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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切只為除太師

終于,到了大年三十,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們也都開始忙碌的準(zhǔn)備著過年的一些事宜,整個皇宮都洋溢著年的味道,春華宮也總算是有點朝氣了。

昨日還是艷陽高照的,誰知今個一大早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幾個太監(jiān)拿著掃帚在清掃著。

流蘇見了忙說:“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可不要忘記帶上暖爐,省的一會又冷的打擺子”。

一晗聽了只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面的一切,臉上是難以掩蓋的憂愁,又是一年的春節(jié),回想去年的這個時候穿著新衣服在院子中吃著芙蓉糕欣賞雪景和梅花。

但如今一切都成了回憶,而且不能在父母的墳頭上柱香,這樣安逸的生活著是不是不孝呢。

就在一晗思索的時候,皇上身邊的成公公進到了院子中,朝一晗簡單的行禮之后尖著嗓子說:“昭儀娘娘,皇上命奴才請您去一趟御花園,說是今晚的宴會要您參加呢”。

一晗聽了點點頭,成公公見了就轉(zhuǎn)身走了。

慢慢的走進了內(nèi)閣,流蘇見了說:“娘娘,今晚可是有很多的嬪妃和大臣攜家眷進宮的日子,所以就讓奴婢伺候您選擇身喜慶的衣服,可不能失了體面啊”。

一晗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這皇宮的喜宴曾經(jīng)和父親也是來參加過的,自然知道那日會有什么樣的情況,也就明白這宴會是多么的重要。

依稀記得那時自己還小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日子會非常的喜歡,因為也只有那個時候才可以和父親一起用餐。

可是如今是以皇上的妃子出現(xiàn),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種興奮的感覺了,所以沉默著坐在榻上癡癡的望著前方。

流蘇見了只是緊張的說:“娘娘,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請?zhí)t(yī)過來把脈呢?”。

一晗搖搖頭,復(fù)又站起來走到書桌前寫到: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用麻煩,等宴會快要開始再說。

“好吧,若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奴才先退下了”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心口痛的厲害,一晗忙坐在榻上撫著胸口的位置,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咬緊嘴唇,不愿那痛呼聲被人聽到。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痛才慢慢的消失,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喘著粗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還是身體出了毛病?有種將死的感覺,但是又不能告訴任何人,這種事情只能自己生生受著。

不知躺了多久,站起身來看到外面已經(jīng)有些暗了,遂使勁敲了下門,緊接著流蘇和青兒就端著宮裝走了進來。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晗面前就開始忙著梳妝,終于弄好一切才扶著一晗走到銅鏡面前。

之見一個身著大紅色宮裝,金色包邊,外披白色透明輕紗,逶迤在地,腰間系著白色的束腰帶,上面繡著兩只蝴蝶,顯得那纖腰更是不盈一握。

隨意札著流蘇髪,發(fā)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到是妖艷奪目。

流蘇站在邊上興奮的說:“娘娘,您真的好美,今晚一定會艷壓群芳的”說完就和青兒兩個笑了起來。

一晗聽了只是淡淡的笑了下,這時一個太監(jiān)走進來,跪下說:“娘娘,步輦已經(jīng)備好,請娘娘移駕”。

于是在流蘇和青兒兩人的攙扶下,走出了春華宮,坐上步輦,縱使心中有千百個不愿意但還是要表現(xiàn)出一幅非常開心的模樣。

不管多么不愿意,已經(jīng)到了,下了步輦在流蘇和青兒的攙扶下來到了場地中間,就看到每個人都是開心的,悠揚的樂聲也響起,一片祥和的場景。

一個太監(jiān)看到之后仰起頭大喊道:“昭儀娘娘到!”

一時之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齊齊望向這里,一晗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凌寒塵正在和大臣們喝酒,聽到之后看向了場地中間,就看到那宛若仙子般站在那里。

呆滯了一下,但緊接著就反應(yīng)過來說:“愛妃,到朕身邊來”。

于是一晗慢慢的挪動步子來到了凌寒塵的身邊,而這個時候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相互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

“晗兒,你穿成這樣是想勾引朕嗎?真的好美”凌寒塵將一晗拉坐在懷里貼著她的耳朵說到。

一晗聽了就連耳后根也跟著紅了起來,嬌羞的低著頭,不敢看此時宴會中眾人的目光。

終于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成公公在凌寒塵的示意下,高聲喊道:“晚宴開始!”

凌寒塵坐直了身子威嚴(yán)的掃視了下全場,沉聲的說:“今日是團圓夜,諸位愛卿都隨意”

話音剛落,樂聲就響了起來,而幾個舞女魚貫而入,在場地中央形成一個圓,慢慢的舞了起來,看到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

一曲罷,皇后才柔柔的對著凌寒塵說:“皇上,依臣妾之見,今日如此開心那不如讓昭儀妹妹給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好助助興啊”。

凌寒塵聽了俊眉微皺了下,就笑著說:“皇后,晗兒難登大雅之堂,況且又不會說話,莫不是要眾臣笑了去,這皇家的威儀何在”。

“是臣妾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皇后聽了,臉色非常不好,但還是溫婉的 說道。

“這事朕也不在糾纏,就好好的過這個年吧”

“是”

雖說這只是這晚宴中的一個小插曲,大家都沒有看到,但是孫太師看到自己的女兒貴為一國之母卻只是坐在皇上的下位,而那區(qū)區(qū)一個昭儀卻坐在皇上的右手位,心中本就是不滿,如今看到女兒那突然暗下去的眸子更是忍受不了了。

“皇上,臣以為這宋昭儀固然得皇上的寵愛,但這是國宴,竟然讓一國之母坐在下位,卻讓這么一個罪臣的女兒坐在上位,是不是太過分了呢”孫太師再也忍不住的站起來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還是嘈雜的御花園,如今是靜得只能聽到那寒風(fēng)呼嘯的聲音。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了下孫太師,又看著那已經(jīng)渾身散發(fā)著怒氣的凌寒塵,各個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凌寒塵才站起身來,眸子中滿是寒意,但是嘴上卻是掛著一抹笑,慢慢的說:“孫太師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朕寵哪個女人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么做的話,可能會讓天下人恥笑”孫太師跪在地上鎮(zhèn)定的說道。

“好一個為朕著想的理由,那如果朕休了她呢?”凌寒塵痞痞的說著,但是眉眼中都是陰狠。

話剛說出口,就看到皇后蒼白的臉,然后皇上就跪在地上柔柔的說:“皇上,家父可能是喝醉了,一時說了胡話,求皇上開恩啊,臣妾并無任何怨言”。

語畢,眼淚就留下來了,一晗看著此時劍拔弩張的場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站在凌寒塵的旁邊看著這一切。

“皇后,今日之事若是沒有說清楚的話,他日外臣來訪看到我們這沒有禮節(jié)的做法會恥笑的”孫太師喝道。

“哈哈”凌寒塵仰頭大笑,復(fù)又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兩人沉聲說道:“好一個夫唱女隨啊,你們以為朕就會這么繞了你們嗎?”

停頓了下大聲地說:“太師和皇后一下犯上,現(xiàn)削去皇后之位貶去冷宮,至于太師念在其幾代為官的份上,交出手中的兵權(quán),回家養(yǎng)老!限三日之內(nèi)離開帝都!”。

誰都沒有想到皇上會處罰的這么狠,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孫太師聽了冷冷的說:“這天下還是我孫家?guī)椭銈兇蛳碌模缃窬棺隽诉@卸磨殺驢之事,如何能封了這天下的幽幽之口!再說了先帝在世時曾說這兵權(quán)乃是我孫家掌握!如今又因為這小小的事情就來治罪于臣”。

“放肆!且不說這天下是如何來的,但一日為臣一世為臣的話你有沒有聽過,況且你今日的做法若是換了旁人朕早就抄家了!”凌寒塵憤怒的說道,站在旁邊的一晗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的冷冽的氣息了。

“左狼,你還遲疑什么,把這老賊拿下去!朕看了心煩,今日宴會就此結(jié)束”話音剛落就牽著一晗離開了宴會。

一晗緊張的跟在后面,心里滿滿的都是懼怕,如今看來怕是皇上是用自己來打擊孫太師。

雖說沒怎么關(guān)注這朝堂之事,但還是明白,孫太師掌管兵權(quán)就連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此人做事小心謹(jǐn)慎,自凌寒塵登基以來并未犯任何錯,許是凌寒塵覺得威脅到自己的皇位了。

所以想要將其處理,可一直抓不到把柄,想必今日之事也是凌寒塵設(shè)計好的。

看來,這所謂的恩寵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就是為了激怒孫太師,從而好處罰吧。

那這么說來自己也只是一顆棋子了,是不是說從今往后再無用處了,一晗心里想著。

想到此不禁抬頭看著距離自己并不遠的凌寒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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