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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發(fā)光的粉末

項東搖搖頭,依舊不能相信這件事。

這對他來說,實在過于匪夷所思。

畢竟,在他眼里,張飛揚就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在普通人里屬身體素質(zhì)出類拔萃的類型。

但即便身體素質(zhì)再好,在那么近距離的情況下,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兩匕首,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活命。

何況,項東那晚對自己的下刀位置有絕對的信心,他瞄準(zhǔn)的部位就是心臟。

要不是生怕一刀下去,張飛揚踩了狗屎運,還有活下來的希望,他甚至都不會再補上一刀。

這兩刀的力度,項東確信自己都用了全力。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張飛揚居然還活著?

項東越想臉色越陰沉,越想心里越著急。

“為什么?這不合常理啊。他又不是妖獸,只是一個凡人。而且,第一次入門測試的時候,成績還是倒數(shù)第一,第一個就給淘汰了。怎么現(xiàn)在突然間變得這么厲害?”

想到這里,項東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早已關(guān)上的大門一言不發(fā),似是在發(fā)呆。

過了一會,仿佛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他不禁感到了一陣寒意,全身打了個冷戰(zhàn),眼中罕見的閃過了一絲恐懼。

但這種反應(yīng)只維持了一瞬間,就在一次深呼吸過后,煙消云散。

重新平靜下來以后,項東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讓顫抖的雙手也跟著恢復(fù)了平穩(wěn),這才恢復(fù)了陰沉,眼中射出兇光,搖頭低語:“不可能。他明明連靈氣都沒修煉過,一個煉氣期初期都不是的毛頭小子,再有修煉天賦,怎么可能無師自通,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煉氣期后期的本事?

那可是連我都還沒能摸到的高級神通。我一定是搞錯了。張飛揚絕不可能已經(jīng)是煉氣期后期的修士。”

但說著說著,他卻又皺起了眉頭,犯難起來:“可是。既然他沒有煉氣期后期的修為。又為什么能撐過我那兩刀下去,還不死呢?”

就這樣想了又想,一盞油燈啪的一聲,燃燒殆盡,整個屋子里漆黑一片。

項東不緊不慢,站起身來,點燃了另一盞油燈,繼續(xù)坐回屋子里喝茶,思考這個難題。

可惜,他顛來倒去,不知考慮了多少種可能,依舊得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油燈卻是越點越少,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亮。

眼看著繼續(xù)再點下去,不知不覺間,天都要亮了,項東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終于不得不放棄:“算了。解不出來就不解了。反正,我只要知道張飛揚這小子單純依靠武器是殺不死的就可以了。”

但這并沒有讓他心灰意冷,失望至極,反而仿佛是打開了一扇窗戶,徹底點醒了他。

項東才剛剛感到一絲失落與無力,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哈哈大笑,眼中殺機顯露,興奮的微微顫抖:“對啊。我怎么把那個地方給忘了呢?我真是糊涂了。只要用那個方法的話,張飛揚就算肉體強大到真的已經(jīng)可以不怕兵器的程度,那也必死無疑。”

一點白光在東方的地平線上亮起,籠罩在黑暗中的大地逐漸復(fù)蘇。

當(dāng)白光逐漸升至半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如白色的地毯,一點點鋪在地上,天終于亮了。

因為,昨天睡得很香的關(guān)系,張飛揚睡眠質(zhì)量有了質(zhì)的提升,起的很早。

他第一個去巧姐那邊報了到,學(xué)習(xí)制作衣服,第一個吃完早餐去河邊清洗衣服,也第一個完成一天的所有工作任務(wù),在只是黃昏時分,已經(jīng)將周一仙收集到的垃圾,整合到了山門外的河邊,開始了整理工作。

等到把能用的藥渣做成了藥湯喝下,再將余下無用的東西傾倒進湖里的時候,天色依舊還沒黑下來。

張飛揚興致勃勃,從懷里取出了昨晚收集到的碎石頭。

放在陽光下重新觀察,這些石頭比昨晚在那個停尸的房間里要更加的黯淡一些,只從外表看,果然并沒有什么特點。

但張飛揚卻不這么看,他還是充滿期待的。

打開爐蓋,將碎石頭全部傾倒進去以后,熟練的用火石啪的一聲,點燃了爐子,他就蹲坐在了一邊,興奮的等待結(jié)果。

也許是第一次燒石頭的關(guān)系,和平時燒藥渣的時候相比,爐子的東西顯得有些大,整個爐子顫抖的幅度要強了好幾倍,從里面發(fā)出的聲響也大了很多。

“咣當(dāng)……咣當(dāng)……”

聽上去倒不像是在燒石頭,更像是什么東西爆炸的聲音。

但更神奇的卻不是這些,而是爐子的頂蓋。

張飛揚記得,在燒藥渣的時候,爐頂都會有一絲絲的熱氣蒸騰出來,而當(dāng)上一次燒制紅布條的時候,熱氣就更多了,密密麻麻,連成一片,仿佛是一片云霧,籠罩在爐子的上面。

但這一次,爐子上可不只是有大量的熱氣彌漫,不只是在數(shù)量上,熱氣變得更多了,就連這些霧氣也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都是清一色的潔白,只過了片刻,飄在爐子頂上的云霧就逐漸顯現(xiàn)出了各種奇異的顏色。

什么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都有,甚至,還有少部分云霧的顏色始終在變,一刻也不停歇。

直到爐子完全停止了震動,爐子表面的紅光驟然間消失不見,那爐頂上方的霧氣也才恢復(fù)了正常,不再是五光十色,仿佛晚霞一樣的美景,變成了萬里晴空上的一朵朵白云,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中,一片片的消散。

從未見過如此奇景的張飛揚看傻了眼,呆了一呆,都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心里的激動了。

“光是熱氣就有這么神奇的變化,里面的東西一定很棒吧。看看變成什么了。”

他只是本能的打開爐蓋,用行動滿足所有的好奇與激動。

果然,里面的東西超出了張飛揚的預(yù)料。

一堆像是沙子一樣的東西沉積在爐子的底部。

這些沙子一樣的東西每一個都是實打?qū)嵉念w粒,和沙子一樣大,但卻彩光流轉(zhuǎn),仿佛是涂抹了顏色的沙子。

張飛揚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心細(xì)細(xì)感覺。

這些沙子一樣的東西手感卻又與沙子不同。

沙子比較沉重,牢固,而手里的這些彩光閃閃的東西,卻要輕的多,似是沒有任何的重量,手感更像是面粉,絲滑的仿佛是牛奶,令人忍不住想要將手指填埋進去。

張飛揚只是稍稍玩弄了一次,就忍不住又去抓了一把彩色粉末,放在手里,繼續(xù)玩耍。

兩次之后,見彩色粉末順著指縫重新流回了爐子里,他又索性把雙手插進爐子底部,開始更盡情的玩弄。

直到太陽完全落了山,天色一片漆黑,四面八方早已伸手不見五指,一輪明月升到了半空,將它的影子投影在了小湖之中,張飛揚才回過神來,拿出一個袋子,將它們小心翼翼裝在里面,然后,打了一個結(jié),發(fā)起了愁來。

他不知道這些彩色粉末有什么用。

至少吃下去,那是肯定不行的。

不管這彩色粉末有多神奇,亂吃的話,恐怕不死也要中毒。

想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能騙那個殺手吃下這些彩色粉末,張飛揚剛剛因為玩耍彩色粉末積累起來的所有好心情一瞬間就如水蒸汽一般,蒸發(fā)的干干凈凈。

“不行啊。不管怎么樣,總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粉末利用起來才可以。不然的話,要是再遇到殺手的話,我毫無保命的辦法啊。可是,這些粉末連名字我也不知道,來歷更是不可能去打聽。這東西應(yīng)該是什么好東西,要是冒然打聽,只會讓人誤會是我偷的。怎么辦呢?”

張飛揚暫時沒什么好辦法,但要是就這樣回去,什么準(zhǔn)備也不做,又不是他的作風(fēng)。

他一個人呆呆的抓了一把粉末放在手里觀察了一番,抓起一小把往湖中心扔去,見彩色粉末在空中散開,化作了一片彩色的霧氣,越來越大,飄了一段時間,才緩緩落入水中,卻沒有激起一絲的波紋,仿佛是蜻蜓點水一般。

因為,緊張與擔(dān)憂一直皺起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張飛揚微微一笑,涌起了一絲信心,將剩下的粉末小心存放好,推著小車返回了山門。

第二天,他還是照常和往日一樣早早起床,上午去巧姐那學(xué)習(xí)做衣服,下午在河邊洗衣服。

但見周一仙無聊的在河邊打水漂的時候,張飛揚假裝有意無意的問了他一個問題:“周師兄。你有沒有見過一種粉末,會發(fā)光的?”

周一仙正打水漂無聊呢,聽張飛揚和他聊天,還是個新鮮的話題,自然興致勃勃,湊了過來,問道:“什么發(fā)光的粉末?你有這種東西嗎?快拿給我看看。”

張飛揚搖搖頭,尷尬的一笑,解釋:“沒有。我是昨天去倒垃圾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有個師兄好像在把玩一些發(fā)光的粉末。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發(fā)光的粉末?”周一仙抬起頭,一手拖住了下巴,擺出一副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但沉默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吧。我從來沒見過會發(fā)光的粉末。發(fā)光的石頭我倒是見過。你是不是眼神不好,看錯了?其實,那是發(fā)光的石頭?”

一聽周一仙瞬間就切中了自己最想了解的區(qū)域,張飛揚激動的心跳加速,迫不及待,但表面上還是無任何情緒的顯露,依舊保持著平靜,哦了一聲,道:“那應(yīng)該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周師兄,石頭怎么會發(fā)光呢?那是什么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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