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落石出
- 高門庶妾不爭寵
- 泉中水
- 2517字
- 2020-10-24 00:04:09
芙蓉一聽大嫂和侄女助陣,更是一口咬定野芹菜的事是馥雪所為:“大嫂你們以后的飲食可得注意了,今日我們霧兒中了野芹菜的毒,明日說不定誰又栽在她手,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可咋過啊。”
“諸位夫人,可別冤枉好人,芹菜是我去大廚房取的,也是我轉交給三夫人的小廚房,我們小姐自始至終就沒碰過芹菜,何來摻雜野芹菜之說。”馥雪見金蟬跪在柳氏面前替自己澄清。
“你也說了,從頭至尾只你一人碰過芹菜,你又是她的奴婢,摻雜的事,還能讓主子親自動手。”芙蓉沾沾自喜的說道。
馥雪見芙蓉見縫插針如此了得,在一旁說道:“三嬸可別混淆視聽,就算芹菜是蟬兒送至你廚房,可這菜的烹制過程可是你院的廚娘所為,若要從中動手腳也未可知。”
“廚娘所為?我這廚娘足足用了三年,倘若真是廚娘所為,何必等到現在。”芙蓉咄咄逼人的說完,香霰笑著道:“二妹就不要再狡辯了,難道是你得罪了三嬸院里的廚娘,才令廚娘嫁禍于你?”
馥雪一時語塞,只聽嬸娘堂姐們紛紛在祖母面前詆毀自己,目的就是想讓祖母將自己趕出府邸,柳氏此刻也將信將疑對馥雪說:“雪兒,要不你先去外祖母家住一陣子?”
馥雪淚眼朦朧的說:“祖母還是信了他們的話。”正當馥雪無奈時,馨霜帶著一個十六七歲丫鬟進廳道:“你們誤會二姐了,玉蝶知道事情的始末。”
眾人見玉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老夫人,三夫人是奴婢的錯,奴婢身上生了瘡,聽別人說用野芹菜可以治愈,奴婢就托人買了幾棵,誰知廚娘竟將它混在金蟬送來的芹菜里,險些釀成大錯,還望老夫人原諒。”
芙蓉一聽瞪了馨霜一眼火冒三丈的朝玉蝶罵道:“你這賤婢,差點害死我女兒,又差點錯怪二小姐。”玉蝶不斷的磕頭口中不住的說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這樣不知輕重的奴才,不如早早的打發出府算了。”柳氏說著又對馥雪說,“今日錯怪了你,讓你受委屈了。”“祖母,玉蝶也是無心之失,還望祖母和嬸娘對她網開一面。”馥雪說完見玉蝶對她眼帶感激之情。
馥雪此刻見三嬸鴟目虎吻的朝玉蝶說道:“這樣毛手毛腳的奴婢,我留著有何用?”玉蝶頭如搗蒜似的在地上求饒,馥雪看著于心不忍便跪在地上道:“求祖母開恩,今日玉蝶能還我清白,我自當感恩,倘若三嬸執意要將她攆出府中,不如就讓她來我院子。”
柳氏聽芙蓉說完“張飛托了劉備的福,算你走運。”便點頭應允,玉蝶破涕為笑連忙叩頭謝恩,嬌媚母女見事無轉機也就不言,眼睜睜的看著馥雪等人離去。
馥雪回了自己的院中并未安排玉蝶近身服侍,只是將她安排在自己的小廚房里跟著廚娘干點雜活,并讓金蟬留心她的舉動,金蟬不解的問:“小姐既然不放心她,為何要將她收在自己院中?”“她是三嬸的人不能不防,只是今日受她恩惠豈有不還的道理。”馥雪說完見金蟬笑道:“知恩圖報,小姐真是善心人。”
馥雪說著突然楞了一下便道:“今日大嬸和堂姐,分明是真心想將我趕出府里,我自知跟他們也沒什么恩怨,為何就這樣容不下我?”“她們或許只是三夫人請來推波助瀾而已。”金蟬說完見馥雪搖了搖頭道:“大嬸和三嬸只是貌合神離,其實兩人內心早已水火不容,如今能沆瀣一氣,其中必然有事。”“那奴婢就去大夫人院中悄悄問問。”金蟬說完見馥雪點頭便出去了。
馥雪從書架上隨便拿了一本書坐在桌邊無意翻看,心中仍舊在思索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三嬸那脾氣怎會輕易的將玉蝶增給自己,看來其中確實有詐,慶幸自己將她送去小廚房,又懊悔自己的決定,她今日可以失誤將四妹毒倒,改日會不會因為大意將自己也毒倒。
馥雪正在思索,金蟬進屋上前輕聲說道:“小姐猜的果然沒錯,我剛才出去正好遇到大夫人房里的描畫姑姑,大夫人因為沒將你趕出府去,正在氣頭遷怒丫鬟,她出來躲避風頭,我就借此問了幾句。”
馥雪放下書好奇的聽金蟬說道:“她說前幾日先皇二十子允秘派媒婆前來打探你的消息,說對你一見鐘情,想結百年之好,大夫人卻說府中沒有你這個人,她倒是有個女兒叫香霰的幾日前出過府,只是當時不相識留下假名字而已。”
馥雪腦中閃現出娘親祭日下山遇到那放蕩不羈的男子便道:“原來大嬸是指望大姐攀高枝呢,我說呢他們母女倆恨不得我早早離府。”
“本是小姐的姻緣,小姐可要據理力爭。”金蟬有些著急的說道,馥雪倒是無暇在意這些道:“他們既要攀高枝,我成全她就是,再說那男子并非我心儀之人,何苦再跟他們明爭暗斗,眼下父母之仇才是大事。”
兩人正說著,賞詩推門進屋道:“二小姐,玉蝶過來問什么時候可以傳膳?”“有勞賞詩姑姑替我回玉蝶,即可傳膳,讓她來服侍我便是。”賞詩領命出去,金蟬卻狐疑的望了望馥雪。
很快玉蝶等人將晚膳擺到桌上,玉蝶再給馥雪夾菜,馥雪握住玉蝶的手道:“玉蝶妹妹,你是我的恩人,今日承你背主替我澄清,萬分感激,今日不分主仆,坐下來同吃。”
“奴婢不敢,原也不敢出頭,只是三小姐前來逼問,才不得不承認,都是奴婢的錯,差點陷二小姐與不義的境地。”玉蝶誠懇的說道。
“都過去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馥雪說著便讓玉蝶就坐,玉蝶起初執意不肯,但是馥雪百般謙讓,她只好從命。馥雪邊給她夾菜道:“玉蝶妹妹是何時去三嬸院中做事的?”“想想也有三四年了,只是三夫人也未重用,只是讓我在他小廚房里做事罷了。”玉蝶邊說邊端起小碗抿了口湯。
馥雪急切的問道:“玉蝶妹妹身上的瘡傷可好些了嗎,我這里有治瘡傷的藥膏,晚些時候讓蟬兒給你涂抹,只是那野芹菜可治療瘡傷方法,你是從何得知?”
玉蝶聽了馥雪的問話被湯嗆著輕咳了幾聲道:“瘡傷發膿,可不能讓蟬兒看著惡心。”“我自幼也是農家人,什么沒見過,就那點傷還能惡心到我。”金蟬笑著說道。
馥雪見玉蝶匆忙用完膳,便稱廚房里還有些雜事要做離去,馥雪便命人撤去飯菜回了房中。
深夜,馥雪見金蟬進屋便問道:“她的瘡傷你可看清了?”“她壓根就不讓我給他摸,沒法只好把藥膏給了她,我就回來了。”金蟬說著給馥雪鋪好被子。
馥雪上了床靠在床頭道:“看來她真是三嬸故意安插在我們這邊的眼線。”“小姐可真確定了嗎?”金蟬說著也上了床。
“晚飯時候我問她如何得知野芹菜可知瘡傷的方法,她并未回答,今夜又執意不肯讓你涂藥,心中必然有鬼。”馥雪說完金蟬道:“小姐既然知道,不仿找個理由將她打發了就是。”
“三嬸既然費盡心思安插這么個人,說不定有朝一日反倒是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馥雪說著心中似有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