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笨蛋。”一旁坐作業的珊珊轉頭使了個鬼臉:“還是我爸爸最聰明!”
“好好好,我最笨行了吧。”吳志洪很是無語的道:“怎么感覺現在來你們家,就我最受欺負?”
“誰欺負你了,說的這么嚴重。”吳新蕊笑道。
“姐,你說是不是姐夫把關公神像搬進來后,轉運了?”吳志洪突然看著那尊半米高的關公道。
吳新蕊想了想感覺是,但又覺得好笑,不置可否。
喬四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聲卡設置好了,然后又教吳新蕊怎么用直播軟件,等吳新蕊學的差不多,外賣也送來了。
吃完了飯,臨走前吳志洪特意把霍不凡喊了出去。
“爸媽知道你們周末要去,到時候肯定嘴硬心軟,你別往心里去。”
吳志洪是來提前打招呼的,省的周末場面弄的難看。
“放心,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以前讓他們失望了,訓兩句也是應該的。”喬四爺道。
吳志洪仔細的看著他,過了會,道:“難怪我姐說你跟大變活人似的,以前的你可說不出這么有水平的話。我覺得回頭我也得去尊關公像。”
霍不凡笑而不語,有些事說多了反而容易惹人懷疑,不言不語,別人自然會默默接受。
待吳志洪離開,喬四爺回屋的時候,看到吳新蕊已經試著在直播了。小丫頭珊珊在旁邊歡快的唱著歌,她現在已然把直播當成了某種娛樂項目。
晚上的客人咨詢量并不多,直播間里也沒有幾個觀眾,不過凡是進來的都會發出很驚訝的彈幕:“這就是女店主?真漂亮,跟店里的照片一模一樣,沒有騙人!”
吳新蕊則適時的與觀眾互動幾句,她的聲音輕柔又悅耳,很受好評。
過了會,可能覺得時間太晚,怕耽誤珊珊休息,吳新蕊和剩下幾個觀眾打了招呼,便關了直播軟件。
轉頭看到喬四爺站在后面,那一臉笑吟吟的模樣,讓她莫名感到羞赧。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了,你看起來還是挺上鏡的,等客流量多了,肯定能讓生意更加紅火。”喬四爺夸贊道。
“真的嗎?”吳新蕊也不知道他是恭維還是實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總覺得在鏡頭前面有點緊張,不知道該和顧客說什么。”
“直播不是那種簡單的娛樂平臺,本質是為了賣東西,所以你就往這方面靠就行了。至于緊張,新手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放心吧,以你的底子,生意不會差的。”喬四爺寬慰道。
吳新蕊點點頭,經過這幾天的發展,她對喬四爺的信任度又有所增加。
幾天里銷售額不斷增長,來咨詢的顧客越來越多。
店鋪的權重提升后,站內自然搜索的流量也在快速增加,就算不去站外宣傳,每天也最少能賣個兩三萬左右。
若非如此,吳新蕊也不會下定決心辭職。
把珊珊哄睡著后,吳新蕊又把喬四爺趕到一邊。
用她的話來說,既然已經辭職了,就不能再把額外的工作加到喬四爺頭上。可能現階段她的回復還沒有喬四爺那般打動人心,但她在努力的學習,而且成效還算不錯。
喬四爺也樂于教她這些,兩人一邊回復顧客,一邊就回復中出現的問題交流,氛圍很是不錯。
直到十二點左右,在喬四爺的要求下,吳新蕊才把工作臺關掉。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臥室,這幾天里,喬四爺都是睡在床上,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當鉆進被窩,關了燈之后,他突然感覺后方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卻是吳新蕊主動抱住了他。
輕柔的聲音傳入耳中:“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讓你發生了改變,但這種改變很好,我很喜歡。”
她的話語,自然是出于對生活的幸福感,按照正常情況,夫妻倆有這樣的甜蜜交流是很正常的。
但喬四爺卻有點不太自然,他始終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沈彬彬,這個家在某種意義上,也屬于另類的跳板。
雖然他不會輕易拋棄這個跳板,可是要接受所有,還是有點困難的。
就好像現在,喬四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哥,他能從吳新蕊的語氣判斷出,如果自己現在轉過身抱住她,不管做什么,可能她都不會拒絕。
因為他們兩個,是連孩子都有的夫妻。
可是,喬四爺不能那樣做。
他承認,吳新蕊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女人,她有著傳統東方女性一切該有的優點。
端莊,善良,賢惠,還有美麗。
身體的接觸,也讓他明白,吳新蕊有著怎樣的火辣身材。
對這樣一個女人,要說沒有一點動心,那是自欺欺人。
若吳新蕊是一個陌生女子,喬四爺會毫不猶豫的轉身抱住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不能這樣做,還要在心里不斷的提醒自己,這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已經換了人。
身體還是那副身體,靈魂卻已經徹底改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彬彬已經死了。
如果吳新蕊知道這件事,她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她能否接受一個陌生的靈魂,占據丈夫的身體?
這個問題,喬四爺不清楚答案,也不知道該怎么弄清楚答案。
所以,他只能強忍著心頭的沖動,道:“我也覺得挺不錯的,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他的回應,在語境上稍微顯得有點冷淡,讓吳新蕊莫名的不安。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猶豫了下,帶著一絲羞赧,低聲道:“你身體還沒好嗎?要不然過兩天我們找醫院看一看?”
喬四爺很是不解,問:“什么還沒好?我沒病啊。”
“你之前不是撞到下面……不能……”吳新蕊有些說不下去,就算生了孩子,她還是臉皮薄的不好意思多言語。
喬四爺微微一怔,隨后反應過來。
自己占據沈彬彬的身體前,這家伙喝醉酒騎電動車撞傷了下面,基本上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