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準備好所需材料,稍稍蘊神,手執(zhí)狼嚎便在一塊方形的黃色表紙筆走龍蛇起來,或許是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凌霄感覺自己似乎對畫這驅(qū)鬼神符很是熟練,片刻,一副玄奇的圖案便呈現(xiàn)在黃表紙上。
圖案似乎以一“敕”字引頭,下方便是紛繁復(fù)雜有如龍蛇般的軌跡,不過,雖然看似雜亂,但又似乎隱含有某種玄妙的規(guī)則,或許是由于以精血作為引子的緣故,凌霄總感覺上方似乎有精氣溢出,含有一種至剛至陽之氣。
畫完數(shù)張符箓,凌霄頓時感覺自己有一種全身虛脫的感覺,臉上更是出現(xiàn)慘白。
“看來這還真不是人干的事!”凌霄自我嘲諷的感嘆道。
其實這還真不是凌霄現(xiàn)階段所能完成的,要知道精、氣、神乃是人之三寶,修行之人在修行有成之前是絕對不容有任何損失的,因為這可能會關(guān)系到自身以后的成就,特別是凌霄這般尚未邁入修行門檻之人,隨意損失精血乃是大忌,因此凌霄此般做法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
旭日東升,道觀前方的小平臺上一個身穿道袍的身影正在做著各種奇怪的動作,正是凌霄,只見其眼眸微閉,雙手虛握,時而如靈猿攀山,時而似白鶴亮翅,一舉一動及其怪異卻又是無比和諧,突然,只聽見其身體內(nèi)部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似汞漿涌動,緊接著,其全身泛出一股股紅色的煙霧,漸漸朝頭頂涌去,逐漸形成一束奇怪的狼煙,直欲沖霄,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一定會大聲驚呼:“血如汞漿,精氣狼煙。”因為這兩種現(xiàn)狀正是習(xí)武之人由后天邁入先天的征兆。
“那本圖冊中的動作當(dāng)真不可思議,我感覺自己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此時就是有一頭牛在面前,自己也能憑借拳頭將其擊斃,這不知道是不是人們常常所說的精力過剩。”凌霄緩緩收功,感覺自己體內(nèi)非人的力量感嘆道。
“算了,還是先救小寶要緊。”本來想收拾一下自己全身汗臭的凌霄,收起昨夜準備好的符箓便往山下飛奔而去,一步數(shù)十米,有如道家大神通“縮地成寸”一般。
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的村子雖然在大山的阻擋下仍顯得有些昏暗,但勤勞的人們卻早已經(jīng)在為各自的生活不斷的奔波忙碌著,零星的茅草屋點綴在蒼綠青翠之中,偶爾有裊裊炊煙升起,纖陌交通,雞犬相鳴,一副和諧的農(nóng)家清晨的唯美畫面映入眼簾。
昨日熱情的村民早已經(jīng)離開了二愣子的家,只留下這夫妻兩在為自己命根在悲傷抽泣著。
“大叔,我過來了。”凌霄來到門前,看著眼前雙眼通紅的憨厚面容輕聲叫喚道。
“小哥,你可來了,小寶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在昏睡中哭了一個晚上。”二愣子看到凌霄來到家里便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趕緊將小寶昨夜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從其蒼白的面容與不斷顫抖的身影可以看出其內(nèi)心存在的焦慮與擔(dān)憂。
“大叔,別緊張,小寶不會有事的。”說罷,放下身上的藥囊,走到床榻前,看著眼前巴掌大的面容似乎比昨日更為消瘦了,顴骨突出,嘴唇烏青,印堂之中更是黑光隱現(xiàn)。
“看情形似乎比昨日更為嚴重了。”凌霄嘆道。
打開藥囊,將昨日畫好的符箓快速貼在門房四周,凌霄頓時感覺到房間似乎不再這般陰涼了,而小寶的面容似乎也稍稍回復(fù)安詳,看來這死鬼師傅的符箓似乎還有點用處。
將驅(qū)鬼神符快速貼在小寶的印堂處,氣沉丹田,一聲大喝:
“敕令”
空中頓時形成一陣顫動波紋,似漣漪一般漸漸向小寶額前的符文擴散傳去,突然,神符燃起一陣紅光,頓時化作一花色氣團鉆入小寶的靈臺,朝著那黑色氣團撲去,兩相碰撞傳來一陣“跐溜”的聲響。
“你是什么人,居然懂得使用驅(qū)鬼神符。”凌霄正沉浸在這傳說中的畫面,突然一個稚嫩沙啞的聲音傳來,轉(zhuǎn)眼看去,只見原本昏睡的小寶此時卻是睜開了雙眼,臉容猙獰,形狀恐怖的向凌霄問道。
凌霄心里知道這應(yīng)該是附身在小寶身上的那只陰魂借助小寶的軀殼在與自己交談,但自持有驅(qū)鬼神符,雖然心里緊張但也不甚害怕。
“你是何方小鬼,居然附身在生人體內(nèi),就不怕天譴嗎?要知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凌霄大喝。
“哈哈······小子,既然行了鬼道,就不怕天譴,小子,你莫非以為這半吊子驅(qū)鬼神符就奈何了我不成,今天我就吸干你的精血助我成就鬼神大道。”那陰魂大笑道,一股滲人的陰氣頓時陰面襲來。
飛速掏出神符,數(shù)聲“敕令”喝出,十?dāng)?shù)張驅(qū)鬼神符頓時化作黃色光團向著從小寶身上溢出的黑色陰魂飛去,伴隨著陣陣陰嘯,劇烈的燃燒起來。
突然,只見那空中十?dāng)?shù)股黃色光團逐漸暗淡,最后竟然一一消失,而陰魂的身影雖然略顯暗淡,但是仍然凝而不散。
凌霄躺在地上大是松了一口氣,想支起身子去,卻發(fā)現(xiàn)全身像是散了骨架一般,氣力全無,后背更是冷汗直冒。
“小子,你居然敢傷害本座,我要吸干你的精血。”一聲猙獰的吼叫,陰魂向著凌霄撲來。
此時,凌霄已經(jīng)是全身無力,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看來,我是又要死一次了。”凌霄心里自嘲道。閉目而待,許久,卻仍然不見有任何動靜,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八卦吊墜的突然浮現(xiàn)在空中,散射出陣陣金光,而頭頂?shù)年幓暝诮鸸獾恼凵湎拢尤粷u漸消散。
“還好,撿回一條命。”凌霄心里大呼慶幸。
此時,距離村子百里之外的鎮(zhèn)守府中,一個身著黑袍。臉容要以的青年猛的睜開雙眼,一陣漆黑精光一閃而沒,全身上下猛然散發(fā)出一股凜然的氣勢,將房中各種擺設(shè)一一碾碎。
“上師,敢問發(fā)生何事?”這時,一個卑躬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沒事,我說過不要打擾我修行。”一個沙啞而又陰沉的聲音從黑袍青年的嘴中透出,語氣不重,卻是散發(fā)出一股陰森之氣。
“好······好······小的這就下去。”門外的身影似乎很是懼怕,顫抖的說道。
“呵呵······區(qū)區(qū)煉精期,居然能滅掉我一絲分身,看來身上還有一件不知是什么品階的法器,不過很快我們就會見面了。”黑袍青年喃喃的說道,伴隨者他那猙獰的面容,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