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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賞雪會(8)

雖然眾人沒見過郁知之的字跡,但肯定是或多或少都認得出郁意的字跡來。要是郁知之自己寫上去的話,那還不是一眼就穿幫啦。而且吧,郁知之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習慣用硬筆寫字,至于軟塌塌的毛筆,她可搞不定。

這次,眾人見郁意進去沒一會兒就從屏風里出來了。而且,這湖中還會時不時吹來一陣微風,從這湖中水榭中吹過,可是這剛才點的香竟然連五分之一都還沒有燒完。

有人交頭接耳道:“這次二公主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至少得等到這段香快燒完的時候呢。”

又有人回應道:“我也這樣以為。嘶,難不成,就跟剛剛二公主說的那樣,二公主習慣寫的,這一拿到筆就頓時靈感如瀑布般傾斜而出了?”

先前那個與公孫奉儀一同發言的人聽到這兩人在小聲嘀咕著什么,問道:“你們在小聲聊些什么呢?”

那兩人的其中一人說道:“沒有沒有。公孫公子,我們只是奇怪這二公主第一次進屏風里面去的時候還讓我們等了一會兒,怎么這次就這么快出來了。”

旁邊那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過也有可能是二公主之前那一會兒就想好的了,剛剛只是出來拿筆和紙。”

那被稱作公孫公子的人輕笑一聲,打開扇子,在自己的胸膛上輕扇兩下,道:“原來如此。聽你們這么說,本公子倒也挺好奇的,不知二公主能作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來呢。”那人說著,拿著扇子又在自己的胸膛上輕扇兩下。

郁知之無意間瞧見他們三人之間的交流,見其中有一人是剛剛和那公孫奉儀說一路子話的,就想問問郁意那是誰。郁知之剛產生這個想法,下一秒郁意就展開那首詩,走到人群中去了,郁知之只好先站在原地等她。不經意間又瞟了那公孫公子幾眼,其實主要是看那公孫公子扇扇子的手。郁知之看著他那扇扇子的動作,感覺自身越發的冷了。這莫非就是“望梅止渴”的反面作用?郁知之心道:“這人真怪。大冬天的,跑來著扇扇子?”因為是冬天。這寬暢的湖面上的湖中水榭,竟然意外的沒有什么大風。小風還是有的,盡管是小風,但還是吹得郁知之直哆嗦。不過,她盡量保持著正常的樣子。

又過了十幾秒,那公孫公子才終于把扇子給收合起來。郁知之看著他那有點笑不出來的樣子,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郁意還故弄玄虛的用了十幾秒才將那首詩打開。

眾人只見郁意手中的紙上寫著詩句: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詩實在是妙呀!不僅寫出了賞雪會的主題:雪。還加入了梅花和詩人,此等元素。讓人看了只覺得身周圍的人和場景都虛化,只感受到得詩人作這首詩時的苦惱與思考。又道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又寫出了梅和雪各自的特點。又因為一句“騷人擱筆費評章”。這“騷人”寫得既可以是一個很嚴肅正經的人,又可以是像郁意性格的這種人,眾人只覺得,這詩好像不是郁意作的,又好像根本就是郁意作的,最后不得不相信,這就是郁意所作的。

郁知之看到眾人的反應,大概是有些飄飄然了。她心里得意道……等等,這里是個人獨白專場:“嘿嘿,想不到吧,我拿我小學時學的詩出來“忽悠”你們。我還特別“細膩”的選了一首感覺對的,與意兒性格相符的雪梅。哇哦,感覺棒棒噠。”郁知之心里是一副女神經的樣子,現實卻依舊站直了,臉上毫無異常。她此刻大概是徹底放飛自我了,甚至就連說這心里話也不怕被秦況偷聽到了。按道理來講也對,就秦況那家伙,突然跑出去跟人說:“啊~我能聽到她的心里話,我知道她是“外星人”。”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呀?他要真敢說,那別人不還得把他當成神經病給抓起來呀。

不過,郁知之瞧著那個公孫奉儀的神色倒沒什么明顯的變化嘛。只見那公孫奉儀看了郁意的詩后,只是驚訝了幾分,后又恢復如常,道:“真看不出來呢二公主。詩不錯哦。”

這公孫奉儀如之前的安靜真一樣,都是不按常理出牌。這次輪到郁知之“驚掉下巴”了:“啊喂!到底是你們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公孫姐姐,這是你現在應該出現的態度嗎?你們可不可以照原來的劇本走?照原來的劇本走,OK?”要照她們這樣,郁知之都要懷疑她之前那些是不是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猜想罷了。

郁知之反觀安靜真。安靜真是既吃驚又是松了一口氣。從她的態度,郁知之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不過,不管她信還是沒信,郁知之感覺都沒差。這安靜真與意兒交好那么久,總不可能連意兒肚里有沒有墨水都不知道。那安靜真便懷疑她唄,照安靜真之前對她隱晦不明的態度,情況很難確定,郁知之還沒忘記她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呢。又如果她懷疑意兒之前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其實是實力非常的話……嗯……想太多了,這是正常劇本里才會出現的劇情。

郁意得意的樣子根本掩飾不住透露出來,她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誰。”

聽罷,那公孫奉儀告辭道:“這開頭詩,二公主既已作了,那我們便各回各邊的水榭上進行活動吧。告辭。”

聽完,郁知之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知什么時候,人都擠到她們這座水榭上來了。怪不得她怎么感覺周圍越來越擠了呢。郁知之看著一部分人回去右邊水榭的人的背影,忽然,郁意湊過來,悄悄問道:“哎,郁知之,那首“雪梅”真的是你自己作的?”

郁知之反問道:“那意兒覺得,“雪梅”這首詩好嗎?”

郁意不做聲片刻,答道:“……應該,是挺好的吧。畢竟大家的反應都那么……”

郁知之打斷她,小聲告訴她道:“意兒。”還佯裝看了下周圍的人,繼續道:“其實,那首詩是我在宮里翻出來的。”

郁意有些驚訝,聲道微微提了些,道:“這么說“雪梅”不是你作的!”

“噓。”郁知之趕緊讓她小聲些,道:“你小聲點。“雪梅”是我從我母親的舊物那里找出來的,應該是我母親生前所作吧。”把這“鍋”推到原郁知之的母親的身上,這一切就說得通啦。原郁知之的母親作為一國公主,會作得出這首詩也不奇怪,她還是原來的那個不太出眾的郁知之。至于作詩,雖然同是公主,額……但郁意是個意外,意外中的意外。郁知之在心里點頭再次確認一遍。

說到原郁知之的母親,郁知之見郁意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她想,郁意大抵是怕提到她的母親,她會傷心吧。可是,她畢竟不是原郁知之。

郁知之又道:“不然呢。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己可想不出這詩來。”

這時,安靜真又重新搞好賞雪會現場的秩序,才有空找郁意。她道:“郁意,小之,你們兩個在這偷偷聊什么呢?”

郁知之客套的喊了聲靜真姐。安靜真神色自若,道:“郁意,你這丫頭,跟你這么久朋友,我竟不知道你這么會作詩,你竟連我也都瞞了。”

郁知之聽安靜真說完。她瞧著安靜真的臉,總覺得這安靜真一直都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就連交好的郁意有瞞著她,有“深藏不露”的嫌疑,她都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比起生氣,郁知之從安靜真身上看到更多的是一個大姐姐對她們的包容與無奈。郁知之不敢輕易肯定。還是之前是她想多了?

又聽見郁意有些答不出來的聲音,郁意道:“靜真,其實本公主……本公主……”

安靜真無奈打斷她,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她道:“好啦好啦,說不出來就不要說啦。開頭詩你都已經作了,那接下來就是“行船賦雪”了。”

郁知之聽到。行船賦雪?是這活動的名稱嗎?然而,不用郁知之自己去問,下一秒郁意就幫她解答了。

郁意一聽到“行船賦雪”這四個字,神色立馬就從“語塞不知怎么解釋”變成了“著急緊張”。她道:“靜真,那個,郁知之宮里還燒著奶茶呢,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還不等郁知之反應過來,郁意拉住郁知之拔腿就跑,安靜真想叫住她們都來不及了。

直到上了馬車,郁知之才有機會問郁意。她氣喘吁吁的問道:“意……意兒,你跑那么快干嘛?”

郁意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她道:“還不是……都怪你。”

郁知之迷糊了?怪她什么?郁意還沒說完,等氣順了,她又道:“都是你那張烏鴉嘴,說什么這一次會輪到本公主作詩。沒成想,竟然稀里糊涂的真的要本公主作了一首開頭詩,不過還好,有“雪梅“應付過關。要是再來一個什么“行船賦雪”,萬一又輪到本公主……哼,反正就是怪你那張烏鴉嘴,要不然,本公主用得著跑嗎?”

“……”

不得不說,雖然郁知之很不想承認,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是因為她的到來,才破了永遠都輪不到郁意的記錄。

郁意又道:“只是可惜了。”郁意那樣子看上去的確是在感嘆很可惜的樣子。她繼續道:“要不然我們可以待到傍晚,看看紅色的五彩湖了。”

那五彩湖的湖水呈現紅色的時候嗎?可是,郁知之不明白。意兒跟安靜真關系那么好,想看還不是隨時的事,為什么這一次會覺得可惜沒看到呢?難道……郁知之想著,馬車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馬車夫一直在馬車上待命著。因為郁意拉著郁知之跑在前面,阿廂她們落在后面,郁知之和郁意先到馬車上,那馬車夫竟直接拉上她們就走了,根本不等阿廂她們。不,真正的馬車夫當然會等阿廂她們,不等阿廂她們那就只能說明剛剛候在馬車那里的馬車夫不是真正的馬車夫!

郁知之穩住身體。郁意也好不容易才抓住馬車廂里的扶手。她剛想發飆,就見一陣白色的煙霧吹進來,兩人沒一會兒便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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