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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曲西風(fēng)問(3/3)布娃娃

  • 西風(fēng)問
  • 疾風(fēng)鍵盤
  • 2947字
  • 2020-10-24 02:55:26

夏侯莎雙手抱住那個布娃娃,走在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景象,不由面露笑容,蹦跶著看看泥人偶,又摸摸花燈籠,順便打聽著附近的藥鋪。

“啊!”夏侯莎一下子摔倒在地,右手掌都被地板擦破了,她艱難地爬起來,望著那個從身后竄出來把自己撞倒的人已經(jīng)拿著布娃娃跑遠(yuǎn),把手放在嘴邊哈著氣,抬眼看到旁邊就有一家藥鋪,便踉踉蹌蹌的走了進(jìn)去。

原來前一天傍晚進(jìn)城不久,夏侯戰(zhàn)見她聽到攤販叫賣布娃娃就一直盯著看,才特意買下來的。這么多年來,這是夏侯莎第一次收到父親的禮物,所以愛不釋手,特意跟店小二拿了針線,連夜趕制,在布娃娃里做了一個錢囊,把自己僅有的幾件飾物和幾張銀票都收藏其中了。

“姑娘,你想買藥嗎?”藥店掌柜見她進(jìn)門熱情問道。

“我……我……”夏侯莎心里沒底,支支吾吾。

“你是要跌打藥和金瘡藥吧?”掌柜的看了一眼她擦破的手,詢問道。

“嗯對……對,除此之外,我還想……要點治風(fēng)寒的藥……”

“有的,有的。”掌柜的點點頭,準(zhǔn)備給她抓藥。

“掌柜,我……我身上沒有銀錢,剛剛有個人把我的盤纏都偷了……您能不能先賒給我,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請你一定相信我……”夏侯莎懇求道。

“不行不行,你是生面孔,我們只賒給熟客的,你還是先回去拿錢,或者到其他藥店問問吧!”藥店掌柜一聽她沒帶錢,立馬一副趕蒼蠅的表情,還擺了擺手。

夏侯莎垂頭喪氣地走在街頭,自責(zé)自己怎么這么沒用,一點小事情也沒能辦好,為何自己不是男兒身,那樣就可以跟父親一起上陣殺敵,做著保家衛(wèi)國的大事了。

“休洗紅,洗多紅色淡。不惜故縫衣,記得初按茜。人壽百年能幾何?后來新婦今為婆……”

夏侯莎路過一家飯館,剛好有樂器聲和歌聲傳出,她駐足往里看了看。

“不錯,唱得不錯,來來,來來……這些銀子賞給你了,哎呀,小妮子手可真滑呀……哈哈哈!”

原來是一對爺孫在給食客們賣唱賺錢,聲音甜美但唱功卻只是一般。

“爺爺,這些銀子夠我們好幾天花銷了。”小女孩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攙扶著老人往店外走來。

夏侯莎望向兩人遠(yuǎn)去的身影,腦中閃過唱歌籌錢的念頭,但又想自己所熟知的均為宮廷曲調(diào),不知適宜與否,一時猶豫躊躇起來。

店里忽然傳來幾人扯大炮的話音:

“五百兩黃金,這賞金可不好賺啊……”

“哎,誰要拿到那個夏侯戰(zhàn)的藏寶圖,再挖出寶藏那就發(fā)財了。”

“我怕到時你沒命享受啊,全江湖都會找你算賬!”

“我聽說,他的女兒長得可水靈了,如果抓到她,嘿嘿,不要那五百兩黃金也罷,哈哈哈……”

“嘿嘿!當(dāng)心你吃不消他的飲魔刀啊!”

“你們說,那個賣國賊東躲西藏,會不會已經(jīng)自己把寶藏挖出來了?”

“哼,那種禍國殃民的狗雜碎,就算他得到金山銀山,武功再高,那也是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

食客們茶余飯后聊的,竟然都是些不辨黑白,辱罵自己父親的污言穢語,夏侯莎一抹淚痕,便堅定地走進(jìn)館。

夏侯莎一方面想籌買藥錢,一方面想聽一聽,這些人會不會還有什么更加難聽的話。

夏侯莎來到幾張滿座的位子之間,輕聲對周圍食客道,“客官,你們想聽歌嗎?”

或許是心緒初平,又或許是當(dāng)眾羞怯,她的臉頰浮起一陣緋紅。

一個形容猥瑣的胖食客,挑逗戲謔道,“哦?姑娘長得標(biāo)志,還會唱歌呀!我出二十兩,你給我唱一曲呂布戲貂婢翻云覆雨吧,哈哈哈……”

“哈哈哈,好啊好啊!”一旁幾人跟著起哄。

夏侯莎氣急地咬咬下唇,剛要轉(zhuǎn)身走開。

另一個食客連忙挽留道,“哎,姑娘別走,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我們一定洗耳恭聽。”

“唱吧唱吧,真是經(jīng)不起逗……”猥瑣胖食客接口道,同時把一錠銀子擺在桌上。

夏侯莎回身,目光掃過銀錠,左手五指緊了緊右手。

略一頷首后,她朱唇輕啟唱道,“西風(fēng)圍城誰允他攜相思叩門,幾經(jīng)紅塵細(xì)碎年華微嫌疼,往事紛紛誓要等一人!時光沒過問疏漏了我們,何以情深越千山訪古道轍痕?萬里方寸輾轉(zhuǎn)于人世凡塵,過往三千該如何支撐?葉落難尋根怕是空余恨……”

一曲西風(fēng)問,歌聲清遠(yuǎn)出塵,仿佛空谷回響的天籟之音!她吸引了當(dāng)場所有的目光,就連端盤的店小二都忘了該送哪一桌菜。

不僅如此,她的歌聲同時吸引了一個恰好路過的人,一個將要改變她命運(yùn)的男人,溫太真。

溫太真從夏侯莎的第一句開始,就已經(jīng)深深淪陷!他不動聲色,緊著一對濃眉,屏氣凝神,欣賞著柔美歌聲里的故事,欣賞著眼前這氣質(zhì)清新的美麗女孩,“她明明受了傷,卻為何還在獨自逞強(qiáng)?”

一曲終了,眾人紛紛贊許叫好,“這姑娘唱得真好啊!”

那猥瑣胖食客指著桌上的元寶,點頭道“妙啊,吶,這二十兩是你的了!”

夏侯莎面露喜悅,天真無邪地伸出手去,心里滿滿的成就感。

突然,猥瑣胖食客一把拽住她道,“銀子嘛我有的是,只要你肯跟我洞房花燭,我包你日后吃香喝辣,哈哈哈!”

第一次目睹人心險惡,夏侯莎花容失色,拼盡力氣掙開手臂,便想往外跑。

不料,三個起哄的男子站起身來,幫著猥瑣胖子堵截夏侯莎的去路。

“別走啊姑娘,一起玩玩嘛哈哈哈!”幾人一步步逼近。

夏侯莎被迫退到墻角,無路可逃。她想要呼救,而滿眼盡是些狂笑奸邪的面目!

她絕望地蜷縮蹲伏,雙手緊緊抱著自己,苦苦哀求,“你們走開,不要過來……”

“住手!”突然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誰啊?”猥瑣男不耐煩地回頭望去。

“吁吁吁”的口哨聲響起,竟然是夏侯莎所唱歌曲的旋律。

夏侯莎驚奇地抬眼望去:那是一個身高約摸七尺八,二十出頭的男子,他過分濃密的雙眉十分搶眼。

“你是……溫太真?”店小二最先喊出聲來。

幾個猥瑣男聞言面面相覷,胖男唯唯諾諾道,“原來是溫大爺,幸會幸會,呵呵哈哈,這姑娘您要是喜歡我們就讓給您了……”

“好啊!”溫太真兩手抱胸,鄙夷不屑地掃視幾人。

猥瑣男們不敢對視,立時四散而去。

“他該不會是個惡霸吧?”夏侯莎想著。

她唯恐再生事端,爬起來便低頭往店門小跑,輕輕擦過溫太真的左肩,混入街道人群。

溫太真還是追了上來,“姑娘,姑娘留步!”

夏侯莎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濃眉惡霸”,心口仿佛在瘋狂打鼓“咚咚,咚咚”。

不料,溫太真卻是解下圍脖,走上前輕輕抓起她的右手,用嘴對著擦傷的地方哈了哈,然后小心的包扎起來。

夏侯莎看著手上的圍脖,順勢望向他的眉眼。這是第一次有陌生男子對她這么好!

溫太真又在懷中仔細(xì)摸索,終于搜出唯一的銀錠,然后輕輕放在她的手心,微笑道,“姑娘,這是我剛剛聽歌的錢,請收好。”

夏侯莎合上雙手,感激道,“謝謝。”

溫太真輕聲問道,“你唱歌真好聽,敢問那是什么曲子?”

“我娘教我的,叫西風(fēng)問。”夏侯莎避開視線,把手慢慢收回胸前。

“西風(fēng)問,真好聽!”溫太真望向她的小鼻子。

夏侯莎怯聲問道,“那公子你貴姓?”

旁邊賣菜的大娘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豎著大拇指笑道,“他叫溫太真,我們這兒遠(yuǎn)近聞名的少年俠客……”

夏侯莎向大娘略一點頭,又看一眼溫太真,突然轉(zhuǎn)身飛跑開去,就像一只撒歡兒的小狗。

午后江北客棧,夏侯莎正在煎藥,她哈了哈右手上的擦傷,又繼續(xù)用左手給藥壺輕輕扇著火。

“莎兒,藥煎好了嗎?”夏侯戰(zhàn)似乎察覺了什么。

“快了……”

“需要爹幫忙嗎?”

“不用了,一會兒我會給孝伯喂藥的!”夏侯莎將右手藏到了身后。

“嗯……”夏侯戰(zhàn)點點頭,看著自己女兒左手扇扇子,臉上隱隱露出一絲憂容。

傍晚,夏侯莎拿來王孝伯的刀,在后院拙拙地武了起來,是他父親以往練刀時的幾個動作,“哈!嘿!哈……啊!”。才耍了兩下,突然刀就從手上脫落了,她忍著痛蹲下拾刀,然后對著傷口哈了哈。不料,就在她抬頭起身時,發(fā)現(xiàn)夏侯戰(zhàn)正站在院前關(guān)注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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