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官從一品
- 染江山
- 不死成灰
- 2351字
- 2020-10-24 01:09:27
天色將晚,夜幕欲擋住這浩大的宮廷哪是這么簡單的事,俯天席地都是青磚綠瓦,高墻壁壘。
隨著葛公公的一聲“皇上移駕沁園!”這覲見就變成了美名其曰的招待外國使臣的盛大宴會。
說是宴會還不如說是皇帝老兒娛樂的借口,對外國交幫的顯赫。
已是不惑之年的皇帝無不是在向世人告誡著他的權(quán)威。
“各國使臣不辭千里遠赴中原,乃是我大梁之福,百姓之福,妾身替陛下敬眾位一杯,妾身不善酒,少酌一杯。”眾多宮女掌燈杵立于妍妃身后,妍妃以袖遮掩半面仰頭而盡。
傅太師道: “妍妃娘娘賢良淑德,德才兼?zhèn)洌咽翘煜陆灾脊ё1菹屡c妍妃娘娘百年之好,壽與天齊!”
以傅太師為首的軻大人附和言義:“臣恭祝陛下百年之好,壽與天齊!”
這樣一來二去,不少使臣都言盡其辭的如此夸贊著妍妃,引來她諂媚一笑。
皇帝老兒拉過妍妃的手,將其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妍妃甚得朕心慰,來,坐在朕身邊。”
妍妃眉目似柳,紅唇欲滴,掩面嬌羞道:“皇上~不麻,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說完還不忘掃一眼秦貴人。
坐在妍妃之下的便是剛從夫人封為秦貴人的秦明月,妍妃見秦貴人不為所動,平日里皇帝老兒讓秦貴人有連續(xù)侍寢過七日之久的情況,妍妃甚是不滿。
今日坐在皇上身邊的人是她妍卉,而不是她秦明月,還以為她看見這一面會出言無狀,或是面有韻怒。她竟像是什么都沒見到過一般,喝著茶,偶爾沖皇帝微微一笑。
“好,妍妃說什么便是什么,等回宮有你好果子吃!”皇帝老兒輕刮她的鼻翼,眼角的笑意未減。
“皇上,是時候該宣布了……”葛公公輕咳一聲,拉回了還在打情罵俏的他們。
皇帝老兒點頭示意葛公公: “宣旨吧!”
不時,一個面色清秀的小太監(jiān)一路低頭目視腳尖,雙手把圣旨舉過頭頂,腳步輕盈,氣息平穩(wěn),顯然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
崔公公接過圣旨,睨了那小太監(jiān)一眼,小太監(jiān)會意,退步離去。
“皇上有旨!”一曲故園聲里,笛音落,樂師即而停了奏鳴曲。
躍舞的美人隨著音律戛然而止。
圣旨為五彩提花錦緞,整體底襯是縱橫交錯的五層云彩圖極為精致。
崔公公打開清楚的頒布道:“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圣仁廣運,凡天覆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今,禮部尚書樓辰,遠賜扶桑。治水有功,名在當世,即日起,官從一品,特封攝政王,賜良田千里,黃金萬良,欽哉!”
一身絳紅色底色的金絲鑲邊長袍邊角囂張的隨風(fēng)蕩起,腰間配著的世間少有的純正血玉在燭火下倒映出一道光斑。
男子抿著唇,一雙黑眸目中無人,眉飛入鬢,猶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顏:“臣領(lǐng)旨。”
軻大人豪爽的暢言道:“攝政王現(xiàn)如今可是不輸于你的父親,在短短的幾年竟得皇上如此厚愛,好生羨慕,可喜可賀啊!來,軻某我在此敬上一杯。”
樓辰并不理會軻大人,見此景眾人都不尷不尬的看向軻大人,軻大人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仰頭皺眉一飲而盡。
妍妃倚在皇帝老兒的懷里,卻是掩人耳目 :“如今樓大人貴為攝政王,何不趁此機會讓人作詞一首,妾身今日聽聞赫將軍有一妹妹是才華出眾,就讓她來提筆吧,可好,皇上?”
一杯一杯的青花酒的送到皇帝老兒嘴唇邊,討好道:“妾身就是想看看這位姑娘麻,我可聽說了,你朝上連連夸她好呢!”
皇帝老兒問著坐在食桌旁的樓辰: “攝政王覺得意下如何。”
俊逸的臉卻面無神色,樓辰的對面坐著的便是赫茲等眾位使臣:“赫茲將軍可應(yīng)允?”
赫茲斜影遮掩了身后的季蠻兒,回語笑言:“攝政王便得問我義妹了。”
“攝政王若不介意,小女就獻丑了。”季蠻兒跪著的腿已是些許麻木了,何況背后還有傷,強忍著起身走到了中央。
東籬傾斜著身子,一雙丹鳳眼似想要看透這個女人,心中所想更是強烈?guī)追郑骸笆袢瓜滤溃龉硪诧L(fēng)流……”
“東籬哥哥在說什么,我沒聽清?”赫彥沒能聽清東籬的酒言碎語。
“呵,無事。”但他的眼出賣了他,這讓赫彥對季蠻兒更新生怨恨。
不一會,小太監(jiān)們搬來案桌,一個喚豆蔻的宮女迤拖著藍色紗衣,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nèi)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裹胸碎步走來送上硯臺筆墨。
見所需的東西都由宮女呈了上來,季蠻兒道: “小女一人怕是不能完成,不知可否攝政王上來幫助小女。”
“朕準了。”皇帝老兒想也不想的便出口答應(yīng)了。
原來是季蠻兒是讓樓辰為她磨墨,引得下面的人一片笑聲:“小姐,樓大人怎么會答應(yīng)她,不過,這姑娘有些像那日在臨安樓里猜迷的女子。”
殊不知,樓辰起身,深情依舊淡漠俊冷,與她一同站在案桌旁親自為她拂袖磨墨,驚了在坐所有人,就連蔡吉也不由得多看了幾萬眼。
王溫宛眉眼如畫,細細看著站著的兩人,手摸著袖間的花紋:“綠豆,適才你何出此言?”
“小姐,綠豆記得她的眼睛,那日她雖蒙著面紗,但綠豆記得,那人也有這雙眼睛。”綠豆有些小小的得意,她最珍貴的就是她的雙眼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季蠻兒一件略顯簡單的素色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如玉的感覺。
如此一景,不得不說攝政王與此女子站在一起讓人羨慕,郎才女貌之說,也許就是指的他們吧,竟使人不忍打破這種畫面。
畫筆剛落,案桌下的手,借著寬大的袖,被一雙溫潤的手緊緊包裹住,無人看見。
季蠻兒試著掙脫出他的手掌,反而被他越握越緊,細語道:“不想讓傷口撕裂的話再動試試。”繼而言道:“片刻就好。”
原來他是在為她從掌中傳入內(nèi)力,一股熱流襲來,季蠻兒就感覺傷口處不是那樣疼了。
季蠻兒拗不過他,隨了他去。
其實她午時在朝堂上就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只是自己選著忽視了這道目光: “皇上,小女已經(jīng)作好。”
屆時上來兩名宮女,其中還有那喚名豆蔻的宮女:“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天涯海角賦 ,磐石易摧心難摧, 腳下狂濤, 腹內(nèi)狂濤,壯志凌云入九霄”了了數(shù)字,躍然于紙。
燈火跳躍,浮光掠影,他 終是松了將她藏在袖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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