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后天已經黑了下來,大家吃過晚飯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去了,半夜阿萍偷偷的跑到了陳叔的房間。
陳叔看到阿萍溜進了自己房間并沒有多驚訝他從包里拿出兩個吊墜,一個交給阿萍另一個留了下來說:“早知道你會來了,我早就準備好了!這對吊墜在任何地點任何時候都能互相感應。那一個你拿著這一個我明天交給阿佳。”
阿萍吐了吐舌頭臉紅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陳叔爽朗而溫和的說道:“鬼丫頭,大叔吃的鹽比你吃的飯要多。就你們那點小心思還能逃過我的眼睛?”
“謝謝陳叔。哦,對了!不要讓他知道哦!”阿萍臉色更加潮紅了。
“知道了,阿佳有收集小飾物的嗜好,他不會發現自己的包里多出這么一個吊墜的。好了好了,瘋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說完把阿萍推出門外后轉身搖了搖頭笑著說:“鬼丫頭,和那家伙一樣。明明心里都在乎對方卻都不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什么事情。他們只是在暴風城中閑逛,趁著這幾天有空馮佳特地為阿萍從新訂做了一套漂亮的絲質長裙和一套外出任務用的護甲。
就在馮佳快失去耐心想讓陳叔跟著信息直接去找他們時水晶傳來消息,約定第二天在月溪鎮的酒館會面。馮佳大喜過望,畢竟對方要求主動見面總比自己強行闖入要方便與安全的多。
第二天一大早馮佳等人便全副武裝阿萍也換上了一身簡單的旅者衣褲佩戴上了馮佳特意為她挑選的護甲畢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友好的會談還是鴻門宴。做好一切準備是必須的,如果對方突然反悔也不至于太過狼狽。
因為這次不急著趕路,所以馮佳為阿萍在東部伐木場特地的為她買了一匹白色的純種馬駒而自己也騎上了戰場上才騎的軍用戰馬。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西部荒野的月溪鎮敢去。
月溪鎮處于西部荒野的最東北方,由于太靠近海岸線經常遭到魚人的攻擊那里的鎮民早已搬走了,而在這偏僻的角落卻成為了迪菲亞最適合的藏身處。
在小鎮外馮佳他們便下了馬步行前往鎮中的旅館。就在旅館的拐角處與屋頂上幾個迪菲亞成員隱沒其中。馮佳笑了笑,他們這么拙劣的藏身手段怎么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他們徑直走到旅館,在旅館門口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門口守候。當他們剛到,門口的一個仆從便拉開門讓他們進去。
走進旅館馮佳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端坐在一張桌子前,身后是兩排帶著面罩的迪菲亞成員。不過從他們的裝束打扮以及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可以看出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他們那一成不變的表情以及一動不動如同雕像般的站姿顯得威風凜凜。而那個男人則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褲。手臂與胸部那結實的肌肉透過緊身皮護甲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一對水手專用的短劍插在健美的腰兩側。
但他的那兩把短劍卻又與普通的水手用的短劍不同,在劍的末端有一個明顯的缺口,就像是——馮佳在腦海中想象該怎樣形容那兩把劍,就像是故意打造出來的倒鉤。沒錯,就是倒鉤。
馮佳明白這種劍雖然并不是雙刃,但如果在戰斗中,即使沒被劍刃刺死但如果把劍拔出這種倒鉤所帶來的傷害遠遠大于劍刃。
如果被這劍刺中后拔出則必死無疑而且痛苦異常。因為他們要么死于倒鉤在體內攪動所帶來的傷害,要么死于倒鉤拔出后所擴大的傷口而導致的大量流血——殘酷倒鉤!馮佳不禁想到了這個名字。
那男人見馮佳他們已經進來馬上起身迎接,并爽朗的拍著馮佳的肩膀把他拉到靠自己的座位旁坐下。
桌上早已擺滿了酒菜,酒菜雖然很多但并不算豐盛。無非是大塊的烤肉和整只的烤野豬以及一些面包還有一些類似巨型眼球一樣的東西,這讓馮佳他們并沒有什么胃口。
但從這些食物上卻能看出這個男人也是一個豪爽不拒小節之人。
馮佳略微表示謝意后與眾人圍著小桌坐下。雖然如此馮佳并沒有放松警惕。
這些也沒能逃過那男人的眼光,身為迪菲亞的首領與聯盟部隊對抗這么多年并沒有被消滅反而勢力越來越強大自然是有一些超人的本領的。
那男人見馮佳等人依然機警便大笑的說道:“怎么?怕我害你們?如果要害你們在你們進入這個旅館之前就已經被我隱藏在外面的弟兄干掉了我又何必冒險來與你們會面呢?”
馮佳想想也是,縱使他們這個隊伍再強大也不可能與整個迪菲亞為敵。如果他們真的心存歹意他完全可以騙自己進入旅館后派大量的迪菲亞成員包圍起來而不需要自己現身冒險。想到這些馮佳略顯尷尬的示意眾人放松下來。
見馮佳放松下來那那人露出 了滿意的表情,豪爽的將酒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倒滿后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了大塊的烤野豬肉放在他們的餐盤里。
自己也抓起一塊烤肉喝了口酒大嚼起來含糊不清的問道:“羅本前天跟我說你們有什么事要來拜訪我們,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可以為你們效勞?”
羅本?馮佳想不起這個名字,但聽那男人的話應該就i是那個信使的名字吧!他當時并沒有告訴馮佳他叫什么名字不過馮佳也的卻只是跟那個信使一個人說過他們要來拜訪迪菲亞首領。
馮佳突然臉色驟變,冷冷的看著那男人說:“暴風城門上已經貼出告示,如果誰能殺掉比非亞首領便能直接獲得貴族稱號并將成為西部荒野的領主,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男人臉色變了變又馬上換回了他那豪爽的表情大笑著說:“哈哈,這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早在十幾年前我帶著一幫弟兄逃到這里并組織起了迪菲亞兄弟會開始,暴風城的貴族們無不欲殺我而后快。
但他們從來都沒能成功過。而我的頭在城里的懸賞金卻一直在增加。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直到現在。沒想到我的頭還這么的值錢啊!”
那男人大口的咽下一塊肉后繼續說:“直接獲得貴族的稱號并成為西部荒野的領主,多么富有吸引力啊!”
那男人突然站起來逼視著馮佳說:“但你們與他們不同,不是嗎?畢竟羅本是這樣跟我說的,所以我才想見見你們,你們到底為了什么而來?”
馮佳愣了愣,他從來沒感覺過這樣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并非來自對方的力量而是對方的氣勢,他從未被人這么逼視過,在他以往所面對的無一不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就是敵人,他們之間只有死戰。他在對方眼中看到的只有憤怒仇恨以及殘忍,但這次他卻看不到,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見迪菲亞首領的最初目的的確是殺了他然后獲得西部荒野的所有權,但就在這幾分鐘內見到這個男人幾分鐘內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現在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那男人的雙眼。但就在他低頭i的短暫瞬間卻沒發現一絲狡猾的笑容在那男人嘴角掠過。
那男人從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馮佳輕輕的舒了口氣,他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壓迫感。直到很久的以后馮佳才知道,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容易相信人,從而導致了這次的重創。
但也是由于這個弱點讓他能最終得到所有人的尊敬與擁護!當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過來的。但他并沒有特意去壓制這個弱點,有時候自己的最大的弱點卻也偏偏是自己最大的優點。
馮佳感覺到壓力的消失最終嘆了口氣說:“我來是為了了解迪菲亞的。”
那男人略微沉吟了一下,舉起碗向他們幾個敬酒后一飲而凈,馮佳眾人也不好推辭便也喝干了碗中的酒而只有徐鑫和阿萍兩個女孩子不愛喝酒才只是小小的呡了一口。
見所有人都喝了酒后那男人才微微嘆了口氣略顯滄桑的開始講述:“如果要從迪菲亞的成立開始說起的話,那應該是十幾年前。”
那男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他們的祖祖輩輩都生活在西部荒野。當時在這荒野上的人們有兩種生活方式一種就是農夫,他們靠種植為生雖然這里是一片貧瘠的土地但也能種下不少作物住夠大家生活。同時還能有多余的糧食換些錢來打造一些工具,于是在農夫中馬上就出現了另一個分支。
在西部荒野的西北方有著大片的高山,高山上并沒有什么樹林但卻有非常多堅固的石頭。那些石頭堅硬無比非常適合用于建筑或者雕刻。于是一部分的農夫將家里的小孩送去采集石頭學習雕刻然后帶去暴風城出售。
由于他們的作品精美,而且石質堅硬非常適合收藏所以不斷的有貴族邀請他們建造城堡或者宮殿。于是西部荒野正式成立了兩個族群一個是農夫,另一個就是工匠。
而在工匠中則是以范克里夫一家的技藝最為出眾,所以當他們號召所有工匠組成一個團體一同工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時,無人不響應號召加入了他們。
于是他們便組成了迪菲亞兄弟會。當時范克里夫的確也很正值所有的工匠都是按時計算酬勞等一拿到了工錢便馬上發放給所有工匠,所以范克里夫家族在工匠中的聲望極高。直到部落的入侵暴風城的淪陷,工匠們最終無法維持生計很多人都重新回到家中種田為生。
雖然暴風城淪陷,部落幾乎席卷了整個艾澤拉斯,但由于西部荒野太過貧瘠才免遭部落的鐵蹄與戰火。
他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了好幾年直到聯盟的反攻將部落趕回了黑暗之門,并在詛咒之地建立了守望堡以阻止部落的再次入侵。
時局漸漸穩定下來,貴族們又開始重建暴風城。于是范克里夫重新召集了迪菲亞兄弟會的成員開始為貴族重建暴風城。
而這一切只是悲劇的開始,一年多后暴風城即將完工。在這一年多的工作中工匠門并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報酬,而此時他們的積蓄早已用完。范克里夫作為工匠的首領找貴族所要工錢,但貴族們卻以剛剛抵御了部落的入侵大量的錢財以及物資都用于軍事為由一直拖欠著。
就這樣工匠們忍饑挨餓又工作了數月后已經有大量的工匠由于過量的勞動無法繼續工作而退出時,貴族卻以工匠消極怠工為由逮捕了一部分退出的工匠并命令剩下的繼續工作。直到有一天,他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
當暴風城最后一個雕像完成后的當天晚上范克里夫帶這剩下工匠趁夜逃回了西部荒野時,貴族第二天便正式發布命令逮捕所有迪菲亞成員。當時了解迪菲亞的老兵已經寥寥無幾,大部分都已經戰死沙場或者駐守在守望堡。
而現在暴風城里的只是一些以為部落還會入侵而處于備戰中的熱血青年,他們只知道一味的完成任務。當時的貴族由于暴風城已經建立完畢,但又不想付給工匠們那大量的工錢于是想偷偷的逮捕他們并以叛亂的罪名處決。
沒想到工匠們卻連夜逃跑這也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充足的借口派出部隊前去西部荒野剿滅。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迪菲亞成員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銷聲匿跡。
十幾年后的今天任然無法消滅反而實力越來越大。由于迪菲亞本身就是由這里的農夫分離出來的所以他們并沒有迫害這里的農夫甚至在農忙的時候還會幫他們勞作、對抗海岸邊上的魚人以及附近的狼獾人。
所以農夫們對他們十分感激,甚至將多余的糧食分給他們。只是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他們不能靠近月溪鎮,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說到這里似乎已經完全明了了,迪菲亞成員也都只是一群受到迫害的工匠而已。想到此處馮佳略顯悲哀,但他們不知道就在馮佳以為了解事情的所有時那那人卻繼續說:“就在這深山里埋藏著無盡的財富。”
那男人又敬了他們一碗酒后接著說:“就在我們逃回月溪鎮計劃著下一步行動時突然有人報告說他們在采集石頭時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石頭。當我去看時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銅礦石。
礦石作為提煉金屬的原石,可想而知如果有了一整座的礦山。然后熔煉出礦,打造出武器以及護甲那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就可以擁有一支自己的軍隊,一直裝備精良的軍隊!”
那男人又給他們倒滿酒看他們喝完后才接著說:“于是我們以月溪鎮而基地偷偷的采礦熔煉后換了一些錢然后用這些錢買下了一些工具設備然后開始打造我們自己的武器護甲來武裝自己。并請地精為我們設計了一些戰艦。
我們挖通了整座山脈,在山脈的對面就是海岸線,我們將所有的戰艦停靠在那里并不斷的清理海岸邊的魚人。最終我們占領了哪里,當暴風城的衛隊來時我們就乘戰艦離開并把多余的礦石帶出去出售,同時招募一些新的人員。
當實力足夠強大時我們便會跟隨一些商隊為他們護航來收取一些報酬。甚至有時候我們還會出擊攻擊一些海盜搶奪他們的物資。
隨著我們的日益強大不時的有一些雇傭兵加入我們,有人類、獸人、地精、甚至還有食人魔與牛頭人。
雇傭兵只為了錢而來,而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錢財已經不是什么問題。我們需要的是力量!哪怕是那些我們不熟悉的種族!”那男人瘋狂的大笑著。
這讓馮佳略微的鄒了鄒眉,這種瘋狂讓他感到不安。只有那種心靈扭曲的人才能笑的如此瘋狂。
那男人笑完后突然陰沉著臉說:“但是進來卻有一些人想奪取我這么多年來的成果。但他們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就在前幾天,有三隊雇傭兵來到了這里。現在他們的腦袋已經成為了我們戰艦的裝飾品!”那男人冷冷的盯著馮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