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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月樓

唱曲兒的小姑娘不過二八年華,倒是與顧溪越三人差不多大,只是一身粗布衣衫補了又補。小臉倒是白凈,兩只小辮子配上,倒是個標(biāo)致的小姑娘!

小曲兒從她嘴里唱出來婉轉(zhuǎn)悠揚,一曲畢,周圍眾人皆拍掌叫好,不乏有人上前打賞些散碎銀錢,小姑娘自然也樂得連連低頭感謝!

這時,一身材溜圓的錦衣粗壯男人上前往她盤子間扔了大錠元寶,油膩又肥膩的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小姑娘看,收回手的時候還趁機(jī)摸了把她光滑的小手,嚇得那唱曲兒的小姑娘雙手一抖,只聽‘咣當(dāng)’一聲,盤子里的散碎銀錢倏然落地,散了一圈!

尤其是那肥膩男人的那錠白花花的銀子格外顯眼,只怕抵得上她們爺孫兩數(shù)十次唱曲兒的了!

“怎么了小六兒?”拉二胡的老人頂著白花花的頭發(fā)朝聲音傳來處微微側(cè)耳細(xì)聽,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兒爺爺!盤子掉了!”

“小心些!”拉二胡的老人輕聲叮囑著。

那被喚做小六兒的唱曲兒姑娘趕緊拾起盤子,將地上的碎錢裝入盤子,朝著那個油膩的男人彎腰道謝!

“大爺出手闊綽,謝謝大爺!”

“無妨!”油膩的男人嘿嘿一笑,目光淫邪的在小六兒的身上來回打量起來,“給大爺來出‘鴛鴦戲水’的曲兒!”

“我....我不會這個曲兒!”小六兒有些害怕的道,這是她第三次見這位難纏的油膩男人,每次來總會出手闊綽,這次相比前兩次更是多了一倍銀子不止!

“不會?”油膩男人瞇著眼,“那也無妨啊!”說著就伸手準(zhǔn)備去摸小六兒的小臉,小六兒嚇得連忙縮著脖子閃躲。

“害羞什么,本爺可是經(jīng)常來捧你的場,你說你該怎么感謝本爺啊?”油膩男人此刻就像老鷹盯著小雞一樣的貪婪,望著小六兒。

“老身和小六兒謝謝大爺打賞,大爺想要聽什么曲兒,老身叫小六兒唱給您聽,大爺您看可好?”一旁細(xì)耳的老人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連忙說道。

“你這老瞎子,管你屁事,本大爺想聽‘鴛鴦戲水’你會嗎?”說著就上前推了他一把。

老人哪兒經(jīng)得住這一推,一下就從板凳上摔了下去,小六兒趕緊扔下盤子,去扶他起來,惡狠狠的盯住那油膩的男人。

“不許你推我爺爺!”

“喲呵!小丫頭還挺兇的?不過本爺喜歡!”油膩男人摸了摸下巴,樂呵道,“收了本大爺這么多錢,連個‘鴛鴦戲水’的曲兒都不會,不如去本大爺府上,大爺教教你可好?”

油膩男人言語間滿是污穢不堪!

“大爺,咳咳......都怪我們學(xué)藝不精,我們這就把銀子退給您!”那老人說著就讓小六兒去把那錠銀子拿來,遞給他!

“老瞎子,本大爺有的是錢,看你也是大半身子進(jìn)棺材的人了,不如這錢就給你拿著養(yǎng)老送終,再多給你些銀子把你孫女賣給我,讓本爺幫你照顧她!也免得她跟著你受苦。”那油膩的男人說著,就毫不客氣的伸手扯過小六兒禁錮在懷里。

“放開我,放開我!”小六兒厭惡的掙扎著,可以她那小小的體格兒怎掙扎的過比她大三倍的油膩男人,小六兒卻也不放棄,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哭起來!

“你放開她,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出賣孫兒的不恥之事!”老人顫著腿從地上激動的爬起,胡亂的朝著小六兒的方向摸索著,試圖將孫女兒救回來。

旁邊聽曲兒的眾人早就議論紛紛了,終于有人忍不住想上前說兩句公道話,卻被旁邊一人拉了回來,附耳說了幾句,那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了。

這可是當(dāng)今相國大人的侄子!誰敢惹?誰又惹得起呢?

這時,那油膩男人身后的兩名跟班架過小六兒,另外兩名跟班粗暴的拎起那老人家,將他拖到油膩男人的身前,一副準(zhǔn)備發(fā)落的樣子。

“爺爺,爺爺!你放開我爺爺,嗚嗚....爺爺...”小六兒被架住,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能在一旁哭喊著,看著她爺爺受苦。

顧溪越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而起,正打算去教訓(xùn)教訓(xùn)那油膩的男人。

“若白,你干什么去?”容玉趕緊拉住她。

“欺人太甚!”顧溪越滿臉增惡的說。

“你可知那人是誰?”

“誰?”顧溪越不明所以,看他那身狗皮,倒是像個有錢人!

“那是當(dāng)今相國沈策的侄子沈棟。”容玉將顧溪越拉回來坐下,小聲在她耳邊道。

“狗仗人勢的家伙!”怪不得這么多人在旁邊居然沒有一個敢上去說句公道話或是阻攔的。

“咱們還是別惹火上身。”容玉眼里雖然也不忍心看著那對爺孫遭此難,卻也是在沒有辦法,她們不過女兒身,家中更不是什么達(dá)官權(quán)貴,更是惹不起這高高在上的相國!

可顧溪越怎么是那種能忍之人,仗勢欺人,她平生最看不過!

“小姐......”

顧溪越在容玉耳邊說了幾句,還沒等容玉反應(yīng)過來,就拿起容玉手中的錦帕,順機(jī)又在一臉疑惑的筑禾頭上拔掉她的兩只小珠簪子,用兩只小珠簪子將白色繡蘭錦帕固定在耳邊,遮住白皙秀麗的小臉。

“若白!”容玉緊張的看著她朝被欺負(fù)的爺孫倆兒走去,擔(dān)心的攥緊了衣袖,她一個女兒家如何斗得過那群惡霸!

一旁的筑禾也緊張的盯著那抹嬌小的背影,額頭上已經(jīng)微微滲出細(xì)汗。

明月樓三樓之上,隔樓而觀,男人一身上好的繡云墨藍(lán)色錦袍端坐,修長潔白的指節(jié)間捏著個白瓷茶杯,緩緩移到唇間輕抿一口初春茶的茶香。

復(fù)又放下杯子,目光凌冽的盯著二樓之上圍著數(shù)人的唱曲兒之處,眼神陰寒蝕骨。

一頭如墨般的黑發(fā)高高束起,顯得精神干練,男人生的劍眉鳳目,鼻正唇薄,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似乎能把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洞悉其中,全身上下更是散發(fā)著冷冽的寒氣!

不過雖然有些冷冽,這男人的五官倒是生的極為俊朗絕人,猶如雕刻刀下的完美塑像,怕是當(dāng)今也找不出第二個與之媲美的了!

“沈策倒是養(yǎng)了個好侄子!”男人嘴里雖是夸贊之言,卻聽不出言語間有夸贊之意!

不過男人低沉又帶著些磁性的嗓音,卻格外入耳好聽。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男人身后一身黑色錦衣少年道。

“自然是要教訓(xùn)。”男人淡薄的聲音緩緩?fù)鲁觥?

“屬下這就去!”黑色錦衣少年早就迫不及待了,收拾這種惡霸,義不容辭!

“慢著!”

黑色錦衣少年正要轉(zhuǎn)身之際,男人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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