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莫蒼生便早早的帶上了林凡,與林凡一道去往祖龍門的龍心殿。
天空中,莫蒼生身踩赤霄虎,看上去十分的威風,而林凡做乘坐著他那個看上去有些破舊不堪的化天酒壺,顯得倒是不倫不類的。
龍心殿還是林凡第一次去,雖然在祖龍門一晃已經這么多年,但是林凡除了黃龍殿之外,其他的各大殿生成什么模樣,林凡都未曾曉得。至于掌教冷寒煙,林凡就更加沒有見過了。不過林凡知道,自己的師父和這位大名鼎鼎的女掌教好像并沒有多么友好,似乎存在一些隔閡。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林凡與莫蒼生就來到了龍心殿的大殿前,經過護殿弟子的引薦,在穿過了幾道虹橋,幾扇玉門,最后一步步走過了二百三十五節的臺階后,舉目望去,一座高大恢弘的白玉色的大殿矗立在了林凡的身前。
“議龍廳”
在白玉大殿的上方匾之上,議龍廳這三個大字寫的是灼灼生輝,黃金色的大字一眼望過去,就給人以一種博大精深如浩瀚大海般的沖擊力。
“這里是龍心殿的議事大廳,咱們距離龍心殿最遠,相信掌教他們已經早已等著咱們了,咱們還是早點進去吧!”
林凡張了張嘴吧,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出口,低著頭跟著走了過去。林凡做夢都沒想到,一個龍心殿的議事大廳,比之黃龍殿的演武場的占地,居然還要大上幾分,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走進議龍廳,林凡一眼望了過去。
在議龍堂的大廳中心,上座著是一位看上去年約三十多歲的美態婦人,婦人身著紫紗稠衣,水晶般的玉簪束起了他那烏黑亮麗的柔發,臉上滿是笑容,卻不見一絲褶皺,林凡猜想,這必然就是祖龍門的掌教了,但是他怎么也無法想象,這掌教看起來居然這么的年輕。
在掌教冷寒煙的左邊,居然還坐著一位看上去已是老態龍鐘的老人,想必這位老人必定在門派中權威極高,要不然也不可能跟掌教平起平坐。而在這老者的身旁,居然還空著一個位置,不知是為何人所留的。
在大廳的右側,坐的是御天殿的殿主笑問天,其次是地千殿的殿主羅百川。在大廳的右側,上座是玄清殿的殿主冷幽,依次下來的一個空位置,想必就是為莫蒼生所留下的。
林凡在見過眾位祖龍門的殿主掌教之后,最后應掌教冷寒煙的安排,讓他給那位老人家問安,至于老人家的名諱,冷寒煙并未向告,只是讓林凡聲稱他為祖師爺。
等林凡一一施禮眾人之后,一直笑而不語的掌教冷寒煙這個時候卻說話了。
“還別說,別看白頭翁那個老酒鬼平日里稀里糊涂的,沒想到收的徒弟倒還真像那么回事,聽說你把逍遙宮的大弟子都給逼退了,還真是不錯,至少比他那個糟老頭強上百倍!”
“掌教師叔,弟子怎么敢跟我師父他老人家相提并論呢?你這是折煞弟子了!”林凡虛心的回應著。
“我說強就是強!你師父可倒好,收了你這么個稱心如意的寶貝徒弟就跟我玩起了失蹤,所有的事情說是全由你做主,看來他還是真的信得過你啊!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坐到你祖師爺的身邊吧!”
“啊?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林凡做夢都沒想到,祖師爺身邊的座位,居然是留給自己的,他可壓根想都不敢想,能在這些人的面前有自己的一坐之地,他自認為站著就不錯了,可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的事情。這自己萬一坐了上去,那身份不就相當于蓋過了其他四大殿主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讓你坐你就坐,這是你師父的位置,如今他不在,你要頂替他,難道你不敢不成?”冷寒煙瞇著眼,暗含深意的看著林凡。
說實話,林凡還真是不怕因為這么一坐而得罪了四大殿主,主要是他不想讓人覺得作為小輩搞得不尊重長輩,不過話說到這份上了,他若是再也不坐,那豈不是弱了自己的聲勢,丟了師父的面子,想到此,林凡拱手對著左右四大殿主說道:“各位師叔,弟子只是替師父他老人家坐上去的,若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各位師叔多多海涵,不要跟弟子一般見識。”說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冷寒煙看了看林凡的表現,并沒有動聲色,不過心里還算是滿意的。
“各位,這次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大家都知道,近些年龍彥河水中有毒,以至于咱們祖龍門受到波及,遭到無故的冤枉,為洗清咱們祖龍門的冤情,我派人秘密的調查,終于在前幾天,與龍彥河畔的一處巖洞中,發現了這樣的一只畜生!”
“把它給我帶進來!”
冷寒煙話音剛落,外面的幾名弟子就抬著個巨大的鐵籠,走進了大廳中。
林凡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在這鐵籠中,困著一只通體烏黑的巨鳥。這只巨鳥比之巨鷹還要大上一分,一雙暗紫色的瞳孔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意,抖動翅膀間,就能聽一股奇特的聲音。
“鴆鳥?居然是鴆鳥?不對!鴆鳥沒這么大啊!”林凡也算是跟著白頭翁學過一些知識,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并不是普通的鷹,而是像極了傳說中的鴆鳥。只是在他的認知中,鴆鳥沒這么大的。
“鴆鳥若在水中,其水即有毒,人若誤飲,將中毒而死。但凡哪里遇到鴆鳥,人們因懼怕中毒而不敢輕易飲用山林之水。鴆鳥的羽毛含有巨毒。用鴆羽在水中輕點,這水就被稱為“文血漿”,喝了便性命不保,洗手則骨肉盡碎。”這個時候,莫蒼生站起了身來,像大家解釋了鴆鳥的一些基本常識。
“哦?莫師弟,難不成這東西就是鴆鳥不成?”一直冷冰冰的笑問天開口問道。
“各位師兄,實不相瞞,這只畜生就是在我們黃龍殿的龍彥河畔所發現的。你們也知道,我們黃龍殿是所有大殿中靠著龍彥河最下游的存在,前幾天,正是我和掌教師姐一起將這個畜生發現并拿下的。”
“他是不是鴆鳥?難不成,導致下游百姓無辜慘死的正是這個大家伙?”羅百川一臉沉思的問道。
“他確實是鴆鳥,但是普通的鴆鳥也沒有這么大的毒性和這么長的毒性潛伏期。他是鴆鳥中的王者,千年不遇的一種物種,他叫墨瑞鴆!”
“什…什么?咳咳…你說他是墨瑞鴆?!”這個時候,就連那位坐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語的祖師爺居然都驚訝的發出了聲音。
“師叔,這個墨瑞鴆有什么來頭啊?”玄清殿的女殿主冷幽輕輕的問起,這位殿主的聲音聽上去輕靈飄渺,甚是動聽,只是奇怪的是,林凡聽到這個聲音,居然有一種陰冷的錯覺。
冷寒煙接著說道:“墨瑞鴆為鴆鳥中最為頂尖的一種,是世上最惡毒最令人懼怕的存在。其毒性強而難發,這種引而不發的性質就像它所具備的深厚功力,一發則動全身,發則無藥可救,凡是沾染到它的水之后,一旦侵入人皮之后,非數月甚至一年之久毒性才始行發作,發作之后輕則積疾成災,最終暴斃,重則突然發作,一命嗚呼!”
“呼!~”
聽完冷寒煙的解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么…那么掌教師叔,你是說,這個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墨瑞鴆嗎?”林凡小心的問道。
“錯!事情是這個畜生搞的,但是罪魁禍首并不是這個畜生,這只墨瑞鴆是被人馴服過的,換句話來說,是有人把它放進咱們的嶺中,讓它施以毒手,最終嫁禍于我們祖龍門。”
“誰有這般能耐?那它干脆不如用這只鳥去往龍彥嶺的源頭,到時候,把咱們祖龍門的人一遭毒了,豈不是更好?”羅百川質疑道。
“咱們嶺上的源頭都有弟子嚴加看守,這墨瑞鴆根本就沒有機會,也不敢出現。只有黃龍殿嶺下的出口處,也就是與外界的分界點,看護的弟子不多,他才敢在那里放肆。”冷寒煙解釋說。
“那如果真如你說的,這墨瑞鴆是有人馴服的,當今世上,又有誰能夠馴服的了這個畜生呢?又有誰敢得罪咱們祖龍門呢?”
“有!還記得萬毒宗嗎?還記得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萬毒宗掌教段恒生和他的兄弟段天行嗎?”
冷寒煙的一席話瞬間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