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見慕容師一臉溫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慕容師見錢多多又是這副模樣,啞口無言。
...
三天后,韋笑住宅內(nèi)。
“你說什么!沒有人要我們的藥材?”韋笑轉(zhuǎn)身問道。
“幫主,不僅現(xiàn)在外門的弟子不買賬就連一向和我們合作的寒冰門也拒絕接受我們的藥材了!”弟子一臉驚恐道。
韋笑聽到弟子的話,對著手邊的桌子猛砸了一拳,頓時那個用榆靈木做的桌子便被韋笑轟的四分五裂。
“是不是你們出價太高了,價格可以適當做調(diào)整!”韋笑喝道。
“回稟幫主,要是真是這樣就好解決了!可是除了第一天我們是按照平常價格的三倍出售的之外,之后見生意不好第二天就調(diào)回到兩倍了,可是兩倍價格還是無人問津,我們只能調(diào)回原價!可就是這樣還是沒有人來購買我們的藥材,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十天龍虎幫就會因為大批的外債而宣布解散了!”弟子一臉驚恐道。
韋笑聽完門口弟子的話,身行忽然不穩(wěn),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韋笑一臉恍惚的自言自語道。
忽然,韋笑一下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極度瘋狂的殺意!
“說,是不是寒冰門和漠血的人搞的鬼!”韋笑怒喝道。
弟子見狀連忙說道,“正是,也不知道寒冰門忽然從哪里多了那么多藥材,而且價位比我們現(xiàn)在的價格還要低上一分!”
“什么,你說是寒冰門那幫臭娘們!”韋笑瞪著眼珠子問道。
“對,而且我們還不敢和他們打價格戰(zhàn),因為我們的很多藥材都是在這幾天收購過來的,收購價格已經(jīng)高出現(xiàn)在出售價格很多了。要是和她們打價格戰(zhàn),龍虎幫一樣會受到巨大的虧損,甚至有可能會就此被另外兩大勢力吞并!”弟子說道。
韋笑聽完弟子的話后,伸出的手,微微顫抖,忽然。
“噗!”
“幫主您沒事吧!”弟子看到韋笑吐血連忙過來扶住韋笑道。
韋笑示意弟子不用過來,然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是不是九紋門的錢多多搞的鬼?”韋笑問道。
弟子見韋笑不用自己照顧隨即說道,“這件事還沒有完全查清,但是想必也和九紋門扯不開關(guān)系!因為有探子來報,錢多多曾多次秘密與寒冰門的高層會面!”
韋笑見狀,哪里還忍得住。
“傳令下去,橫掃九紋門!今天我就是豁出被逐出藥神宗的風險我也要讓九紋門徹底消失!”韋笑怒道。
弟子剛想開口說話,只見蘇玉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此時萬萬不可沖動!”蘇玉說道。
“你要攔我!別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是被藥神宗的人知道底細,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韋笑怒道。
蘇玉見狀,面不改色道,“我只是建議,你可以帶人過去,但是不能大打出手,你完全可以選擇宗門生死斗!這樣不僅能殺了九紋門的高層出氣,也可以給外門其他兩大勢力一個威懾!”
韋笑聽到蘇玉這么說,身形一頓,感覺蘇玉說的確實有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但是不用你教我,我知道該怎么辦!”韋笑冷哼道。
不等蘇玉再次說話,韋笑再次說道,“放消息出去,半個月后我韋笑將與九紋門冷大牛生死決斗!不敢上練武場比試或者輸了的一方,永遠滾出藥神宗!”
弟子見狀抱拳道,“是!但藥材的事情要如何處理?”
韋笑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屋外。
“壓低價格!過段日子,我會親自將寒冰門的那幫臭娘們一并收拾了!也要讓外門不識抬舉的人知道,我龍虎幫不是好惹的!”韋笑沉聲說道。
...
錢多多住宅內(nèi)。
“韋笑那廝果然坐不住了,居然要挑戰(zhàn)我九紋門門主!他怎么不一頭撞母豬屁股上碰死?。 卞X多多左邊一弟子說道。
“就是,他都來藥神宗快幾年了,居然要一個剛?cè)腴T不到一個月的大牛門主比試,簡直不要臉!”另外一個弟子回應道。
錢多多看到眾人的反應,對著坐在主位的王瑜問道,“大牛,我們要不要接戰(zhàn)!”
王瑜看了一眼錢多多手里的生死狀,隨即拿到手中。
生死狀,藥神宗為對處理,恩怨極深不可調(diào)節(jié)弟子之間關(guān)系的一種合法戰(zhàn)斗方式!
凡是簽了生死狀,上了練武場,一切后果藥神宗概不負責,而且失敗的一方將會受到獲勝一方的任何處置,包括死亡!且其背后勢力不得對獲勝方的弟子報復,否則視為對藥神宗的挑釁,藥神宗將舉全宗之力報復!
“有何不敢,別人都找上門了,我要是再不簽只怕會涼了兄弟們的心!這生死狀我接了!”王瑜說道。
“冷大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行了!”慕容師站起來指著王瑜說道。
王瑜見狀,愕然。
“不知慕容姑娘是什么意思?”王瑜問道。
王瑜心想,之前這慕容師不是一直盼望我們和龍虎幫正面對抗一下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反而不讓自己去了,這女人也太難懂了吧!
不知道王瑜心思的慕容師隨即說道,“這明顯就是鴻門宴,就是一個圈套!韋笑什么實力,你不知道啊,雖然外界傳言其不過筑基九階實力,但你以為丹神榜前十那么好上呢?而且還是丹神榜第二的韋笑!”
“就算你以前實力突破到了金丹又能如何,而且據(jù)我猜測那韋笑只怕一個月前就突破到金丹期了,現(xiàn)在實力至少金丹一階!你以為憑你現(xiàn)在不過筑基三階的實力能和他對抗嗎?總之一句話,不能簽!”慕容師說道。
錢多多見慕容師說完自己也插話道,“對,這一次慕容師總算沒上頭,這生死狀不簽又能如何!只要我們按照現(xiàn)在這個節(jié)奏,十天時間他龍虎幫都堅持不住!就算他們有不少存貨,十天不夠,一個月呢?我還不信他龍虎幫的藥材是無限的,我就不信他龍虎幫的那么多人不需要養(yǎng)活!看著吧,一個月后龍虎幫就會因為支付不起幫內(nèi)弟子的丹神票而解體!”
王瑜聽到慕容師和錢多多的話,頓覺心底暖流流過。
“哈哈,你們都這么為著想,我作為九紋門的門主我豈能不表態(tài)!”王瑜說道。
“這一戰(zhàn),不是為我個人而戰(zhàn)!我可以選擇不應戰(zhàn),只要我們不出藥神宗,他韋笑確實也拿我們沒辦法!但是外門弟子該如何看我九紋門?該如何看我冷大牛?該如何看在座的各位弟兄?”王瑜問道。
聽到王瑜的疑問,眾人啞口不語。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想必你們都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這一戰(zhàn),我接了!”王瑜說道。
聽到王瑜的話,慕容師用氣的發(fā)抖的手指指著王瑜,隨即摔門而出!
王瑜和屋內(nèi)的五人見狀,相視尷尬一笑。
“多多,這件事還勞你多費心安排了,你放心,此戰(zhàn),我們必勝!”王瑜說道。
錢多多用自己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王瑜,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錢多多沒跟錯人!放心,我們輸不了,你也不會輸!”錢多多說道。
看著遠去的慕容師的背影,錢多多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王瑜道,“快去看看吧,當初這妮子可是答應挑戰(zhàn)輸了要做你的貼身丫鬟呢!她可是慕容家的千金小姐,一代女王級別的天才煉丹師,性子烈著呢,你小子悠著點?!?
見到錢多多一副欠揍的模樣,王瑜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追了出去。
見王瑜走了,錢多多臉色一變,對著身邊的人說,“傳消息出去,我九紋門和龍虎幫不死不休,這生死狀我們接了!”
...
“慕容姑娘,慕容姑娘,你走那么快干啥啊!”追過來的王瑜問道。
只見慕容師微紅著眼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冷聲道,“你來干什么,看我的笑話嗎?是你們都是對的,我慕容師都是錯的還不行嗎!”
王瑜見狀,走上前,剛想伸手拍一下慕容師的肩膀,想了一下,收回了手。
“慕容姑娘,我就姑且這么叫你吧。我過來呢,首先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其次我想告訴你,謝謝你。”王瑜說道。
“謝謝我?”慕容師頓了一下疑惑道。
“對呀,我當然要謝謝你。你知道我有傷勢在身,雖然如今已經(jīng)痊愈但是實力還沒有恢復,因此你的決定本質(zhì)上并沒有錯,所以我要謝謝你。但是本質(zhì)上沒錯,不代表我就要那么做才對。”王瑜說道。
“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有些事,我亦身不由己!既然你們讓我做了九紋門的門主,我就不能單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問題。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娘告訴過我一句話,你要不要聽?”王瑜問道。
“嗯,你說?!蹦饺輲煪q如蚊子飛過般大小的聲音傳到王瑜耳中。
“人啊,在當時的處境中,就像漩渦中的一片落葉或枯草,身不由己。不錯啊,人做得了主嗎?你做不了主,我亦是不能,所謂領(lǐng)導,就同那蝸牛背著厚重的殼,是它不想跑快嗎?它只是沒有選擇而已?!蓖蹊ふf道。
“最后呢,我告訴你一句王氏經(jīng)典名言,人生最痛苦的是,不是你如何選擇,而是你別無選擇!”王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