第10章 黎伯,你真是個神棍啊
- 守墓的傳說
- 未夜君
- 3336字
- 2020-10-23 23:11:28
“大祭司,你確定把那件事交給隨你來的少年?”一位鬢發(fā)如霜但精神抖擻的老人帶著幾分擔(dān)憂地問道
“我對他有信心”黎伯自信滿滿
“不行,我覺得這樣還是太兒戲了。”一位身材枯瘦,脾氣看起來很火爆的中年人一拍桌子,大吼道,隨即意識到了自己質(zhì)疑了黎伯的權(quán)威,又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這樣太危險了,畢竟...畢竟那是炎絕...別說無法進(jìn)入那個地帶,就算能進(jìn)入,以我的實力,勝負(fù)也在五五之?dāng)?shù)”
黎伯淡淡地笑了,極有把握,“把他叫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其他人看黎伯對葉秋那么有把握,也有了三分信心
“他來了。”黎伯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來,小葉子,這邊坐。”
“哎,黎伯,你那么急叫我來做啥,哥一秒鐘幾十萬上下。”葉秋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看見了黎伯,于是就不甚為意了,畢竟跟黎伯鬧慣了。大大咧咧地走到黎伯旁邊,拍拍屁股就坐下,絲毫不客氣
“大祭司,我覺得...”
“啊。黎伯你真是神棍啊!”那位男子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葉秋打斷了,聽到大祭司三個字,正在一旁啃蘋果的葉秋大驚小怪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眉頭皺緊,對葉秋的印象又下幾分,葉秋看到這架勢,訕訕一笑,縮了回去,繼續(xù)啃自己的蘋果
與下面的人不同,黎伯一臉坦然
“哼哼,就這種人,一看就知道從鄉(xiāng)下來的,沒見過世面。”剛才被打斷話的男子忍不住譏笑道
葉秋斜視那名男子,冷哼一下:“對不起,我是一個演員!那個小子,你怎么懂哥的偉大?”
那男子還想反駁,黎伯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男子感到心中一寒,趕緊縮回去,不敢與黎伯對視
“其實我族遭到了異獸炎絕的騷擾,因為我族天生對火焰十分畏懼,所以....小葉子你懂的”黎伯接過話頭嘿嘿笑道
“大祭司,這不妥啊”一位老人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勸道
“那個..炎..炎絕,是吧?把資料給我,哥火抗還是蠻高的。”葉秋含著蘋果,說話含糊不清
“你...”那位老人還欲開口,嘴唇煽動,但他卻沒能說下去,反而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葉秋
葉秋眼簾微蹙,原本清秀的臉此時卻猶如天神般肅穆,冷峻地?zé)o法直視,一股風(fēng)雨欲來摧山樓的壓力以他為中心散發(fā)出來,四周陷入凝固的寧靜中
最后還是黎伯打破了這給在座的各位帶來巨大壓力的寂靜,他瞟了四周一圈,“怎么,現(xiàn)在還質(zhì)疑葉秋的能力嗎?”隨著黎伯的話,壓迫著眾人的氣息也隨著消失了,就像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葉秋繼續(xù)啃剛才的蘋果,一臉無辜,仿佛剛才的事與自己無關(guān),但沒有人再小看眼前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少年了
眾人擦了擦冷汗,出葉秋意料地洋溢著笑容,黎伯看到這一切,也笑了笑,沖著葉秋說道:“小葉子,你一定感到疑惑吧?是這樣的,我是三苗族人,是上古遺留的種族,你見過的三魂國也是一樣的,在要離界生活的種族大多都是從上古遺留下來的傳承。唉,在漫漫的時間長河中,有多少種族抵不過時間,消失在時間的消磨中。而我們因為偏居一隅,僥幸存活下來,不過人丁也十分稀少了,所以很多族人出去討生活了,比如說你黎伯。”黎伯說道這,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
“而現(xiàn)在的我們正面臨著一場災(zāi)難,一場處之不慎就可能讓我們的家鄉(xiāng)——阿耶那城毀滅的災(zāi)難,因為炎絕。我們的城池是建立在火山口的國家,是座死火山,因為這土壤肥沃,所以我們安居樂業(yè)。但炎絕的的蘇醒卻打破了這一切,不知為何,自從它蘇醒之后,這座死火山突然活躍起來,估計要不了多少時日就要噴發(fā)了。如果不阻止炎絕的話,到時恐怕我們這些老骨頭都要背井離鄉(xiāng)了。雖然說阿耶那城已不復(fù)往日的興盛了,但..但這畢竟是我們的家鄉(xiāng)。”黎伯苦笑道,下面的人都露出悲切的表情,想必這座城池對他們而言很重要吧
"所以黎伯拜托你,幫助我們除掉炎絕!“黎伯深吸一口氣說道
葉秋燦然一笑,“告訴我炎絕的位置,其他不用多說什么,我奮力為之”
黎伯蒼老的臉上露出幾分欣慰,告訴了葉秋炎絕的位置
葉秋也不多話,擺擺手就瀟灑地向外走去
按著黎伯的提示,葉秋到了一個洞口面前,回想著黎伯在臨走前說的話,“炎絕的弱點在它的眼睛和胸口最柔軟的部位,同時炎絕的血可以激活葉冬的血脈之力,你也可以利用它的血在戰(zhàn)斗中補充能量”
雖然嘴上經(jīng)常損黎伯吧,但和黎伯還是很和的來,世界上的感情是很奇妙的,哪怕僅僅是死皮賴臉的老頭和無可奈何的少年。而且當(dāng)初自己要不是碰到黎伯吧,自己恐怕早已餓死了。這份恩情葉秋嘴上不說,但心里牢牢謹(jǐn)記著,這是葉秋的性格,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做這件事不是為了葉冬,更是為了黎伯這個知己
幽深的洞穴如同一只噬人而食的兇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自投羅網(wǎng)的事物,里面不時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預(yù)示著其中的危險。這若有若無的聲響仿佛在向來人訴說這個山洞連接著另一個世界,進(jìn)去的話,你的人生就走到盡頭了。
葉秋尚未靠近洞穴,便感到一股足以燒焦頭發(fā)的熱浪撲面而來。
葉秋咬咬牙,走了進(jìn)去,走進(jìn)去不遠(yuǎn),便感覺身軀似乎在被烈火焚燒,頭發(fā)已經(jīng)打卷,更為詭異的是,這股熱浪似乎能透過身體,直達(dá)靈魂,這種感覺仿佛連靈魂都在被灼燒一般,身軀內(nèi)的血液好像被煮沸了,要從血管中爆騰出來,在體內(nèi)肆意破壞著。再走進(jìn)去一段,這下不只血液在沸騰了,而是仿佛整個身軀都在燃燒,感覺身體內(nèi)每一寸骨骼,每一塊肌肉都在燃燒,不知這是否是錯覺。但這種痛猶如跗骨之俎纏繞著葉秋,讓他痛不欲生。
忽然腦袋轟的一下,塵封的記憶一下子沖上腦海,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的,那種觸及靈魂的悲哀無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只能咬著牙,苦苦堅守。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
“宇,看你了。”葉秋苦笑一聲,掏出那把黝黑的匕首狠狠地刺了自己鎖骨一下,用劇痛來提醒自己,身體的痛感使葉秋從迫近死亡的昏沉中醒了過來,而血液流出來不久就被蒸發(fā)成血霧,包圍著葉秋
也不知走了多久,人在極度痛苦之下就沒了時間的概念,但這一切不足使葉秋后退,他還是不斷地走啊走啊,直到有一天倒在前進(jìn)的路上。他答應(yīng)過黎伯,這可不是一時的熱血沖動,這是黎伯,這是黎伯的家鄉(xiāng),黎伯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自己已經(jīng)嘗過背井離鄉(xiāng)的痛苦,那就...沒有必要讓黎伯再品嘗了吧....
“該死的,你忘了自己的承諾了嗎?你有資格死嗎?”葉秋猛地給了自己一匕首借以刺激自己的神經(jīng),在前行過程中,剛才宇的那一刀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葉秋需要更強烈的刺激來讓自己清醒。
假如熱到一個極點會怎樣?當(dāng)熱到極點是,便不感覺到熱了,而是寒冷,可以把血液凍結(jié)的比熱更為痛苦的寒冷。葉秋正體會著這樣的寒冷,那種可以凍結(jié)人的靈魂,把人切成一塊塊的寒冷,這也是錯覺嗎?還是真實的?
“要死了嗎?我明明記得自己火抗很高啊”葉秋恍惚間不由自主的想道,在這該死的環(huán)境內(nèi),已經(jīng)不是人力可以達(dá)到的了,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在這自然的偉力面前還是...太嫩了。其實我最討厭火了,葉秋的視野已經(jīng)慢慢模糊,只有腳還在下意識地向前邁動,在這股炎熱中,一股寒氣突兀地?fù)涿娑鴣?
難以想象,在這四周巖漿的包圍下還存在這樣的一個寒潭,譚面有如從未被照過的鏡子一般,它似渡著一層銀,驕傲地像這世界上最后一灘清水。就是葉秋快要失去意識之際,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灘原本不該出現(xiàn)的潭水。明明四周像火焰山一般,里面卻是哈爾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秋難以想象,空氣中彌漫的霧氣仿佛隨時愿意凝結(jié)成冰。
“真他媽的冰火九重天。”葉秋捧腹
那么炎絕炎絕,莫非是黎伯理解錯了意思,不是炎之絕,而是炎的絕,按這個情況看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黎伯搞錯了,葉秋摸著下巴猜測著
“炎絕絕,小絕絕,快出來了,出來哥哥給你糖吃。”在差點把這方區(qū)域翻個底朝天,多次尋找未果的葉秋“被迫違心”說出連自己都感到臉紅的鬼話
但我們知道世事有時就像白癡般難以預(yù)料,哦不,應(yīng)該這樣說,眾里尋炎千百度,此絕卻在燈火闌珊處。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葉秋的話似的,潭水開始打轉(zhuǎn),然后...就是瘋狂地打轉(zhuǎn),反正就是打轉(zhuǎn),在中心形成一個駭人的漩渦,但卻沒有在四周溢出一滴水,似乎這寒潭與洞穴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世界
“我勒個去,不是吧,這他媽的不是童話故事啊,是不是哥喊句芝麻開門就芝麻開門啊,神嘴啊,太靈了,不行了,我要被自己感動了。”葉秋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
正在葉秋意淫之際,一只從未見過的生物從冒有大量氣泡的漩渦中優(yōu)雅地爬出來。不!不應(yīng)該用優(yōu)雅這個詞,這不過就是像一條無趣的黑色鰻魚,但又比鰻魚大了數(shù)倍的生物,似乎沒有值得稱贊的地方。但是很莫名的腦海中只有優(yōu)雅這個詞才能形容這個丑陋生物的爬姿,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無可挑剔!這兩種強烈的差距感使葉秋郁悶得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