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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北辰澈的誠意

  • 毒醫(yī)狂妃
  • 緋紈若妤
  • 3170字
  • 2020-12-18 11:01:21

北辰澈干脆利落的應(yīng)下了楚馥的要求,更緩緩的走到了楚馥與夙夜之間,好似親和的長嘆。

“馥兒的沒有錯,也是時候,由澈拿出誠意了!”北辰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直直的轉(zhuǎn)向了夙夜,又續(xù)下后話。“雖然以二位的本事,想要做什么,也都還是可以解決,但澈也還是會真實(shí)自己的實(shí)力的。”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以后都是同坐在一條船上的人,那么,在開誠布公之后,也就只有親密的合作了嘛。”楚馥滿滿的笑意,也是起了身,隨即她望了夙夜一眼,眼里閃過更多的笑。

誰說善于沉默的,都內(nèi)向好欺負(fù)?

欺負(fù)欺負(fù)夙夜試試?

他剛剛那看似無意的一句,根本就是在告訴北辰澈,所謂的合作里,楚馥與夙夜還是隨時抽身,并不是非他北辰澈不可的。

“對!就是馥兒說的這個意思。”北辰澈望了一眼楚馥,應(yīng)和。

“夙某不過是想說明,只要是馥兒想要的,夙某都會竭力而為,并無其他意思。”夙夜緩緩的起身,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楚馥的身上,彰顯著他們之間是所屬。

“既然這樣,那就請兩位隨澈而來。”北辰澈會意了夙夜對楚馥的寵溺,心里倒緩緩送了口氣,繼而轉(zhuǎn)身,朝著更內(nèi)里的廂房緩步。

而楚馥就這么由著夙夜的親近,兩人相視一笑之下,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跟上了北辰澈的步伐。

但見,北辰澈終是一步步走到了那供奉著菩薩的案前,微微的一轉(zhuǎn)動,地面驀然的裂開了一道口子。

“畢竟不是普通女子該進(jìn)的地方,所以,夙兄還請好好護(hù)著馥兒才好。”北辰澈無視了楚馥眼里的訝異,抬手拿了燭臺,摔下走進(jìn)了地道。

而楚馥在看了身后的夙夜一眼,笑無聲而起,卻也毫無猶豫的跟著北辰澈走了下去。

倒是夙夜,他望著北辰澈這精密的安排,又看了看楚馥的無畏,心里泛起了些許的復(fù)雜,但很快也還是跟著進(jìn)了地道。

“二位不必驚訝,這條暗道,是澈童年時不小心觸碰了案幾上的機(jī)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的。也因?yàn)榕f時的工程,所以稍嫌簡陋。”北辰澈緩緩的朝前走著,話悠悠的,好似解釋。

“景祺閣是冷宮。還是夙某記錯了?”夙夜緩緩的跟了上來,話好似疑問,卻格外的肯定。

“不錯,正是冷宮。想必兩位該有所耳聞。當(dāng)年,父皇一時酒醉,重新了還是宮女的我母親。后來,華妃娘娘得知,便一怒之下,將我母親罰到了冷宮伺候那些有罪的妃子。”北辰澈的聲音,始終是柔柔的,仿若清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

“也正因?yàn)槟隳飦砹死鋵m,所以,才得以生下你,是么?”楚馥聽著北辰澈的話,微微的動了眉,大抵猜到了一些當(dāng)年的事情。

“是,自我出生,便是見不得光的。當(dāng)年住在這偏殿的,是先皇的淑惠太妃,她心疼我們母子,最終在她臨去之前,才告訴了父皇,我們母子的存在,而那一年,我已經(jīng)十歲。”北辰澈的聲音漸漸的有些啞,映襯著這黑暗的四周,跳動的燭火,有種驀然的悲涼。

“原來你這么可憐哦!”楚馥一直沉默著,直到半響之后,她惋惜的感慨,甚至抬手輕輕的拍了北辰澈的肩膀。

她何時這么容易感慨?

夙夜抬了一眼,望著楚馥拍在北辰澈身上的手,總隱約覺得那掌心應(yīng)該有毒才對!

至少楚馥從來不是那么容易感情用事的家伙!

“還好吧。父皇本就有太子和四皇兄,他們都那么的出色,而我,在那個時候,因?yàn)闋I養(yǎng)不好,又沒有先生教導(dǎo),閑的格外笨拙,也就不太討父皇喜歡。不過這么多年了,總是都過去了!”北辰澈徐徐的講著自己的經(jīng)歷,那一字字恍若是旁人的事情一般,但卻往往是最動人的。

而楚馥也緊跟著長長的嘆息著,唏噓著。

“是啊,都過去了,如今,你不就多了我們兩個朋友,以后大家都坐在一條船上,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照應(yīng)你的!”

同坐一條船么?

夙夜明顯覺得楚馥根本在哄北辰澈!

而真的有船的話,只怕那船上也只有北辰澈一人而已。

“嗯!”北辰澈終于停了下來,回頭直直的望著楚馥,格外認(rèn)真的用力點(diǎn)頭。

楚馥則根本對上了北辰澈的雙眼,眸光閃閃的,完全的果凍眼模樣。

“灰大早被轉(zhuǎn)移到了此處?”夙夜微微的擰眉,雖然他幾乎篤定了楚馥是在做戲,可心里還是劃過了一絲不痛快,繼而駐足,淡漠的望著那面前的幾道石門。

“是的,畢竟夙兄中毒一事,茲事體大,天牢里又人手頗雜,所以澈之前著手下把他遷了過來。”北辰澈人淡如菊的笑著點(diǎn)頭,并意識了其中的一道石門。

“那剩下的,這么多門,又都是什么?”楚馥抬手隨意的指了指另外的幾扇石門,挑眉。

“此刻,我們早已出了宮,現(xiàn)在這是在本王王府的地牢。在我被賜了府邸之后,就一心想要打通這里,接我母親時而過來聚聚,只是沒想到,待到此處成型,母親卻已仙去。故而這里就變做了如今的模樣!”北辰澈如沐春風(fēng)的笑著,望向了楚馥。

“嗯,倒真是可惜了!”楚馥長長的嘆息著,心底卻對北辰澈這樣的舉動表示各種的無語。

“其實(shí),我母親后來并非是單純的病死,但真正的原因,我還一直不曾查到。只不過也正因如此,這里,我才多設(shè)了幾道門!”北辰澈望了一眼夙夜,依舊看向了楚馥,但話卻是分明在說給夙夜聽。

“這一道門里,收藏著我這些年的積蓄。而這一道門之后,是另一條密道,直直的通向了城外;至于這一道,則是通往我母親的陵墓……”北辰澈一一的指著那一道道的門,詳盡的介紹著。

可越是詳細(xì),楚馥的心里就越是發(fā)覺自己之前果真是低估了北辰澈。

要知道,這一條條密道,所代表著的是無盡的人力物力!

要知道,這一條條密道,四通八達(dá),那是不是意味著,也許終有一條,是直接通往皇帝所在的紫宸宮的!

自然,楚馥心里的意外與認(rèn)知,在這一刻,也是夙夜所想。

只是,不同的是,夙夜還在想,若北辰澈都有如此精心的布置,那么北辰毅那里,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咱們還是先見見灰大吧。”楚馥終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再望向北辰澈時,是滿滿的笑意。

“好!”北辰澈瞥了一眼楚馥與夙夜的沉默,料想是這一番話起到了些許作用,不自覺的牽起了唇角,才再引著楚馥與夙夜朝著那關(guān)押著灰大的地道走去。

“王爺。”

“嗯,去把灰大提出來。”

“是。奴才這就安排。”

匍一入那地牢,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濕了的灰塵氣息,夾雜著汗水與血水的味道,極為的難聞。

而負(fù)責(zé)看守的頭領(lǐng),見是北辰澈三人,匆忙的行禮之后,一邊引著三人在一旁的類似審訊室的主位上坐下,一邊吩咐了其他的人去帶灰大上來。

“北辰澈……你這里倒是什么都有嘛!”楚馥微微的靠近了夙夜幾分,但張望著那一套套刑具,不由的挑眉。

“所有的牢房,也都差不多是這些了。不過我不是很主張用刑的人,所以,這里的一半……都屬擺設(shè)。”北辰澈緩緩接過侍衛(wèi)遞上的茶水,淺淺的品了一口,格外悠然。

“那不知道,你給灰大用刑了么?”楚馥瞥過那些刑具上的血跡斑斑,面不改色卻又單純好似好奇一般。

“只用了少許,但其人過于嘴硬,卻是什么都不肯招。”北辰澈長長的嘆息著,轉(zhuǎn)而看向了夙夜。“所以這次就看馥兒如何能讓他開口了。”

北辰澈的話剛是落定,侍衛(wèi)已將灰大帶了上來。

那一身的囚犯服裝,早已見不了多少白的臟,甚至是有些披頭散發(fā)的,顯得格外的狼狽。

而楚馥從灰大一出現(xiàn),就一直定定的望著灰大打量。直到侍衛(wèi)重新將灰大固定在了支架上,她也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就那么靜靜的望著灰大。

直到是半響之后,她才起身,朝前走了幾步,靠近了灰大幾分,才回頭望向了北辰澈。

而北辰澈顯然懂得楚馥的意識,只微微的點(diǎn)頭,也就沉默的繼續(xù)端著杯子喝茶,等著看一出好戲。

“灰大,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么?”

楚馥滿滿的笑,話更不溫不火的好似敘舊一般。只是,灰大只瞥了她一眼,并不應(yīng)聲。

“哎,其實(shí)吧,我知道夙夜中毒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的!真的!”楚馥大掌拍在了灰大的身上,表情格外的認(rèn)真。

“你知道?”灰大眼里閃過一絲訝異。

“是啊,因?yàn)槟嵌荆俏蚁碌模∥液唾硪沟年P(guān)系,你不是都清楚么?所以我真的是氣不過他要再選別的女人,就下毒了!”楚馥一字字挑著眉,大言不慚的承認(rèn)。

可在楚馥身后還坐著的北辰澈,心中不由一驚,極快的望向了夙夜。

而夙夜也始終只是淺淡的笑著,淡淡的望著楚馥,眼里全是寵溺。

“可是吧,這事兒總要有個人承擔(dān)下來,你說呢?我總不好真的去告訴皇上,是我對著他心愛的臣子下毒吧!”楚馥望著灰大眼里的訝異,只是笑著,話說的好似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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