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對這群所謂“觀眾”的惡趣味產生了強烈的抵制,走到坎肩男身邊,伸手要扶起坎肩男,因為剛才的聲音,坎肩男忍著痛苦,懷疑的看著劉越。
一旁的女孩也因為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嚇占據了痛苦,看向了劉越。
劉越看著他們淡淡說道:
“在團隊游戲里,你的隊友是你贏得游戲的最大憑證,自相殘殺會無限加大我們的游戲難度,而這個游戲現在我們已經不得不玩了,你們是選擇相信我,還是要挑戰高難度的游戲?”
兩人默默的低下了頭,劉越看著他們嘆了嘆氣,緩緩說道:
“既然是隊友那我們得先認識彼此的名字和特長,我叫劉越,職業是……游戲打手。”
“我叫楊宇海,我是體育老師,幼兒園的……”坎肩男慢慢坐在地上說道。
“我叫蘇懷,我是插畫家……”白衣少女低著頭說道。
我&*@!劉越在心中大聲抱怨了一下,現在看去唯一靠譜的體育老師,還是幼兒園的……強忍住吐槽的沖動,劉越不得不開始分析當下的局勢,他緩緩蹲在兩人面前說道:
“任何游戲都有自己的規則,這個游戲除了在明面上的提示之外,好像也有不少潛在的規則,既然要合作那就讓我們相互分享一下信息”
劉越眼神突然間變得嚴肅:
“剛才方明冷的行為雖然不齒,但我的確從中讀取到了至關重要的信息,這場游戲在明面上提過的規則,是絕對不能觸犯的!”
劉越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從光頭大叔的結果來看,觸犯規則的話,我們會回溯到自己死前,以自己本該死亡的方式死去,結合今天的遭遇,我已經不相信天堂和地獄了,這種死亡,應該就是絕對的,毫無痕跡的死亡!”
蘇懷在聽到劉越的話后,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而楊宇海則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我也是死得冤枉,健身時候撕裂了肌肉,大出血死的,投票我的時候肌肉還在不停滲血別提多爽了……不知道死了之后我還能不能繼續健身。”
劉越一陣無語,這是死了也買不到教訓嗎……想到這里,劉越也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道:“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說完后,一齊看向了蘇懷,蘇懷的頭更加低了下去,身體莫名的開始顫抖輕聲說道:
“我畫了……不該畫的東西。”
劉越和楊宇海一陣疑惑,看到蘇懷明顯不適的樣子,劉越雖然心中好奇但還是結束了這個話題,慢慢說道:
“我的建議是,方明冷明顯對這個D級任務表明了不屑,說明這個任務的危險程度應該不高,只要不觸及規則中提到30%可能觸發的電鋸好手杰克,我們可以借這個游戲來了解這個秀場的出牌規律。”
楊宇海不解的問道:
“這個小鎮明顯的讓人感覺到不適,我們不也可以選擇不進入小鎮消耗時間嗎?只要最后能到達教堂。”
劉越抖了抖肩膀笑道:
“不主動去接觸游戲只會被游戲拋棄,你想想掛機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況且,如果不進入小鎮,我們無法確定接近教堂是否有什么困難,到時候在規定時間內不能進入,我們必然會被團滅。”
蘇懷嗚咽了一下用手擦了擦眼睛說道:
“我也想到了這點……如果那些觀眾現在真的在看著我們,我們全程沒有行動的話,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
蘇懷說完這句話,三人的氣氛更加壓抑了,的確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自由,連剛才的方明冷,也是依靠觀眾的認可,才得到了好處。
看到更加沉默的兩人,蘇懷又失落的低下頭去道:
“對不起……。”
劉越輕咳了幾聲,打破了壓抑的氛圍說道:
“楊宇海,既然我兩都這樣認為,那我們還是一起進入小鎮,看看能不能找到優勢?”
楊宇海四下看了一圈,身體打了一個冷戰道:
“那肯定的,我絕對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里。”
劉越三人達成共識后,一起站了起來,緩步向小鎮走去,劉越邊走邊說道:
“等下進入小鎮,我們就裝作周邊的居民,或者路人,不要正面展現好奇心,不要讓別人明顯覺得我們在觀察鎮民,當心會引起鎮民的應急反應。”
蘇懷點了點頭說道:
“我經常去醫院取材,我知道……。”
劉越和楊宇海腳步頓了一頓,都看了蘇懷一眼,看到蘇懷又自卑的低下了頭,兩人一陣沉默,繼續向前走去。
就這樣三人慢慢靠近了這個破敗的小鎮,黑色的夜幕下,烏鴉在小鎮上空不停盤旋,濃密的烏云遮住了漆黑夜色中本該抵達小鎮的月光。
走了一會兒,小鎮的入口顯現在眾人面前,一塊破布纏繞的方向牌在微風中左右搖擺,放眼望去不遠的小鎮街道上偶爾能看到幾道扭曲的身影,楊宇海和蘇懷正要向前走去,卻發現劉越呆在原地沉思。
“不可能!”劉越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沒錯,已經發生了詭異!劉越判斷著,剛才他們出發就沿著直線從外圍向小鎮走去,也就是說他們出發的地點是隨機的,但是為什么隨機的出發地點會不偏不移的讓他們抵達小鎮的入口?唯一的結論便是,無論從什么方向抵達小鎮,都必然會來到小鎮的路口!
劉越背后升起一陣惡寒,看著走在前方的兩人頓下腳步回頭看著自己,劉越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不打算說出這個發現,造成多余的恐慌。
就在三人快抵達小鎮街道的時候,唰的一聲響動,一道黑影從路邊竄了出來,一位衣著襤褸,滿臉瘡疤的老頭出現在三人面前。
因為一直高度緊繃的看著前方,三人被黑影一嚇幾乎就要潰不成軍“啊!”蘇懷率先發出了一聲慘叫,蹲在了地上。
而楊宇海直接本能的嚇得倒了下去跌落在地上,剛才被錯位的手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劉越則是向后一簇勉強的穩定了身形,身體也被嚇得不斷顫抖,擔心來人要向他們襲擊,率先護住了頭部。
只見那老人緩步走到蘇懷面前,成功引發了蘇懷的第二輪慘叫,老人卻視若無睹,嘴邊在不停的呢喃著什么,對著蘇懷顫抖的說:
“我在找明天,你知道明天去哪了嗎?”
蘇懷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捂著頭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看著蘇懷要因為劇烈的恐懼暈厥,老頭緩緩轉過了身靠近了劉越。
我@#@!劉越在心里不停的吐槽。
老人到走到劉越身邊,又顫抖著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我在找明天,你知道明天去哪了嗎?”
“我不知道……”劉越全力克制住了恐懼緩緩說道。
而倒在地上的楊宇海看到老人的視線瞄向了他,便顫抖著直接大呼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你別過來……”
老人聽過了三人的回答,默默向前方走去,自言自語道:
“我得找到明天,我得找到明天。”
看著遠去的老人,楊宇海從地上蹦了起來,大呼道:
“我靠!嚇死我了!這老頭行為也太異常了。”
劉越也慢慢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強制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回憶著游戲開始時提到的簡介說道:
“小鎮的每個人都必定會有一項心魔,那個老人的心魔就是會不斷找尋不存在的東西么?”
三人因為剛才的驚嚇,在原地調整了很長時間,三人中嚇得最重的還是蘇懷,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楊宇海突然一驚說道:
“我們進來這里已經過了多久了?游戲讓我們呆4小時,在12點后進入中心教堂,那我們不是得多注意一下時間的變化。”
這句話提醒了劉越,但旋即劉越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死的時候,手機應該在充電,我也沒戴表。”
楊宇海撓了撓頭說道:
“我那時候大出血搶救,也沒帶手機。”
蘇懷愣了一下,在連衣裙下擺的口袋里搜了搜道:
“我帶著懷表,因為會經常計算畫畫的時間……。”
劉越和楊宇海頓時一喜,看向了蘇懷,蘇懷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個銀制卡通風格的小懷表道;
“懷表還能用,現在是9點整。”
“還有3個小時,從外部上看這個小鎮應該規模不大,時間應該是夠的。”劉越呼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楊宇海也一陣喜悅說道:
“那我們可以提前找到中心教堂,等時間差不多了再進去。”
確定了提前找到中心教堂,休整完畢,三人又繼續向著前方的小鎮街道走去,只是這次更加放慢了腳步……。
小鎮街道上,不太密集的房屋偶爾能看到灰暗的燈光,稀少的行人在街道上行走,聽過劉越的分析,兩人都盡力克制不去打量街道上的行人,掩蓋自己的好奇心。
走了不久,一座明顯高出其他房屋一截的建筑,顯現在三人視野中,劉越心中一喜說道:
“很好,既然看到了中心教堂,那我們接下來只要圍著教堂走,12點后進入就好了。”
楊宇海也高興得握住拳頭做了個勝利的姿勢,引得另一只手傳來一陣疼痛,他尷尬的看向蘇懷問道:
“快看看,我們還得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
蘇懷一聽,掏出了懷表,在打開表蓋的一瞬間,蘇懷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物,細細打量了一下懷表,蘇懷拿著懷表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驚恐的說道:
“現在…是9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