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再下棋
- 大唐亂世
- 昏庸一世為傾城
- 3254字
- 2020-12-18 11:18:29
在這一片喝彩聲中,蕭寒笑瞇瞇的揮揮手,將一個士兵招了過來,“拿著這把頭發(fā),騎馬在周遭大軍面前游行一邊,將丞相犯錯以頭發(fā)代替首級謝罪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是!”一個士兵激動的小跑上來,伸出手接住蕭寒手里,曹操的頭發(fā),然后轉身騎馬飛奔而去。
割掉了頭發(fā),腦袋上的頭發(fā)都比蕭寒長的曹操抿嘴深沉的笑著,揮揮手讓士兵們解散后,領著蕭寒,去了他自己的帳篷里。
寬大的帳篷里,跟蕭寒那邊布置差不多,一桌一椅,一榻榻米而已。曹操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然后輕笑著揮揮手,瞇著小眼睛示意蕭寒也坐上來。
“呼,有了這么一出,我敢斷定,這行軍的幾個月,直到我們返回京城,丞相都不會看到任何一名將士糟蹋糧食莊稼了。”曹操坐在床頭,蕭寒就笑著盤腿坐在了床尾。
兩個人對視著,曹操則是微妙的眨眨眼,手指輕輕的摸著他的黑胡子,道,“那是你想的很微妙啊,竟然想到以我的頭發(fā)代替我的首級,好讓三十萬將士嚴守軍規(guī),這么一來,士氣肯定倍受鼓舞。”
蕭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咧著嘴輕輕一笑,看著曹操回答道,“丞相不要過獎在下了,在下如果沒猜錯,之前,丞相也是這么想的吧,先是認錯,要按照軍規(guī)處置,其次,再到割發(fā)謝罪,丞相也是這么想的。”
“沒錯!”曹操瞇著小眼睛直直的盯著蕭寒,“本丞相是越來越像你是我的知己了,在那工夫里所預想的事情,竟然被你都心有靈犀的做出來了,還有,拿著我的頭發(fā)游行,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我最后的一個想法,從頭到尾,我想要做的,都被你做了,國師,當真是一個人才啊。”
“人才說不上,只不過,莫名其妙的,總是能和丞相心意相通而已,要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就猜不透朝廷上其他大臣的心思。”蕭寒笑呵呵的捶著自己的大腿,人家士兵是走路走的累了,自己呢,則是躺在馬車里睡覺睡的腿酸了。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要不是你是……哪里人來著?天朝?不然本城鄉(xiāng)還真以為你是我的兒子呢!”曹操仰天一笑,蕭寒也是跟著咧了咧嘴,我去年買了個表的拐著彎罵我呢?誰想當你兒子!真想張嘴噴你一臉狗屎……
等等,剛才那句話,怎么感覺怪怪的?蕭寒皺著眉陷入了深思,這時候,曹操伸出手按了按屁股下的榻榻米的被褥,然后瞇著小眼睛笑著問道,“那么你猜猜,我現(xiàn)在想要干什么?”
蕭寒一愣,茫然的抬起頭來,然后哈哈一笑,一挑眉毛,問道,“下棋?”“沒錯!”曹操感嘆了一句,蕭寒如此的知自己心思知自己肺腑,天下間,還有第二人么?
蕭寒只是微微一笑,已經(jīng)吃過了晚飯,剛才在馬車上曹操又輸了自己一局,還沒有搬回面子,如果自己身居丞相,有大攬皇權,那么虛榮心作祟,肯定是想要再來一盤,殺得自己片甲不留的!
帳篷外面滾滾雷聲,“噼里啪啦”的聲響砸進土地里,蕭寒抬頭看看外面,終于下雨了,也讓這悶熱的天氣稍微涼爽一下下吧
“將軍!”這時候,曹操一聲低沉的輕喝,蕭寒回過頭來,曹操的‘馬’已經(jīng)吃點了自己的‘將’,無奈一笑,蕭寒拱手道,“原來丞相之前在馬車上是對在下多有承讓啊,沒想到丞相真實棋藝竟然如此高超,在下佩服。”
“哈哈!好,外面下雨了,你也早點會帳篷休息吧,如果明天雨停,我們還需要繼續(xù)趕路呢!”曹操這個人其實也是小肚雞腸,說什么下雨不下雨的,其實就是贏了一盤棋之后,生怕蕭寒再下,再贏過他自己,所以才如此推脫的。
蕭寒笑笑,沒有點破,站起身拱手告辭了。外面的雨水下的不小,‘噼里啪啦’的大雨珠砸在蕭寒的身上,蕭寒雙手抱頭,快速的低頭彎腰,從曹操的帳篷里沖進了自己的帳篷。
放下帳篷的大簾,蕭寒低頭看看濕透了的衣服,無奈嘆了一口氣,行軍打仗果然就是各種艱辛啊想洗澡,都沒地方洗,衣服濕透了,也沒地方晾,等著發(fā)霉吧。
將外面的長衫脫下來,幸好,里面的薄衫沒有淋濕,將長衫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這時候,帳篷外傳來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國師。”
蕭寒微微皺眉,女人的聲音輕柔又嬌媚,但是,蕭寒絕對不認識,“誰?”看了看自己的帳篷,蕭寒沒動彈,站在原地一邊問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解開,魚腸劍,太后給的拿一包毒藥鶴頂紅,以及身上的護身符。
手腳麻利的將榻榻米抬起,將它們塞到了床下,這時候,門外的女子開口道,“丞相派奴家送來青海的地圖一張,說請國師有空思量戰(zhàn)術。”
蕭寒淡淡哦了一聲,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你等著!”外面的女子聲音柔柔的應了一聲,蕭寒卻不為所動,躺在了榻榻米上,蕭寒就這么讓人家干等著,自己閉目養(yǎng)神起來了。
外面大雨磅礴,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打傘,沒打傘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蕭寒笑笑,如此故作嬌媚的庸俗聲音,怎么可以跟依云相比,跟太后相比?
大雨稀里嘩啦的下著,蕭寒自己默默數(shù)了一百二十個數(shù),才緩緩起身,穿著薄薄的布褲和里衣,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帳篷外,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眼前,手中雖然打著傘,但是在雨中這么站著,誰都不爽的。
一臉埋怨的神色在蕭寒出現(xiàn)后的零點零一秒,立刻變得開心微笑起來,“國師,這是丞相派奴家送來的青海地圖。”
蕭寒淡淡的接過,看著眼前穿著花花綠綠,身子還算苗條但是抹著胭脂水粉臉蛋不夠漂亮的姑娘,問了一句,“丞相看什么?”
“丞相那里還有,這是丞相派人手畫的另一張,特意送來給國師。”蕭寒哦了一聲,展開地圖看了看,然后轉身,丟下簾子,回到了帳篷里的椅子上坐下了。
被拒之門外的姑娘兩手打著傘,尷尬的站在原地,享受到了幾個路過士兵嬉笑看熱鬧的眼神后,心里果斷不淡定了,擅自做主,輕輕掀開簾子,她收起傘,挪著小步子走進了蕭寒的帳篷里。
蕭寒此刻正在低頭認真的看著青海的地圖,看到這女人進來,微微有些不悅的皺眉,問道,“你怎么進來了?”
姑娘很喜歡賣萌,撅著嘴眨眨眼,慢慢靠近蕭寒,然后說道,“奴家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淋濕了。”
“那你還不趕快回去!”蕭寒似乎不解風情,讓這女子頓時覺得好生吃力,尷尬的一笑,女子腳步輕盈的走上來,聲音嬌滴滴的問道,“難道國師就不允許奴家在這里換衣服么?奴家萬一著涼了,國師怎么忍心?”
怎么會不忍心?我都不認識你,你死了,都跟我沒關系,更何況還是曹操派來的。別看剛才跟曹操面對面坐著下著象棋很歡樂的樣子,蕭寒真能猜透他的每一個舉動心思么?怎么可能!
看著這個女人如此迫不及待的進來,蕭寒就知道曹操又有什么壞心眼了。揮揮手,蕭寒看似很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無知的女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還讓我怎么看地圖!要是我們這一次戰(zhàn)敗了,就砍你的腦袋謝罪!”
女人嚇了一跳,嬌軀一顫,但是臉上還是要保持著僵硬的笑容,“國師真會說笑,奴家,就坐在旁邊不說話,只是等雨稍微停了,就離開。”
信你才怪。蕭寒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也沒理她,低頭,真的是去看青海地圖了。
青海境內地圖遼闊,平原,山丘和河流,這是三個主要地理因素。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去攻打別人緊閉的城池,確實對自己很不利。
而之前在馬車上分曹操說的那些戰(zhàn)略,蕭寒只是覺得太草率了,打仗如果真的只是看幾眼地圖然后隨便出個主意就能獲勝,那就真的太好了。
曹操指名,西涼叛軍已經(jīng)盤踞下了玉樹囊謙縣,蕭寒皺著眉頭瞇著眼趴在桌案上,同時念念有詞,“囊謙縣,地處山脈,平坦的平原怎么說也要幾里之外,派軍攻打,必須先進入山脈之中,敵軍再高,三十萬大軍在低,不妥不妥啊!”
旁邊的女子微微一愣,順便將身上的長衫解下,露出了白色的緊貼身子的褻衣,見花花綠綠的長裙和小馬甲扔到一邊,見蕭寒沒反應看自己。
姑娘撇撇嘴,也不敢上前打擾,站立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蕭寒的念叨,“如果敵軍派弓箭手埋伏與兩側的山丘上,那么,到時候,我們還沒有看到囊謙縣的城門,恐怕就已經(jīng)被打回來了……”
“不適合主動出擊,貿然出兵引敵,恐怕會有去無回,應當將三十萬大軍,安排在附近的城鄉(xiāng)中扎營,與叛軍才去對望措施,然后才可議論下一個措施啊!”
聽著蕭寒搖頭晃腦的嘀咕,這女子穿著薄薄的褻衣,雖然有些發(fā)冷,但卻還是將蕭寒說的話記在了心里。
這時候,蕭寒嘆了一口氣,說了聲‘頭疼’,然后將青海地圖收了起來,側頭看向女子,皺了皺眉,問道,“你不冷么?趕緊穿衣服回你的帳篷里去吧!”
“國師,莫要開玩笑了,奴家是一個女人家,您覺得這三十萬大軍中,有奴家睡覺的地方么?”姑娘可憐的嬌滴滴的彎腰撒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