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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賭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轉(zhuǎn)眼間已過了一個多月。這段日子無憂過的十分的清閑。若不是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她都會認(rèn)為自己還在鳳府。

司馬曜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那日她拒絕搬去清波院,司馬曜雖未說什么,可是他卻硬生生的將主院變成了如同清波院一般的存在。一個月了,這院子里除了她們主仆三人外加火兒以外,其余一個人也見不到,比她在鳳府時還安靜。整日里連只鳥兒都看不見,更不要提有人來造訪了。

若是在往日,這很很感激司馬曜的所為,可是如今,她卻不能這般想了。既已踏進(jìn)這趟渾水,哪能再如往日一般不問世事。

“我出去一趟。”深感不能再如此下去,無憂同白芷她們知會了一聲,便起身往外走去。出了院子,攔住一個婢女問明情況,得知此時司馬曜正在聽雨閣的書房時,她會心一笑。

憶起當(dāng)日司馬曜曾說過這忠王府除了他的書房和臥房她不能去,其它地方皆可。如今,她已將主院霸占,不知她去書房又會怎么樣?

想到這里,無憂提步往聽雨閣方向走去。過了好一會兒,看著前方聽月閣的牌匾,無憂長長的舒了口氣,向領(lǐng)她過來的小丫鬟道了謝。小丫鬟驚恐的走了,無憂無奈的笑笑。本來自己也不愿麻煩她,可是自己在認(rèn)路方面有障礙,問了好多人聽雨閣的方向,結(jié)果繞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最后無法,只得攔住一個小丫鬟讓她帶路。

無憂的腳剛踏進(jìn)聽雨閣便被人攔了下來。看著攔在她前面的兩人,無憂憶起這兩人在當(dāng)日大婚之時亦跟隨在司馬曜身后,想必是他的心腹吧。

“不能進(jìn)去?”無憂笑著問道。“是的,王妃,王爺有貴客在,請王妃見諒。”承影與純鈞二人對視一眼后,承影開口道。王爺?shù)臅课唇?jīng)允許,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今日有貴客臨門,王爺怕人打擾,又派了他們兩人過來守著,莫非王妃是聽了什么風(fēng)聲,所以特地前來查看。想到這里,兩人的眼里閃過一絲警惕。

“若我非要進(jìn)去呢?”無憂笑著問道。“王妃,王爺有令,擅入者死。”純鈞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都已告知了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去,她還要再問。

無憂了然的點點頭,承影二人松了口氣,他們也不想和無憂對上。“王妃,請止步。”未等兩人回過神來,無憂又往前走了幾步,兩人連忙阻止。

“我知道,擅入者死,你攔你的,我走我的。不為難你們。”風(fēng)無憂一臉的淡然,仿佛方才說出這驚心動魄之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王妃,別再往前了。”純鈞拔出劍指著無憂。他以為他們真的不敢動她嗎?無憂聽罷腳步未停,依舊往前走去。

“王妃,你。”純鈞二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風(fēng)無憂如未曾看見他的劍一般,直直的迎著劍走了上來。看著劍尖已然刺破她胸口的衣服,鮮血已經(jīng)滲了出來,無憂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純鈞眼睜睜的看著劍入了對方的身體,驚得愣在當(dāng)場。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竟然如此的大膽。

“住手。”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司馬曜從里面走了出來。雖不能從他那張鬼面上看出任何的情緒,但是他的身上卻充斥的一股冰冷的嗜血的氣息。

承影二人連忙跪下請罪,他們自小跟隨著司馬曜,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司馬曜已在發(fā)怒的邊緣。看著胸口的血流的越來越多但卻仍一臉淡笑的女子,他的心底涌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一把將無憂抱起,丟下一句:“快去請大夫。”便起身往書房走去。承影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去請大夫。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無憂本就不習(xí)慣與人接觸,此番被人抱在懷中,她感覺很不習(xí)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閉嘴。”司馬曜冷冷的開口道,她難道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一副什么鬼樣子嗎,一張臉煞白,還敢在這里和他逞強(qiáng)。

無憂愣了一下,沒有再堅持,他頭一次這么兇狠的對她說話。進(jìn)了書房,司馬曜輕輕的將無憂放在平日他休憩的軟榻上。看著她胸口的鮮血越滲越多,眸子不自覺的暗了暗。

“大夫呢?怎么還沒有來?”“回主子,承影已經(jīng)去請了。”純鈞硬著頭皮開口,看主子對王妃的重視,他知道他今天估計跑不了。

“不要大夫,去將白芷叫來便是。”無憂開口道,看著對方不善的眼神,她無奈又補(bǔ)了一句:“白芷擅長醫(yī)術(shù)。”

司馬曜一個眼神,純鈞立即朝主院奔去,剩下書房的兩人靜靜的看著對方,誰也不曾說話。

看著眼前臉色煞白的女子卻依舊淡然的女子,司馬曜一陣的老火。她究竟在做什么?她不知道若不是他的阻攔她真的有可能還喪命嗎?同時他在心里重新評估了一下無憂。對待自己尚且如此狠厲的女子,為何他當(dāng)初還認(rèn)為她溫婉可人。

“王爺,白芷帶到。”書房外,純鈞稟告道。“讓她進(jìn)來。”司馬曜起身站起來。白芷匆匆進(jìn)來,看到一臉慘白的無憂,臉色大變。

“白芷,我無事,不過是皮外傷。”看著白芷顫顫抖抖的在藥箱里翻找著創(chuàng)傷藥,棉布,無憂開口安慰道。

聽到這話,司馬曜一陣火大,正欲開口刺她兩句,便聽到已有人搶先一步開口道“小姐,你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說話的正是白芷。司馬曜有些詫異,他可是領(lǐng)教過風(fēng)無憂身邊兩個丫鬟的忠心耿耿,卻不曾想到今日她居然敢如此對無憂講話。

“白芷,我好疼。”看著難得發(fā)怒的白芷,風(fēng)無憂無奈,只得開口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白芷一臉的心疼,正待要為無憂上藥,察覺到司馬曜還在這里,便開口道:“王爺,還請回避。”

司馬曜聞言好笑的哼了一聲,卻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窗外。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她的侍女竟然要他回避,可見根本從未認(rèn)可他是她家小姐的夫婿。即便她家小姐已經(jīng)成了他的王妃,她們兩個的稱呼卻從未變過。他不知道怎么今日怎么會在意起這些來了,只是覺得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聽著身后傳來悉悉索索的包扎的聲音,司馬曜忍住回頭的沖動。這個女子太過好強(qiáng),從頭至尾,他從未聽見過一句她的呻吟。從受傷到現(xiàn)在,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個疼字,仿佛受傷的不是她一般。

她剛到聽雨閣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今日約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人商談事情,怕人打擾,還特意讓承影和純鈞在外面守著。聽到她的聲音,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覺中被分散了。

最后他向那人告了罪,請那人先離開,自己來到窗外便看見那心驚動魄的一幕。他眼睜睜看著她含笑對著劍走了過去,當(dāng)劍刺傷她胸口時,她眉頭都未曾皺一下,仍舊是那副淡淡的微笑。

當(dāng)時他便感覺一股無名的火沖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受傷,還是因為她臉上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他只覺那樣的笑容很刺眼。她象是算準(zhǔn)了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一般,她在賭,拿她自己的生命在賭。

“小姐,這次你可不能再任性了,乖乖躺著,別亂動。”身后白芷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頭,看著無憂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白芷正一眼不善的盯著自己,仿佛傷她的是他一般。

司馬曜冷冷的看了白芷一眼,來到榻前,彎腰將榻上的女子抱起。無憂一陣驚呼,這人怎么又來抱她,正欲開口,便聽得司馬曜道:“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說完,便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大門外魚腸、莫邪、承影、純鈞幾人都在,他看了承影、純鈞一眼,涼涼的說了一句:“自己下去領(lǐng)罰。”說完不待四人反應(yīng)過來,便已朝主院走去,留下一臉驚訝的四人。

很快便到了主院,司馬曜小心的將無憂放在床上。“小姐,你怎么傷成這樣?是誰欺負(fù)你?”綠蘿一臉仇視的看著司馬曜。后者冷哼一聲,未曾開口。

“好了,綠蘿,別咋咋呼呼的,我沒事,就是血流的有些多。”無憂開口安慰道。“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點豬血粥來,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補(bǔ)補(bǔ)。”綠蘿連忙說道。說完便朝廚房跑去。無憂見此總算松了一口氣。

司馬曜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眼里露出一絲笑意。這女人和她的婢女都很有意思,沒有想到她天不怕地不怕,卻怕她們兩個那內(nèi)疚自責(zé)的眼神。

“王爺,麻煩你了。”待只得他們兩人時,風(fēng)無憂開口道。雖不愿意對方抱著,但總歸承了他的情。

“無事,你好好休息。”司馬曜點點頭便欲離開,身后卻傳來無憂阻攔的聲音:“王爺,請稍等,今日我前往書房,其實是有事想同王爺商量。”“有事等你好了再說。”無憂的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

無憂默了默,正想堅持,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對方情緒不善,遂改口道:“好,不過不知下次如何見王爺?”

司馬曜看了她一眼才道:“以后若你有事,直接同管家說,我自會尋空閑時間過來。”說完,不待無憂再說什么,就已起身離去。

有了這句話,無憂放心的躺了下去。看來他不像外人傳言那么心狠手辣,鐵血無情,這是臨入睡之前無憂對司馬曜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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