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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元節(jié)

上元燈節(jié)就是我們所說的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在這一天家家戶戶的門口都要掛上各式的燈籠,這一天平時很少出門的大家小姐也會去觀燈、猜燈迷、放煙火、耍獅子、吃元宵,其樂融融。

這些天除了一件粉色的衣服,翠兒拿給我的都是大紅色繡著牡丹的旗裝,我很想找一間素一點的衣服參加今晚的上元燈節(jié)。打開衣柜,幾乎全是大紅色的衣服讓我的眼睛被刺的有點酸澀,準(zhǔn)備關(guān)上柜子的那一瞬間被衣柜一角的一套顏色很素雅的衣服吸引住了,乳白色的中衣袖子上繡著紫色的小花,湖藍(lán)色的褂子上滾著醬紫色的邊,上面繡著白色的小花,下身是一條滾著鵝黃邊的醬紫色的羅裙,整套衣服顏色素雅極了。

換好衣服,我將早晨翠兒給我插的金牡丹拔了下來,插上了一只鏤花銀釵,整個人看起來清淡素雅,自己非常滿意。

這是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起來,翠兒過來叫我準(zhǔn)備出去賞燈,突然看到我的這身打扮,非常驚訝的看著我。然后說:“格格從未穿過這身衣服,當(dāng)時福晉給格格置辦這身衣服時記得格格還大發(fā)脾氣呢,說這衣服怎么能襯出你的美麗,現(xiàn)在格格怎么突然想起來穿了。”

我淡淡的笑笑說:“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現(xiàn)在的我更喜歡這種淡雅的顏色。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我和翠兒出府時,天已經(jīng)黑了,各家門前的花燈都已經(jīng)被點亮,襯托著天上的明月,竟然有一種詩情畫意的感覺。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男女老少各個喜氣洋洋,道路兩旁商販云集,叫賣聲嗡嗡的匯成一片,舞獅的隊伍在街道上流動的表揚著,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歡呼聲。

突然間心里有一絲觸動,似乎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元宵節(jié)了,住在冰冷的水泥樓里,看著元宵晚會,吃著超市買來的速凍湯圓,不再賞燈,有時家里人各忙各的,也許一包方便面就打發(fā)了這樣的一個節(jié)日,而此時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純真的年代。

找到一處路邊攤,拉著翠兒坐了下來,翠兒驚訝的看著我說:“格格,你不是很介意在這種地方……”我示意她不要繼續(xù)說下去,微笑的說:“翠兒,不要再提過去,現(xiàn)在的我覺得這樣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格格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因為你更貼近我們。”翠兒笑著說。

“老板,來兩碗湯圓。”我吆喝道。

“客官,是要桂花的還是花生的?”攤主招呼著我們。

“兩碗桂花的。”

“好嘞,您稍等。”

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吃過湯圓后我和翠兒走到那邊的橋頭一邊欣賞著花燈,一邊猜著燈謎,臉上綻放的是心底最真實的笑容,走到花燈的盡頭,我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真圓,希望我那二十一世紀(jì)的家人此刻也能與我共賞這輪明月。

心里的感動化作一首歌,隨口而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喲呵,月下仙子啊。”一個充滿猥褻味道的聲音傳入耳畔。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一個年約20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煙灰色的緞袍,拿著一把折扇,目光充滿玩味的看著我,他身旁有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心里不由的緊張起來,電視上的花花公子不就這樣么,正想著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伸過來捏起了我的下巴,使勁的把我的頭往上抬,然后用色迷迷的目光審視著我的臉,我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他卻笑了起來,松開手,搖著扇子說:“本來以為是天仙下凡呢,仔細(xì)一看姿色也不過如此,只是這潑辣勁爺喜歡,跟爺回家做個妾,爺會好好疼你的。”然后又伸手來拉我。

翠兒擋到了我的面前說:“不許對我家小姐無禮。”

他揮揮手身邊的打手就把翠兒拉到一邊去了,翠兒在一旁使勁的罵著,他卻笑得更歡了:“這主子潑辣,丫鬟也潑辣,要不兩個爺都要了。”

我躲開他的手,他淫笑起來:“姑娘不想跟我回家,那我們就在這里花前月下的野地里做個一夜夫妻可好,反正也不會來人。”說著就撲了過來。

心里恨恨的罵著,這該死的登徒子,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為了健體防身學(xué)過兩年跆拳道,于是在他靠近的時候,我凌空一腳……這裙子,撲通一聲我跌倒在地,我忘記了此刻的穿著,我的舉動似乎激發(fā)了他的獸性,他瘋了一般的朝我撲過來,嗤——嗤——嗤——,幾聲后我的衣服被撕開了,都出了紅色的肚兜,我憤怒的用膝蓋朝他的要害等去,一聲慘叫之后,他蹲在了地上,瞬間那幾個打手壓著翠兒將我圍住,那個登徒子憤怒的說:“好你個不識趣的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給我把他們兩個綁了帶回去,回去了爺好好收拾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打手就要靠近自己了,心里亂糟糟的,在現(xiàn)代時電視劇白看了,黑暗沒人的地方最容易遇見登徒子,可是我怎么就忘記了呢?

“住手!”一個凌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順聲望去,過來了四個人,其中兩位是貴公主打扮,另外兩人應(yīng)該是他們二人的隨從。

登徒子鄙夷的望著他們說:“爺?shù)氖履銈冏詈脛e管。”

“爺今天管定了。”說話的是以為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一件白色的鍛袍,俊朗的面容散發(fā)出逼人的英氣。

登徒子的眼睛里散出怒火:“不想活了是么?”

“是誰不想活了還說不定呢,你現(xiàn)在最好趕快滾,一會爺后悔了,你想滾都滾不了了。”那位白袍少年氣勢逼人的說。

正當(dāng)?shù)峭阶拥拇蚴譁?zhǔn)備動手的時候,白袍公子身旁穿黑色袍子的公子大喊一聲:“大膽,都給我住手。”然后拿著一個牌子在登徒子的眼前一晃,登徒子神色大變,驚慌失措的朝手下喊到:“快走,快走!”

我打量著黑袍公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到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覺得有點寒冷的樣子,他似乎發(fā)覺了我的目光朝我看了過來,突然目光一驚,頭轉(zhuǎn)了過去。白衣公子發(fā)現(xiàn)了他尷尬的表情也朝我看來,同樣的也是目光一驚,我才想起來,剛才那個該死的登徒子撕破的我的上衣。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白袍少年從隨從手里將他的外髦拿了過來,走到我面前,用髦包住我,我想站起來,腳下一軟又跌倒在地。白袍少年笑笑,我感覺身子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他轉(zhuǎn)身對翠兒說:“快回去叫人過來,我們在前面的茶樓等你。”說罷就抱著我朝茶樓走去。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太過突然,來得匆忙,去的也同樣匆忙,一時間我消化不了,但我知道這兩個人是救我的。

到了茶樓,我被帶到一個雅間內(nèi),白袍公子面帶笑容的看著我,黑袍公子依舊是一臉的冰冷,我腦子里卻突然想起兩個大名鼎鼎的人物“黑白無常”,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在下卻是佩服。”白袍公子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多謝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剛才有所冒犯還請公子海涵。”我不去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道謝。

“姑娘剛才唱的是《水調(diào)歌頭》吧,曲風(fēng)很特別,從未聽過,可是姑娘自創(chuàng)。”黑衣公子突然就飄過來這么一句。原來他們早就來了,居然早不救我,還看了一會戲,我鄙視的把他們各掃一眼不回答。

白衣公子看出了我的不滿解釋道:“我們聽到遠(yuǎn)處姑娘的吟唱聲,覺得曲風(fēng)雖怪但也好聽的緊,就去問姑娘曲譜,不想走到跟前卻看到姑娘躺倒在地的情景,當(dāng)時不知道事情的究竟所以觀察了一下才出手的。姑娘勿怪。”

罷了罷了,反正已經(jīng)被救了我也就懶得再去追究什么,自動忽略了他的解釋直接回答:“曲子是我以前聽一位老者吟唱時記下來的,譜子我不會寫,如果公子喜歡,我可以再唱一遍,公子自己來寫譜可好。”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頓了一下,然后說:“可以。”

于是在我的幫助下,他們寫好了譜子。不知道王菲知道自己的歌古人也會如此癡迷會不會欣喜若狂,不過她也是個涼薄的人,或許不會在乎這些吧。

不知不覺自己又開始發(fā)呆,自從來了古代,發(fā)呆成了我的壞習(xí)慣,回過神來卻看見白衣公子直視的目光,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卻笑了起來:“我剛才還在想姑娘姿色一般,剛才那個登徒子品位也不過如此,卻發(fā)現(xiàn)姑娘還真是個火辣的主,難怪那登徒子那樣糾纏。”

他越說我越生氣,說我姿色一般也就罷了,還要扯上那登徒子,我生氣的說:“公子,不要以為你們救了我就可以如此羞辱我。告辭了。”我起身就想離去,可是腿一軟又坐了下來。

“姑娘莫生氣,在下說話有點魯莽,不過在下很欣賞姑娘的個性,敢問姑娘芳名?”白袍公子抱歉的說。

“我的名字不提也罷。”我憑什么告訴你我的名字,哼。

他正要再開口,翠兒帶著兩個侍衛(wèi)進(jìn)來了,翠兒用我的一件白色披風(fēng)包住了我,換下了白袍公子的髦,遞到他手上然后道謝。

他們扶起我,我向黑袍白袍兩位公子一抱拳:“多謝黑白無常兩位公子出手相助,本姑娘告辭了。”然后朝白袍公子做了一個鬼臉,在所有人的一臉黑線下被他們扶出了茶樓,坐到來接我的轎子上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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