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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子里面你能稱雄

  • 麻“婆”斗夫
  • 牧之歌
  • 2564字
  • 2020-10-24 00:56:58

許逍遙把劉哲抱到茅屋里安置在草塌上后,才邊擦著汗邊去屋后尋茅屋的主人,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叟。

“老人家,我這位朋友被毒蛇咬了,勞煩您去瞧上一瞧吧!”

那老叟微瞇著眼,一張老臉如同松樹的皺樹皮,他擠擠眼問道:“黑娃子,魚丫頭不是去尋草藥了嗎,你還要我這老骨頭瞧什么呢?”

許逍遙有些著急,道:“可是他,他都昏迷了近兩個時辰了!”

“放心,死不了!”

老叟邊說邊哆嗦著回到茅屋里,摸出兩把小刀遞給許逍遙,讓他將刀放在灶火上燒紅。許逍遙依言做了。

劉哲口干舌燥的躺在草塌上,渾身像被火烤一般。

“多忍著點,”老叟將他扶著半靠在墻上,不緊不慢地道,“一歇歇就好!”說完接過許逍遙手中熱刀對著劉哲腳腕劃了下去……

剜心的疼痛傳來,劉哲額上立馬冒出了汗珠子,劇痛之下他想把腳抽回。

許逍遙忙得要去摁住,卻被老叟攔住了,“接著擠毒血,不然腿就廢了!”

“哦!”許逍遙應了聲后,就擼著袖子準備擠壓劉哲的傷處。

劉哲白著臉盯住許逍遙的手,身體輕顫。

這時老叟開口了,“安陵王,前來這摩云山,所為何事啊?”

劉哲一驚,心知面前的老叟已然曉得自己的身份了。

“先生便是垂釣老人?”

“老叟不事權貴,安陵王勿要多講了!”垂釣老人直擺著手,繼而對許逍遙道,“黑娃子,怎么還不動手?”

“王爺,得罪了!”

許逍遙雙手一用力,劉哲忍不住倒抽了冷氣,之后卻始終未吭一聲。

垂釣老人面上有微微贊許,卻很快就被恰到好處的笑容掩蓋了。

“劉哲素聞老先生性喜丘山,故此番慕名前來并非是想請先生下山,而是想請先生解心中之惑!”說完劉哲從袖隆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畫軸,抖開后,卻是一個七八歲孩童的小像。

“安陵王天庭飽滿,鼻直而長,是上上之相!”

垂釣老人說完便執起魚竿往外走,劉哲急急喚住他,“老先生尚未談及這畫中人!”

“亦是鳳麟之相!”

劉哲垂眸細細品味著‘上上’和‘鳳麟’的意思,再抬頭看向門口時,垂釣老人已經走遠了。

“逍遙哥哥,逍遙哥哥……”

沈魚的聲音響起,許逍遙和劉哲齊齊看向屋外,只見她手持幾株形態罕見的草兒奔了過來,嘴里還在不停地咀嚼著。瞥見劉哲腳腕處的傷口,她也不驚訝,只把口中草藥吐在手中,隨著‘啪嗒’一聲響,那團爛碎的草藥就被堵在傷口處。

劉哲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團黏糊糊的東西,再抬頭一看,沈魚嘴角還沾著不少。

于是他嫌惡地不能言語。

沈魚感受到了劉哲心底的嫌棄,她眨巴著眼睛,壞笑著道:“王爺,這可是上上好的紅豆草,寶貝著呢!只不過,男女授受不親,恕我不能隔衣敷藥,得罪了!”

男女授受不親?想著她先前和自己扭打的情景,劉哲哭笑不得,她沈魚腦中竟也有這這樣的概念?

“好好好!”劉哲抑制住腹中上涌的酸水,神色復雜道:“紅豆不生南國,沾著你的口水敷本王腿上了,真的,好相思……”

許逍遙咧嘴爆笑:“哎呦,我憋不住了……王爺,你太……”見劉哲瞪著自己,忙收斂了些,卻依然帶著憋不住的笑意道,“太會說話了!”

沈魚探頭尋了尋,不見垂釣老人,遂問許逍遙:“老先生呢?莫不是又去釣魚了?”

“等等!”劉哲忽得一揮手叫道,“小魚,你剛才說了什么?”

沈魚驚駭地拍著心口:“王爺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人嚇人,嚇死人的!”

劉哲復又催促問道:“給本王敷藥后,你說了什么話?”

沈魚被他急切的神態駭住了,磕磕巴巴道:“恕我不能,不能,隔衣敷藥!”

隔衣啊隔衣,她剛才可是觸碰了他的腿呢,他該不會是想借機揪住自己的小辮子吧!

“再前面一句!”

沈魚想了想,一拍巴掌,念道:“紅豆草,上上好的紅豆草!”

這紅豆草是我沈魚冒著生命危險攀巖采來的,是能解蛇毒的,哼,就看在我是王爺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也不能給我使壞吶!她竊想。

“小魚你說,”劉哲對她的小九九絲毫不覺,只殷切盼望道,“上上二字,是何意?”

“就是頂頂好的意思呀!”

默了一默,沈魚似乎又覺得‘頂頂好’還不足以來形容‘上上好’,遂補了句,“就是沒有什么東西能比它再好了……”

劉哲喜不自禁,連連道:“本王曉得了,本王曉得了!”

說著說著他又對沈魚招手,道:“小魚,快些背我去尋那老先生!”

沈魚木樁樣站著不動,嘴上卻刀鋒凌厲:“無奈啊,王爺,就說為你找尋這草藥吧,攀著巖壁已經讓我費盡了力氣,加上上山時的路程,雙腿都走細了,您能否體恤下可憐的我?”

劉哲瞪著雙眼,卻愣是沒擠出一個字兒來,只好把目光轉向許逍遙。

“王爺,你今夜想留宿在摩云山上,還是回王府?”

劉哲四下瞟了瞟,垂釣老人這茅屋還真是清爽,清爽到無門無窗的地步,而且還可以暢通無阻的觀月望星踏風享雨,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樣清白淡泊。

“本王要回王府安歇!”他不由地嚷嚷著。

“上山容易下山難,你不讓逍遙哥哥養精蓄銳,誰背你下山?”沈魚手指著自己,看門見山道,“小魚兒我的腿已經快斷了,鐵定是指望不上了呢!”

劉哲皺著眉看她,不言不語。

沈魚遂彎腰捶著雙腿,以示倦怠。

豈料她彎腰的一剎那,忽地有布帛撕裂的聲響傳來,而沈魚也頓覺身上某處肌膚被風吹得涼颼颼的……

是褲子裂了!

許逍遙眼風胡亂瞥了一下,便尷尬地竄到了屋外。而劉哲因腿上有傷動彈不得,只得干干地笑著,心下大感不妙。

因著是外出,且要掩人耳目,劉哲出門前換了窄袖的長袍,但是依舊保持了王公貴族貫有的‘三重衣’風格。三重衣很有特色,即從內到外穿了三件衣服,交疊的額領口很低,每層領子必露在外,旁人一見必知。

果然沈魚怔了怔,又掃了劉哲一眼后,猛地大步跨向他,去剝他的衣服。

劉哲用手揪住衣襟,緊繃著嘴角道:“你這粗蠻的女子……”

“王爺,你這左三層外三層的,好不繁冗,借我一件吧!”

她用力去拽,劉哲拼力相護,奈何牽動了傷口,疼地他額上冷汗直冒。

眼看著半個袖管已被沈魚褪下,劉哲忍不住喚道:“許護院,許護院,快把這女人拖出去,拖出去……”

許逍遙的聲音從茅屋外傳來,“非禮勿視……屬下不敢入內,請王爺恕罪!”

沈魚聽了更加羞赧,倔強的咬著嘴唇,手上動作卻更加迅速起來。

堂堂皇子,卻被一個隨侍丫頭剝了外衣,劉哲心里真是挫敗又挫敗……

看著沈魚把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衣擺因為過長而聚成一團垂在地面上,衣領處也耷拉著,絲毫沒有美感可言。

他頹然嘆道:“小魚,本王覺得在女子里面你能稱雄!”

沈魚紅著臉,轉身便往門口疾奔,嘴里咕囔著什么趕明兒洗好了便還給你云云。

“許護院,”劉哲喚道,“這下你可以進來了!”

許逍遙拐進屋中,見他面色灰白,衣衫凌亂,發髻松散,活脫脫一副被輕薄了的模樣,不由地憋著笑道:“王爺,請示下!”

劉哲忿然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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