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府侍疾
- 杠上病貓王爺
- 蘭若公主7
- 2021字
- 2020-10-24 00:44:53
翌日,皇甫云熙遇襲的消息不脛而走,這風自然也刮到皇甫云端那里。
早朝時,皇甫云端臉色不善,目光逡巡掃過朝堂上跪著的眾臣,一語不發。
眾臣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如坐針氈,皆心驚不敢言語。一時間,朝堂氣氛甚是壓抑。
“皇上是否因睿小王爺遇刺之事而憂心?”關嵐卿小心謹慎發問。
皇甫云端并不接話,反而走下龍椅,不緊不慢的走到皇甫麟身邊,冷然問道,“云熙遇刺一事,麟王有何看法?”
皇甫麟皺眉,皇上此問明顯帶著興師問罪的試探,想辯解卻找不到辯解的理由,只得打官腔回應,“天子腳下,尚如此膽大包天,臣以為此等兇賊,理應抓獲問斬,以儆效尤。”
“哦...”皇甫云端輕聲嘆氣,眸中閃爍著幽深難測的光芒,重新坐回龍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既然麟王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合,此事就交于你處理,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務必揪出行兇之人。”
“臣定不負圣恩。”皇甫麟臉色難看,極不自然地說道。若他不領命,恰好坐實皇上心中的猜疑。雖不情愿,卻不得不接下這燙手山芋。
用過早膳,顧宛辰懶懶的躺在軟榻上,為昨夜的事情而煩憂。忽然門童虎子領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進來。
“大小姐,這位孫姐姐是睿王府的,想要見你。”虎子領來人進屋,道。
“奴婢孫若憐見過顧小姐。”孫若憐客氣有禮,目光平淡恬靜。
昨夜遇襲,今早便差人前來,莫非他這么快便查明了真相?顧宛辰簡直不敢深想,心里膽戰心驚,行為舉止卻無半分慌亂,“孫姑娘客氣了,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我家小王爺昨夜遇襲重傷,顧小姐身為準王妃,理應過府侍疾。”孫若憐正色以對,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無從辯駁,顧宛辰略微思索了下,道,“這是你們小王爺的意思?”
“是。”孫若憐不愿多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顧宛辰交代眾姐妹一番后,便隨她來到睿王府。
皇甫云熙的臥房處于睿王府的東北角,房子格局氣派輝煌,卻也能從斑駁的墻縫中看出房子的陳舊,若不是錢財短缺,便是主人疏于打理。很明顯,屬于后者。
“小王爺就在屋內,奴婢告退,請顧小姐自行進去。”孫若憐將她引至房門口,閃身離去。
輕輕推開門,顧宛辰四下打量,屋內并不是紙醉金迷的富麗堂皇,相反,屋內的陳設古樸、簡單,墻上掛著的弓箭、桌上擺放的兵書,無不彰顯著主人的陽剛之氣。
見塌上斜躺著一人,她淺淺一禮,帶著疏離的寒暄,“聽聞王爺昨夜遇襲,身體可還安好?”
“你看我這樣,算安好嗎?”皇甫云熙淡然答道,目光卻定定的落她身上。
在他毫不避諱的注視下,顧宛辰渾身不自在起來,有意無意將頭壓低了些,避開與他對視的任何可能。他的目光蘊含了太多復雜的東西,這是她不愿正視,更不愿探究的。
“換藥。”皇甫云熙簡明扼要的吩咐。
“啊?”顧宛辰一愣,迷茫的望著他。
皇甫云熙勾唇冷笑,提高了聲音,“給我換藥。”說著,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褻衣,露出健碩的胸膛。
到底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何曾見過男子如此赤身露體,顧宛辰又驚又羞,遲遲不敢上前。
“還不過來,難道要本王自己走過去?”皇甫云熙面露慍色,他討厭她的疏離和客氣。
見他發怒,顧宛辰認命的湊上前,仔細的解開纏繞胸口的布條。布條纏在胸前,他半坐半躺在床上,她需要彎下腰才能解下布條,此刻他的臉貼在她的胸口,那姿勢別提多曖昧。距離之近,就連彼此心跳聲也清晰可辨。
冷眼旁觀她熟練地處理傷口,皇甫云熙心里的失望更添幾分,此時,他多希望她看到他血肉翻飛的傷口如尋常女子般嚇得臉色發白、驚呼不已,而不是鎮定如常,他的臉上不由布上了一層怒氣,忍不住想將她推開。
顧宛辰并未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解開布條后小心翼翼的上藥,傷口深而紅腫,已有些發炎,深怕一個不小心戳痛了他。
“若我死了,你便無需嫁給我,你這樣想的,是嗎?”皇甫云熙望著她,臉上無任何表情。
顧宛辰因他的話心緒不寧,手猛然一動,扯著他的傷口,引得他一陣低呼。
魏凝香正巧推門而入,聽到皇甫云熙的吃痛的喊聲,連忙推開一旁侍奉的顧宛辰,絲毫不顧及此時的皇甫云熙半裸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噓寒問暖,狂熱之意并未因皇上賜婚減退半分,眸子里盛滿柔情,“王爺,凝香聽到你遇刺的消息便馬上趕來了,你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好一點?”
顧宛辰被她推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可皇甫云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溫柔的看著魏凝香說,露出極為驚喜之色,“你來了,所有的傷便都不痛了。”
魏凝香不請自來,見皇甫云熙并未有任何不悅,反而絲毫不顧及顧宛辰的存在,與她相見甚歡,大為得意,指著顧宛辰憤恨的說,“笨手笨腳的,還不快把這盆水端出去,順便換一壺熱茶進來。”
其實,只有皇甫云熙知道,他剛剛的話,不是對魏凝香所說,而是回答顧宛辰進門問的那句話。雖然,他不愿承認。
顧宛辰正愁不知借何種理由遁走,見機連忙端起水盆。
瞧她一副迫不及待擺脫自己的模樣,皇甫云熙格外刺眼,冷冷出聲,“站住,本王餓了,你去給本王做些飯菜來。”
“是。”顧宛辰垂頭喪氣的回答,直到走出房間才想起忘了問他想吃什么。好不容易才出來,無論如何不愿回去。一邊走,一邊想,這皇甫云熙真是奇怪,把她叫過來侍疾,卻只交代她干一些丫頭的活,難不成偌大的睿王府還缺一個促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