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崩離析
- 兩世妖仙
- 就要亂彈琴
- 3401字
- 2020-10-23 22:38:34
“出來!”臟孩子打向虛空,三人閃身而出。
“參見小公子!”三個人統(tǒng)一雪白色服裝,看樣子是來自某個家族。而臟孩子,從對話開來,是家族中的少子。“好大的膽子,無故來到人間,所為何事?”
“逐云公子,我三人奉族長之命取回玉牌”三人中為首的一人開口。
“他還要這玉牌?我怎么不知道,回去告訴他,玉牌沒有!”夜逐云,心情復(fù)雜,有酸澀,有渴望,但都被憤怒充斥。
“那,就不怪我們強(qiáng)取豪奪了!”三人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還是當(dāng)時的夜家少爺?
“莫非,你們真的敢?”夜逐云暗暗警惕。
“哈哈,少爺,你不過只是一名道心境,我們這有三人,論修為,我們不相上下,比人手,我們略勝一籌,有何不敢?”言外之意,是你這沒落的老虎,早已失了往日的威風(fēng),為何奪不得?
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頓時天地間靈氣鼓蕩,三人把夜逐云圍起。夜逐云心中不忿,果然是世家,玩的好一手權(quán)謀。聚精會神與三人對峙。這一點(diǎn),黑衣人說對了,此戰(zhàn)必定兇險異常,不能有絲毫大意。
只是說話間,四人大打出手。只見三人共同祭出一把黑色的傘,緩緩張開之際,迅速衰老。尤以拿傘柄之人為甚。原本黑色如瀑的長發(fā),瞬間枯黃一片。
“歲月?好,好!”夜逐云在看到這把傘,心就涼了大半。“道器,他竟然用道器,只是為了這枚玉佩,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夜逐云眼中爆出精光,四周風(fēng)云匯聚。此刻,在云霧的掩稱下,夜逐云爆發(fā)金光,神圣異常。
“因果!”話語一出,一道道虛線浮現(xiàn)。歲月之傘,也已經(jīng)張開大半,傘后一條黃色大江幻化而出,江邊白骨累累,處處哀嚎。
大江攜萬鈞之勢,猛的向夜逐云沖去。反觀夜逐云,亦是爆發(fā)全力,云霧匯聚成一只手掌,食指輕抖,一條條因果線編織而成的網(wǎng)成型,攔在大江到來之處。
僅僅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夜逐云面色就煞白,護(hù)體靈氣爆發(fā),歲月大江穿透因緣之網(wǎng),繼續(xù)沖擊夜逐云。
雙方呈僵持之勢,若無意外,必定是白衣人獲勝。但是夜逐云臉色平靜,甚至開口將起了故事。
“來到人間十年,我看到了許多人的掙扎,我看到他們的因果,我看到他們在世間起起落落。有一日,我走在河邊,河水湍急,卻有一老人在臨江而釣。”
云霧大手再次變幻,彈指七次,大網(wǎng)在江中沉浮七次。
“我一直思考,因果是什么。那日起,我頓悟,洞中不知?dú)q月,七日時間,我悟到了這一法,或者叫做道術(shù)。”
因果網(wǎng)逐漸變得沉甸甸的,白衣三人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攥住了自己。三人都不愿相信,敵人施展的是道術(shù)。但是無論再怎樣說服自己,但是這種冥冥中被把握的感覺卻不會有錯。三人相視,盡皆震撼。
“我相信,命運(yùn)是人的一切記錄者,歲月不外乎命運(yùn)內(nèi),因果是命運(yùn)的規(guī)劃者,以因果結(jié)網(wǎng),撈命運(yùn)之魚。”
夜逐云臉色更加蒼白,身形搖晃,下一秒似乎就會倒下。
“你我之間有三因,我為主你為仆,此其一;你動我夜家之寶此其二;懷殺機(jī)而來此其三。三因,束三人!”
夜逐云大喝出聲,面容威嚴(yán),語罷,因果之網(wǎng) ,從大江中收攏提起。三條小魚在網(wǎng),魚有人面,在掙扎,在嘶吼。在三人的命運(yùn)之魚取出后,歲月傘的威能持續(xù),而夜逐云也耗盡了靈力,護(hù)體靈力消失,歲月之江的虛影穿體而過。夜逐云在歲月的影響下,從五六歲的孩童模樣漸漸長大,還好,這只是術(shù)法的余威,變成青年模樣后,術(shù)法消散,不再變化。
歲月之力如斯。可驚可怖。
歲月為江,難逃命運(yùn),結(jié)因果之網(wǎng),捕人生之魚。我見,命運(yùn)道!
夜逐云雖有撈取命運(yùn)實力,卻沒有毀滅命運(yùn)的能力。命運(yùn),他忠誠的記錄著你的生生世世,你前世,你今生,你來世,在命運(yùn)中皆是一條條的線。命運(yùn)之法,毀滅的是一個人的永遠(yuǎn)!是他的過去,是他的未來。被取出命運(yùn)的三人,是行尸走肉。
“無妨,雖無毀滅你們的能力,但是卻可以將你們封禁。”
夜逐云化身原型,是一身長三米的紫色大貂。大口開張,小魚,被一口吞下。
妖界,一條赤水河分開南北,沿河水溯源而上,是夜家的源地。“不知道紫兒能不能放下心結(jié),交還玉佩。”一個年輕男子在池塘邊輕輕嗟嘆。“咦?我的歲月傘?”男子感覺到心頭一絲顫動,歲月傘的聯(lián)系在和自己逐漸模糊。
玄道境,言出法隨,道衍三千。一念明徹天地。
“罷了,罷了,隨他去吧。”男子離去,只留下殘影,還在嘆息的樣子。
再望向人間,夜逐云在看似短暫但是兇險的戰(zhàn)斗中也是身受重傷。若是一個不慎,被歲月傘打中,動輒蒼老,是誰都難以經(jīng)受的。歲月,試問何人可抵擋?何人可與天地同壽,何人可得長生?
夜逐云無奈,化為原型,向密林深處尋去,暗自療傷。
這世間,總是有這么些人不會叫你好過。“什么,父親派人拿著歲月傘去找夜逐云?”說話的,是夜家三公子,文縐縐的模樣俊秀的面龐,感覺平易近人。也只有在身邊近侍的人,才知道他的睚眥與狠心。
“耐心等候,會有結(jié)果的,令再派一名探子跟著父親的人。”
幾道相似的命令,從夜家發(fā)出。
……
待到半日的浮涼過后,又有一批人大約十幾名從夜家出發(fā),目標(biāo)人間界。
夢貴妃,最近腹中總是絞痛不已。奈何宮中御醫(yī)都無法查明癥情,只得說是太子活潑所致。 越是飽飯后,腹痛之感更加嚴(yán)重。漸漸地夢貴妃減少了飯食,一日兩餐,一日一餐,三日一餐。越來越消瘦的是美人的影子。
一封信書上報皇帝,是孟豪的來信,說是清河鎮(zhèn)之事已解決,正在回程。消息飛似的從夢貴人處傳到了孟員外處。孟員外得到消息才放下心來。
誰知道,孟豪非孟豪,誰知道,清河鎮(zhèn)從此再無生靈。孟豪的身體被一個古老而又殘暴多變的靈魂掌控,并用了大量的血肉進(jìn)行磨合。
人間紅塵某處,有一賭徒,逢賭必輸,財力不見其窮。每日,必定揮斥萬金以上,依舊滿面春風(fēng)。這天,正值玉佩解封之日,賭徒在賭坊大戰(zhàn)正酣。突然神色一頓,頓時抽出萬兩銀票,放在賭桌,在一群人的矚目下,揚(yáng)長而去。
走出賭坊,街道上不見賭徒身影。萬里之遙,賭徒在緩緩而行。緩,是指步伐緩慢,但是速度卻是一步千里。下一瞬,賭徒身影消失,循著方向,長生道人赫然出現(xiàn)。
“我欲長生,我本長生,我求長生。”長生道人邊走邊施法,若是借用夜逐云的神通來看,長生道人所走之處,因果混亂,命運(yùn)顛倒,天機(jī)難測。
片刻,長生道人來到極南之地,這里陽光明媚,海水沖擊著沙灘,閃著熠熠光澤。一個小女童,正在沙灘撿貝殼,看到長生道人的到來,女孩咧嘴一笑,血液從嘴角流出。
道人極為慈愛的抱起女孩,一團(tuán)殷紅色的血球塞到了女孩嘴里。女孩笑容嘻嘻,肉眼可見的長高了一寸。
“你生于尸骨之間,注定帶來災(zāi)厄,雖然我不知道你與孟仙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我知道,契機(jī)在你兩人身上。汝名,林妖兒。”
宋皇帝現(xiàn)在形影不離夢貴妃,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夢貴妃肚里的孩兒。女子,小人,難養(yǎng)也!恰好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與小人。
“你說好的給我的榮寵呢?”粉紅色的床榻上,一對赤身裸體,佳貴妃正在嬌嗔的埋怨。埋怨這個猥瑣的神秘人,不守承諾。
光天化日,皇宮禁地。這種茍且之事本以為只是在民間流傳的散本小說中才有,是百姓對那紅磚綠瓦的神秘之地的臆想。沒成想,竟然在佳貴妃的宮殿中實現(xiàn)。
“你放心,只要把我伺候好了,這個夢貴妃活不過今晚。”男人玩弄著盈盈一點(diǎn),佳貴妃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華燈初上,照亮了宮廷的每一個角落,星光是那么黯然無力的灑落。
“再熄掉兩盞燈。”夢貴妃的寢殿格外的黑暗,只剩下了一盞燭火在搖曳。
“哆,哆,哆,哆。”半夢半醒之間的夢貴妃聽到了緩慢而又規(guī)律的敲擊聲。“哆,哆,哆。”敲擊聲依舊飄蕩,像是蘊(yùn)含著某些信息,夢貴妃的肚子又開始了疼痛,不是銳器傷害的痛苦,是一種綿綿而來不斷加強(qiáng)的疼痛感,如果沙灘上的沙粒有痛楚,并且放大百倍,那么,就勉強(qiáng)可以形容這種感覺,像是一浪又一浪的海水在蔓延和退落時刮搽的傷害。
“哆哆,哆哆哆。”敲擊聲不斷加劇,由慢到快。夢貴妃下意識的開口叫人,剛張開嘴,便覺得有東西在密密麻麻的從腹部順著唯一的通道,翻滾翻涌。痛感更劇。
開始細(xì)弱蚊蠅的敲打聲,隨著夢貴妃的掙扎,漸漸加大,好像有一雙眼睛在不知覺的地方盯視著你,耳邊擂鼓般的響動。
像是一種古老的蠱術(shù),慢慢侵蝕著身體,吞噬血肉。潺潺的流下的是鮮血,滴滴答答,是血的滴落,合著不斷響起的鼓點(diǎn)。
夢貴妃死魚一樣瞪著眼,剛剛卸去腮紅的臉變成紫青。“咯咯咯。”大張的嘴巴只能發(fā)出單一的聲調(diào),喉嚨里看到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東西穿來穿去,像是在交媾的群蛇,不斷地翻滾。黑白色的不斷變換交織。
高高隆起的腹部,越發(fā)的膨脹。
“噗~”最終泄了氣,再也沒見到掙扎的夢貴妃。一群群的小蟲子從夢貴妃尸體四處跑出,轉(zhuǎn)眼間,不見了蹤跡。
最后一只蠱蟲回到了手里,暗處的人輕輕地把它們收起。隨后,影子在燈光中漸漸削減。是他!那個猥瑣的神秘人。
“這個朝代,就從里面開始崩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