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厲雪霜
- 血戮江湖
- 離鸞
- 3273字
- 2020-10-13 00:18:02
“你們是誰?敢來搗亂我丐幫開會,”只聽得對面的人說道。
水無形一聽,才知道原來是丐幫的,難怪阮玉顏會誤會是披頭散發的惡鬼,便上前答道:“在下落第書生水無形,不知是貴幫在此開會,只是誤打誤撞而來,請多多包涵。”
“哦,原來是水大俠,失敬,失敬在下丐幫王驅虎,剛才不知是水大俠,以為是有人來我丐幫搗亂才出手,還請水大俠不要見怪,”王驅虎說道,“既然水大俠來了,不如就進去坐一坐吧!”
“不好吧!這是你們幫中之事兒,不好打攪,”水無形有些推遲。
王驅虎說道:“這到無妨,現在天也黑了,如不嫌棄,幫中也備有薄酒,不妨進去共醉。”
水無形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水無形和阮玉顏便跟著王驅虎一同進了村子,里面都有崗哨,在村落中間有個壩子,人山人海擠著幾百個乞丐,都席地而坐,七八個圍成一圈,都擺滿了酒肉,院落北邊有一座高臺,臺上有幾張桌子,應該是八九袋弟子才能上去入席吧,也都坐滿了人,其中一個桌上卻坐了個和尚,水無形有些不解,不知此人是誰,怎么在丐幫。
“是他,”阮玉顏小聲的對水無形說道,“他就是在順臨鏢局不遺余力陷害屈大哥的人,是少林的信空。”
“哦,難怪眼熟,那天去救你的時候應該看見過,只是沒看清,”水無形和阮玉顏邊走邊議論。
兩人跟著王驅虎來到臺上,給眾人介紹“這位是水無形水大俠,剛才就是他偶然到此,我還以為是什么人來故意搗亂 呢,誤會,誤會,”王驅虎介紹了水無形又一一介紹了丐幫的重要人物,又將她兩領到居中的一個桌子,“這位大師乃是 少林高僧信空大師,江湖上頗有名望,前些天在順臨鏢局手握罪證與大魔頭屈斌抗衡,因此受了傷在我丐幫調養。”
“什么手握證據呀!純粹是誣陷屈大哥,”阮玉顏也據理力爭。
信空看見阮玉顏也很詫異,怎么會在這里遇見她呢,而且還跟著水無形,難道那天救走這個小丫頭的就是水無形, 論功力水無形也能做到,聽到阮玉顏這樣說也站起身來“小姑娘你只是被屈斌蒙蔽了雙眼,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這一切只是屈斌設下的圈套,這全都是屈斌的計謀。”
“這位姑娘是……”王驅虎問道“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在順臨鏢局見過,我也給你說過呀,就是那個被屈斌蒙蔽雙眼的人,”信空說道。
阮玉顏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什么呀,你才是壞人好不好,還在誣陷屈大哥……”
水無形扯了扯阮玉顏衣袖,“大家都是丐幫的客人,何必如此呢!”
“是啊,是啊,請入席吧!”王驅虎說道。
阮玉顏也打聽了當日順臨鏢局后面的事兒,知道屈斌還沒有死,心中還是很高興。
信空看出水無形有些喜歡阮玉顏,于是說:“水大俠命真是好,能有阮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不像屈斌那樣整天和厲 血孀那個妖女混在一起,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阮玉顏聽了心中不快,心想“還說這些事兒辦完之后就帶我去桃花源,現在卻還和那個妖女在一起,明知道我和她有仇還舍身救她。”
水無形聽了到也高興,自然和信空和尚拉近距離,但更清楚信空的用意,卻不表露:“大師快別這樣說,屈兄的為人 我最清楚,是不是弄錯了?他應該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會設局來破壞江湖和氣,更不會整天和妖女廝混吧!”
信空知水無形說話的含義“哪有冤枉他,都是證據確鑿,為了那妖女還幫她擋了冷梟一掌,一般的關系能這樣嗎?我看火燒阮家村可能都是他們共謀的也說不定。”
阮玉顏在一旁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心中暗自傷感,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但是屈斌給自己的感受又不像那種人,心中百般糾結,只能嘆氣。
大伙兒推杯換盞,吃得興起,突然臺下有個弟子說道:“今天是專門來選幫主的,這也是丐幫的首要任務,現在大家都酒足飯飽了,也該選舉幫主了,歷來都是以武服人,但我覺得這次咱們就不必這樣了,王驅虎副幫主直接走馬上任就好,在秦淮河畔為給薛幫主報仇與冷梟一戰,身受重傷還未康復,加上薛幫主生前甚是器重,提前將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傳與他,就憑這兩點就足以當仁不讓,你們說呢?”
“好……好……好……好……”大家異口同聲,掌聲雷動,眾望所歸。
“在下何德何能,幫主之位怎敢僭越,愿為一馬前卒為本幫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王驅虎上前很是謙恭,推辭不已。
“王副幫主看來已是眾望所歸何必推辭,如若這樣豈不冷了幫眾的心,還是當仁不讓吧!”信空也力捧王驅虎。
一旁的水無形也附和,“是啊,王兄,剛才你那一掌我已看出功力,如若要比武只怕還是非你莫屬,何不節省些體力來飲酒。”
臺下幫眾一起附和,齊齊下跪參見新任幫主。
王驅虎也不好推辭,行了新任幫主之禮后,手持打狗棒,“在下王驅虎,秉承歷代幫主意愿,扶危濟困振興丐幫,鏟除邪惡為薛幫主報仇,”
一起舉杯共敬王驅虎,歡喜至深夜。
清晨陽光明媚,只見屈斌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龍形健步,在走廊上轉悠,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一間客房外,正想 敲門,但又將手縮了回來,沉思了一會兒,轉身正欲走,“吱嗚”一聲,房門開了,“屈大哥,這么早?”
屈斌轉過身去,體態妖嬈,一抹白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半掩半露,腰如束素體如白雪,裙褶自然下垂,隱 約現出三寸金蓮,抬頭望去婀娜纖細,柳眉微挑,一口紅唇淡點朱砂,一汪秋水含情脈脈,長發披肩劉海垂眉,笑容可 掬舉止嫻雅,遠觀如白雪堆簇,近看似冰霜拂面,仿若畫中走來,抗拒不得。
“哇!你是厲血孀?”屈斌驚訝得有些呆滯,“怎么……怎么變成……”
“屈大哥怎么不認得我了?”厲血孀蓮步輕挪,軟語柔情:“小妹厲血孀見過屈大哥,”說著便哈哈大笑,“像不像淑女?”
“去掉了黑衣濃妝,倒是多了幾分淡雅姿色,但你一笑又原形畢露了,”屈斌說道:“只不過你的名字有些……”
“我名字怎么了?”厲血孀說道。
“太血腥了點……”屈斌回答。
“那就請屈大哥給我改個名字吧!”厲血孀懇求。
屈斌思索了一下,“名字不改吧,就把字改了,陽春白雪的雪,冷若冰霜的霜,不如就叫厲雪霜吧!如何?”
厲血孀嘟著嘴,一想“好呀!就叫厲雪霜,還是以前的發音,只是換了個字,呵呵。”
厲雪霜非常高興,“屈大哥謝謝賜名,小妹厲雪霜有禮了。”
“對了,屈大哥,你這么早來找我有事兒?”厲雪霜說道。
“我的傷基本上也好了,我想……”還未等屈斌說完就被厲雪霜打斷。
“好,我陪你去,”厲雪霜搶答道。
“我都還沒說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說什么,”屈斌疑問。
厲雪霜笑容滿面,胸有成竹的說道:“你不就是想去找阮姑娘和去查到底是誰來托鏢的嗎,害得你成為天下公敵。”
屈斌笑了笑“你一天到晚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什么都清楚,那我們該從哪里查起?”
厲雪霜來回走動,想了一會兒,“我們就從順臨鏢局查起,想去找俞濟舟的夫人劉氏,她一定清楚內情,我總覺得其 中很古怪,感覺不是一件事造成這個結局的,”沉思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特別是那個捕頭常域尋,一直揚言要抓你卻 不動手,只是鼓動江湖人與你決戰。”
“恩,是得弄清楚,我們就去找劉氏,”屈斌說道“那我們去向道長和師太告辭吧,順便去叫張有財和若苗。”
兩人議定之后便來叫醒張有財,又去田若苗房間敲門,卻沒人開門,便到了道長房間,發現道長一早就走了,小二 哥告訴他們道長留話“請多多保重,有緣再見。”
“還沒來得及感謝,道長就回山了,”屈斌心中好慚愧。
又來師太房間,一敲門,一個小尼姑開了房門,請他們進了來,卻看見田弱苗在里面跪著,聽見慈目師太說道:“田 姑娘,你塵緣未了,釋家現在還不是你的去處。”
“什么?你要出家?”屈斌驚慌失措,立即跑到田若苗跟前,“你為什么要出家呢?”
“我已看破紅塵,想青燈黃卷常伴佛前,了卻此生……”田若苗冷冷說道。
屈斌愁眉不展“不行,我不允許,師太也不會答應,你還是想清楚。”
張有財和厲雪霜也急忙上前來勸阻。
慈目師太眾人早已收拾停當,拿著行李說道:“屈施主,貧尼也要回山去,多多保重。”
“師太我都還沒向您道謝你就要走了?”屈斌說道。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出家人本應已慈悲為懷,何必拘禮”接著又對田若苗說道:“田姑娘你塵緣未了,等了卻塵緣 之后,我愿收納你,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說完便出了門,屈斌也拱手相送。
厲雪霜扶起田若苗苦勸,讓她放下那件事兒,開始嶄新生活,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屈斌也好言相勸,田若苗 也經不起屈斌和厲雪霜的軟磨硬泡,暫時放下了遁入空門的心思。
幾人收拾了行李,付了房錢,出了客棧,又朝那順臨鏢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