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紅顏之十二
- 亂世:獨舞紅顏
- 蝕音
- 2122字
- 2020-12-10 18:14:16
箭,穿越云層,卷起一陣旋風。
聽到“叮”一聲響,女鳶緩緩地睜開了雙目,這是羨月教給她的,三年來,那個男子教會了她許多東西。
“哈哈,女鳶,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我的。”虛空中,寒冰族主人的聲音傳向四周。
聽到這樣輕狂的聲音,女鳶眉角一挑,望向箭矢去處,金色箭翎穿越虛空,卻一直不曾落下。戮神之劍,不沾鮮血不會停下。然而就在她想到此事之時,背后卻忽然一掌襲來,她氣息一陣不順,幾乎從空中落下。
“鳶兒!”
“女鳶!”
羨月和青空同時驚呼,擔憂地望著從碧空中掉下的白衣女子,作勢都要上千幫忙。兩人相視一眼,青空剛走一步卻倒了下去,他肩膀的釘柱傷口再次裂開,血如碗口般噴涌而出。
“青空。”若芊迅速撕開衣角,替青空綁住傷口,她的雙手飛快結印,一個個白色印慢慢地進入青空傷口處,為他止血。
看到祭司已經上前幫忙,羨月滯住的步伐再次邁開,他想要突破女鳶下的結界,然而在看到結界外的寒冰主人的奴仆之時,又停住了腳步,沖出下便是置結界內的所有人于不顧啊!
“羨月,不要來!”知道羨月的目的,女鳶急急說道。
羨月抬眸望向上空,女鳶的嘴角已經出現了點點殷紅,然而她卻再次使出全部力量,再次拉出了戮神之弓,她的雙目緊閉,眉間妖艷的紅梅如正在慢慢開放,卻也被滴滴汗珠而遮蓋。傳說戮神之弓只有神的后裔才能拉開,可每一次拉開這樣的弓箭就要耗盡拉弓人的所有力量,看到那樣如滿月的長弓,他心一陣痛惜。
羨月眼神迅速瞄到地上的自己丟下的弓箭,突然心生一計。
“我來助你,射箭!”
“呃。”聽到地面傳來的男子聲音,女鳶一驚,突然明白過來。
“來,我來助你,你射出手中之箭,我改變你箭翎的方向,你再改變我箭的方向。”
同樣的話在腦中一閃而過,女鳶突然想起了當年羨月教她練習弓箭時的場景,羨月的箭術非常高,就是閉著雙眼都可以射中百步之外的靶子。當年為了讓她提高箭術,羨月經常閉目在箭翎飛到半空之時射中她的箭,又讓她閉目來射中自己的箭。
她忽然一陣驚喜,這樣的話,即使自己失手,羨月也會替自己補上那一箭,直到射中那個人的。
然而聽到兩人的對話,結界內的眾人卻是一陣糊涂。
青空閉著雙目調息著,他的傷勢很重,釘柱并不是輕松的懲罰,那個東西幾乎刺穿了他肩胛骨。在聽到女鳶和羨月那樣默契的話語之時,他眉頭一皺,心竟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般,疼,比身上的傷害疼。
羨月抓起了地上的弓箭,仰望上空,他手中的長弓被拉得很滿,如半抱身體的嬰兒,而那雙眼眸卻是如緊盯著獵物的狼的雙眸。他的身上,第一次發出了凌厲的氣息。
空中“叮”地一聲,金色箭翎朝著虛空飛去。
女鳶目光沉重,思緒混亂,她不知道自己的箭翎是否選對了位置,寒冰族的主人可以瞬息變化自己的位置,接下來的只有自己和羨月的接力箭了。拉出一次戮神之箭幾乎耗盡了她的力量,這次,決定不要再失去目標啊!
羨月對女鳶微一點頭,目光繼續鎖中目標。此時,女鳶在虛空,毫無防備,必定成了他的偷襲對象,只要箭翎稍一轉彎便可以射中那個人了。
女鳶謹慎著四周,眼前一陣微風突然拂過,她迅速鎖住自己右邊空門,“右面!”她急急說道。
羨月會意,手中蓄勢待發的箭離弦而去,又一層一層破空虛空。
女鳶悶哼一聲,捂住左肩,她艱難的結了個愈傷之印,身體往后退去,“前面!”
聽到白銀女子的囑咐,羨月迅速調轉方向,另一支箭矢再次射出。
這一箭,并未失去目標,羨月的箭打在女鳶射出的金色箭翎上,箭翎迅速轉向,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白云漸漸散開,金色箭翎刺中寒冰族主人,他從上空掉落,身上的黑色氣息漸漸散去。
“天啦,女鳶竟然打敗了主上,女鳶竟然打敗了主上!”看到那一支金色箭翎刺穿黑衣男子身體,寒冰族人突然跳了起來,神色激動,目光紛紛投向女鳶。而在祭臺之上的寒武祭司雙手卻絞在一起,目光沉重,她嘆息著,女鳶終究打敗了主上,神真的派了解禍之人來解救遍兮啊!
女鳶望著天空中黑衣男子漸漸散去的身體,目光微微閃爍,她手中的弓也隨之慢慢消失,在眨眼間,金色箭翎跟著男子的身體一起隕滅。
“女鳶。”虛空中,寒冰一族的男子喃喃著,“我不甘,我不甘啊……”
那樣的聲音哀怨凄涼,久久在天地間回蕩中。可有誰知道南歸的白衣女子竟會戮神之弓,她的弓箭可以準確無誤的射中對方的致命處,她又是上天選中的解禍之人呢?后世《遍兮圖志》曾記載:神之后裔,女鳶,一襲白衣,一張長弓,擊寒冰一族主人于長天之外。
羨月艱難支撐起身體,眼望著四周被主上俘獲的同胞們漸漸化為灰燼,飄于虛空之中。
祭臺上,生存下來的寒冰族人期望著天,目露悲哀,他們右手扣胸,微微頷首,以寒冰一族的禮儀來送別逝去的親人。
“神主。”許久,寒冰族的祭司叫道飛下的女子。
“神主?”女鳶搖了搖頭,抹掉嘴角的血跡,“我可承受不起!”
“不。”祭司的聲音陡然高了幾分,若芊跪倒在地,“神的后裔,便是寒冰一族重新的主人,請你帶領我們走下去!”
“啊……”女鳶驚叫一跳,手挽住羨月,“我不是什么神的后裔,祭司,你想錯了,我跟他們一樣,都只是個平凡人而已。”
“呃。”被觸碰傷口,羨月悶哼一聲,眸光收縮。
“羨月,你沒事吧……”女鳶臉色露出自責之色,然而她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的臉看來異常慘白。
“我沒事!”羨月搖搖頭,他說著,正要查看女鳶的傷勢,卻突然發現女子的白衣已經被染得鮮紅。
“我……”女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