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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委曲求親

  • 替嫁寵妃
  • 淚依
  • 3265字
  • 2020-10-24 00:18:42

從他們口中,我慢慢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保定王,玄墨,已逝的黎妃之子,當初皇上太后甚寵黎妃,愛屋自然及烏,皇后先逝,他們有意冊黎妃為后,而現在的皇后有背景,有實力,這事一拖再拖,黎妃郁郁而終,玄墨從此墮落,癡戀風塵女郎,有人說皇上有意傳位于保定王,以補對黎妃的虧欠,皇后竟然信了,對玄墨手上的兵權虎視眈眈,月茹公主自小和皇后一起玩到大,情同姐妹,這也是她不愿把如亦湘嫁給玄墨的另一原因。

正陽宮設宴,我知道,一切成敗,就看太后了。

今天我沒有像那天選夫時的盛裝,我只輕點朱砂,梳起前面的秀發,化了個淡淡的粉裝,全身素白飄然,緩挪玉步,體態盡顯,像足了傲立的白蓮,是的,我是刻意把自己變成一支蓮,一支像娘一樣的白蓮。

他們早就呆呆地看著我,月茹公主喃喃,“真是個美人胚,怪不得撩盡白梁城的男子。”而如沐凡早就呆在那里了,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就要他們記得娘的確存在過。

最后是如睦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婊 子就是婊 子,扮了純情你以為你就是如千金了?”

“不要亂說,如睦。”公主怒斥。而從始至終,如亦湘都沒表過態,從我入住如府,她就拿一種同情的眼光看我,今天尤其明顯。其實,我討厭這種眼神。她一生光彩照人,就會拿她善良的眼神去同情黯淡的人,讓人覺得多么可貴,不就是未嘗艱辛嘛,有頭發誰想做光頭?

如果有得選擇,我愿意一輩子都不進宮,顛簸了十八個年頭,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些無風無浪的日子,事總與愿違,我竟然淪落到要討個王妃做,還是個諸多事端的王爺,看來我注定不能平靜一生了!

整個皇宮,四面圍城,一律紅漆,五步一燈,到處人影穿梭,我真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壓得不敢喘大氣,連宮娥端果的姿態都明顯一致,怕是稍有差池就人頭不保吧?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個念頭滋生:如果我做錯什么,公主和如沐凡會挺身而出嗎?不會,他們不會。

來到正陽宮,一桌子的人坐在那里,看著我很不舒服,早就習慣了冷受各種目光的我今天怎么就不習慣她們的打量了呢?

皇后穿著火艷的長裙端莊地坐在皇上身邊,看見我的第一眼,她蹙了一下眉,這個動作我很習慣,在鳳儀閣的花魁和四大嬌花第一次見我也這樣,是自恃美艷卻見到一個更艷麗的女子后的挫敗,原來妓女和皇后,在內心深處,沒什么不一樣。

在席的年輕男子只有一個,看上去只二十三四,想必他就是我的恩人保定王吧?沒想到戰場上叱咤風云的將軍,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軍事奇才,讓皇后百般顧忌的王爺,竟是如此的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從開始,他就沒拿正眼看過我,只知道玩弄他手上的瓷器,不過也好,我也不想參與爾虞我詐,他無心朝野,我倒樂得清閑。

“楚憐,快過來行禮啊!”月茹公主親妮地喚我,我細步走到前頭,挽起裙擺,跪下,“楚憐見過太后,皇上皇后。”太后端坐著說,“起來吧,自家人何須多禮。”自家人,客套還是真心?我不懂。

公主捅捅如沐凡的手臂,如沐凡走到太后前面,拱手,“母后厚愛,想成全亦湘和王爺的婚事,楚憐是我們的養女,長女未許,幼女豈可先出閣?這不合規矩啊!”那一瞬間,玄墨抬頭,雖只有一刻,我確信,他的眼神深邃無底,與他現在的表情格格不入,他在掩飾另一個低沉的世界,不知是否有人窺探過?

“駙馬,你也知道,哀家喜歡亦湘知書識禮,能做個賢內助,楚憐是有幾分姿色,我想她不適合。”

月茹公主撒嬌似的攬著太后的脖子,“母后,您的心思我還不懂,月茹向你保證,我們可是惜心撫養楚憐的,她一定比亦湘多才多藝,一定讓你更喜歡。”

我想,她說這話時,心里肯定堵了一口氣,我比亦湘好,我哪里比亦湘好了,我不是青樓妓女,你連和我說句話都不屑嗎?那亦湘算什么?

我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其實沒什么意思,就覺得公主好笑,當我抬頭,卻觸碰到玄墨尖銳的眼光,四目相視,我心微微一顫,腳步緩緩向后移了一下,是他,那個白衣少年,原來真的,我當真逃不過他的清冷,只是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更想不到,或許,我會伴你,一生一世,揉化你的清冷。

他一定覺得我玩虐的笑是想嫁心切,幸好我早已學會了厚顏無恥,不再臉紅,對著他甜甜地笑,他無趣地扭過頭,繼續玩他的瓷器。

太后臉色變溫和,“楚憐也讀過書?”

“平時也看些書消磨時間。”我溫聲答道。

“ 哦,是嗎?要不隨便畫個畫來看看。”太后還未說完,就有四個宮娥筆墨侍候了,這里,原就該是個不容說不的地方吧,只是,該畫些什么?宮里的畫師什么不能畫,美女,繪景,實人,我都比不上他們,如何出眾?就在我為難之際,宮娥已速手準備好一切,突然靈機一動,我就畫了一間敞開大門的四合院和一群怡然自樂的人。

太后看了一下,“嗯,筆墨淡雅,畫工精雕,只是畫容?”

“母后,楚憐只是無師自通,能這樣已經不錯了。”皇后先我而答,像是怕我答不上,她肯定知道公主的暗渡新娘,否則直覺上,她是不會為我說好話的,只是她不懂畫,無師自通,能畫成這樣嗎?我可是娘親手把手調 教出來的。

我欠身,“太后過獎了,楚憐隨意畫幾畫讓您見笑了。至于畫容,楚憐想起古人的一句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所以就畫了這幅天下一家親。”

太后笑逐顏開,“哈哈,月茹你收了個好女兒,夠豁達,皇后你母儀天下,要學著點。”

皇后憋紅的臉,就如她身上這衣服般紅得滑稽,“臣妾知道了。”

皇上打圓場,“楚憐那么好,玄墨怕配不上你呢。”

“皇上說笑了,王爺貪玩,成家就好了。”我似真似假的答道,的確是想嫁心切了嗎。

“哀家就喜歡你的自信。玄墨,等會陪楚憐走走吧!你和亦湘從小認識,楚憐才第一次見面,多走走也好。”

“隨便,反正娶誰,都你們說了算,與我何關?”被叫玄墨的男子挑釁的看著我,我假意微笑,無驚無恐,我發現,他邪魅的笑,有著完全的拒人千里,沒關系,反正嫁于你,我沒想過要你好生待我,王爺。

“墨,不可以這么說話,娶了就是你的王妃,枕邊人了,怎能說與你無關。”皇上嚴聲呵斥,玄墨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沒事的,皇上,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楚憐不怕。”我主動得,讓眾人都有點錯愕了,如沐凡轉頭看我,他的表情,竟有那么一點厭惡,是嗎?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一場宮宴,鬧鬧嚷嚷過了,太后這么輕易就讓我為妃,都有點意外了。

玄墨走在我前頭,他雙手環抱,眼神玩味,“你以為做那么多功課我就會喜歡你嗎?”

“不會,不過娶我比娶我妹對你更好。”我妹?什么時候我輕易喚妹了,她可從來沒有叫過我姐。

“為什么?”

我坦言,“我不會干涉你會你的紅粉知己。”

“我承認,你很好,不過,在我心里,寒煙最好。”玄墨調侃地說,眼里是那么戲謔,好像在向我宣布為寒煙保留主動權。我真的不明白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他變得太快了。

“寒煙,那個和你醉生夢死的風塵女郎?”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她,風塵又如何,我看她比你這些自命清高的人干凈得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想放個人睡在我枕邊,又舍不得犧牲亦湘,想監視我,你還不夠資格。”

我一時語塞,他一語驚中,月茹公主和如沐凡的確是想套住狼,又舍不得孩子,只是玄墨沒想到,我也是受害者。沒想到他對寒煙如此保護,看來傳言不假,或許,寒煙真的比我們都清高,至少她可以坦坦蕩蕩地愛玄墨,而我,連把他當恩人都不敢說。從玄墨鋒利的眼中我可以肯定,他過去的驕傲依然存在,只是被他巧妙地掩藏起來。

僵持了數秒,還是玄墨開聲了,“王妃,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一定要做到。”我第一次望著這個輪廊分明的男子,其實,他沒有傳言中的好看,雙目因皺著而有點陷著,皮膚有點黝黑,表情老練,可能是因為他眼神總是清冷,所以整個人看上去也有著不該有的滄桑,給人予一種好穩重的感覺,就輕易讓人傳出是好看了吧。

“就算空守一生,你也要?”

“要,就算空守,我也會感激你,一生一世。”我答得果斷利落,是的,王妃對我很重要,因為它,我可以自由出入如府,因為它,娘親可以吃如家煙火,這都是娘親的夙愿,還不重要嗎?

“好,你要我就給,勉得你們再諸多事端來煩我,你不要后悔。”玄墨咬牙切齒地指著我說,心里那個恨呀,不言而喻。

“我不會后悔的。”我要的已經達到,為什么沒有一絲開心?反覺得心里空洞難耐,如果是別的恩客娶我回家,或許還能對我有幾分愛憐,他呢?一心裝滿了另一個女子,同是風塵中人,寒煙比我幸運,難得有情郎,她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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