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杰到了客棧后,那位官人沒有久留,與凌天杰暫作分別便帶著手下繼續巡街去了,凌天杰所住的客棧名為賓悅客棧,這賓悅客棧所處地界正是衡陽城較繁華的地方,因此賓悅客棧在衡陽城也是小有名氣,好多外來商人或者旅游的人都會住在這賓悅客棧,但自從衡陽城發生一連串的事情后,賓悅客棧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人來住店了,凌天杰一進大堂,便看到愁眉苦臉的掌柜在那打著算盤,不知在算著什么。凌天杰走到柜臺之前,很有禮貌的問道:“掌柜的,請問還有房間嗎?在下初來衡陽城,需待些日子。”那掌柜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凌天杰,眼中失落的神色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眼神,有些激動的喊道:“生子,來客人了,趕快出來招呼,備壺好酒,小菜兩碟,為客人接風。”隨后那掌柜笑呵呵的向凌天杰說道:“哎呀,不知客官需住多久啊?我們這客棧可有好些日子沒有來人了,這一個月來您還是第一個,必須上房伺候,我給您按每天二錢銀子算,這可是最低的房價,不知小爺的意思?”
凌天杰微微點頭,道:“沒有問題,就照掌柜說的,我在衡陽城要待半個月,恩,我這有十兩銀子,這些天的吃住可都要麻煩掌柜的了。”說完便把銀子遞給了掌柜的,那掌柜的樂的接過了銀子,心中想:“這個少年來頭肯定不一般,這衡陽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要在這待這么久,說不定,還有其他同伴在,我這么久沒有生意,可得好好伺候。”這個時候,小二端著酒菜來到了大堂,那掌柜的對小兒說道:“生子,帶這位客官到二樓上房,酒菜一同端到房間去。”
“好嘞,這位客官,您二樓請,上樓慢點,上樓左拐第三間就是。”小二聽到了掌柜的話,便帶著凌天杰上了樓。
進了房間,凌天杰將外衣脫下,小二這個時候對凌天杰說道:“客官,酒菜已經放到了桌上,您有什么吩咐就招呼小的,小的先去給您打盆熱水,給客官洗洗灰塵。”凌天杰點了點頭,那小二便退出了房間。
“這房間還不錯,就是這客棧沒有幾個人住。”凌天杰自言自語道。凌天杰走到了窗子面前,打開了窗子,這賓悅客棧位于衡陽城中心,是繁華地段,凌天杰只見外面燈火通明,家家都明著燈,眼前的三條街,每條街上都有幾十名官兵在巡街。
“這衡陽城遭遇了這等事情,不戒嚴才怪,話說回來,到底是什么人殺害了那些人,還擄走了孩子,從小到大也沒聽過衡陽城有過什么妖怪,難不成這衡陽城附近出現了妖怪不成?”凌天杰剛想到這,便聽到了敲門聲,心知是小二來送熱水。
“進來吧”凌天杰招呼小二進來,那店小二將熱水送到后,服務很是周到,給凌天杰帶來了兩根蠟,隨后又把床鋪給凌天杰鋪好,樂呵呵的退出了房間。凌天杰洗了洗臉,然后便坐到桌前,看著桌上的菜。
“奇怪,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我怎么不覺得餓,算了,吃完再說。”凌天杰沒有多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其實凌天杰半年不吃東西都沒有事情,他的身體經過生命精華的改造,生命力強的堪比“小強”,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好酒,好酒啊,這酒有些年頭了,以前偷喝師傅的酒,結果被師傅抓到臭罵一頓,現在自己喝師傅也不知道了,哎……”凌天杰借著酒勁兒,又回想起自己和師傅在一起的日子,不知不覺中,凌天杰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
“臭小子,屁大一點就偷酒喝,你看你喝的那樣,哎,我凌墨怎么有個這么好酒的徒弟。”
“師,師傅,徒兒就喝…喝了那么一點點,這…這酒可…可真…真好喝啊!”
“啊,一點點?小兔崽子,你把老夫珍藏十年的桃花露都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師傅您抓不到我,哈哈…”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師傅,你抓不住我,你抓不住我,哈哈……你抓不住…”凌天杰趴在桌上,口中流出的口水已成一片汪洋,此時的他正夢到自己偷酒喝被師傅抓的情景。
“所有士兵聽令,提起精神高度戒備,城北有情況發生,你們巡邏此處,定要小心,發現任何可疑人士馬上稟報,不得有誤!”一個響亮的聲音在窗外響起,聲音剛落,雜亂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好亂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呃,師傅,您這一把年紀了,就別追我了,我認錯還不行嘛……啊,師傅,您還追…”凌天杰沒有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依然在此做夢。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嘭~~~~咣!!轟隆隆…”幾聲巨響!外面突然嘈雜的聲音變成了人們的呼喊聲。
凌天杰一個機靈站了起來,睡意沒有退去的他揉揉眼睛,道:“發生什么事了,這么吵…”搖搖晃晃的凌天杰還沒有睡醒,剛要坐下繼續睡。
嘭~~~~,又是一聲巨響,這次的聲音比先前的幾聲大了許多,嚇得睡意朦朧的凌天杰雙腿一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媽呀,還讓不讓人睡覺,干嘛呢這是。”凌天杰抱怨的站起身來,向窗外走去,剛打開窗戶,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街上的官兵每人手中一把火把,眼神很好的凌天杰注意到,好多官兵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驚訝萬分,有的誠惶誠恐,有的呆若木雞,凌天杰順著士兵的眼神望去,只見遠遠的城墻上站著兩個人,四周原本堅固的城墻早已殘破不堪,想必剛才巨大的響聲就是因為城墻破碎而發出的。凌天杰很是奇怪,心中想道:“這倆人是什么人?大半夜的站到城墻上做什么,這城墻是他倆弄爛的?莫不成也是修道之人?”一連串的疑問讓凌天杰集中注意力,向城墻頂看去。這二人其中一人身著白色長衣,手中提了一柄長劍,神情肅然,另外一人身著黑色夜行衣,只能模糊的見到身形,雙手握著一桿長槍,同樣,也是一臉的嚴肅,望著對面站的人。從兩人的表情來看,大戰一觸即發。
凌天杰這個時候看到黑衣人的嘴在動,看來是在說話,凌天杰將意念集中到耳朵上,竟然微微聽到了黑衣人的說話聲,凌天杰心中雖然驚訝但是沒有多想什么,只見那黑衣人說道:“殘風,追了我十天了,你還不罷手,我都說了,衡陽城的事情與我無關。”
那被稱為殘風的白衣人道:“三個月前我便發現這衡陽城向西三百里處陰氣沖天,誰知在那遇見了你,你小子倒是跑的快,哼,如不是你所為,衡陽城怎么會有數十凡人被害,小孩子的失蹤更是與你有關。
黑衣人反駁道:“哼!那些凡人的性命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堂堂魔尊,會東躲西藏的去傷害那些人的性命?我若想要這些人的性命,大可直接滅了這衡陽城,那樣更簡單,如不是我有要事在身,我肯會逃走?定要與你這大名鼎鼎的劍仙殘風大戰三百回合!
殘風聽了一愣,心中想道:“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十日我只顧追他了,也沒問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份到也不能騙我,衡陽城的人確實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好處。”想完之后,殘風冷笑一聲,道:“這次就算了,我在與你打斗下去這衡陽城就被毀了,不過,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敗在我的手下。”
“劍仙殘風,哈哈,你比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強太多太多了,要是那些牛鼻子老道都像你一樣,我們魔宗早就沒了,還好,只有你一個。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待事成后定會找你決一死戰,告辭!”那黑衣人說話,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凌天杰聽完他們的話,心中很是驚訝,“這…說的這么輕松…滅了衡陽城…這,這黑衣人是魔宗的人?怎么回事…”凌天杰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身后有人,回頭一瞧結果嚇的他魂飛魄散,在他身后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城墻和黑衣人對峙的劍仙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