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省省吧你!”她嘲諷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中忽然涌出一股絕望,“今生遇見你,算我白兮煙倒霉透頂!我認(rèn)栽了!”
“信不信由你。”他疲倦般地閉上眼睛。
卻見小丫頭眼睛眨都不眨便邁向了門外,眼中掛著一絲決絕。如果注定就是要死在這里,那她白兮煙至少已經(jīng)盡過力,即使沒有救出秀兒姐姐,但也無悔了!
“不要走!”毅然決然中,半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輕輕扯住,“難道你寧愿選擇死,也不愿意相信我么?”
緊拽的手被甩開,她的聲音清冷且凌厲,“是,比起相信你來,我寧愿死!”
手,終于無力地垂下去,心里忽然變得好痛,仿佛十七年前,他推開她讓她走,卻見她流淚抱著他,“走,為你走,留,為你留。”
梅兒,梅兒,十七年前你是那樣毫無保留地相信著我,而十七年后,卻再也沒有人肯像你一般地相信我了……
梅兒,失去了你,沒有人再肯為我走,為我留,梅兒,失去了你,我才知道,那個最懂我的人去了,那個最憐我的人也去了,我……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繼而一聲稚嫩卻帶有決絕的聲音響起,“不用再找了,我在這里,你們抓我走吧!”
人,最終還是在家丁的押解下逐漸遠(yuǎn)去,而祁天浩亦如疲憊般地躺在了床上。
“她寧愿選擇被抓住,也不愿意在我的幫助下逃生,瑾,我一定很失敗吧?”
卻見南宮瑾一副思慮的樣子,似乎正在陷入某種思考般。
見南宮瑾未答話,祁天浩坐起身,“瑾,你在想什么呢,我在問你話呢?!?
卻見南宮瑾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會對那個小丫頭如此感興趣了。”
“你說什么?”祁天浩的臉色一沉,“誰對她感興趣了!”
南宮瑾依舊眉頭緊皺的樣子,“四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小丫頭的眉眼之間,像極了一位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呢?”
“有嗎?”他矢口否認(rèn)道,“那個小丫頭哪里像她了?她那么善良,那么善解人意,哪里像這個小丫頭這般刁蠻?”
卻見南宮瑾忽然“撲哧”一笑,“四爺,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祁天浩頓時語塞,“我只是,我……是你,都是你先提的嘛!”
卻見南宮瑾早已哈哈大笑著走出門了。
獨(dú)自一人躺在床上,他又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抹潔白再次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梅兒,梅兒你可知道么,那個小丫頭,真的感覺好像你好像你……只是,所不同的,是你對我太過于依賴,而這個小丫頭,卻對我只有深深的恨意了……
難道我竟做錯什么了么……
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睛,卻無論怎么睡都睡不著。眼前總是反反復(fù)復(fù)顯現(xiàn)著她臨走前的那一幕,那一抹嘲諷而決絕的眼神,揮之不去……
她,應(yīng)該不會被張守元怎么樣吧?他忽然睜開眼睛。
不行,那個小丫頭那么犟,人又長得那么漂亮,萬一再被張守元瞅上了呢?
不行,他要去找她!他必須將她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