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流氓竟然趁機(jī)占便宜!”
江問借用二女躲過一劫,心里百般舒服,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那小月率先舉起手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的江問左臉一陣?yán)蓖矗右惨荒樑猓炱鹗謥砩瘸鲆徽疲虻氖悄橇硪贿叄瓎栯m然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下場,可沒想到真等來時,卻如此要命。
“少爺,法會即將開始,沒有時間浪費了。”
關(guān)鍵時刻,楊龍走到殺意未去的劉少寒然后,輕聲勸道。
他知道剛剛那一下子,已經(jīng)給劉少寒的頭上潑了冷水,即便江問整個過程,都是在耍那無賴之計,可不得不承認(rèn),劉少寒沒有玩過他。
而眾人此時是在這青城山內(nèi),本來干的就不是好事兒,若是因為這點小事鬧大,把動靜傳了出去,豈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畢竟縱使二人再怎么武藝高強(qiáng),也終究敵不過那掌教弟子啊。
“行吧,只是結(jié)束后,我必須了結(jié)。”
劉少寒起身站立,甩了甩五指上的土,雙手背在身后朝另一邊走去。
“兩位斂心門的友人,法會很快開始,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楊龍見少爺不再固執(zhí),心里頓時松快,于是接著來到二女面前,爭取把她倆說服。
“好的。”
女子點了點頭,回身望了地上的江問一眼,接著便拉著滿臉沒鬧夠的小月走去,楊龍嘆了口氣,伸手把鼻青臉腫的江問拽了起來,然后拿出繩子重新綁上。
“也不知道你小子哪來的骨氣,能這般不怕死。”
楊龍伸手系繩之時,張口輕聲說道。
他本來也只把江問和小胖,看做是簡單的棋子,但沒想到二人年齡雖小,可遇到那生死之事,卻滿骨頭的銳氣,返觀同等年齡的人,其中很少有這樣的。
對此,江問沒有回話,他現(xiàn)在渾身跟散架一般,雖然心里依舊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可自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仍然讓他處于一種迷惘的狀態(tài)。
“走吧。”
楊龍再次嘆氣,只好將二人拉到一起,然后推動走向劉少寒前往的方向。
或許是因為眾人一直沒有消停過,因此即便江問醒來時是凌晨,但現(xiàn)在看那耀眼的陽光,也知道過去了不少時辰。
雖然四道圣會十分重大,吸引而來的人也特別多,但青城山畢竟操控不了如此多的人,所以在人數(shù)上有了限制,大概到六七百名左右,就不會再讓人進(jìn)山。
而劉少寒等人已經(jīng)來到遠(yuǎn)離眾人的地方,這里離剛才的地方不到百米,但環(huán)境卻有很大的變化,尤其是眾人穿過幾棵小樹后,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子變了模樣。
先是那青石消失,接著雜草變成小草,而泥濘的土路,則多出一塊塊臺階,仿佛眾人來到另一個地方一般。
“這青城山果然處處布滿陣法,雖然只是小兒科,但也能阻擋不少不懂的人誤入。”
楊龍雖然為人成熟穩(wěn)重,可也看出因為久居深山不出,而對這世道積攢了許多好奇,單單是這么一個巧妙的小陣法,就讓他回望數(shù)次。
“好了,前面就是那后門,守門的似乎叫流云子和石錦子,等會把他倆丟過去,吸引其離開后門,然后我們再出手。”
劉少寒蹲下身子說道,只見前方一百米處,站著兩個道人,雖然二人一動不動,似那石雕一般,但從其輕微浮動的胸口,也能看出二人并非死人。
江問知道自己終于是要上場了,同時也知道劉少寒口中的誘餌,就是吸引那兩個道人分神的道具,也就是自己和小胖,顯然他們不敢直接去和二人硬打,所以只能出此陰招。
只是江問也在猶豫,畢竟他倆出去時,等于恢復(fù)自由,如果中途立馬變卦,讓那劉少寒反應(yīng)不過來,接著再尋求道人幫助,豈不是一舉兩得。
然而就在他思量計劃時,突然前面的女子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晶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而那小月也同樣,只是對象換成了小胖。
江問知道二人擅長迷惑人心的招數(shù),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用上,而對象竟然還是自己,不過就在他冒出這個想法一半后,腦袋突然就空了,仿佛被人強(qiáng)制刪除了一般。
然后他就認(rèn)為面前的女子十分美麗,自己好像能把心都掏出來給她,旁邊的小胖亦是如此。
“假裝兩個迷路的人,去向那道士問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其沒有防備。”
女子和小月同時開口,聲音宛如魔音般,飄入江問和小胖的耳朵里,二人聽到后立馬站起身子,好像巴不得趕緊把美人交代的事辦妥,一旁的楊龍始終在觀察這斂心門的惑術(shù)到底如何,而當(dāng)他看到江問不到三十秒就被惑住,不禁對這二女刮目相看。
“好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發(fā)揮了。”
女子輕聲說道,接著將二人身上的繩索解開,但一旁的小月卻有些不愿意,可能是還是在氣憤剛才江問,趁機(jī)占二人便宜的事。
江問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此時他的頭腦即便還是清醒的,也被一種無線擴(kuò)大化的想法給布滿,那就是讓美人開心,縱使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迷惑,可那些理智的想法不知道為何,仿佛被縮小了一樣,根本無法斗過那憑空冒出的錯誤思想。
二人慢慢來到大路,眼睛死盯著前方兩個道人,等到靠近他們時,小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接著便流出眼淚,江問則跟著單膝跪地,臉上滿是痛苦與艱辛。
“二位道長,請救救我們!我們二人原本外城人,想來這青城山見識一下法會,可未曾想到中途遇到異人綁架,搶走了身上財物,而且還要滅口,情急之下我們只能逃到青城山,但沒想到還是被抓住,只是那異人似乎害怕此山的道長們,于是草率抓住我們后,又焦急的很快離去,只剩我們倆在這山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一不小心自山路滑倒,一下子滾了好遠(yuǎn)的路,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二位道長。”
江問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這么一番話,但他卻清楚這字里行間的意思如何,首先他借用了自己真的被劉少寒他們綁架的例子,來增強(qiáng)自己說話的真情實感,讓道人看出他并非撒謊,而是真的遭遇敵手。
其次他又講明異人之所以離開,是害怕這青城山的道人,換句話說,也就是害怕像他們這樣擔(dān)當(dāng)重任的守衛(wèi),所以表面是講解異人離開的原因,實際上是拍了道人的馬屁,并打消其心里的警覺,讓他們認(rèn)為那幫異人,只是群小強(qiáng)盜罷了。
最后江問也對二人來到此處,進(jìn)行了修飾,因為先前楊龍說過后門是被陣法掩蓋的,如果不是熟知之人,肯定會怎么走也走不進(jìn)來,而江問小胖只是普通人,如果沒有特殊意外,是絕對不會來到這里。
因此既然陣法僅僅是掩蓋,而并非阻擋,所以二人從泥濘道路滑下來,可謂是最好的理由。
“師弟,你怎么看。”
沒想到的是,那石錦子竟然還抱有一絲懷疑,畢竟二人鎮(zhèn)守后門許久,期間哪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情,即便任何細(xì)節(jié)都合情合理,但它本身卻并不合理,因此只能詢問一旁的流云子,畢竟在人情世事這里,他比較擅長。
“二人年歲都不夠成人,說話少年鼻青臉腫,那小胖子痛哭流涕,這些倒不會摻假,雖然話語很工整,好像特意鉆研過……可二人也在山中待過一段時間,所以肯定想好遇到人該如何,嗯,沒有太大問題,但今天師傅特意教訓(xùn)過,任何事情都不得擅離職守,所以。”
流云子雖是思緒清晰,可依然沒看出這陰謀詭計,但同樣,他也沒有草率離開后門,而是把話說一半,接著就看向旁邊的石錦子,意思是確認(rèn)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但到底幫不幫還得二人一起決定。
“下山是不可能,而山腳那里又?jǐn)D滿看法會的人,無法輕易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倆在我們這里待上少許,等法會結(jié)束,再將其送下山去。”
石錦子看這二人真的只是誤闖,便也沒有繼續(xù)懷疑,但眼下二人必須鎮(zhèn)守后門,其他師兄弟又無法聯(lián)系,因此只能讓二人跟自己一起耗著,等法會結(jié)束,再專程送他們離開。
江問知道這樣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剩余的就是如何將二人分開,或者令其分神,僅僅是與他倆聊天顯然不夠,必須還要更深入的事情才行。
“啊!道長救我!快……我好像是中毒了……”
沒想到的是,江問原本起身,但兩腿還沒站直,又半途倒了下去,最主要的是他并沒有自己倒下,而是拉著那石錦子一塊,看上去好像故意攙著他一般。
“你這……”
“別激動師兄,他可能真的有傷。”
石錦子本就對二人無太大關(guān)心,結(jié)果江問還突然趴到自己身上,頓時氣的舉手就要推去,但一旁的流云子卻按住了他的手,接著迅速把江問扶到地上,然后為其號脈。
“脈象稍有雜亂,但只是氣息不暢導(dǎo)致,并無嚴(yán)重內(nèi)傷,不過也是遭到毒打,否則不會如此虛弱,至于毒傷……”
流云子見江問倒地閉眼,以為情況惡化,不說此人誤闖后門已經(jīng)是二人失職,若是不小心死在了這里,那豈不是百口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