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警衛這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水鶴的耳中,夜晚的水鶴殿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一縷縷稍作刺鼻的花香味飄出,說明水鶴已經很生氣了。
天花不能吐人言,卻可以用自己的花香傳達自己想要傳達的意思。
“給我去找出來,必須將她壓入丑牢,靈士的話絕不能相信。碰到丑陋花,她遲早會將整個世界的人傳染!”
在水鶴殿,跪拜這三人,這三人便是昨日追拿希爾的三警衛。
“可是...奴村....”很明顯,無論是誰,都不愿意去往這種地方,那群連天花印記都不配擁有的居住所。
“沒什么好可是的,奴村與她接觸過的人全部壓入丑牢,觸碰到她,全部都會被傳染,要是一個不慎,把全城的人全部傳染了,你該當何罪。”刺鼻的花香傳出,對于這個味道,三警衛以及在大堂內的侍衛渾身冒著冷汗,這無疑是天花發怒的表現。
“那,我們這就去將她抓回來......”三警衛連滾帶爬的出了水鶴殿,天花的怒火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的。
“水鶴大人先消消氣,沒必要為一個碰過丑陋花的人發怒。”一個中年人,身形肥胖,少說也有兩百多斤的胖子,半個身子全部都印著米子印記,在三警衛走后,來到了水鶴殿。
“赫德國王?”水鶴見到這個胖子后,連忙轉變自己的花香。此人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名為謝爾,赫德。
“不是我生氣,該死的靈士,竟然去庇護一個唄丑陋花傳染的女孩。”水鶴很聰明,它很清楚,國王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只有控制好他,才能更利于自己的生存。
“靈士庇護一個被傳染的女孩?”聞言,赫德吃驚的眼神看著天花水鶴道:“出于什么原因,靈士竟然回去庇護被丑陋花傳染的人?”
“嘁,該死的靈士,不知道聽信了什么人的鬼話...”說著,水鶴晃動了一下身子,接著道“算了,不說他們了,赫德國王今日怎會有雅興來我水鶴殿?”
“哦,剛去了丈坊,哪里的臭和尚告訴我,不要被高貴的地位和外在的美麗遮住眼睛。說的什么我也不明白,所以來你這里請教一下。”赫德國王笑著說道,一副傻傻的模樣看著水鶴。
“丑陋的和尚,怎么不早點去死!幸好這個國王的腦子不辦事!”聞言,水鶴心中罵了一句!隨后看著赫德國王道:“可能方丈的意思是,不要被你現在站的位置遮蔽了眼前的事物吧!”
“還是不明白,算了。不問了,有點困了,我先回去睡一覺,再見...”赫德國王打了個哈欠,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水鶴在身后恭送道:“陛下慢走!”
丑勞的位置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沿著城鎮中的河流游到盡頭,深潛進去后,有一處不大的開口,恰好夠一個人游進去。
“噗啊!”水池中,彌散探出頭來,丑勞里沒有一點光芒存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爬出水池中,將劍拔出,靈士的能力是可以照亮黑暗的,借助微弱的藍光,彌散憑借記憶走在丑勞內。
這里關押著無數因觸犯了天花、觸碰了丑陋花的人,彌散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個牢籠前,低聲問道“水鶴針對希爾,你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應對啊,方丈!”
“彌散嗎?被天花針對,最后也只能淪落至此,如何應對的話,也只有這里是歸根了吧!”牢籠內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語氣倍感無奈的說道。
“希爾她...她才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落到這里......”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除了丑牢之外,你認為躲到哪里不會被搜尋到?”
“這......”
“雖然這里沒有光明,但是,也正是著黑暗,讓我知道了什么是丑,什么是美。若你真想守護你口中的希爾,就去把她接來,不然在外的話,也盡是逃亡罷了!”
“我去找水鶴談談!”說著彌散拿起劍,起身回去。
“一個強大的靈士已經告訴過水鶴,不讓它動希爾了。你認為,即便是去了,能否改變嗎?”
“我知道了......”彌散聞言,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再次轉身離開了。
入夜,二十三時,彌散闖進了水鶴殿內,找上了水鶴。“什么人,竟然夜闖水鶴殿,將他拿下!”
“我是靈士!”藍色火焰冒出,前來阻擋的人紛紛后退讓行,彌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水鶴殿內,開門直接大聲說道“水鶴大人,我請您不要跟一個小孩過不去,你這么高高在上,對付一個小孩不是貶低了你的身份嗎?”
“混賬,你這卑微的靈士,竟然敢闖我水鶴殿,來人,將他拿下。”水鶴見彌散如此大搖大擺,勃然大怒道。可是,沒有人聽他的,一個侍衛也只是畏畏縮縮的說道:“靈士大人是天神的屬下,恕我等不能觸犯,還請水鶴大人見諒,也請水鶴大人不要辱罵靈士。”
“可惡!”水鶴心中一陣鄙夷,心中不禁開始罵這靈士,不過,它卻又不得不就此罷休,看著彌散,水鶴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多謝!”萬萬沒有想到,水鶴竟然這么好說話,見水鶴答應了下來,心中頓時有些欣喜,轉身告辭離開了水鶴殿。
“水鶴大人,要撤回那個小女孩的通緝嗎?”彌散離去后,侍衛便是上前問道。
“笨蛋,誰說要撤回了,我不過是答應他,可沒說要做!”
“這......”身為下人,水鶴這么說,他也只能服從命令,帶著一種侍衛退了下去。
清晨的奴村與黃昏時判若兩地,少了黃昏時的高貴,多了幾分純樸,伴隨陣陣涼風拂過麥田,帶來的麥香味讓人有些沉醉。
它不比花香那么美,卻勝過花香讓人不忍回味。
“知喬,起床了知喬!”太陽透過窗戶照射在知喬的床鋪上,知喬爺爺在知喬的床邊小心翼翼的叫著知喬。
“爺爺,我摘了一個大南瓜,你還給希爾做南瓜餅好不好!”相比知喬,希爾顯得勤快多了,大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就跑到了農田,摘了一個大南瓜抱了回來。
“哎呦,姑娘啊,快快快,把南瓜給爺爺,別累著你!”見到希爾抱著南瓜走進門,知喬爺爺別提多心疼了,連忙跑了過去接下了南瓜,生怕累著希爾:“你想吃就告訴爺爺,爺爺可以去給你摘,你一個小姑娘的,別再累壞了!”
“可是媽媽說,想要吃好吃的,就得幫忙做,不然東西就不好吃了!希爾不會做南瓜餅,不知道能幫上什么幫,所以希爾就去抱了個南瓜回來!”希爾舉著看似有力的胳膊說道。
“知喬怎么還不起床啊,太陽曬屁股了都!”說著,希爾想要前往知喬的房間。
“讓他在睡會吧,昨天他跑了一天,可能是累著了。”昨天半夜,知喬滿頭是汗的回到了這里,吃了點東西洗漱了一番方才入睡的,而時間差不多也都已經凌晨了。
“爺爺這就去給你做南瓜餅,你在這里乖乖等著,啊!”說著知喬爺爺朝著廚房走去,希爾乖乖的坐在外屋的長椅上,靜靜的看著外面的麥田。
“喲,言爺爺家來客人了啊。”一個小男孩走進了知喬爺爺家的房屋道。“言爺爺,媽媽讓我給你送點粥,您快趁熱喝了吧!我放在這里了!”
知喬爺爺在廚房回身看了一眼:“哦,荷月啊,給拿希爾喝吧,她還沒吃東西!”
“不行,這可是媽媽專門拿來給你養胃的粥,必須您喝。”荷月走進了廚房,看著知喬爺爺在哪里擺弄著面粉南瓜,問道“哇,言爺爺,您在做南瓜餅啊!”
“哈哈,一會做好了就來爺爺家吃。”
“哎!好嘞,那我先走了,家里還有點事情,一會在過來。”荷月放下粥后就離開了。
“再見!”希爾朝著荷月擺了擺手,荷月看著希爾的笑臉,臉色不禁微微一紅,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股香味飄出,知喬爺爺端著一盤南瓜餅走了出來:“南瓜餅好嘍!等好久了吧!來來來,快趁熱吃。”
“好香啊~”知喬不知道什么時候行了,聞著味從里屋走了出來,看著桌子上的南瓜餅,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知喬爺爺沒有來得及準備早飯,把荷月送來的養胃粥推到了希爾面前。
“爺爺,這是給你喝的粥!”希爾雖然也很想喝,可她明白這碗粥可能對知喬爺爺更加重要,懂事的把粥還到了知喬爺爺面前。
“你先吃,爺爺還不餓,一會爺爺熬的粥就好了,沒事的!”知喬爺爺一再推辭,不過最后還是犟不過希爾。
“言爺爺,不好了,有好多警衛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荷月匆匆跑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可能發生什么大事了吧?警衛可從來不會光顧我們這里的!”知喬爺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端著南瓜餅說道。
“警衛?”知喬走出屋外,果然在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可以看到三個穿著警衛衣服的人影:“爺爺,我們先走了,他們是來抓希爾的!”
知喬拉起希爾的手,希爾沒有反抗,她知道警衛來的原因,就是為了找出自己,跟著知喬跑出房屋,朝著村子后面跑去。
“言爺爺,您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看著二人拉著手,慌張的跑了出去,荷月心里面稍微有點難過,但是說不上來原因。
“不知道,不過希望兩個孩子不要出什么事情吧!”看著門外,米子言,知喬爺爺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爺爺,什么東西糊了!”一股飯糊味飄出,荷月努著鼻子說到。
“哎呀,壞了,粥還在上面煮著呢!”聞米子言一拍腿,連忙起身跑進廚房。
“知喬,我好害怕……我想見媽媽……”跑出村子,希爾再也堅強不下去了,似乎失去了依賴,眼淚止不住的開始往外流。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我一直在逃,希爾好想媽媽,希爾想回家,希爾不想被抓……”擦著雙眼止不住的淚水,希爾哭著……
“不怕,希爾堅強,蓮泯阿姨不是告訴過希爾嗎?永遠不要害怕,因為它會讓希爾更堅強了不是嗎?”知喬抱著希爾,雙手輕輕的拍打著希爾的后背,安撫著她。
“可是,可是希爾不是很好嗎?為什么他們要抓希爾,因為希爾做錯壞事了嗎?”希爾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他們要抓希爾。
“希爾當然沒有錯,是他們都是壞人,見希爾好欺負才抓希爾的,所以,我們要一起打敗他們……”鼓勵的眼神看著希爾,知喬再次拉起希爾的小手,朝著稻田伸出走去。
“嗯!”希爾深深的點了點頭,似乎被知喬的話語所激勵,看著拉著自己的知喬,心中莫名的感到一絲安慰。
“臭老頭,有沒有看見這個女孩?”矮個子警衛捏著鼻子,問向坐在村子口的一個老人問道。
老人抬起頭,仔細的看著警衛手中拿的畫報,鄒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能看清。警衛有些著急:“算了,又聾又瞎的,我問你做什么?”
朝著身后的兩位警衛揮了揮手,帶頭走進了村子。
“這邊沒有......”
“這邊也是......”
“可惡,那個小女孩能跑到哪里,再給我搜仔細點,你們該不會是偷懶了吧!”高個子警衛站在他們中間,拿著手中的警棍指著他們說道。
“村子后面有人離開的痕跡。”胖子警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去追,肯定使她...”說著,幾人提棍朝著村子后面跑去。
警衛離開后,荷月再次來到了知喬爺爺家里“:言爺爺,言爺爺,他們知道希爾是在哪里離開的了,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你說什么!”聞言,知喬爺爺驚慌的從座位上站起身子,看著荷月,神色有些呆泄。
“爺爺怎么辦啊,再不快點,他們可能就要被抓住了!”荷月同樣的著急,看著知喬爺爺,等待著他的回答。
“唉~”嘆息一聲,知喬爺爺又坐了回去,低沉的語氣無奈的說道:“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們這幫老頭可攔不住警衛啊!”不甘的搖著頭,知喬爺爺雙目中閃爍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