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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家鹽坊

白錦挨著他坐下:“才剛剛來,喏,拿著?!?

說罷只見她從懷里掏出兩個布包,打開以后居然是一碗稀飯和一個饅頭。

白錦居然會給他送吃的過來?白山心里疑問,但是卻咽了咽口水。

早飯沒吃,他那個饅頭早在上山?jīng)]多久就已經(jīng)吃完了,還未過晌午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見到白錦的稀粥饅頭,他很想硬氣的拒絕,但是自己嘴不僅軟還饞,腦袋里天人交戰(zhàn)了好久終于伸出了手一陣?yán)峭袒⒀?,把她帶來的東西吃的一干二凈。

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出東西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fā),白錦瞇著眼睛看著碧藍(lán)的天空道:“怎么?還在生我的氣?”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白山支支吾吾了好久才道:“沒。”

白錦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姐,你之前說讓我去學(xué)堂的事情是真的嗎?”喝完了最后一口稀粥稀粥,白山才騰出嘴問道。

白錦一邊整理碗筷一邊道:“是真的啊,不想去嗎?”

難不成這小蘿卜也和白嗇一般不喜歡去學(xué)堂?那這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自己還要起做他的思想工作。

“倒也不是,”白山輕聲說道,“我聽村長家的鐵牛說去城里的學(xué)堂要好多銀子,恐怕那十兩銀子不夠,而且和大伯說的一般,鹽坊就沒人管了?!?

銀子不夠和鹽坊無人看管確實(shí)都是白家存在的問題,不過白錦認(rèn)為這兩個問題還是可以一起解決的,只要鹽坊能夠運(yùn)作起來便能解決銀子不夠的問題。

白錦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道:“雖然有難度,但是辦法總是有的,過幾日你帶我去看一下爹爹留下的鹽坊行不?”

她想去看鹽坊?白山覺得自己姐姐這幾日確實(shí)是有些奇怪,這么多年來白錦是從來沒有去過那地方,不僅如此,白錦甚至不喜歡那股粗鹽的氣味。

不過白山?jīng)]多想點(diǎn)頭道:“行,只不過要過幾日,最近田里的瓜苗要種下了,又要去稻田。”

過幾日無妨,反正白錦也不急,她心里雖然有了想法,但還是想再思考幾日。白嗇那邊暫且沒有動作,她想著還得先把伯父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再來考慮鹽坊,畢竟白嗇打的是鹽坊的主意。

更重要的是她還是有一點(diǎn)沒有弄明白,為什么白家有鹽坊還是這般凋敝,她記得當(dāng)時在海陵剛剛開了鹽坊以后,幾個月下來就算沒有存在多少銀子,但維持每日的開銷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想開口,卻見白山似乎有些事情想問她,白錦已經(jīng)能猜到白山想問什么,她便先把自己的問題放到了一邊。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卑族\知道有些事情躲不掉的,還不如早問早答得了。

白山躊躇了片刻道:“姐姐你當(dāng)真不想嫁給劉公子了嗎?”

白錦笑了,她就知道白山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生怕自己轉(zhuǎn)頭又有去找劉家公子,她又沒見過那人,憑啥要嫁啊,別說劉家還要嫁妝,就算是劉家倒貼她都不一定嫁過過去!一提到那劉家公子,總給她一種云鶴亮的感覺。

怪惡心的。

她認(rèn)真地答道:“當(dāng)真不想嫁給這劉家公子!我想通了,大伯和伯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劉家能給十兩銀子都是咱們賺的了,何必要這么想不開?!?

聽她這么說,白山心里的陰霾散去了不少,他想了好久點(diǎn)頭道:“好?!?

白錦知道,白山應(yīng)該沒有那么怨她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氣,先前的白錦不是她,和白山關(guān)系不好不關(guān)她的事兒,但是如今她并不想和白山關(guān)系太僵,一個家庭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若是想讓白家好起來,白山這關(guān)無論如何都要過。

傍晚的時候兩人一起下山,白山砍了許多柴火,白錦本想替他拿一些,白山倒是沒有答應(yīng),一個人直接背起了一大捆,宛若一只小牛犢一般。

夕陽余暉,閃閃金光灑在他們身上,拉長了兩個人的背影。白錦莞爾一笑,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白錦一大早被白山的聲音吵醒。

天還沒有亮,白錦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開著的門和剛剛泛白的天空。

伸手點(diǎn)了放在床邊的煤油燈,她提著出去看了看,就見白山跪在雞籠面前。

她打了個哈切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白山臉色有些失神:“雞籠里面……雞沒了?!?

可是今天雞沒了?這十幾只雞可是足足值好幾兩銀子,白山已經(jīng)喂了好久的,怎么說沒就沒。

白錦拿著煤油燈照了照,兩人又圍著院子找了找,哪里有雞的影子?

兩人的動靜又吵醒了洛氏,洛氏聽了白山的話后便沒有開口。

白錦見了洛氏的反應(yīng)心里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了底了,只有白山還在奇怪:“我昨天晚上明明把雞籠關(guān)得好好的,還看了這么多遍,這雞到底去哪里了?”

為了不傷了這位四好小少年的心,白錦只能道:“如今山中多黃皮子,怕是被黃皮子叼去了吧?!?

白山搖了搖頭:“黃皮子叼雞都是見血掉毛的,昨晚都沒有聽到雞叫聲,娘,多半是被人偷了去,怕是得報官。”

洛氏這才道:“罷了,報官的事情就莫要說了。”

“娘……”

“睡覺去,一會兒早上還要去瓜田。”

白山悶悶不樂地回到屋子里面。

早上,白山和洛氏用了早飯之后便去了瓜田,白錦本來也想跟去,但他們兩人中午要回來吃飯,白錦去了家里沒人看著,也便沒人燒飯了。

不過她知道,洛氏其實(shí)并不想讓她干農(nóng)活。

白錦看了看自己那雙細(xì)皮嫩肉的手,顯然是沒有干過農(nóng)活,手上連繭子都沒有,就算是家庭這般困苦還是把她當(dāng)做女孩兒樣子。

也難怪養(yǎng)出白錦這樣的性子。

另外早上的事情,那些雞應(yīng)該和白嗇有關(guān)——所以洛氏才不愿意報官。

洛氏生怕報官以后會把白嗇逼得狗急跳墻,而且若是真的查到了白嗇的頭上,兩家面子上不僅都不好看,很有可能還會被鄉(xiāng)里的人詬罵。

但是若是不報官,白嗇會更加得寸進(jìn)尺,她明日還會有事情發(fā)生。

白錦搖了搖頭,看來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安穩(wěn)地日子了。

她想的沒有錯,果不其然,之后幾日出的事情更多,又是瓜田里面新種的瓜秧被踩又是稻田里面的水被放的一干二凈,白山和洛氏為了防止出現(xiàn)這種事情,都是每天很早去田里守著。

白錦以為這是白嗇的下限,沒想到在某天晚上她被一聲巨響給吵醒了。

她已經(jīng)連著四五日沒有睡好覺了,聽到了隔壁房間白山和洛氏的動靜,她也只能拿了煤油燈起來看看。

點(diǎn)起燈推開房門,白山也推門而出,借著微弱的火光,只見地上一塊碗那般大小的石頭,以及一地的碎瓦,再抬起頭看看房梁,一片星河燦爛。

沒錯,屋頂被人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白山不知道什么叫士可忍孰不可忍,但是他已經(jīng)連著忍了許多天了,這次屋頂都被人砸出了個洞這讓他怎么忍得了?

更何況過幾日便是靖南的梅雨季節(jié),連綿的陰雨天氣將要到來,屋頂破了這日子還要怎么過?

白山正氣在頭上,白錦不想去觸這個霉頭,就連洛氏都沒有出來,她轉(zhuǎn)身也想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姐?!卑咨浇凶×怂?

白錦步子一頓:“好好想想這是怎么回事吧?!?

洛氏的屋子有動靜,想來也是聽到了,只不過洛氏甚至都沒有出來看來也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早上,白錦難得起得比白山早。

天才蒙蒙亮,白錦穿好衣服叫醒了隔壁房間的白山。

昨天白山想了一個晚上,到早上才剛剛睡去,誰料自己睡去才沒多久就被白錦吵醒了。

“姐?!?

白錦拍了拍他道:“說過幾天后帶我去鹽坊轉(zhuǎn)轉(zhuǎn),那就今天吧?!?

他是說過沒錯,但是哪有這么早叫他起來的,昨晚幾乎沒有睡好,今日還要去稻田里,哪有空帶她去鹽坊?

不過回頭看見白錦也頂著黑眼圈,也是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

白錦本來也不著急,但是白嗇一天連著一天干出這種事情,她昨天把鹽坊的事情想了一個晚上。

能早點(diǎn)重新運(yùn)作鹽坊那就早些開始!

“我知道,所以現(xiàn)在陪我去一趟,一會兒吃了早飯再去稻田?!?

白山耐不住她,又看了天色其實(shí)還早,早點(diǎn)去回來以后說不定還能再睡一會兒,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行吧,那現(xiàn)在就去吧?!?

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白錦怕吵醒了洛氏便沒有和她說,跟在白山后面徑直去了沔湖的鹽坊。

走了估摸兩炷香的時間,白錦才看到了遠(yuǎn)處的湖泊和一個個的鹽坊,之前因?yàn)槭窃谏缴咸魍木壒剩詾檫@沔湖離得并不遠(yuǎn),但是實(shí)際上還是有幾里的路。沔湖比她想的要大多了,幾乎和海一樣望不到邊際,而那些鹽坊一根根的煙囪直立而上,看得更為壯觀。

雖然現(xiàn)在尚早,但是有些鹽坊已經(jīng)開工了,幾家鹽坊的煙囪里已經(jīng)飄起了黑煙,白錦還是有些好奇,在邊上張望了片刻。

“姐,走了,爹爹的鹽坊還在前面?!?

白錦應(yīng)了一聲,跟著白山繼續(xù)往前走,白令的鹽坊離得更遠(yuǎn),在湖的東側(cè),那邊鹽坊很少,只有稀稀疏疏地幾座,不過也是和其他鹽坊一樣,沒有鹽田,只有一根巨大顯眼的煙囪。

“那邊是港口,來往的商人多,那些鹽坊若是供給劉家有富足,還能偷偷賣些給商人?!卑咨较蛩忉尩溃八阅沁叺刈夂苜F,咱們家買不起,只能開在這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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