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媽,別說爸了,爸,趕快去換衣服吧!”安然關心的對父親說。
安克忠中等身材,膚色微黑,標準的國字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眼鏡,一看就是個儒雅的知識分子形象。和劉芳結婚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初中語文教師,收入微薄,后來由于文采出眾而又多才多藝被調到了市委宣傳部,很多重要報道、重要評論和重大稿件都出自他的手筆。在那個不看關系看實力的時代,安克忠官運亨通,一路順風順水,直至擔任環保局副局長的職務。
“晨晨,到姥爺這兒來!”安克忠換好衣服,對正在專心玩積木的晨晨說。
晨晨放下積木,小跑著撲到姥爺懷里,用稚嫩的童聲說:“姥爺,胡子扎,跟爸爸一樣。”
“呵呵呵,晨晨,又長高了!告訴姥爺,最近又學什么唐詩了?”安克忠興致勃勃地問。
“新學了一首《絕句》。”
“哦?給姥爺背背好嗎?”
“好!姥爺,我背得好有沒有獎勵呢?”晨晨調皮地說。
聞言,安克忠哈哈大笑,“晨晨想要什么獎勵呢?”
“嗯......”晨晨撓了撓頭,“姥爺寫一幅字送給晨晨當禮物好不好,書法老師說,寫的好的字可以拿到班里讓同學們欣賞呢!”晨晨興奮地說。
“我寫的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您的字寫的那么好,老師肯定會表揚我的!同學們也會羨慕我的!”
“好,我就答應晨晨,現在可以背了嗎?”
“嗯,《絕句》,唐,杜甫。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晨晨一邊背,一邊搖晃著小腦袋,看上去煞有介事,安克忠忍不住把晨晨摟過來,在他嫩嫩的臉蛋上親了好幾下。
夜深了,父母和晨晨早已熟睡。安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整整一天,陳建功也沒有給自己來一個電話,甚至短信,有了晨晨之后,她幾乎把心思全部用到孩子身上,夫妻間的交流越來越少,連必要的夫妻生活都少的可憐,耳邊回想起白天母親的話:“你要多關心他......”腦海中又浮現起那條曖昧的短信和那個妖嬈的女人,她看了眼手機,11點,也許陳建功還沒睡呢,要不,發條短信,表示下關心?說點什么好呢?她想了半天,一會兒嫌啰嗦,一會兒嫌肉麻,輸入的漢字改了又改,最后只發送了一句:“老公,睡了嗎?”
A市賓館偌大的席夢思軟床上,柳云兒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裙,半臥在床上,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白皙光潔的大腿輕輕抬起。陳建功從浴室走出,瞇著雙眼注視著床上情難自已的人兒,“怎么,這么快就等不及了!”柳云兒哼了一聲,欲求不滿的說:“你下午一直忙,卻把我晾在一邊,人家好想你嘛!”陳建功看著她性感魅惑的樣子,臉上露出邪惡的笑,迅速褪下睡衣,如餓狼般撲了上來:“小妖精,你真美,真想一口吞了你!”
安然看著手機屏幕,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對方依然沒有回信,也許是太累,睡著了吧!還是明天再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