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告訴你不告訴你,你只能嫁給皇上,就算皇上改了主意,誰敢娶一個皇上不要的女人,丫頭,不要在固執了,這是皇上對宰相的撫慰,你還是答應了吧。”黃公公低著頭說話,盡管看到的只是他黑色的帽冠在不住的顫抖,連同他的聲音。
“那我就誰都不嫁,誰規定的女人必須要嫁人?”盡管一臉的不屑,黃公公拿這樣的借口敷衍自己,未免有些過于小題大做,只是,她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圣旨除了能決定他的命運,更能扼殺自己的未來。
“那你讓慕容宰相情何以堪?“黃公公的聲音突然變成了質問,自己對錦官的禮遇,是因為慕容秋歌的救命之恩,皇上對錦官的禮遇,除了感念慕容秋歌的輔佐,更多的是拉攏慕容秋歌。
“這么多年沒有我,他活的照樣風生水起。”錦官的臉上一臉的淡然,但是嘴角卻溢出了苦澀,每次想到那個清瘦的男子,自己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還有這個世界上因為慕容秋歌而成為一縷幽魂的女子。
“他過得風生水起?誰告訴你的?你難道不知道慕容宰相到現在還沒有家室?你不知道他為了尋找你,把自己半世的清明都給拋了。”黃公公不可置信的看著錦官,開始懷疑面前這個女子是否如剛才那般玲瓏,對于街頭巷尾早就傳遍的事情,她如何就仿若未聞一般。
“這時報應吧。”錦官的聲音冷硬,但是心底早有絲絲的擔憂傳到了腦海中那個清瘦卻精神矍鑠的身影上,讓她在狠厲之后,不免慨嘆血緣的關系,總是如此微妙,在最該動容的時刻動容。
“如果慕容宰相都要遭報應的話,那你,早就該天打雷劈了。”黃公公的質問終于變成了憤怒,報應,這么荒謬的詞竟然被用到慕容秋歌的身上,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的。
“當年他置我母親生死于不顧,如果沒有報應,這老天也妄為天了。”錦官看出了黃公公的憤怒,她明白黃公公對慕容秋歌的維護,所以把自己心底對慕容秋歌的怨恨全發泄在了黃公公的面前,自己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父親,帶給自己的只有這強加的圣旨,她真的沒有認他的必要。
“老天已經懲罰他了,他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就不會讓你這個不知事情原委的丫頭來替天行道。”黃公公已經出離憤怒了,錦官看得出來,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犀利的話語如針一般,直指自己所有的理智。
“你說什么?”錦官不可置信的看著黃公公,好像黃公公只是在說一個笑話,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笑話,那個昨日還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愧疚之色的父親,只有半年的時間?錦官只感到了自己的心陷入了萬古的洪荒,找不到盡頭的恐慌將她纏繞,自己這兩日之所以膽大妄為,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后有個父親,她所有出格的舉動,都是因為她的身后有個父親,雖然,她心底不承認這個父親的存在,但是這個父親在她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扎根在了她的心里。
“慕容宰相只有半年的時間了,你是想讓她死不瞑目么?“黃公公悲傷的臉上帶著憤怒,他不確定錦官以后的作為會給慕容秋歌帶來什么樣的影響,但是他確定的是,如若這個女子一直沉浸在對慕容秋歌的恨中,那這個女子會是一個極大的麻煩,而他能做的,就是讓錦官放下心底的仇恨,而錦官強烈的失神讓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