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獨戰(zhàn)群雄
- 血戮江湖
- 離鸞
- 3183字
- 2020-10-13 00:18:02
“那位商人身材高大,應該是北方漢子,一身穿著雍容華貴,本地口音不純,”那婦人哭泣的說道。
“那么這人絕不是我們白壁莊的人,我雖常年住在東京,但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身邊用的人也多為南方人,特別 是身邊兩個貼身仆人也是南方人招財、進寶,因常年奔走,所以練就各地方言,你說的那人絕不是這兩位,定是假冒我白璧莊的人,壞我名聲,如若被我逮到,決不輕饒”辛瑜璞說著義憤填膺,接著又說:“我特意重金聘來刑部最第一神捕,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這位常域尋,幫我把兇手找出來還我白璧莊清白。”
那位手持九環(huán)錫杖的大師上前說道:“辛施主別急,先聽總鏢頭俞濟舟遺孀劉氏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說完在動怒不遲。”
那劉氏又繼續(xù)說道:“我家老爺接了這趟鏢后,就讓那位雇主簽了字,然后就把這簽字的文書按慣例放到賬房,哪只我家老爺好奇便打開了包裹瞧了瞧,一看,原來是傳說中的七殺印,那更不敢大意,于是就挑了全鏢局武功最高強的汪遠光鏢頭帶領幾個鏢局里后起之秀一同押運,后來就讓我回娘家探親,誰知探親回來,我一剛進門卻看見了血腥的一幕,整個鏢局的人無一幸免全被誅殺,在墻壁上還寫著‘七殺、七殺、七步一殺,誰敢觸碰必殺全家’。”說完那劉氏更是淚流滿面。
常域尋問道:“那你跟我說殺你全家的是屈斌,是怎么說起的。”
“我見此情景就馬上跑到老爺?shù)臅浚€有一封留給我的書信,我看了書信后,又跑去了賬房去找那份托鏢的文書,才肯定是屈斌做的。”
常域尋又問:“書信上到底寫的什么。”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管得了這等重要的證據(jù),少林的信空大師與我家老爺交厚,大師來吊唁之時我給了他”劉氏說道。
“信確實在貧僧這里,俞施主做鏢局生意,雖武藝一般但為人講信義,好交朋友,在座的大多數(shù)都是他生前好友,俞夫人交與我時大家都看過,”只見信空大師拿出來信件“這就是俞施主遺書,大致內(nèi)容是‘夫人,這趟鏢不必以往,乃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七殺印,如果你回來時我已經(jīng)不在,請代我向少林信空大師求助,幫我向白璧莊討回公道,’而這托鏢文書上托鏢人的名字是賈銘,收鏢的就是他,”信空一手指向屈斌,“就是他‘屈斌’,現(xiàn)在也證實了,七殺印也確實在他身上。”
一時間,眾多武林人士群起口誅,紛紛辱罵屈斌。罵聲難聽至極,說的也都是歪理邪說,沒有一句是正題。
“放你娘的屁,你個笨蛋,要是我家主人做的,還會再回來自投羅網(wǎng)?”谷豐早已怒發(fā)沖冠。
“我可以證明不是屈大哥,為了這東西我家也被人屠幫滅門,我又怪誰去,屈大哥還好心和我一起將這害人精送回來,沒想到你們狗咬呂洞賓”阮玉顏聽這話都快要抓狂。
“你和他是朋友,你不能作證,屈斌有什么話好說?”常域尋說道。
“哈哈,今日眾多武林人士齊聚一堂就為栽給我屈某一個罪名,我只想說你們真是為俞鏢頭平日的大義而來出頭的? 如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鏢還有人會來?明知漏洞百出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不過是覬覦七殺印罷了,”屈斌笑聲猖狂,“我不屑與你們辯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七殺印在此,誰想要便來拿,這個不祥之物把我害苦了。”
說完便把七殺印拋起一腳踢到俞濟舟牌位前,便牽著阮玉顏就走,屈斌心想把東西交出去便了結。
“今天怕是要請屈公子會衙門說話,按大宋律法辦事兒了,”常域尋道。
辛瑜璞心里也明白不是屈斌,雖是商人以利益為重,但如此千瘡百孔漏洞百出的證據(jù),還找來眾人對屈斌的圍攻,實在看不下去,便對常域尋說:“我已洗脫罪名,你就不必再說了,讓他們說去吧!”
常域尋悄悄對辛瑜璞說道:“辛公子,我沒有要抓他,他也不會輕易跟我走,憫農(nóng)派自認為能替國家賑災,充當朝廷,全天下的幫派朝廷都有記錄,唯有憫農(nóng)派多年查下來杳無音訊,你想想看每年能拿出這么多糧食出來賑災,萬一有一天造反那該多嚇人,另外,近年來武林各門派崛起,勢力強大,也需要靠一場風波還削減勢力,屈斌武功高強不容易抓住,正是朝廷千載難逢的坐山觀虎斗的時機。”
常域尋奸笑著說:“辛公子,你還是別替屈斌出頭了,本來你都家產(chǎn)萬貫,你應該能懂我說的話吧……”
辛瑜璞聽了這話一陣心寒,心想“大宋太祖皇帝自陳橋兵變以來,杯酒釋兵權,重文輕武、重農(nóng)抑商,皇帝歷來深諳平衡之術,講求借力打力,此時又是消耗武林力量的最好時機,看來不能管此事,我富甲一方看來早晚也是朝廷眼中釘,”想到這里辛瑜璞不免冷顫。
“屈斌你個殺人魔還不快束手就擒,跟常捕頭回衙門更待何時,你覺得在群雄面前你能全身而退?”少林的信空極力挑唆催戰(zhàn)。
一些小幫會更是起哄,漕幫及一群水寨更是把仇恨轉到屈斌身上。
其實在場的名門正派都是明眼人,知道證據(jù)牽強,但是少林乃武林泰斗,毫不隱晦的栽贓,而朝廷也在極力抹黑,都不敢強出頭,雖未指責卻也不出言。
面對一群烏合之眾口誅筆伐,屈斌早已怒發(fā)沖冠,但礙于阮玉顏在身旁,不敢強來,想用緩兵之計離開,“各位英雄,請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查出誰是兇手。”
這些人哪里愿意,挑撥的挑撥,起哄的起哄,最后甚至,說他是賣國賊的有,說他想帶領憫農(nóng)派獨霸武林的有,說他想造反的有,反正形形色色各種嫁禍,完全亂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憫農(nóng)派每年災荒便開倉放糧,做盡好事兒,到如今卻成為天下公敵,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欺人太甚,滿堂男兒漢,盡做女兒態(tài),卻沒一人替我鳴冤,蒼天無眼呀!”屈斌飽受冤屈,心性已狂。
只見丐幫一九袋長老站出言道:“就因你常年救濟,導致我丐幫日漸衰落,幫眾銳減,你便是元兇。”
“扶危濟困反而找來怨恨,我這該向誰說理去,六月飛雪也洗刷不了我的冤屈,”屈斌火冒三丈已至極致。
“在下不才丐幫九袋長老胡化提議,群雄共滅此賊,”胡化話音剛落……
“那你來呀!啊……啊……啊……啊……啊……啊……”屈斌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雙掌一橫,一招秋分摘葉,一把將 胡化吸了過來,大吼一聲“還我清白,”吼聲響遏行云,如同天塌地陷,將滿腔怒火集于一聲,再看胡化時,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信空見狀,心中暗喜,打鐵趁熱,“天下群雄,如今狂魔作祟,為我武林太平,應該群起而攻之”空信只是吼叫,卻不上前,一群烏合之眾飛撲上來,屈斌狂性難遏,遇神殺神,逢佛滅佛,雙掌不停,雙足不止,大吼一聲“冷艷霜降”,兩股寒氣在人群中穿梭,頓時身體不能動彈,隨后衣襟一擺,揚手一揮,嗖……嗖…嗖…一時齊發(fā),一二十只鎖骨麥芒飛出,全打入下頜骨內(nèi),“我要讓你這群賤口害人之人永遠失聲啞語。”
屈斌見空信還在胡言亂語,一招驚雷夏至“咔嚓”一聲在人群中打通一條通道,揮拳直撲信空而來,大喝道:“老禿驢拿命來!”信空后退,左右閃出十八個銅人來,纏住屈斌。
屈斌心思不定,邊打還要注意其他人動向,是否有人對付阮玉顏,屈斌想盡快突出重圍,十八銅人堅若磐石,手忙腳亂甚是難纏,心想如此下去不行,便虛晃一招,跳上屋頂,爭取時間運足內(nèi)力,兩股真氣在體內(nèi)游動,從丹田運至掌心,“十八銅人刀槍不入,剛強勇悍,不知是不是水火不侵,”頃刻間,兩股真氣聚成火球,十八銅人正欲飛追而來,剛到空中,火浪熏天,“看我把你們身上的黃銅燒成黑鐵,”水火無情,只見七八個銅人掉落下來,屈斌殺紅了眼,見破了陣勢,怎肯留步,步隨心至,拳如雷霆震怒,掌似海浪澎湃,須臾間全部打倒。
信空見十八銅人倒地,便從后面偷襲,一旁觀戰(zhàn)的常域尋對丐幫幫主說:“薛通,咋的,還在不為你們的九袋長老報仇?”
“哈哈,老子只是一個叫花子,天干旱不著,水災也淹不著,不給灶王上香,不給皇帝下跪,我管這么多干什么,要不是 說今天到場的能吃宴席,抬老子來老子都不來”薛通倒是灑脫。
常域尋大喝道:“你敢辱罵皇上?找死呀你。”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買胡化在這里胡言亂語,”薛通用打狗棒指著常域尋,“老子不想看戲了,告辭。”
那邊信空偷襲屈斌未中,兩人正交戰(zhàn)激烈,這邊常域尋受不得薛通狂妄,使喚手下圍住丐幫眾人,整個院中亂成一鍋粥。
谷豐護著阮玉顏在角落躲著,兩人緊緊盯著屈斌的戰(zhàn)況,誰知此時墻上掉了個軟梯下來,阮玉顏回頭往墻上望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