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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風(fēng)號雪舞仙女淚,地崩山摧壯士心

(十)風(fēng)號雪舞仙女淚,地崩山摧壯士心

“你們誰先來。” 角木蛟大聲問道。

“你們又是誰先來。”月逸塵反問道。

“我是他們的大師兄,當(dāng)然是我先來了。” 角木蛟笑著看著月逸塵。

“比什么,我來!”月逸塵向前邁了一步,豪情萬丈地說。他似乎有好久好久沒有這么的開心了,男兒就應(yīng)該光榮的戰(zhàn)。

“比內(nèi)力。我們兩對掌,互拼內(nèi)力,以主動認(rèn)輸為輸,或者以一方的敗亡為輸。” 角木蛟想也沒有想的說,他對自己的內(nèi)力有著足夠的自信。

“呃,這、、、”月逸塵頓時吞吞吐吐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的師弟們,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眾位師弟,你們誰去迎敵,師兄我,我,哎、”月逸塵又向后退了一步。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覷,都搞不懂為何剛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師兄現(xiàn)在卻打退堂鼓了。

“我來!”月圣勇雖然不知道大師兄為何要打退堂鼓,但是做為四弟子,在大師兄不出戰(zhàn),二師姐要對付對面最強(qiáng)的蒙面人箕水豹,而三師兄又叛敵的情況下,他必須要挑起重?fù)?dān)。

“四師兄,讓我來吧。”這時,站在后面的月緣突然走到月圣勇的面前。

“五師弟,你?”月圣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平時最為懦弱的月緣竟然主動請戰(zhàn)。

“首戰(zhàn)我來!”月緣大聲對角木蛟說,而后,他又看向月圣勇說道:“四師兄,首戰(zhàn)必須由我來。要么勝,要么。”月緣大步踏上前去。

“死!”

月圣勇突然一陣莫名的悸動。

角木蛟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對面先是大師兄上前,而后又是一個弟子上前,最后竟然又換了一個更加弱的弟子。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天魔座下東方蒼龍七宿之首的角木蛟!他飛步?jīng)_向月緣,隔空就是一掌打過去。

月緣也是一邊飛躍,一邊出掌。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人的手掌接觸到了一起。

天山群山震動,無數(shù)的雪塊從山峰上刷刷地落下,樹木顫抖,湖水翻滾,離博格達(dá)峰最近的一座小山更是噼里一聲轟然倒塌。無數(shù)的雪豹、盤羊在山地中相互奔走,扶搖直上的蒼鷹也變得隨處可見。

眾人定睛看向戰(zhàn)斗的中心。慢慢的,灰塵散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只見他右手自胳膊以下的衣服盡數(shù)破碎。

再看向?qū)γ娴脑戮墸菓K不忍睹,身上的長衫盡數(shù)的破碎裂去,右手更是血肉模糊。雙腳不停地在打顫,腳上的鞋子都已經(jīng)在退后的過程中全數(shù)碎裂,地上的石頭殷紅一片。

“啊!”月緣大喝一聲,“給我死來!”只見月緣運(yùn)轉(zhuǎn)全身內(nèi)力,集中于右手,猛然揮出。

角木蛟猝不及防,被逼退后幾步。而后反應(yīng)過來,運(yùn)功抵御住月緣的攻勢。

兩人盡皆不動,只是不斷地運(yùn)功對拼內(nèi)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的差距逐漸顯露出來。

只見月緣的臉色時而通紅時而慘白,臉上似有水紋在波動一般。不久,臉上更是滲透出絲絲血痕。

“哈哈哈,我看你還能支持多久。”角木蛟大笑的同時又猛地加快了內(nèi)力的輸送。

月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呸!吐老子一臉。還不認(rèn)輸?那就給我死來!”角木蛟氣貫長虹。

“師弟,快快認(rèn)輸,第一局我們不要了。我們認(rèn)輸,我們認(rèn)輸了。”月逸塵眼見月緣殫智竭力,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心急如焚的對角木蛟說道。

“嘿嘿,你說認(rèn)輸可不行,這小子可還沒有服輸呢?”角木蛟陰森地看著月緣,“小子,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了。”

不到片刻,月緣臉上的紅潤盡數(sh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蒼白與森森的皺紋。這一剎那,月緣仿佛直接從中年邁入了老年。

“小子,說實(shí)話,我很佩服你。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在我眼中,你很弱,很傻。”角木蛟緩緩地收起笑容,正色道,“結(jié)束了。”

角木蛟的話語剛剛落下,月緣就像從山上落下的石塊一樣,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五師弟!”距離最近的月圣勇匆匆上前抱住月緣。

“四師兄,我不該那么茍且的活著。”說完,月緣安詳?shù)亻]上了雙眼,“師父,我沒有給您丟臉。”喃喃聲在山間回蕩。

“哈哈,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首戰(zhàn)就贏了。哪像那個什么月逸塵的,整個就是個縮頭烏龜。” 心月狐開心地嘲笑道。

“可惡!”沉浸在悲傷中的天山派眾人紛紛把目光轉(zhuǎn)向月逸塵。

“大師兄!”月圣勇一聲悲呼。

月逸塵一步踏上前去,“這一次,我將不再后退!”月逸塵悲壯地說,他的雙眼,透露出驚駭般的光芒。

“心月狐,我們來比比。”月逸塵直接點(diǎn)將。

“求之不得。”心月狐挺身站出來,“我在想,等我把你打敗了,你們會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哈哈哈。”心月狐縱情大笑。

“我們比拼武藝,純粹的武藝,不能使用內(nèi)力,誰用誰輸。”月逸塵定下規(guī)則。

“好!”心月狐躍躍欲試。

月逸塵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劍。這一劍刺下,只見原本平靜的空氣突然莫名的震蕩起來,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心月狐。

不對!月逸塵猛地心生警惕,身體向一旁扭動。果然,一道飛速的劍光從月逸塵的身邊掠過。月逸塵率先一劍刺中的僅僅只是一道殘影而已。

“有點(diǎn)本事,再來。”心月狐率先攻向月逸塵。

“心斗!”心月狐一劍甩向月逸塵。

這一劍太快了,快得月逸塵都來不及反應(yīng)。一把飛速而來的劍,旋轉(zhuǎn)而來,就像是一把電鋸一樣。

“當(dāng)”的一聲脆響,心月狐的劍撞到了月逸塵橫放在胸前的劍上。飛旋而來的劍并沒有落下,而是一個勁的想往月逸塵的劍里面鉆去。

無奈,月逸塵的劍乃是天山派的掌門之劍,并不是那么容易碎裂的。飛旋而來的劍氣勢已盡,眼看就要落下。猛然,只見心月狐雙手一招,眼看要落地的劍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射向心月狐的手中。

月逸塵抽空低頭看向手中的劍,只見劍的中心位置,赫然有一個小小的傷痕點(diǎn)。

“心決!”心月狐不等月逸塵出招,又是一招刺向正在發(fā)呆的月逸塵。

月逸塵的瞳孔迅速的放大,放大。

只見并排而來的兩把劍再次如同飛龍般地刺向月逸塵。

一個側(cè)身!月逸塵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側(cè)身,完美地躲過了飛射而來的兩把劍。

不等月逸塵得意,“噗”地一聲,大量的鮮血從月逸塵的胸前噴出。一道足足有半寸的劍痕齜牙咧嘴般的顯現(xiàn)在月逸塵的胸前。心月狐的那一劍,僅僅是劍芒,就能震蕩空氣,撕裂月逸塵的衣服和表層的肌肉。

“心殺!”心月狐得勢不饒人,必殺的一擊陡然出手。

“大師兄,當(dāng)心!”不遠(yuǎn)處的月圣勇猛然一聲大喝。

對于心月狐的這一必殺之招,月逸塵僅僅只是平靜的等待。他的雙眼,前所未有的明亮,銀白色的光芒閃爍著布滿瞳孔。眼中所見,是無數(shù)鋒利的劍芒。

“關(guān)、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天山之巔猛然刮起了一陣劇烈的寒風(fēng),“刷刷”之聲從天山之巔一圈一圈地向遠(yuǎn)處擴(kuò)散。無數(shù)的綠葉,夾雜著皚皚的白雪,在空中放肆地飛舞。空氣被割裂成一塊一塊的。

箕水豹那玩味的雙眼陡然間變得無比的凝重:“是師父那個層次的力量。”

天山派一眾人瞬間都目瞪口呆,這、還是大師兄嗎?

山崖旁邊的月腥星,在月逸塵出聲的那一剎那,精神突然變得恍惚了起來。“失路之人,失路之人、、、、、、”月腥星悵然若失。

此刻!無數(shù)的劍芒飛射向月逸塵,只見他不停地抬腳,似乎是在翻越什么。而每一次抬腳,必有一道劍芒被他踩在了腳下。

不消片刻,月逸塵已經(jīng)飛躍到了幾丈高的空中,雙眼直視心驚膽寒的心月狐。

“失路之人,失路之人。”月逸塵一邊念著,一邊一劍刺向心月狐。

生死危機(jī)之際,心月狐幡然醒悟。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心月狐驚駭著踉踉蹌蹌地在地上打滾,以此來躲避月逸塵的驚天一劍。

天地瞬間平靜如初。

“現(xiàn)在該輪到我們了。” 亢金龍、氐土貉兩人走了出來,“我們夫婦兩個人一起,你們也出兩個人,總共四個人。都蒙住眼睛,站在山巔上對砍,以一方受重傷或死亡和主動認(rèn)輸為輸。這一局算是兩場比斗。你們怎么說,同意的話就派兩個人上來,不同意就另作商量。

兩人剛把話說完,天山派眾人就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月盅和月毅。眼光之中充滿了玩味。

月盅和月毅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站了出來,“我們來對戰(zhàn)你們夫婦。”

這下應(yīng)該能十拿九穩(wěn)地拿下兩場勝利了,天山派的眾人如是想著。

四個人都被蒙住了眼睛,分別由雙方的人帶到了一座孤峰之上。而后,眾人都退了下來。

四個人站立在孤峰上,誰也沒有輕舉妄動。月盅和月毅并排站立著,而亢金龍和氐土貉夫婦倆則是背靠背站立著。

一陣寒風(fēng)吹過,激起了戰(zhàn)斗的火花。

亢金龍和氐土貉夫婦率先揮劍攻向月盅和月毅。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四米,三米、、、、、、月盅和月毅倆人誰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利劍的到來。

風(fēng),輕柔地刮著;雪,默默地慢慢下著。

眼看亢金龍和氐土貉的劍就要刺中月盅和月毅,后者突然間揮劍,雙雙抵住了攻來的兩劍,而后慢慢地壓低身子,盡量減緩對方的劍勢。驟然,月盅和月毅倆人竟然雙雙抽劍,絲毫不在意攻下來的兩劍,兩人從下向上,一左一右,像是依然能看見一樣,兩把劍雙雙砍向氐土貉的脖子。

這一突然的變故,亢金龍和氐土貉夫婦始料未及。雖然倆人依然蒙著眼睛,但是卻能感覺到月盅和月毅陡然間改變的攻擊。電光火石間,氐土貉一劍回防,下意識地?fù)]劍抵向左方,而右邊卻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漏洞。

“啊!”猝然,山峰上響起了一聲慘絕人寰的駭人尖叫。

在那一剎那,亢金龍不假思索地用左手幫氐土貉抵住了月毅從右邊攻來的致命一劍,而自己的左手,卻生生的被月毅砍下。

月盅和月毅一擊得手后,并沒有絲毫的退后,反而持劍殺向流血不止的亢金龍。

“我們認(rèn)輸,我們認(rèn)輸了!” 毫發(fā)無損的氐土貉意識到了對方想趁勝追擊,急忙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亢金龍的前面,臉色慘白的急急呼道。

月盅和月毅頓了頓,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倆人互相看了看,躊躇了片刻,然后拉下了面巾。

“這兩個人還是太善良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趁機(jī)痛打落水狗,絲毫不給對方認(rèn)輸?shù)臋C(jī)會。江湖是險(xiǎn)惡的!” 箕水豹在后方悠悠說道,“哼,如果這場游戲我們輸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能把對面殺個片甲不留,只是那個月逸塵和月依依稍微難對付一點(diǎn)。”

“你們是怎么做到的?”山峰上,氐土貉緊緊地抱著亢金龍,匆匆地給他止血后,不解地問向月盅和月毅。

“我們是孿生兄弟。”月盅和月毅異口同聲地回答。

“難怪,我們夫婦輸?shù)貌辉!庇挠男褋淼目航瘕埪勓缘馈?

兩人狼狽地退回了自己的陣營。

風(fēng),慢慢地靜了下來;雪,也停住了她的紛揚(yáng)。

驕陽慢慢升起。

“師兄們,爭點(diǎn)氣行不行!” 箕水豹恨鐵不成鋼。

心月狐、亢金龍、氐土貉慚愧地低下了頭。

月圣勇昂首挺胸地站了出來:“我,月圣勇,天山派四弟子。你們誰出戰(zhàn)?”月圣勇豪情萬丈,畢竟天山派只要再勝一場就贏了。

“我來戰(zhàn)你!” 房日兔也昂首站出。

“慢來,我有一個要求。”月圣勇止住房日兔說。

“什么要求,別羅里吧嗦的,快快說來。” 房日兔不耐煩的說。

“要是我贏了你,我要求和他再比試一場。”月圣勇用眼撇了撇正看向這里的月腥星,眼神無比的復(fù)雜。

“好小子,竟然敢小看你爺爺。先贏了我再說吧。” 房日兔惱羞成怒,畢竟被人小視的滋味不好受。

“那好,這一局我們就比試耐力。看見沒有,那天池,我們同時跳進(jìn)天池,深入水中,不能浮上來。以誰先憋不過而上來換氣為輸。怎么樣?”月圣勇用挑釁的眼光看了看房日兔。

“好!你大爺?shù)模献悠疵哺阗€了。”

準(zhǔn)備了一番后,眾目睽睽下兩人同時跳進(jìn)了天山天池。

眾人都在天池旁邊憂心忡忡的等待著,而時間也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很快就要分出勝負(fù)了,岸上的眾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湖面。果然,不到幾分鐘,湖面突然渾濁了起來,而后,一個身影從湖里面越了出來——竟然是房日兔。

天山派眾人一陣歡呼,勝利屬于他們了。

“他媽的,那小子是怪物嗎?老子在水里面憋氣憋了一個多小時,七竅流血,那小子竟然一點(diǎn)事也沒有。”房日兔不滿地恨恨說道。

天山派眾人望向房日兔,不由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房日兔臉上全是絲絲血跡,慘不忍睹。

“月威師弟,你下去把你四師哥叫上來吧,他估計(jì)還不知道他贏了呢。”月逸塵笑著對月威吩咐道。

月威跳下水去,天山派眾人都在岸上等待著,迎接著這次比試最大的功臣。

幾分鐘后,月威抱著月圣勇上了岸。此刻的月圣勇,雙目緊閉,渾身上下沒有半點(diǎn)動靜。

月逸塵一驚,趕緊伸手去探月圣勇的呼吸,還好,月圣勇還有微弱的氣息。月逸塵趕忙叫來月依依,讓其用內(nèi)力把月圣勇腹中的沉積之物逼出。

月依依疑惑著走了上來,大師兄自己不會運(yùn)功幫助四師弟嗎?不過疑惑歸疑惑,月依依還是運(yùn)功幫月圣勇清醒了過來。

“四師弟,真棒,我們贏了!”月逸塵對剛剛清醒過來的月圣勇高興的贊揚(yáng)道。

“慢來慢來,你們還沒有贏呢。”正在這當(dāng)頭,房日兔幽幽地打擊道。

“怎么,你們還想反悔嗎?七場比賽,我們已經(jīng)贏了四場,還不能算是勝利嗎?”月圣勇反問道。

“呵呵,是嗎?你覺得這一局你算是贏了嗎?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如果你師弟不下去救你,你的結(jié)局估計(jì)是——死。既然你都死了,那當(dāng)然是我贏了。”房日兔得意的說。

月圣勇陡然一驚。“可是我們比試之前已經(jīng)說好了,誰先浮上來算誰輸?shù)摹!?

“那你認(rèn)為一個死人和一個活人,誰輸誰贏呢?”房日兔辯解道。

“可是、、、、、、”月圣勇還想說著什么。

“這一局先放著吧,把后面的比完再說。” 尾火虎躍躍欲試地打斷了月圣勇的話語。“小子,該輪到我們了。”尾火虎挑釁著看向月威。

“等著,等著。”月圣勇打斷了尾火虎,“我還要和他比試一場!”月圣勇用手指向遠(yuǎn)處的月腥星。

“這、如果剛才那局你贏了的話還好說,不過剛才你并沒有贏。喂,山崖上的那個小子,你這個師弟想和你比試一場,你怎么說。”尾火虎落井下石。

“好啊!看得我都手癢了。”月腥星從山崖上奔跳下來,看著月圣勇,雙眼不帶絲毫的感情。“我們還比水中憋氣!”

月圣勇看著從山崖上下來的月腥星,忽而一陣高興,忽而又一陣傷心。“我在水下等著你。”月圣勇率先跳下了水。

“他比你強(qiáng)太多了!” 箕水豹對著有些得意的房日兔說。

房日兔沉默以對。

天山派眾人的心情也極端的復(fù)雜,但是卻都無比緊張的關(guān)注著這場比試。

月腥星也一個翻騰跳下水去。

不料月腥星剛跳下水,湖面頓時殷紅了起來。

他們在水下打了起來。

湖水一陣一陣的殷紅,鮮血不斷的擴(kuò)散。

不到半個小時,湖面破開了一道口子。只見月圣勇右手腋下夾著氣息全無的月腥星快步走到了月逸塵的面前。

“大師兄,我將這個叛徒殺了。”月圣勇跪在地上,左手無力地垂下,僅僅只剩下一些皮肉連接著他的左手;而被他拋在地上的月腥星更是慘不忍睹,全身上下,深一劍,淺一劍的,都是傷痕,而胸口更是被一劍刺穿,一把明晃晃的劍貫穿他的身子。

“好,好。好!”月逸塵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

“大師兄。”跪在地上的月圣勇突然喊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好好照顧眾師弟,讓天山派發(fā)揚(yáng)光大。我最敬愛的三師兄,我最崇拜的三師兄,師弟我來陪你了。”說完,月圣勇全力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身子一歪,倒在了月腥星的身上。

“師弟!”“師兄!”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天山派眾人始料未及,而后大聲悲呼道。

“小子,還是讓我們把剩下的比試結(jié)束了吧。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這種血腥的味道了。” 尾火虎舔了舔舌頭,看著悲傷的月威道。

“好,我來戰(zhàn)你!”月威悲壯而激昂的回答。

“來吧,來吧,我們比試射箭。呵呵,這可不是一般的射箭,我們對射吧,多么有趣的一場游戲啊。” 尾火虎笑呵呵地自心月狐的手中取來一張弓和一桶箭,遠(yuǎn)遠(yuǎn)地扔給月威。而后自己也拿著一張弓和一桶箭向開闊的地方走去。

“師弟,小心一點(diǎn),別再出事了,我們承受不起了。”月逸塵雙眼通紅,關(guān)心的叮囑月威。

“嗯。”月威追上尾火虎的步伐。

月威剛走了幾百步,前面的尾火虎突然張弓搭箭一箭射來。早就注視著尾火虎一舉一動的月威輕松地躲過了這一箭。

等到月威張弓搭箭準(zhǔn)備回射時,視線里面哪里還有尾火虎的半點(diǎn)影子。

不好!月威猛然意識到情況不妙,果斷地低下了頭。果不其然,一支箭疾馳而來,正從蹲下的月威的頭上射過。

月威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了一塊石頭的后面。

天地又是一片安靜。

突然,月威背后的石頭“叮”的一聲巨響,似是箭入石頭的聲音。不等月威有所反應(yīng),又是“叮”的一聲巨響,又一支箭射入月威背后的石頭。

尾火虎似乎是想把月威藏身的石頭射爆。

“叮叮”聲響個不停,先是接二連三的羽箭射來,而后慢慢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稀疏。

尾火虎的箭快射完了!這是月威的判斷。

又一支箭射了過來。

聽到尾火虎開弓射箭出手的那一剎那,月威猛地跳了出來,飛速地張弓搭箭,四處搜尋尾火虎的蹤跡。

驟然!月威的雙眼充滿了驚駭。只見石頭背后,尾火虎正張弓搭箭。月威剛出來的那一剎那,一支利箭飛速地射向月威的胸口。

原來尾火虎每次張弓都是兩支箭!

月威不安地扭動著身體,飛馳而來的利箭瞬間刺入他的胸口。“轟”的一聲,月威倒地。

“哈哈哈,小子,和我比試,你還嫩了點(diǎn)。” 尾火虎大笑著走向月威的尸體。

電光火石之間,一支羽箭像閃電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尾火虎的腦袋。

“啊!”這一突然的變故,尾火虎始料未及,箭射在尾火虎的頭上,他踮起腳尖向地上倒去。

“哼,真以為我們天山派那么好欺負(fù)嗎?”月威踉蹌著站了起來。只見一支羽箭插入了月威的肩頭,他用手肘把羽箭夾住,造成了像是被射穿胸口的假象。

“大師兄,我深孚眾望,贏了。”月威快步走向天山派眾人。

只見天山派眾人皆是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傻傻地望著月威的身后。等到月威意識到不對,準(zhǔn)備向旁邊跳躲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一支羽箭從月威的背后射入,從其前胸竄出,深深地釘在了地上。

月威再次轟然倒地,這次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尾火虎吐出了口中的利箭,連帶著吐出了數(shù)顆牙齒和滿口的鮮血。“該死的,這次大意了。”

天山派眾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一天之中,他們失去了三位兄弟,再算上叛敵的月腥星的話,那就是四位兄弟。

“大師兄,二師姐,我們回去吧,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月盅盯著月逸塵和月依依,滿臉的淚水。

“是啊!何必呢,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四位師兄了。”月毅也附和道。

月逸塵豁然起身:“大丈夫,真男兒,生于天地之間,自當(dāng)頭頂破天,腳踏入地,扶大廈之即倒,挽華夏之將傾,立不朽之功。我們雖然不在廟堂,但是也應(yīng)該有一股浩然之正氣。怎么能輕易說放棄呢!就算我們?nèi)繎?zhàn)死,也要把人給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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