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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中的行動

  • 緣起為卿謀
  • 泊行之
  • 3274字
  • 2020-10-23 16:42:12

當(dāng)陶兒輾轉(zhuǎn)反側(cè),慢慢進入夢鄉(xiāng)之時,殊不知,大昌宮中三郡主府中的一間內(nèi)室中,仍有兩個人毫無睡意,正在拉滿帷帳的屋內(nèi)秉燭夜談。

“郡主,事情的大概呢,就是這樣。所以我懷疑你們未央宮中是不是還有勾結(jié)九殿下的人?”富麗堂皇的臥室中,一個裝束頗為豪放的青衣男子倚窗而坐,他疊了雙腿,背上背著一把巨大又古舊的刀,神情間滿是高傲與不齒。

此人,正是被從緣和沈羽揭穿的、晚上趁亂混進宮中的方臨之。

飲水刀,已換了他背上曾經(jīng)的風(fēng)水羅盤,更好的襯出他的三分霸道與殺氣。

“嗯,你之前的飛鴿傳書我都收到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透過淡粉的紗簾,可以模糊的看見其后是一位一身華麗紅綢錦緞的女子,她額裝素點,長長的柳葉眉微微的向上挑起,眼神嬌媚,笑意朦朧,帶了幾絲慵懶。

此刻,她蔥白細長的手指間夾了一顆晶瑩的葡萄,目中含笑,似是在仔細的把玩著,然而她眸底間隱約的狠色卻泄露了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其實那幾個九殿下的走狗倒沒什么,對我來說構(gòu)不成威脅。”方臨之不屑道,“但我在來到未央時無意中遇到了兩個人,他們倒是不容小覷,幾次出現(xiàn)未免有些過巧,給我的行動帶來不小的麻煩。而我派人跟蹤觀察了幾日后,只知那兩人互稱對方為沈兄,緣弟,而那名沈兄似乎全名為沈羽,那緣弟據(jù)我猜測,應(yīng)是七郡主的待選面首。但是究竟是何來路,仍然未清。”

“沈羽?面首袁公子?”女子漂亮的眸中滑過一抹深思,“怕不是真名。江湖上并未聽說過這樣的人存在,而七郡主待選面首中姓袁的,名中有緣的,也不在少數(shù)。”

“在下也頗為迷惑,只道那沈羽精通易容術(shù),那位緣公子也是深不可測,頗具風(fēng)度。”方臨之皺了皺眉頭道。

“既是易了容,就難下定論了。”女子淡淡說著,眸中確是愈發(fā)的深幽,“這件事情交給我來查吧。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能神出鬼沒到什么時候。”

接著,她神色一松,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這么多天了,七郡主的事情你怎么看?”

“七郡主么?” 方臨之痞痞一笑,“方某不才,也許有個辦法可以既不用興師動眾,又可以瞞過女帝,輕松找到七郡主——哦,不對,應(yīng)是七郡主主動送上門來。”

“嗯?竟有如此辦法?”簾后的女子將葡萄含入口中,來了些興致,慢慢問道,“那你就敢肯定,七郡主現(xiàn)在還活著?”

“在下敢以命擔(dān)保。”方臨之拍拍胸脯,坦言道,“據(jù)探子來報還有我在路上的觀察,那個沈羽和緣公子雖來路不明,卻確是對那七郡主毫無惡意。因此,他們定能保證她的安全。”

“哦?你真就如此肯定?”女子眼中滑過一抹玩味,“看你信誓旦旦,那便信你一回。”

她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纖細的手,最后緩緩開口道,“那方法是什么,說來聽聽吧。”

方臨之聳了聳肩。

“這個方法也許太過斗膽。” 他言語周到恭敬,然而眸中確是戲謔未減,“方某不懼生死,但既然已和郡主合作,在下唯恐一個閃失觸怒圣顏,冒犯郡主。方某念及郡主今后的勢力與安危,不得不多作思量,一時間亦是難以定奪。”

“無妨。”女子高傲的聲音在簾后響起,“我不會怪罪你,是否稟告女帝,我自有定奪。”

“既是如此,我就直說了。”方臨之抱了臂,斟酌著詞句道,“郡主只要請求女帝昭告天下,在市井街道張示七郡主面首的名單。并重點指出,明日子時之前,七郡主沒有看上的人,便全部問斬。”

“全部問斬?”三郡主輕笑一聲,“無緣無故,何來問斬一說?未央的法律可不是你說改就改的!”

“我又不甚熟識你們未央國的法律,只是說個大概的意思,最終的效果差不多便可。”方臨之摸了摸下巴,瞇眼道,“至于具體怎么實施,怎么更合情合理,我想,這應(yīng)是你——三郡主的拿手好戲吧。”

“方臨之,你剛才所說的這些,是在戲弄我吧?”簾內(nèi)女子沉了沉臉,道,“你不要忘了,我只是暫時和你合作而已。你不要太過放肆。”

“哼,合作?”方臨之昂著頭,冷嗤了一聲,“說的倒是好聽。”

接著,他便目光灼灼,傾身向前,仿佛要把那薄薄的絲簾看穿。

“我們的目標(biāo)雖是同一個人,目的卻并不相同。可以說,我們站在對立的地方,是敵人。七郡主,你要害,我們卻要保。連相互利用都談不上,你說這是合作,不覺得很可笑么?”

“目標(biāo)相同便足以,何必計較‘合作’這一詞?” 女子抬起纖纖玉指撥弄了一下手鐲,慢悠悠的說道,“少一個敵人,多一份力量,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方公子也不想四面臨敵吧?”

“你就這么肯定我就會完全相信你的保證?”方臨之冷笑道,“你又有什么可以證明你不會倒戈一擊呢?”

女子微微抬眉,“這個好說。”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金牌,輕輕撩起紗簾,高貴的抬手。

“你又要耍什么把戲?”方臨之口上不屑道,斜睨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本不欲動的身子卻在瞧清那上面的字時微微一頓,接著便迅速一閃,移到了紗簾前,拿起那枚金牌。

“未央的免罪金牌?”他拿著挑眉奇怪道,“這又有何用?”

“這就是我合作的保證。”三郡主輕啟朱唇,吐氣如蘭,“重要的不在免罪金牌上。免罪金牌只是我的一份薄禮,而真正的保證是你們堪輿國的——誓約禁術(shù)。”

“哦?算你還有些見識。” 方臨之謔笑著接了過來,“三郡主,果真是不到最后不攤牌啊。”

“所以說,我們是同一類人。”女子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我要讓你知道,關(guān)于七郡主,除了我,沒有更合適的第二人選可以與你共事。”

“三郡主果然有手段!”方臨之不禁大笑起來,桀驁不馴的笑聲在內(nèi)室回蕩,“既然如此,那我便瞧瞧,歷史上頭一例目的相反的合作,結(jié)果會是如何吧。”

“如此甚好。”女子神秘一笑,“剛剛你的主意不錯,‘問斬’便改為春水宮吧。”

夜更深了,然而,它似乎永遠也深不過一些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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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兒是被清晨明亮的光線弄醒的,她微微睜開雙眸,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昨日的夢里,又如往常那樣交織著不同世界的景象和人物,光怪陸離,讓她應(yīng)接不暇。然而,夢里從緣的面孔似乎是愈加清晰。

收拾好后,她果然得到從緣一大早便離開的消息。境云先生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天要干的事情,木兒在那里東跑西跑忙著早膳,一切看起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有條不紊。

陶兒一聽白天會有很多病人要來,連忙主動請纓當(dāng)境云先生的幫手。

境云先生拗不過她,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接下來近大半天,陶兒都在忙忙碌碌招待的病人,維持秩序幫忙遞藥,她似乎急著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境云先生看在眼里,心下有些了然。他在中間休息時洗了洗手,把陶兒招呼過來。

“你呀,用不著這么辛苦的來幫我。”境云先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來,你來做這最后一件事。這兒有一張藥單,你去城東武陽街的御靈藥館,那里有個掌柜,人稱藥神云郎中,你把這個給他,就說藥單上的那些藥我過一天后去取。”

遞給她藥單后,老頭笑著瞇了瞇眼道,“送完就在城東逛逛吧,別在我這里悶壞了。”

這廳堂里確實滿是中藥的氣息,老頭也是為她著想,陶兒眨了眨眼,答應(yīng)下來。畢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確不錯。

送完藥單后,她帶著易容面具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了起來。郡主及笄慶賀的日子結(jié)束了,街上的東西雖不如昨天那樣多,但大多都是昨天她見過的,一時間,看到那些東西,她滿腦子都是從緣與她逛街的情形。

“緣大哥,你看那個!”

“緣大哥,我們過去看看吧!”

“這個好玩,額……好像又要讓緣大哥破費了……”

她努力晃了晃頭,把那些景象從腦海里驅(qū)走,不由得微微有些失神。

走到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前,她拿起一根玉簪,微微抬頭,突然覺得,今日的陽光是那么的刺眼。

漫無目的的路過一個又一個攤床,她最終走到了一個酒閣密集的地方。

突然前方傳來了微弱又無比清晰的說話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聲音分外悅耳,讓她不禁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話說這夜瀧宮的豹子頭遇到了紫剎山的黑閻羅,那自然是宿敵相見,分外眼紅。一時間,覓情谷風(fēng)卷云涌,電閃雷鳴,昏暗不見天日……”

陶兒被這抑揚頓挫的聲音吸引,循著它慢慢走了過去,最后來到了一個名叫“同知酒閣”的地方。

她踱步走進一樓,那說書的聲音愈發(fā)的響亮,最后她身子一轉(zhuǎn),拐進酒閣的深處,果見一名男子坐在一個飯桌旁邊聲情并茂的講著故事,他的周圍圍了一大群人,其中多是男子,一直蔓延到陶兒這邊,陶兒想要再往前走都困難了。

她略微驚訝的看著那個弱冠書生模樣的男子,有些奇怪說書的也會這么年輕。

“這的確是一個決斗的好地方,雄鷹傲天,長虹貫日,谷深萬丈,碧落黃泉。可謂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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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補充完畢,親們覺得如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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