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語和輕風走到相府的時候天已泛黑,輕風看到相府門口有兩個身影在徘徊著。“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太子。”
未等司慕語看清,他們先一步看到司慕語,魏文初上前道:“語兒今日去了何處祭拜,我遍尋你不著,便只好在相府門口等著。”
司慕語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道:“民女見過太子,今日我與輕風去了城外的城隍廟。”
“難怪我去了城東的觀音廟和城西的月老廟都未見到你。”說罷便賞了顆暴栗給陳瑞,“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陳瑞無辜地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的說道:“誰能想到司小姐去了城外的城隍廟。”
司慕語低著頭輕笑道:“太子莫要怪陳瑞。”
自從語兒母親逝世后他便再沒見她笑過,她這笑讓他覺得今日的奔波和等待都算不上什么了。魏文初啟唇笑道:“看在語兒的面子上,本王且饒你一次。”抬起手作勢又要往陳瑞頭上招呼。
“時辰不早了,請太子早些回府,怕是太子妃要等急了。民女先進去了,告辭。”說罷欠了欠身子便邁入了相府。
魏文初頓覺頭疼,拍了拍額頭,自己怎么忘了府中還有位太子妃。自己在外這么瞎晃確實不妥,傳到父王耳朵里怕又免不了一番風波,便加快腳步往太子府走去。
藏在門后的司雅嫣看著他們二人一片祥和的景象,怒火中燒,咬牙道:“司慕語,你這個禍害!”
魏文初回到府中已然餓得前胸貼后背,卻沒有在正廳見到嘉陽,這個時辰不是該用膳了嗎?便問候著的婢女道:“太子妃呢?”
“回太子,太子妃正在房中用晚膳。”她怎么不等他就用膳了,肚子又在“咕嚕嚕”地叫喚著了,“廚房可有膳食,端上來,本王自己吃。”
那小婢又欠身道:“回太子,廚房沒有另為太子準備膳食。”這娶了親怎么連頓餐食都沒有了,魏文初氣呼呼地往凌霄居走去。
當他踏入房門時卻見嘉陽與她的婢女有說有笑的,桌上僅擺著她的碗筷和兩菜一湯。便沉聲道:“太子妃好興致,怎么用膳也不等本王一起嗎?”
嘉陽卻頭也不抬地說道:“臣妾以為太子不回來用膳了,太子若是餓了,大可以叫廚房另為太子準備膳食。”
“不必再行準備了,本王等不了,去拿副碗筷來,本王將就將就同王妃一起吃。”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仍然一副大爺模樣。
豈料那景雯卻一動不動的,魏文初無可奈何只好叫陳瑞去廚房拿了副碗筷。
終于可以吃上飯了,想我堂堂太子,竟連飯都吃不上。魏文初一拿到碗筷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咳咳咳咳”。
只見他將臉咳得通紅,嘉陽無奈輕輕拍拍他的背,遞了杯茶水給他喝下,聲音也柔和下來道:“慢些,又沒人同你搶,廚房里還有許多菜呢。”
“咳咳咳咳咳。”聽到這句話魏文初咳得更加厲害了。終于順了氣,魏文初便看到此時桌上頓時多了幾道菜式,有魚有肉。
心情大好:“王妃你委實小氣了些,方才便將這些菜端出來不就好了。”
“臣妾以為太子醉倒溫柔鄉,不會回來用膳了。”嘉陽酸溜溜地說道。
此時魏文初很識相地不出聲,只默默地吃飯,他如今算是真正知道何謂女人心海底針了。
魏文初飽餐后滿意地摸摸肚子,伸了個懶腰。“飽了?”嘉陽啟唇道。
魏文初點點頭“飽了!”
“既然太子飽了,那就請太子回自己的房間。”嘉陽起身打開了房門。
這是下逐客令啊,況且這本來就是本王的房間,如今,哼!魏文初只得起身道:“走就走。”
魏文初前腳剛邁出房門,景雯便攔住了陳瑞。陳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向魏文初發出求救信號。
“太子妃為何要攔住陳瑞。”魏文初上前準備帶走陳瑞。
“臣妾自然就找他有事,怎么,太子如此舍不得你這侍從。”嘉陽懶懶地啟唇道。魏文初見狀擺擺手道:“既如此,陳瑞,你就留下吧,本王乏了,先走了。”
“嘭!”魏文初還未走出幾步,景雯便重重地把門關上了,嚇了他一大跳。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婢,暴躁,都太暴躁了。
“說吧,今日和太子去了何處,見了何人,太子的意中人是誰?”嘉陽手指點在桌上,懶懶地說道。
陳瑞被這太子妃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無所適從,說還是不說?陳瑞偷偷地瞄了一眼座上的嘉陽,卻被那景雯狠狠地瞪了回去,手里何時有了一把手臂粗的木棍。
陳瑞轉念一想:既然太子都讓他留這了,那便是默許了。反正他與左相府大小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便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哈哈哈,我道是什么,原是太子單戀左相府的大小姐。”嘉陽聽聞后不住地笑起來。這魏文初我是該夸他癡情還是罵他蠢,堂堂太子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人家姑娘。
景雯將一錠金子塞到陳瑞的手中道:“今日你也辛苦了,這錢拿去吃酒吧,既然我家公主嫁給了你家太子,日后便是府中的女主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當差的。”
陳瑞拱手道:“既然太子妃沒有別的事了,那屬下先行告退。”嘉陽擺擺手,得到允許后陳瑞逃也似的跑出去。
進到別苑內陳瑞才放心地大口喘氣,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還好還好。”這嘉陽公主看起來跟只小白兔一樣,純潔無害的,但是如今看起來她仍然是只狐貍啊!
“如何啊,那嘉陽公主找你做什么。”陳瑞的頭頂突然想起個聲音,嚇得陳瑞跳了起來。一看原來是太子,又連連拍胸脯:“太子您嚇死屬下了。”
“做了虧心事吧?”魏文初又幽幽地說道。陳瑞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方才太子妃找屬下問司小姐之事。”
“我道是什么事,這個也不怕她知道。”魏文初也舒了一大口氣,這嘉陽公主太善變了,心中著實有些怕了她。
“景雯,本宮到這魏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是該結識這魏國的官家小姐們了,去準備個宴會吧。”嘉陽笑笑道。“對了,尤其是左相府的兩位小姐,一定要請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第一次入宮時,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的就是左相府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