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陽花刺青(2/3)為何而戰(zhàn)
- 西風問
- 疾風鍵盤
- 3058字
- 2020-10-24 02:55:26
深夜,悅來客棧。
“你來啦!”老板娘正跟小二收拾座椅準備打烊,見溫太真吹著口哨進門,招呼了一聲,語氣里似乎有氣,“樓上有人等你呢。”
“曼妞你胖了!”溫太真逗了一句,見老板娘朝自己瞪了一眼,立馬跑上樓去。
客房里,溫太真和曹叔寶碰著酒杯。
“照你的意思,夏侯戰(zhàn)其實知道你一直跟蹤他的女兒,而且他可以毫無聲息地接近你,卻沒有與你動手?”曹叔寶詢問,忽然一臉挑事的笑道,“說真的,要是他真的出刀,你擋得住嗎?”
“很難說……”溫太真放下手中的杯,凝著眉看著杯中酒,好一會兒才答。
“哈哈哈,溫太真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謙虛了!”曹叔寶飲了一杯笑起來,手指點了點溫太真的肩膀說道。
“經(jīng)過此次接觸,雖然不能完全了解他的為人,但是我感覺他并非傳聞說的那樣是個大奸大惡之人。”溫太真篤定地說。
“嗯,有可能是外邦勢力為了奪寶而散布的謠言,也可能是朝堂上有人不希望他回來而給他使絆子……”曹叔寶分析道。
“我看,這件事情的背后并非江湖傳的這么簡單!尤其,我看他的女兒溫柔又善良……”溫太真雙眉緊聳,眼前浮現(xiàn)一個唱著動聽曲調(diào)的清麗少女。
“哦吼!終于說到正題了,你一定是對人家女兒有興趣!”曹叔寶一臉笑打斷道。
“誰家的姑娘把你們兩個大男人迷得都合不攏嘴了,咦咦咦!快擦擦嘴吧!”老板娘沒好氣地說著,走到溫太真身邊位子坐下。
曹叔寶微笑地向溫太真使了使眼色。
“哦,對了……”溫太真立刻岔開話題,從懷里掏出折扇放在桌上,“我從夏侯戰(zhàn)那里拿到了扇子。”
“啊,藏寶圖!”老板娘興奮的抓起扇子,接著雙手展開扇子,然后前后翻了翻,上邊只有一副梅花圖,一臉疑惑的樣子,“這是什么?”
“哎呀!我被騙了呀……”溫太真站起來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回答,同時給曹叔寶使了個眼色。
“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夏侯戰(zhàn)這么狡猾呀,”曹叔寶會意地說。他見溫太真松了口氣,立馬又補充道,“虧得她女兒生的這么美麗啊,可惜可惜……”
“你也見過他的女兒?”老板娘看向曹叔寶發(fā)問。
“沒有見過,是他告訴我的,所以說可惜可惜!”曹叔寶笑著搖搖頭,用手指向溫太真。
“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溫太真見老板娘一副吃人的樣子,馬上抬腿開溜了。
“哈哈!那我也告辭了。”曹叔寶見好戲看完,呵呵著走出房門。
“溫太真,你等著瞧好吧!”老板娘恨恨地喊了一聲,自飲一杯,計上心來的樣子。
傍晚,清城山面館旁,陶士衡著一襲白衣,提著劍,像前幾日那樣站在大石塊上,凝望著道路的盡頭。
“虎子,把這碗面送到煤窯邊的木棚去。”黎寡婦將面交給兒子,起身時視線落到了白衣男子的背影上。
“不好了,木棚垮塌了,快去救人啊……”一個雜役突然跑到面館對其他人喊道。
“啊……虎子!虎子……”黎寡婦想到兒子剛剛?cè)チ四九铮琶G下手上的活向煤窯方向跑。
“危險啊,前幾天大雨,山石不穩(wěn)固,隨時會再滾下來,你們先不要靠近了!”垮塌的木棚被雜役隔離起來,不讓人靠近。
黎寡婦拼盡力氣也擠不進去,只能一直呼喊著兒子的名字。
白衣男子沖到人群外圍,一陣輕功越過眾人落在木棚廢墟旁,聽到虎子的呼救,“娘,救我!娘,救我……”。走到離聲音最近的地方,白衣男探頭看到雙腿被壓在木頭下,一直掙扎哭喊的虎子。
他右手迅速以劍身撥開那上邊兩根木頭,左手一把抓住虎子前襟閃電般抽出。就在這一剎那,一把赤色的劍突然由廢墟一側(cè)的巨石后刺來,直指虎子背部!白衣男毫不猶豫側(cè)開身子舉起虎子,瞬間讓赤色的劍扎進右側(cè)胸膛,依然面無表情!白衣男胸膛刺痛瞬間,右手以劍柄擊中對方手肘,驚鴻劍一甩,眨眼間劍身出鞘兩尺再歸鞘,對方已被一劍封喉!可憐這卑鄙的劍客整個身子只有上半身出場便已宣告謝幕!白衣男轉(zhuǎn)身抱著虎子往外走,沒有多看一眼。
夜神,面館堂屋內(nèi),黎寡婦給白衣男包扎好傷口后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陶士衡。”白衣男人淡淡的回答
“你明知道那個壞蛋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出現(xiàn),那為什么要冒險救虎子呢?”黎寡婦坐在旁邊的位子,看著他問道。
“當時我只知道,如果虎子出事,你一定會很難過。”
兩個人對視一會兒,黎寡婦低頭,她知道身邊這個說話和做事都不帶表情的男人,已經(jīng)走進了她的心,只是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等你的傷好點再走吧……”黎寡婦低著頭小聲說。
“明天就走了。”陶士衡面色平淡道。
“這么急,去哪?”
“下一場決斗。”
“然后呢?”
“贏了的話,再找下一場決斗。”陶士衡解釋道。
“再然后呢,一直決斗下去嗎,最后會怎么樣?”黎寡婦無奈,這個男人太純粹,純粹得很不解風情。
“最后就是被人贏了!”陶士衡還是很平淡的語氣。
“我只希望你能偶爾想起虎子,偶爾想起……我做的面……就好!”黎寡婦起身回里屋。
陶士衡望著她的背影,眼神忽然游移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傷口疼吧。第二天清早,黎寡婦只看到堂屋桌上一直紙條,“我走了——陶士衡”,她把紙條拿在手里,兩眼向外望了望,最后落在路邊那個大石塊上……
馬洲總兵府外。
張力一臉焦慮道,“老杜,你說馮孚會答應助主公一臂之力嗎?”
“馮孚實乃年輕一輩中的虎將,所謂少年得志,心高氣傲。切記,待會不要沖動,一切見機行事!”杜凱囑咐。
“好,一切都聽你的。張力答應道。”
馬洲總兵府議事堂,左側(cè)一排四人將校打扮,右側(cè)一排四人謀士師爺打扮。馮孚端坐上位,三十出頭。
“夏侯家將杜凱、張力拜見馮孚馮將軍!”杜、張二人單膝跪下稟告。
“夏侯戰(zhàn)如今身在何處?”馮孚問道。
“我們一行人,為避免正面與各方勢力交鋒,所以兵分兩路。我家主公一行三人,日夜兼程直奔江南,差遣末將相約馮將軍五日后于新京都建康東南鐘山戰(zhàn)神祠相見,共商大舉!”杜凱如實稟報道。
“恕小人直言,夏侯戰(zhàn)身為大將軍,居然私自攜皇家藏寶圖出逃,實乃叛國大罪!如果將軍您前往接應,恐怕會被連累一個叛國之名……”一個師爺打扮的向馮孚諫言。
“我家主公情況危急,請馮孚將軍……”張力一聽這話,跪不住了,立馬搶話道,卻被杜凱一拉胳膊打斷。
“輔政大臣會稽王已經(jīng)代皇上下圣旨捉拿夏侯戰(zhàn),由鎮(zhèn)北侯主理。倘若我們前往接應,不僅會與鎮(zhèn)北侯直接起沖突,還會有違抗皇命之嫌,望將軍三思。”坐在最靠近馮孚的偏將也反對接應夏侯戰(zhàn)。頓時,整個議事堂的人都嘰嘰喳喳發(fā)起反對的聲音。跪在下邊的杜、張二人一臉凝重。
“好了!”馮孚呵斥一聲,眾人安靜下來,他接住說,“夏侯戰(zhàn)乃大順猛將,戰(zhàn)功赫赫,當初私自攜藏寶圖出走,一定另有隱情。何況,夏侯戰(zhàn)于我有十年養(yǎng)育之恩,如今他遭此逆境,我豈能坐視不理!”
“將軍,三思啊……”
“你們不要再說了!”馮孚止住眾幕僚諫言,接著對下邊說道,“勞煩二位回去稟報,我一定按時到鐘山戰(zhàn)神祠接應!”
“多謝馮將軍!”杜、張二人相視一笑,拜謝馮孚。
馮孚看著兩個離去的身影,暗暗瞇了瞇眼!
江北客棧,一大早夏侯戰(zhàn)一行三人就出門趕往渡江碼頭。
接近城門一處告示欄的邊上圍著許多議論紛紛的老百姓。
“上面寫的什么呀?”
“不得了,昨晚錢員外府上失竊了,是這一對父女大盜干的!”
“都什么世道啊,女人也當起盜賊了!”
“我聽說啊,這對雌雄大盜臭名昭彰,手上還傷過人命呢!”
“這要是抓到了還不得殺頭?”
“諾,城門都戒嚴了,只要結(jié)伴的男女看著像父女,官兵都會直接扣下盤查!”
夏侯戰(zhàn)駐足,望了一眼城門口扎堆的官兵,側(cè)頭對夏侯莎和王孝伯小聲道,“看來我們只能分開出城,你們兩個假扮夫妻先出城,我隨后跟上。”
夏侯莎、王孝伯兩人輕輕點頭,便并肩朝著城門走去,經(jīng)過官兵身邊到了城門口,一切無恙,兩人便回頭朝夏侯戰(zhàn)點了點頭,然后往外走。
“哎呦,哎呦,我要生了……”城墻外一個女人大著肚子在痛苦呼叫。
“啊,大嫂你沒事吧?”夏侯莎聞聲一看,小跑過去想幫忙。
“我好疼啊,走不動,我要生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