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傳功殿
- 煉毒升仙錄
- 渡厄
- 3488字
- 2020-10-23 19: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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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筑基有望的長生路,另一面卻是時刻面臨隕落的危險,張生低頭暗自思量,臉色幾乎是變了又變卻還是拿不定主意。一旁的儒生毫不在意,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張生,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張生會出言拒絕一般,片刻后臉色陰晴不定的張生雙拳緊握,眼中堅定之色一閃,抬首望著儒生平淡的說道:“多謝師叔提攜,弟子愿意加入執(zhí)法殿。”中年儒生淡淡一笑,頓時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竟然將糾結的神情消除了不少,隨即又面帶笑意的說道:“小子,你能有此斷絕必然是心智堅定之輩,相信加入執(zhí)法殿也同樣不會讓你失望。這塊炫晶令你且拿著,滴血認主即可,等日后進入內(nèi)門你持此令前來執(zhí)法殿,就能正式加入了。“說罷單手一抓一塊晶瑩剔透的白晶令牌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接著又遞到張生手中,張生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小心的結果炫晶令后快速的滴血認主,接著右手一翻就將其收進儲物袋中。
辭別了中年儒生后,張生并未立即離開云霞峰,而是轉(zhuǎn)身走向云霞峰的另一邊,也就是另一處宗門重地傳功殿,此番接受了儒生的邀請加入執(zhí)法殿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張生心中卻打定主意,只要是對自己的修行有益,能讓自己真正的踏上筑基期,就算是有天大的危險也必須直面迎接。
就在張生離開不久后,執(zhí)法殿空蕩蕩的大廳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群大半怪異的修士,他們或老或少,有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有些只在胯間圍了件破布遮羞,還有一些則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肯露出一絲肌膚,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筑基期的存在,但細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二十幾人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位臉色青白面容枯槁的老者身后,老者雙目渾濁,但渾身卻散發(fā)著一股壓迫性的氣勢,令在場的每一位筑基期的存在都面色蒼白,額頭上更是隱隱有冷汗冒出。
若是張生在此定然能認出這位老者,竟然和已經(jīng)死去的唐風又幾分神似,不用說此人就是唐風口中的老祖。此刻老者冷冷的注視著中年儒生,面色平靜卻不知在想些什么。“弟子谷風拜見長老。”中年儒生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原本的平靜,一臉驚容的向老者恭敬的拜道。老者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渾濁的目光中閃爍著點點精光,突然老者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沖著儒生一點,一道青芒立即從指間激射出飛向儒生,中年儒生臉色一變,心中又驚又怒,想不到老者竟然毫無征兆的出手,正準備躲開卻發(fā)現(xiàn)周身似乎被下了禁制一般根本不能動彈分毫,青芒一閃即逝隨即沒入儒生的胸口處消失不見。
下一刻儒生發(fā)現(xiàn)身形能夠動彈,翻手一拍儲物袋一柄淡綠色的玉傘出現(xiàn)在手中,接著儒生沖著玉傘一點,玉傘仿佛有靈性一般懸浮在儒生頭頂,撒下一片淡綠色的光幕將儒生籠罩在其中,接著儒生雙手一合又一開,掌中靈光一閃,一柄淡綠色的飛劍出現(xiàn)在儒生身前,不敢遲疑儒生十指連彈,數(shù)道靈光沒入飛劍中,頓時飛劍一個盤旋就停在儒生身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儒生就做完這一切冷冷的注視著老者說道:“師叔這是何意?師侄自問并沒有對師叔無禮,為何師叔會對在下出手?”
老者對儒生布置的防御看都沒看一眼,眼中嘲諷之色一閃,接著淡淡的開口道:“谷師侄放心,老夫只是在你身上種下一道明心符,今天把諸位召集到這里只是想問問諸位幾個問題罷了。”中年儒生臉色稍緩,檢查了一遍身體確認真的無礙后,鐵青著臉翻手收了飛劍,玉傘卻依舊停留在頭頂,冷冷的注視著老者。此刻儒生心里早把老者罵的狗血淋頭,明心符的作用做所周知,在逼問犯人的時候種下此符,一旦犯人撒謊,種符者就能輕易知曉,現(xiàn)在唐老怪對他種下此符,用意再明顯不過了,雖然心中惱怒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畢竟金丹期的老祖揮手間就能輕易滅殺筑基期修士。
另一邊張生只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玉簡中指示的傳功殿的位置。傳功殿與其說是一座大殿倒不如說是一座巨塔,塔成八角狀,足足有四層高,光是塔基就占了云霞峰小半個山頭,整座塔身遍布著五顏六色的禁止,一層凝厚的光幕將整座巨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而光幕中隱隱有符文流轉(zhuǎn),整座巨塔看起來異常的絢麗奪目,在巨塔的第一層一扇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大門頂部懸掛著一塊描金的匾額,傳功殿三個字赫然就書寫在上面。張生呆呆的站在大門前仰頭望著整座巨塔,心中不住的暗暗咂舌,如果說執(zhí)法殿是一種神秘嚴肅的氛圍,那眼前的傳功殿給人的就是一種大氣,壯觀的感覺。
半晌后張生收回目光,平復一下震驚的心情,緩步走上前去推開了緊閉著的大門,頓時雙目一花整個身影就消失不見,下一刻張生突然出現(xiàn)在一座有數(shù)十丈之巨的大廳內(nèi),從眩暈中恢復過來的張生睜開眼睛,不由得四處打量起整座大廳,大廳的布置極為簡單,只是在大廳的正東方向靠墻擺放著一個貨架和一個陳舊的柜臺,而在東南角則是一個樓梯,想必是上樓只用的。
而在貨架上擺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物品,積滿了灰塵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在貨架前的柜臺上正趴著一位中年大漢,一身粗布麻衣,臉上滿是油污,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仿佛幾十年都未曾洗過一般,大漢的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對張生的到來毫無知覺一樣。但就這副模樣張生怎么看卻都覺得心里一陣說不出的別扭,雖然大漢是一副街頭乞丐的打扮,但張生卻不敢正的將其當成乞丐,此人給他的感覺和執(zhí)法殿的中年儒生一般無二,不用說此人也是一位筑基期的存在。而且這人此刻正醉心于研讀,若是打攪了指不定還會被此人教訓一頓,與其此刻觸了此人的眉頭倒不如等其停下來再行詢問,打定主意后張生掃視了一眼大廳,找了一處離柜臺不遠的位置盤膝坐下。
半柱香后,張生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來回的掃視,這種感覺仿佛全身都被這道目光看穿了一般,張生立即停止運功睜開雙眼回望過去,只見中年大漢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上下打量著,見此張生臉色微變,心中一陣惡寒,暗自猜測莫不是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想到這里張生全身一哆嗦,而正在打量張生的中年大漢似乎也感覺到了張生的不自在,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接著大漢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后淡淡的開口道:“小子你是外門弟子吧,來這里干什么?”張生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回答道:“啟稟師叔,小子是落日峰的外門弟子,因為宗門規(guī)定新入門的弟子都有一次進傳功殿查閱典籍的機會,前些日子耽擱了,所以今日才前來。”
“哦,小子很少見啊,把你的身份令牌拿來我瞧瞧。”大漢對張生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張生,仿佛他是什么絕世寶貝一般,眼中盡是赤~裸~裸的貪欲。張生不敢遲疑,一翻手黑色令牌就出現(xiàn)在手中,就在令牌剛一出現(xiàn)的瞬間,一股吸力憑空出現(xiàn)令牌只是一停頓就被這股吸力攝走,頓時張生臉色一變,身形一晃極速的往后退去。就在這時中年大漢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子你確實是宗門弟子,既然你想要查閱典籍那就從這里上二樓。”大漢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樓梯,接著說道:“不過你只有三個時辰,一旦過了三個時辰想要再看就要繳納兩塊靈石。”說罷大漢惋惜的看了張生一眼又重新捧起柜臺上的古書再次研讀起來,似乎不愿再多說一句一般。
張生瞅了大漢一眼,皺了皺眉,隨即不急不緩的走上樓梯,樓梯很短只有幾步路,張生身形幾個晃動就出現(xiàn)在傳功殿二樓。二樓相比一樓要小上一些,整個二樓幾乎都擺滿了書架,上面陳列的古書,玉簡等物品堆滿了所有的貨架,掃視了一眼滿大廳的書籍,張生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時間只有三個時辰,如此多的典籍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深吸里一口氣,走到離自己最近的書架上拿起一本線裝的黑皮古籍“金針要訣”翻了起來,不過剛翻了幾頁張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這本“金針要訣”講的是如何施針治病,若是放在世俗界肯定是不可多得的醫(yī)道圣典,但這東西對修仙者來說根本就是雞肋,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臉色陰沉的將手中的醫(yī)書放回原地,接著又拿起其他的書籍翻閱起來,《烈火掌》《華氏劍法》《葵花寶典》,張生眼中冷忙閃動,這些古籍都是世俗界的武功典籍,在修真界根本毫無作用,卻不知為何會放在傳功殿里,尤其是那本《葵花寶典》,張生看了險些氣的吐出一口逆血,這門武功的開篇第一句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氣的張生險些暴跳如雷,接著轉(zhuǎn)念一想中年大漢說話時的神色,張生心中有些了然,嘆了口氣不再想這些東西,接著低頭繼續(xù)翻閱起來。
三個時辰后張生站在一堆翻得亂七八糟的古籍中,臉色黑的幾乎要滴下水來,翻遍了小半的藏書結果把他氣得不輕,這些藏書簡直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尋醫(yī)問藥的,兵法武功,奇聞怪談包羅萬象,但張生要找的內(nèi)容卻根本沒有,想到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張生就有一種想要暴走的沖動,就在這時中年大漢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子,三個時辰已到,想要再看就要繳納兩塊靈石。”狠狠的瞪了了一眼樓下,“就下來了。”他雖然并不缺這兩塊靈石,但也不想白白的花兩塊靈石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書,接著他看也不看已經(jīng)被他翻得滿地都是的古籍,瀟灑的轉(zhuǎn)身直接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