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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秘的花瓶

幾天后,平四回到神劍山莊,依然板著一個面具似的臉,森寒寒的。這張臉從楊天奎第一次見到的那一刻,至今沒有變過。

平四剛要搭話,楊天奎突然截斷:“這幾天有勞你啦!江湖險惡,你又不會武功,以后做事小心點。”

平四點頭說道:“多謝,莊主關心,屬下定當聽從!”

“這幾天,鳳舞山莊可有什么消息?”

平四眼里閃過一道猶豫,寒生生地說:“鳳舞山莊被血洗,286人無一留活口,兇手已落網,是被龍鳳鏢局的馬千里制服,將兇手就地正法。至于龍少爺,他.....”

楊天奎壓了壓郁結在心中的苦痛,強忍著說:“別說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平四風一樣地退出屋子。

楊天奎感覺氣血上涌,頭腦暈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噗的一聲,喉嚨里一口濃痰帶著粘稠的血從嘴里濺出。他彎下身子,咳嗽起來,眼圈一片血紅。

楊天奎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膛,突然癱軟在地上狼一般的哭嚎起來。

楊天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丫鬟仆役們都跑來看動靜,突然天旋地轉,心口惡心,身子如一根柔弱的稻草倒了下去。

楊天奎病倒了,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灰白灰白。平四請來天南城最好的郎中張萬奎為他瞧病。張萬奎把完脈后,眉頭緊皺,搖搖頭說:“老爺中的是江湖中的一種奇毒,幾乎沒有解藥。準備后事吧!”

平四聽了,眼泡鼓脹,臉色鐵青,一把拽起張萬奎的衣領,忿忿地說:“你給我治好老爺的病,不然我要你的命。”

張萬奎嚇懵了,牙關節打顫,渾身篩糠般地抖動起來。

“大爺,饒命,劇毒已經攻心,我確實回天無力,今天就是要了我的命,你老爺也回不來了。”

平四魯莽地把張萬奎甩在地上,怏怏地走出了門......

楊玉逍告別夢逍遙之后,決心利用招魂石尋找夢逍遙丟失的三魂六魄。但在尋找之前回神劍山莊一趟,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楊玉逍騎上一匹快馬,如一縷輕煙踏上了歸程。

到了神劍山莊,楊玉逍像一匹未曾馴服的猛獸狂奔起來,心情急躁而欣喜。

到了家門口,門虛掩著,一股冷風麻溜地竄了出來。楊玉逍打了了個寒戰。平四正從屋里踉踉蹌蹌走出,一臉刻板。

兩人撞了個滿懷。

平四怔住了,吃驚地看著眼前出現的楊玉逍,驚得下巴快掉下來。

“少爺,你回來了!”

楊玉逍釘釘子似的看著平四,瞳孔驟然增大,激動地說道:“平四,我要去見爹爹。”

平四瞥來一個復雜而異樣的眼神,冷冷說:“老爺,快不行啦!”

楊玉逍雙手緊緊地捏住他的肩膀,語塞道:“我爹,怎,怎么啦?”

平四垂下頭,怯生生地說:“少爺,老爺身患重病,氣息微弱,恐怕是?”

楊玉逍抬起手,撕住平四的衣領,聳然動容道:“你怎么照顧的,快叫醫生。”

平四僵尸般地板著臉,一臉的麻木,一字一句說道:我請了全天南城最有命的張大仙瞧病,都沒有辦法治好。”

楊玉逍呆住了,松開手指,一串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似乎聽到了厚重的響聲。

“老爺得的什么病?”楊玉逍急吼吼地說。

“身上中了一種奇毒,無藥可解。”平四帶著哭腔說。

楊玉逍徑直向楊天奎的寢室跑去,推門進入。楊天奎安靜地躺在床上,微微地瞇著雙眼,面容憔悴,冷若冰霜。

“爹爹,兒回來了。”楊玉逍撲過去跪在楊天奎的身旁,哽咽地說:“逍兒來遲了!”

楊天奎耳邊聽到得喚聲,忽然像喝了一碗回魂湯精神呼啦一下提了起來。他睜開眼,無力地伸出手,摸摸楊玉逍的臉,喘著粗氣說:“逍兒,是逍兒,你還活著,太好了,我臨死前能見你一面,死而無憾。”

楊玉逍抓住爹爹的手,淚如泉涌:“爹爹,你會好起來的”

楊天奎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嘴里噴出一口黑色粘稠的鮮血。

“爹不行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相信平四會助你一臂之力。”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你娘生前留下一個花瓶一直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保存五年了,現在我托付你保存著。”

楊玉逍嗯的一聲,起身折回客廳。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顏色灰暗,其丑無比的窄細花瓶。

楊玉逍又想起夢逍遙曾經說過的話:“越是不起眼的東西,越是有它自己的魅力。”

楊玉逍捧起花瓶,擦了擦表面的灰塵,然后摸了摸,發現花瓶與一般的花瓶迥然不同,質地輕柔圓潤,手感滑膩,憑感覺就是一個物價之寶,可是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卻無從解釋。

楊玉逍拿著花瓶又走進父親的寢室。

這時,丫鬟春梅邁著婀娜的腳步走進寢室,行了個萬福道:“老爺,朱喜榮求見。”

楊玉逍無力地招招手,虛弱地說:“快請他進來。”

很快,一個滿頭銀發,面容蔥白的老人拎著一個大胖小子進來。老人是個駝背,弓著蝦米似的腰,面色凝重:“龍莊主,老夫來看你啦!”

旁邊的大胖小子手里不知從那里摘來一朵妖嬈的桃花,紅得似火。他好奇地眨巴著眼睛,眉宇間閃著靈光。突然目光定格在楊玉逍手中拿得花瓶上,癡癡地望著。

“龍叔叔,你手里拿的花瓶怎么不插花啊!”

楊玉逍也覺得奇怪,轉過頭問楊天奎:“是呀,爹爹為何在花瓶里不插入幾朵花呀?”

“我根本不打算要這個花瓶,但你娘囑托要讓我好好保管,只能勉強留下,要不早就扔了。”楊天奎潤潤嗓子說道“本來這個花瓶很丑陋,插一些花卉,放在客廳里,看起來很不協調,的確有點掉價。”

大胖小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順手把桃花插進了花瓶里。只見,花瓶突然發亮,花瓶里綻放出無數道金光,盈滿寢室,像一層暖光籠罩著。俄頃,從桃花的馨香里夾雜著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

屋內,金光閃現,藥香撲鼻。眾人被奇異的暖光和藥香籠罩著,面面相覷,驚得說不出話來。

楊天奎鼻尖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軟軟地流入心窩,侵入肺腑,通向奇經八脈,感覺像泡道溫泉一樣舒坦。

楊天奎突然眸光一亮,面色由灰白變為紅潤,身體突然有勁了,胸前也不憋悶了,身體的疼痛也在一點點地消退。身上的毒氣像黑色的煙霧一樣從體表擴散開來,在寢室里飄舞。

楊玉逍笑著看著瀕臨死亡的父親,喜極而泣,瞳孔突然增大,眼里流淌著滿滿的驚喜和愉快。

楊天奎哽咽了,驚喜地望著兒子,淚流滿面。

“五年了,我飽受惡毒折磨,從來沒有今天這么這么舒心痛快。萬萬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花瓶盡然是解毒的靈丹妙藥”。

大胖小子煞風景地拍了怕楊玉逍的肩膀說:楊叔叔,看我說了吧,花瓶怎么能閑置起來,不插花呢?”說完,大胖小子如下蛋的母雞一樣嘎嘎嘎地笑起來。

駝背老人朱喜榮繃著臉罵道:小屁孩,不得無禮!”

楊玉逍笑著說:“童言無忌,莫怪,快叫丫鬟仆人們去花園里采摘一些花來”

等丫鬟們采摘的花插入花瓶時,花香裹挾著濃濃的藥味滲透楊的皮膚,清爽透亮,很快身體里的毒氣被一點點地排除體外,渾身的痛楚慢慢消退。

楊天奎一屁股從床上爬起來,精神活絡起來,臉上的輪廓顯得英氣勃發。

“逍兒,你救了我的命”楊天奎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向楊玉逍鐵一般的胸膛,激動地說。

“爹,這是你多年積累的福報啊!”楊玉逍勾唇一笑道。

平四得知楊玉逍的劇毒突然間消失,他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他面色青灰,如蠟像一般木立在原地,眼里流出一片詭異的光芒。

平四急三火四地趕到楊玉逍的寢室,跪倒在地,敷衍道:“恭喜楊莊主,托上天的福,你的大病終于痊愈了。”

楊玉逍目光冷冷地盯著平四,像釘釘子一樣將平四釘在了地上。

平四笑了,第一次笑了。在這張刻板嚴肅的臉上終于見到笑了,笑的很滑稽,笑得很牽強。

楊玉逍也笑了,看著他巖石般的面龐,冷笑道:“五年了,莊主對你恩重如山,待你不薄,多虧你的悉心照料,我向你表示感謝。”

晚上,平四吩咐丫鬟將茶飯端上桌時,楊天奎拿起筷子,準備夾菜,楊玉逍伸出手遮住了。

楊天奎皺眉道:“逍兒,為何阻攔爹爹用膳。”

“爹爹,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對每一頓茶飯進行檢查,防止有人下毒。”楊玉逍正色道。

“逍兒,你為何這般小心?這山莊里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楊天奎狐疑地看著楊玉逍。

“我懷疑爹中毒是飯菜里下的,是慢性的毒藥。這五年你一點都沒覺察?”

“誰這么狠心,讓我查出來,要他千刀萬剮。”楊玉逍眼里冒著兇焰,滾滾的灼燒著。

楊玉逍鐵塔般地站著,嘴角一撇,發出凄冷的一笑,道:此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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