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宏應完,卻是眨眼間沒了蹤跡。我不著痕跡的看一眼剛剛還被阿宏倚著的門框,暗暗驚訝,此人武藝不俗,甚至與我的哥哥不相伯仲,我哥哥自師父教導多年,又到軍營歷練過,武學造詣非比尋常。此人看似王爺身邊普通管家,卻是
“王爺,您是要……”
“既然他敢冒我的名頭,也該有膽量付出代價罷。”毅王云淡風輕的留下一句,便徑自坐于竹桌之上。窗外是靜謐的黑夜,星月之光皎潔無雙。窗口之處的毅王,就著如洗月華,便似從墨色山水之間走出的畫中人。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我……”我在想若是你是個小倌兒,墨竹苑定會賺大發了。
毅王爺微微抬頭,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審視:“你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我和您很熟嗎?
我斂下訝色,換上恭謹的模樣“家中兄弟五人,俱是母親嫡出?!?
“唔……沒有姊妹嗎?”
“沒有……”
爾后,談話結束。室內恢復寂靜。
我站在一旁,眼神忠誠而堅定的……磨著鞋底……
鞋底尚未磨完,諸葛宏便提留著一個‘豬頭’過來了。我定睛一看,這腫的像個豬頭模樣的男子,不就是剛才還很囂張的鄭爺嘛?不過片刻之間,他便被修理成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倒也真是……太罪有應得了。
“小人鄭光宗拜見王爺,王爺金安。小人不知做了什么錯事,被王爺手下帶來此地?!?
“你是鄭國公家的庶子?”毅王爺淡淡的。
“是啊,家父乃是鄭國公?!蹦青崰斔坪跏锹牭揭阃鯛斦J識自己,驚喜的抬起了頭,卻在看到我時停頓了一下,面上閃過怨毒之色。
“王爺,小人得知您在此地,早想著前來拜訪。小人在畫舫之中尋獲一名歌女,那歌女天姿國色,還是個雛兒,小人想著拿她孝敬王爺。不想被此人強行搶走?!编嵐庾谑种钢遥瑧崙嵳f道:“王爺切勿相信此人讒言。”
“哦?”毅王抬眸,看向我:“你可有話要說?”
“小人無話可說?!蔽覕狂判卸Y:“王爺乃是智者,必定不會聽下官與此人的一面之詞,所以,下官相信王爺會給下官一個公道。”
“下官?”鄭光宗先是詫異,爾后換上誠懇的目光:“你我既是同僚,何不冤家宜解不宜結,將這場誤會化解。不知這位大人是何種官職,改日登門拜訪?!?
“在下沐清揚,翰林苑修撰。只是大人所說的誤會,在下不能茍同?!蔽铱墒菦]有錯過他唇邊的那絲陰狠,得罪了這樣子的壞人,若不斬草除根,后患無窮呢:“你假借毅王的名聲強搶歌女,仗勢欺人,實在不是誤會。”
“把他交給大理寺?!币阃鯛數_口。
匍匐在地的鄭光宗一下子癱軟在地,張開口想要爭辯什么,卻在觸及到毅王眼中的寒光之后蔫了下去。
“沐清揚,你且放心。既然事情鬧到本王這兒,本王也不便坐視不管了。唔,你去門外先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