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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作繭自縛

  • 替嫁寵妃
  • 淚依
  • 2161字
  • 2020-10-24 00:18:42

這一夜,我不食不眠,是如睦的話,是如沐凡的舉動,是玄墨的呵斥,或是都有,無論多痛,我是真的不愿再跳進火坑,趴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了,是日有所思嗎?我看見娘,一如往日的白衣翩翩,她在那里抬腿,旋舞,風華絕貌,美艷不減當日,白梁城的男子卻無視她的存在,我看到娘眼里燃起的絕望,然后像一抹孤魂,慢慢地離開地面,我苦苦哀求葉媽媽幫我把娘留下,娘卻越漸模糊,最后竟惡恨恨地望著我。

然后我聽見賽琴驚慌地叫我,“王妃,王妃,你醒醒啊!”

我試圖努力睜開雙眼,卻怎也睜不開,娘親哀怨的眼神,揮之不去。她在怨,她在恨,怨我十天前親手把那碗混有老鼠藥的藥喂給你,恨我無視如沐凡誘人的條件,阻你進如家嗎。可是娘,那碗藥,不是你想求的解脫嗎,你真的要你心疼的女兒就算心力交瘁也要為你求得一席歸宿。

淚水染濕了衣袖,染濕桌子,賽琴觸及一桌冰涼,再摸摸我的額頭,熾熱燙手,她驚叫,“王妃,醒醒,王妃。來人,來人,快去找大夫,還有,去告訴王爺,王妃發(fā)燒了。”

我所不知的是,在玄墨和寒煙正在用早膳,聽得一婢女來報王妃發(fā)高燒,他會莫明的煩躁,眉頭深鎖。好歹我是太后鐘愛的孫媳,王爺無視王妃,整個王府都知,但于情于理,玄墨都應前去看看我。

這幾個月來,唯獨今次,一堆人真心實意的圍著我轉(zhuǎn),我卻一點都無從知曉,倘若知道,我是否早就該病倒了,可是為何心如此疼痛,如此揪心。

賽琴給我喂下一碗藥,我漸蘇醒,房內(nèi)一屋子的人,卻只有賽琴坐在我身側(cè),真正關(guān)心我的又有幾個?

寒煙自言自語,“這里空氣清新,昨夜又無起風,王妃怎會發(fā)燒呢。”

我掙扎起來,玄墨臉上掠過一絲微笑,轉(zhuǎn)即又消失,笑得好不真實,“你醒了就好。”

我望向寒煙,那個是我欠她或她欠我的女子,頭帶金步搖,手佩金飾,腰環(huán)透玉,淺妝示人,幾天不見,依然風華絕貌,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氣質(zhì),庸容華貴。我淺笑,“難道夫人的意思是我楚憐裝病博同情嗎?”

寒煙隨即低頭,玄墨上前一步,攬過寒煙的肩,“我想你誤會了,賽煙只是關(guān)心你住得不好。”

“希望不是吧!”說真的,那些二女共侍一夫的爭風吃醋之事,我是清楚的,就算損人不利己,也要斗口討一時之快,在我心里,賽煙是個好女子,所以我的確希望她不是心胸夾窄的人。

“夫人有所不知,王妃昨夜趴在窗口睡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風。”賽琴恭敬的說,說不清楚為什么賽琴待寒煙總是畢恭畢敬,待我卻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又或是同情吧,她在同情我什么?同情我宛若一個棄妃嗎,你們不是早認定賽煙是主子了嗎,既是如此,又何須浪費你寶貴的同情心。

賽琴一句話,大家頓時無語,我本想阻止賽琴不要說的,不過始終沒有,因為即使現(xiàn)在不說,不代表她一會不會告訴玄墨,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

“王爺,我們能否單獨聊幾句。”想起昨天他理直氣壯的說我姓如就是我的錯,心里隱隱的作痛,你那么痛恨如姓,又何必同意娶我,你分明從一開始就想過要利用我,讓月茹公主難堪,可是這樣做你就真的快樂了嗎?還是這樣做黎妃就可以復活了。你們的事,我再無力理爭,但是你是我的恩人,還有娘親的夙愿,所以我才決定,明天,再陪你演一出戲,如是火坑,我跳,誰叫,愛上你,我就已經(jīng)每天在作繭自縛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我淡淡的說,“王爺,明天這場戲我可以幫你演,不過,你得實話告訴我,這場戲,目的何在。”

玄墨走到我床前坐下,“昨天不是說了嗎,不讓太后遷怒寒煙,目的當然是保護……”

“王爺?shù)囊馑际遣幌氤z幫忙了,楚憐也不強求。”我轉(zhuǎn)頭不再看玄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好,我就再說明白一點。照王爺?shù)挠媱潱阋恍南胱屓缂翌伱姹M失,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在明天這樣的場合,棄我正妃而攜風塵女子側(cè)妃出現(xiàn),這樣如,我爹他還有臺階下嗎?就算你不帶寒煙,也無需與我扮恩愛。如果王爺還不明白,那請回吧,我想休息了。”

玄墨看著我蒼白的臉,沉默半晌,說:“早知你如此聰慧,我就該娶亦湘了。”

我嘟起小嘴,“娶亦湘或是我,不是你說了算。”我故意這么說的。

“好,我實話告訴你,”玄墨站起來,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卻感到他背影如此孤冷,如此沉寂,“月白國水瑤公主準備前來和親,月白國是個小國,還是對父王俯首稱臣的小國,父王斷然不會給這個公主做太子妃,繼而母儀天下的,當然為了表現(xiàn)我國對月白的尊重,我這個手握兵權(quán)的王爺,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想再立側(cè)妃,所以我要父王不忍心拆散我和你的幸福。”

“不立側(cè)妃,為寒煙嗎?”不知為什么,我脫口而出的就只有這句話。

玄墨望著我,愣了一下,點點頭,顯然他也沒想到我有此一問,只是,他神情恍惚,好像,也不像認真回答我似的。

其實,他完全可以說是為了我和寒煙,哪怕只是騙取我?guī)退M善盡美地演完這出戲,但他沒有,他壓根沒想過我的存在,我說,“好,王爺明天就過來接我吧。”說得似認真,又似斗氣,心卻一點點的酸楚,在你心,我終不是你妃。

“那你好好休息吧,等燒退了再說。”玄墨說完徑直離去,始終沒回頭再看我一眼,望著他漸消失的背影,淚水又一次忍不住流下,胸口沉悶。

是的,我說過了要祝福他和寒煙的,說過不做第二個月茹公主的,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圍著他轉(zhuǎn),甚至奢望在我需要他或是我?guī)土怂拿Φ臅r候,他能說句窩心的話,哪怕僅是兩個字:謝謝,可是他沒有,他把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暖心都給了寒煙。女人都是小氣的,他如此對我,我為何做不到同樣的無視他,同樣的對他不聞不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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