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景家
- 傲武九州
- 星河舞
- 3216字
- 2020-10-23 22:51:52
李凈痕一眾終于進(jìn)入了文安城內(nèi),眼下的文安城一片喜慶的模樣,四處都是大紅之色。文家在文安城的地位十分之高,可以說沒有文家就沒有文安城,故而此次文家大婚,于文安城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城內(nèi)所有的客棧全部免費(fèi),被文家用來安排賓客。
“哈哈哈哈……”一陣洪亮的笑聲從李凈痕眾人前面?zhèn)鱽恚灰娨粋€鶴發(fā)童顏,健步如飛的老者帶著幾個人走到眾人面前,準(zhǔn)確的說是走到李凈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痕兒你終于到了。一晃好多年過去了,當(dāng)初的小痕兒終于長大了,外公我都快認(rèn)不出了。”
“凈痕見過外公!”李凈痕作了一個深揖,道“多年不見,外公身體可好?”久別重逢,李凈痕心中也十分高興,小的時候,最疼自己的就是外公了。
“好,好!好得很!”老人又開心笑道:“老頭子身體健康,再活個一二十年抱個重外孫是沒問題的!”
和李凈痕寒暄過后,老人又來到九陽宗的兩位長老面前,抱拳道:“陽長老,鐵長老,好久不見!”
“見過景老前輩”兩人同時作揖道,行了一個晚輩禮。因為,眼前的老人可是武林中的老前輩,景家老家主,景休元,那一身功力可謂是深不可測,陽定坤兩人在他面前頓時感受到了如大山般的壓力,這不是景老爺子故意為之,而是他身上自覺流出來的威勢。
“叔云,盛天,見過景老家主!”李叔云和陸盛天也向景休元作揖,可惜景休元理都不理他倆,讓得兩人一陣尷尬,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dāng)年,景老爺子最疼愛的女兒,景露妍,也就是李凈痕的生身母親,在浮云宗遭大火焚身,雖然李凈痕的母親說自己無怨無悔,但因此一事,景家和浮云宗的關(guān)系一度僵化,所以此刻,景老爺子自然對他們沒有好臉色。
景老爺子轉(zhuǎn)身拉著李凈痕道:“痕兒,外公好久沒看到你了,等一下和我去景家莊園,這幾日好好陪外公嘮嘮!”
“這……”李凈痕偏頭看向李叔云兩人,畢竟,這次兩位長老是帶隊的,他不好擅自決定,雖然他心里面很想離開浮云宗的隊伍,從此天高任鳥飛。
“看他們做什么!”景老爺子袖袍一揮,冷聲道:“難道我老頭子想讓外孫陪陪都得經(jīng)過他浮云宗的同意?”
“凈痕,百善孝為先,你多陪陪景老家主也是應(yīng)該的。”李叔云苦笑一聲,對李凈痕道。
于是,李凈痕就帶著阿瑤和眾人告別了,跟著外公到了景家的住所。
景家大院內(nèi),景老爺子拉著李凈痕一臉慈祥地問道:“痕兒啊,和外公說說,這幾年你在浮云宗過的到底好不好?我看你內(nèi)力全無,體質(zhì)虛弱,比之普通人還要差上幾分。”
“外公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嘛!”李凈痕不打算對外公說實(shí)話,現(xiàn)在少一個人知道日后就多一份安全,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
“哼!公子對景爺爺撒謊。”阿瑤突然出聲道:“這些年在浮云宗,宗主對公子漠不關(guān)心。而且當(dāng)年公子因為太上長老功力盡失,寒毒入體,結(jié)果事后卻無人過問。他們都是一群忘恩負(fù)義的小人,偽君子!”
“夠了,阿瑤!”李凈痕眉頭一皺,他知道自己外公是個極其護(hù)短的性子,他不希望外公因為他的原因和浮云宗鬧得太僵,這對雙方來說沒有好處。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景休元重重一拍石桌,恐怖的勁力透桌而過,這上好的青石做成的桌子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李仲云這個絕情絕義的白眼狼!當(dāng)初要不是我景家助他一臂之力,他焉能踏上宗主的寶座,想不到事后卻卸磨殺驢,逼死了我的女兒,又如此欺壓我的外孫!當(dāng)真是欺我景家無人!”景老爺子怒氣沖天,體內(nèi)的真氣影響了天地間的靈氣,磅礴的天地之力匯聚到這個院子當(dāng)中,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小院外面,一個書生打扮,一身書卷氣的中年人見此情況,趕忙加快了腳步,走到院子當(dāng)中。此人不是外人,正是景家家主,景問賢。
“爹,您這是怎么了?”景問賢看到自己父親一臉憤怒的樣子,問道。
“哼!”景休元重重一哼,散去了那恐怖的力量,指著景問賢道:“我問你,當(dāng)初露妍走了之后,我讓你把痕兒帶回來,你說李仲云不答應(yīng),那后來痕兒在浮云宗吃了那么多苦,你知不知道?”
“這……爹,孩兒知道。”景問賢臉色一苦,低著頭道,景休元一問他就知道接下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將痕兒接回來?”景休元又是重重一拍桌子,這下子這張石桌徹底變成了一堆粉末。
“他可是我的親外孫,你的親外甥,你妹妹唯一的兒子!”景休元指著兒子的鼻子大罵:“這些年你在這家主的位子上呆傻了嗎?浮云宗膽敢這樣欺負(fù)我景家的外孫,你就這樣不聞不問!你是豬腦子嗎?”
景問賢頭變得更低了,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曾經(jīng)派人去過浮云宗,可是李仲云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我們不好硬來!”
景休元一揮袖子,憤怒地大口喘著氣。李凈痕見了,趕忙來到景休元身后,輕輕拍著他的背部,道:“外公,此事怪不得大舅舅,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我想此次景家送帖子來浮云宗點(diǎn)名讓我也來參加婚禮,顯然是大舅舅的安排吧!舅舅有心了。”
“哼!算他還會干點(diǎn)人事。”景休元瞪了兒子一眼,道:“你說你是景家家主,景家的門面,能不能霸氣一點(diǎn),強(qiáng)硬一點(diǎn)?人家李仲云能那么強(qiáng)硬,你怎么就不行?難道我景家堂堂五大家族之一還會弱了他浮云宗?”
“是,兒子知錯了。”景問賢道。
“算了算了,你去把老二老三,還有那幾個小輩叫來,今天難得痕兒來了,咱們一家好好吃個團(tuán)圓飯。”景休元揮揮手說道。
恢宏的大廳里面,景家一家齊聚一堂。高居首位的自然是老家主景休元,右邊往下往下依次是老大景問賢、老二景問才、老三景問良。這三位正是九州江湖人人敬仰的“景門三問”,但實(shí)際上景休元老爺子最初打算是一門四子,分別取名賢才良徳,可是最后一個孩子卻是個女孩兒,也就是后來李凈痕的母親。
左邊往下依次是景家如今的年輕一輩,因為景老爺子多年未見李凈痕的原因,便讓他坐了離自己最近的位子,也就是左邊首位,然后往下是景問賢之子景清源、景問才之子景清流、以及老三景問良的兩個女兒景寒煙和景寒月。說起來,這四個小輩的名字還都是景老爺子取得呢。男子取得是源清流潔之意,希望景清源這個景家的第一個長孫能給后面的弟弟妹妹帶個好頭;女子是竹煙波月之美,自然是希望這兩個女孩兒能長的漂漂亮亮了。
景休元目光掃視著滿滿一家人,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今天我老頭子很開心,時隔多年,我終于又見到了我的親外孫,而且一家人齊聚一堂。不過可惜的是璇兒還有兩天就大婚了,依著禮俗倒是不能見人。”景休元說的“璇兒”也是景問賢的大女兒,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大姐姐,景璇,這次和文家聯(lián)姻的正是她。
他又看向下面的年輕小輩,道:“日后痕兒也是我景家的一份子,你們這群年輕人平時在一起多交流交流,知道嗎?”
“爺爺放心,我們也好久沒有見表弟了,今天聽說表弟來了,早就想來找他了,只不過看您老人家思念表弟,所以就沒去打擾。”景清源說道。他這話但是至誠至信,景家這些個小輩小的時候和李凈痕玩的就很好,后來李凈痕身在浮云山,他們也經(jīng)常書信一封,詢問近況,這么多年來他們之間一直沒有斷過聯(lián)系。
用過餐之后,景清源和景清流果然如他們說的一樣,迫不及待地拉著李凈痕跑出去了,畢竟都還是一群閑不住的少年啊!這幾日因為景璇大婚在即,大家都只能窩在這文安城的景家莊園中,還沒有好好見識過這座中州大城呢,如今終于有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桑?dāng)然要好好把握住。
“痕表哥,你是不知道哇,這幾天可把我給憋壞了,因為大姐快要大婚的緣故,爹和爺爺把我們看的死的,生怕我們出去就是搗亂,你說我們有這么不靠譜嗎?”景清流對凈痕說道,雖然多年未見,但是兩人之間卻絲毫未顯生疏。
“誒誒誒,打住!清流,爺爺他們擔(dān)心的是你,不是我,不靠譜的那個也是你不是我,所以這個‘我們’就免了吧,別扯上我啊!”景清源立馬撇清關(guān)系。
“哥你也太……”景清流本來一臉憤慨來著,結(jié)果說到一半沒聲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景清源身后,都快冒綠光了。
“清流這是怎么了?”李凈痕有些好奇,順著景清流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位一襲紅衣,鮮紅如血的美麗少女。雖然由于相隔太遠(yuǎn),只能看到女子的側(cè)顏,但那毫無瑕疵、精致的像是最上等的白瓷一樣的容顏配上那如火似血的紅衣,對人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二哥,痕表哥,我想我可能一見鐘情了!”景清流死死盯著那少女喃喃說道,一副失了三魂七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