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太一九歌
二人向那突然出現(xiàn)的洞口看去,里面仿佛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但在外面也無法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二人相視不語,隨后便很有默契的一起朝那洞口走去。
二人剛一進那洞穴,便看到墻壁邊坐著一人,華光榮服、云履金靴,盤膝正襟而危坐。兩人見狀皆是嚇了一跳,但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其頭發(fā)枯灰、皮膚干癟,渾身布滿了灰塵,毫無生氣,好似木乃伊一般。二人便放下心來朝前走去,可是還未靠近,這具尸骨卻突然間灰飛煙滅,所化之點點星灰卻不消散,漂浮于空中。突然間,這些星灰在二人眼前凝聚,化成剛剛那具尸體的樣子。
二人也是提起戒心,手中亮起靈炁之光,如有危險,二人便會第一時間出手。
“呼,終于等到了有人能進入這地母靈泉之地……”那光影所化的老者緩緩的說道。
“地母靈泉?”舒靈筠聽到這個字,突然小聲驚呼了一聲。
“你們切莫心急,你們既然來到了這里,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機遇,是跑不掉的。”那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有幾件法寶、寶器本想贈與有緣來此之人,可是……”四下尋找了一番后,“算了,仙神皆逃不過天道輪回、天人五衰,更何況這些沒有生命之物,沒了我靈炁的侵潤自然是先我一步消散于天地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們可愿應(yīng)允與我?”
程舒兩人相視不語,又看向那老者。
“切莫擔(dān)心,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我這有一卷早些年得來的修煉之法訣,如若你們應(yīng)允了,我便傳于你們。”
一聽到有修煉法訣,那程子嵐便立馬眼放精光,剛想答應(yīng)之時,身旁的舒靈筠搶先說道:“前輩的修煉法訣,我等自是十分向往。可不知前輩所托何事?別讓我們有命拿那法訣,沒命修煉啊。”
“哈哈,你這小丫頭倒是精明的很。你們進來只時應(yīng)該是見過了那洞口的祖龍之魄,那只是一縷殘魂罷了,我之前受人之托,走遍神州,才尋到這一縷,”說罷便一揮手,將程子嵐體內(nèi)的那道黃光引了出來,可是看到這比原來那道更加凝實的黃光,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兄弟,你這道祖龍之魄是從何得來的?”
“我嗎?祖龍之魄?我都它叫什么,是一個叫雍老的的老頭給我的,對了,他說他就是九州鼎。”
“嘶……”那老者低頭好似在思索著什么,“他不是被帝禹封印了嗎?小兄弟,你是在何處見到他的?”
“額,說出來你可能不行,我是來自兩千年后的人,那老頭子說讓我?guī)退獬裁捶庥【桶盐宜蛠磉@里了。”程子嵐一臉無辜的說道。
“原來小兄弟的經(jīng)歷如此離奇,既然如此,我那件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如今這祖龍之魄在你的體內(nèi),你一定要隨其本心,為人道、為蒼生做正確的事情。”
“老前輩,你別一見面就把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身上啊,什么人道、蒼生的,我只想回去,回到屬于我的世界,您能送我回去嗎?”程子嵐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如今之剩一縷殘魂,茍延殘喘至今已然是不易,又如何能幫你?不管是如我一般修為低微,還是如東王公、西王母般的大能,對于時間也無法做出任何的影響。你還是按你目前的道路繼續(xù)走下去吧。”看著程子嵐那一臉的不甘,繼續(xù)說道“許久之前,我與東王公有緣,有幸得到《太一九歌》的殘卷,今日你們與我有緣便傳于你們吧……”說完這老者周身便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舒靈筠見狀急忙問道:“前輩,那洞口的壁畫可是事實?”
“歷史不過是后人所書寫,信也罷疑也罷,你為何不自己親眼去見證呢?”說罷便消散于這洞中,毫無痕跡。
原本空蕩蕩的石壁之上突然顯出了幾行字:
操隕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建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舒靈筠看完后陷入深深的沉思,可程子嵐看了幾眼卻高聲喊道:“這什么啊,全是你們這個時代的文字,從個別的幾個字看出來是文言文就算了,而且感覺就是一首詩歌嘛,怎么能是修煉法訣啊。這老頭騙我。”
“你切莫聒噪,你連字都看不全?《太一九歌》我曾有所耳聞,是那東王公東皇太一將所創(chuàng),想那上古之時,東皇太一為天界之主,其修為縱橫三界,無人能敵,沒想到如今有幸能觀其其中一章。你可知那楚國的屈原?聽聞他就是有幸尋得《太一九歌》的一段殘篇,便于當(dāng)世無敵,保楚國四十二載有余。”
“屈原?他不是個詞人嗎?寫了什么《離騷》的,苦害了多少孩子沒日沒夜去背他啊。怎么成了個修士了?他還活著嗎?”
“你也知《離騷》?沒想到啊。屈原已然在十幾年前去世了,如今的楚國已大不如前……”
“你看懂這石壁上寫的東西了?”程子嵐問道。
“沒有。”舒靈筠的回答很直白。
“那你還一頓教育我?這再好的法訣看不懂又有什么用啊。”
“看不懂你就先記下,之后在慢慢的理解。”
“大嬸啊,我是現(xiàn)代人啊,你們這字繁體不繁體的,象形不象形的,我能看懂的就里面?zhèn)€別的幾個字,我怎么記住啊。”
“丟人……我讀給你聽吧你且記下。操隕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當(dāng)舒靈筠剛開口去念的時候,那石壁上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凌空漂浮起來,在二人的注視下朝程子嵐的額頭飄來。
“啊!什么情況……”程子嵐剛想轉(zhuǎn)身逃跑,可那些文字哪會給她這個機會,瞬間進入到程子嵐的腦袋,出現(xiàn)在程子嵐的識海之中。
程子嵐一陣驚訝之后,便內(nèi)窺而視,發(fā)現(xiàn)這幾行字便方方正正的漂浮在自己的識海之中。
“程子嵐!你做了什么?我還沒記住吶。”
“沒有啊,我什么都沒做啊,他自己飄到我腦袋里的。”程子嵐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算了,出去之后,你用紙筆寫下來給我就行了。我們現(xiàn)在先出去把那些地母靈液先收集了。”
“對啊,剛剛那老頭說的地母靈液什么啊?可外面全是鐘乳石,還有這中間的水潭,哪來的地母靈泉啊?”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是真無知者無畏啊,什么都不知道,你敢闖蕩江湖?你就不怕被人給賣了?那地母靈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