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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紅顏之九

  • 亂世:獨舞紅顏
  • 蝕音
  • 3106字
  • 2020-12-10 18:14:16

就在女鳶的話剛剛說出,一道厲光狠狠向寒冰族的主人刺來。司傾沐的劍很快,他是寒冰族除卻尊天以外最厲害的劍客了。

然而那再快的劍到了那個人的眼里也如廢鐵一般,他雙手夾著劍尖,未使半分力氣,劍便斷裂成碎片。

“司傾沐,你果然還是背叛了我!”寒冰族主人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嘆息。

“司傾家族的使命是維護(hù)整個寒冰族安寧,可你看看自己,變成什么了,我本以為你不會走上那條路的,可是你竟然還是選擇入魔了。”司傾沐怔怔看著眼前之人,手因為剛才對方的反擊而顫抖不已。

“呵呵。”黑衣男子一陣輕笑,他突然仰天望向蒼穹,“既然你們都背叛我,那你們都作為我的奴仆而存在吧!”

祭臺外的寒冰族人驚異地看著司傾家族和主上的對峙,神色驚恐,寒冰族在三年前就開始混亂,本以為大亂就要結(jié)束,可劫,才在真正開始。遍兮北方的一片天忽然黑了起來,大風(fēng)開始呼嘯,卷起風(fēng)沙走石。大草原上的牛羊啼鳴不已,寒冰族地原包被掀開,各類建筑幾乎被風(fēng)破壞殆盡。

“是神,神在懲罰我們,快殺了女鳶啊,快殺了她啊!”看到如此慘敗的境況,祭臺下的人急切地嚷嚷著。

“你聽到了嗎,他們驚怕和憎恨的是她,而不是我。”黑衣男子的一雙陰眸從斗笠中露出,幽綠色的光芒隨著他的話出而一閃而過。

“呃。”司傾沐轉(zhuǎn)身望向祭臺下的族人,深思漂浮。難道這三年來他都做錯了,他早該聽從族弟和祭司的話了啊,如今的寒冰族人早已主上的蠱惑,迷失了自我。神,神真的存在嗎?他默默望向上空,卻一時堅定。

“尊天放出來了嗎?”司傾沐從屬下手中奪過一柄長戟,怔怔問道。

“屬下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放了尊天!”

“好。”司傾沐點點頭,看向全身被黑衣籠罩的黑衣男子,“主上,女鳶不能死,她才是解禍人,是遍兮新的希望。”

“是嗎。”黑衣男子握緊了木釘,語氣帶著嘲笑和諷刺,他的右手發(fā)出淡淡的瑩白光芒,只要這四個木釘插入女鳶的身體,等得血流而盡之時,那個女子再也不能與他爭奪了,天下,便只是他的天下。

“住手!”

看到那木釘被脫手覆出,司傾沐神色大變,長戟隨之出手。

“不知死活的東西,滾!”黑衣男子的左手往后拍出,空氣劇烈的旋轉(zhuǎn)著,黑色旋風(fēng)卷裹著司傾家族的幕僚往后滾去。司傾沐的嘴角流出殷紅的液體,他的體內(nèi)仿佛有一股雄烈的火在燃燒,胸腔內(nèi)火辣辣疼痛不已。

“司傾沐。”女鳶驚叫著看著傾倒在地的男子。

“我沒事。”司傾沐微微一搖頭,眉頭皺緊,對白衣女子顯出愧疚,他的右手扣胸,頷首一禮:“是我太自負(fù),未能救出你,實在抱歉。”他本以為憑著司傾家族的力量隨便怎樣都可以讓那個白衣女子重歸自由,可他卻太低估那個人的力量了。寒冰族成立這么多年來,那個人一直未曾生老病死,他不是凡人,可也沒有知道他的來歷。就如同清屏山上的那個人一般,許多年過去,有些人甚至開始猜測他們的主人或許與師裕都有些聯(lián)系。

“你的傷很重!”

就在司傾沐暗自沉思之時,一個清脆的熟悉女音卻又再次傳入耳際,他艱難抬頭望向被綁在祭臺上的白衣女子,只見她臉色雪白,青絲高挽,一雙微黑的眼睛卻清澈得如一汪清泉。那樣美麗的女子,仿佛就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美,不可方物,神,姿態(tài)嫻靜,質(zhì),高若女神。一瞬間,他仿佛是見到了仙人一樣。

“司傾沐,你的傷勢很重,趕快療傷,療傷啊!”看到對方胸腔中突然有一團(tuán)黑氣冒出,女鳶驚恐地瞪大了雙目。

“既然你們都背叛我,那你們都作為我的奴仆而存在吧!”

她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心底像是有什么在往上攀爬,女鳶猛然一驚,急急囑咐道倒在地上的男子:“快阻止黑氣的蔓延,快,否則,否則你就要成為他的奴仆了。”

然而她的話卻已然來不及了,黑氣已經(jīng)侵入了司傾沐的體內(nèi),慢慢向四肢百骸爬去。一道紅色的光芒從他眼里閃過,他漸漸地直起身體,往黑衣男子方向走。

“主上!”司傾沐微微頷首,對寒冰族的主人行禮。

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人,都只能這樣使用,才能完全聽話呢!

“司傾沐,你醒醒啊,醒醒!”女鳶掙扎著要脫開手里的鐵鏈,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她只覺得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有什么要呼之而出,卻又?jǐn)[脫不了。眉間的血紅梅印漸隱漸現(xiàn),她的雙手顯現(xiàn)出鐵鏈勒出的血痕。

“快去阻止你的弟弟!”黑衣男子的眉頭微動了一下,察覺劍氣的到來。

“是,主人!”司傾沐頷首領(lǐng)命,他轉(zhuǎn)身擋在了黑衣男子身前,右手抓緊了尊天刺來的青劍,血,順著劍流了下來。

尊天的神色大變,在這時候,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兄長竟然跳了出來,抓住了他的劍尖。

“司傾沐已經(jīng)被他控制,你快走!”女鳶驚叫著,望著從西北角趕來的男子道。

“呃。”尊天猛然一驚,望過自己的兄長,司傾沐的眼里閃出幽綠色的光芒,那嘴角掛著的冷笑卻是與其格格不入,他已經(jīng)不是司傾沐了,他心底一涼,抽出長劍,往旁邊跳開,躲開對方突如其來的一擊,乘勢來到黑衣男子身后。

“不……”女鳶驚呼著,目露恐懼。眼前的人已經(jīng)入魔,他又豈是他的對手。

“哼。”黑衣男子發(fā)出一陣低微的輕斥,他身體猛然一轉(zhuǎn),左手便抓住了尊天受傷的肩膀,而右手握住的木釘正好從他肩膀貫穿而過,尊天被定在了女鳶身側(cè)的木柱之上。

那樣快的速度,幾乎沒有讓人看得明白,女鳶臉色蒼白,形如柳葉的眉皺在一起,目光驚懼。她心底驀然升起一陣疼痛,眼淚滑落,像是滾燙的熱水灼燒著,然而皺起的眉間卻是有什么更加顯現(xiàn)。

“放了他們,放了他們,你殺我就好,你殺了我就好!”她怒吼著,心底的疼越燃越烈。

“鳶兒,鳶兒。”從南方突然傳來一陣噠噠馬蹄聲,聲音急切而整齊,當(dāng)先一名男子看著祭臺上的白色身影,目光擰在一起。

“急速行軍!”羨月拍打著馬背,對將士們下著命令。在女鳶離開之時,他便察覺到這種不安。為了保護(hù)那個女子,他在大營外跪了一天一夜,終于請動了長老準(zhǔn)許他帶領(lǐng)五千將士前往北方拯救女鳶。

然而才剛剛離開翠屏草原,就聽說了北來人傳來的消息說祭司叛變,而那個蠱惑祭司的白衣少女已經(jīng)抓住,隔日就要對她進(jìn)行釘柱。聽聞這樣的消息,他更加驚恐,恨不得馬上飛往寒冰族地。可是那個他從小離開的地方卻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他來不及休息,馬不停蹄往北趕,終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寒武祭臺上,白衣女子神色蒼白,嘴角擰在一起,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渾身鮮血的男子。祭臺下圍滿了寒冰族人,他們驚異地看著臺上的黑衣男子,那是寒冰族的主人。雖然還隔著一些距離,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股懾人和窒息的氣息。

那是多么熟悉的氣息啊,童年時候的記憶再次襲上心頭,那個人,永遠(yuǎn)那么可怕,他還記得有一次直視了寒冰一族的主人,那個人的眸子中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像是可以抽取人的魂魄,至此,他再也不敢抬頭看那個人。可他終究不明白為何族人們?nèi)绱司囱鲂湃文莻€人。

寒冰一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動亂分化,一部分族人帶著他往南逃去,在翠屏草原定居生活。多少年了,本來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個日RI夜夜都被恐懼籠罩的地方,可為了女鳶,他竟又回來了。

他當(dāng)然還不知道,這次回來卻是注定了一生的命運。

“是什么來了,不會是蒼耶軍隊吧!”聽到噠噠靠近的馬蹄聲音,寒冰族人忽然變得驚慌起來。許多人都往南方望去,只見一隊銀色鎧甲在以飛快的速度靠近。

“天啦,不是蒼耶軍隊。”有人高聲叫道,蒼耶軍隊會掛上黑色旗幟,可來的軍隊卻是沒有任何的旗幟,然而那樣整齊的馬蹄聲卻是比蒼耶軍更加恐怖的東西。

“主上,主上,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第二只木釘已經(jīng)被他拿到了手中,然而聽聞眾多的馬蹄聲和呼叫聲,他的腦海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手也變得僵硬起來。

“主上,請救救我們啊!”

“真是愚蠢的人類。”黑衣男子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每次外族來襲,寒冰一族的族人就是這樣的行為,是他太庇護(hù)這個脆弱的民族了嗎?

“釘柱不能打斷!”縱然寒冰一族的人如何驚呼,他也只答出這樣一句話而已。他的右手緩緩抬起,頭也不回地接過司傾沐遞來的第二根釘柱,手里開始泛出點點白光,忘了尊天一眼,手往白衣女子的右手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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