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做夢。我...我們...很專業!”還在地上抽搐的刺蝎表情十分猙獰,哆哆嗦嗦的說了兩句后喘了幾口氣,只管瞪著艾伯特說道:“我們...只...只是,不知道...你...你隱藏了這么...這么強的實力!你...你竟然是...是魔法師!”
“...我真的不是魔法師,我說的都是真話,發誓我從來都沒有這么真誠過。你就別廢話了,想活命就老實交待:誰派你們來到?”艾伯特真的無語了,但是也沒心情跟他解釋掌心雷的正確使用方法。
“你...你這個騙...騙子!”刺蝎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后牙齒用力一咬,慘然地嘿嘿了兩聲之后,就不再動彈了。
“我了個艸!服毒自盡這一手怎么哪個世界的人類都會!”艾伯特慌忙蹲下想掰開刺蝎的嘴,但是為時已晚了。
對了,那邊還有一個,艾伯特放開了服毒自盡的刺蝎趕快去查看心臟驟停的毒蝎。但是,除了留下一張更加猙獰恐怖的臉以外,毒蝎也死了。
此時的艾伯特不得不承認這倆殺手的確很專業,廢了這么大功夫什么有用的話都沒有套出來,自己難得說了句實話還被殺手大罵是騙子,最終連自己的腦袋值多少錢都不知道。如今兩名殺手已經成了兩具尸體,艾伯特不敢留下絲毫的痕跡,只能將他們先裝進天門戒帶走再想辦法處理。
天門戒無法裝載活物,但是臨時裝上兩具尸體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裝進去之前艾伯特稍稍的“加工”了一下。
被仇人暗中盯上的感覺很難受,特別是已經到了買兇殺人這一步的仇人。不過目前看來隱藏實力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派來的殺手沒有那么強。
當年在尼維特蘭德星球上,李涼就是忍不下一口氣憤然出手,才導致行跡敗漏被全星球追殺,最終獨自逃亡到了這里。在尼維特蘭德的時候他們師徒倆血戰無數,無論是主動還是被迫,他的手上沾了無數土人的命。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艾伯特一直在勇猛精進的修煉,五雷天罡正法早已爐火純青,卻從來不敢放手一搏!這讓艾伯特無比的憋屈!!逗羅根家的小孩子玩還得隱藏實力!!
還好,今天在這種陰暗的角落蹦出來倆殺手,讓艾伯特可以初試五雷天罡正法的威力。
倆殺手被艾伯特舉重若輕般的擊殺,特別是對付毒蝎的那一記掌~心~雷,不帶絲毫煙火氣——只是胸口一拂,心臟就被含而不吐的雷電麻痹,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憋屈的死掉了。
趕快處理現場,再拉上嚇傻了的斯嘉麗,然后就向著神殿方向悶聲快跑,避免再蹦出來一波殺手。
“斯嘉麗,剛剛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么?”艾伯特帶著斯嘉麗躲在角落的黑影里仔細交待了一番,然后看著不遠處的戰神殿又說道:“一會就按照我交待的方法辦,這樣一來,躲在暗處想對我們下手的人就沒有辦法了。”
斯嘉麗已經回過了神來,被艾伯特安慰了一會就恢復了正常。現在為了親愛的小少爺,也該自己出點力了。只見她深深地點了點頭,然后醞釀了一會情緒,張開嘴就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尖叫。
此時已經接近深夜,按照戰神殿夜間管理條例的規定:戰神殿外墻周圍必須點燃足夠的燈具,明哨和暗哨必須呆在指定的位置上,并且戰神殿的高階守衛們需要按照排定好的日程表巡夜。
就在凄慘的女性尖叫聲發出以后,一名巡夜的大劍士就拔出了長劍沖向了艾伯特兩人的藏身地。
斯嘉麗扶著渾身是血的艾伯特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陰影,一邊大哭一邊大喊:“搶劫,我們被搶劫了!救命啊。”
“請站在原地等待,戰神的子民。”大劍士停在兩人幾步之外大聲說道:“請你們放心,你們來到了戰神庇護之地。任何人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好了,請站在原地。”隨后又向聚攏來的士兵們吩咐道:“找一個女兵過來,和我一起檢查一下。”
經過簡單的搜查,艾伯特和斯嘉麗兩人被簇擁著進入了戰神殿,艾伯特被小心的放在并起來的幾張桌子上,斯嘉麗拉著艾伯特的手站在他身邊。當值的祭司也匆匆趕來身后還帶著一名醫師,醫師迅速給艾伯特檢查傷口并包扎。
“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須發皆白的老祭司在醫師給艾伯特包扎之后問道。
“我是吉羅德男爵的兒子艾伯特?懷特。今天傍晚我們倆出門游玩,因為貪玩所以回家有點晚。就在我們倆快到家的時候,我們被號稱是戰神殿大人物的護衛們攔住了,他們要我們走小路離開。但是,就在走進小路不久,我們就被兩個喪心病狂的強盜搶劫了!這件事簡直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樣!為了敲詐出我們身上最后一點財產,他們甚至用細劍虐待我!看看我身上的傷口...”艾伯特影帝附身,在戰神殿里面破口大罵起來,言語中還指責此事可能和戰神殿有關。
斯嘉麗接下了艾伯特的話茬,邊哭邊說道:“我們大喊救命,但是沒有任何人聽到我們的祈求。就在最危險的時候,可能是仁慈的戰神聆聽到了我們的悲鳴,出現了一位正義的使者,他和兩個強盜打作一團并且要我們迅速離開。雖然出了這種事,但我們始終相信只有戰神殿能夠完全保護我們不受任何人的傷害。所以我們不敢回家,直接就跑到了戰神殿求救,剩下事的你們都知道了。”
很多年了,戰神殿周邊都沒出過什么事情,就連酒鬼都不敢來這里鬧事。今天戰神殿周圍竟然出了搶劫這種事,真可以算作是大新聞了。兩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一陣哭訴,特別是小姑娘那哭的叫一個梨花帶雨,惹得旁邊都進來看熱鬧的神殿守衛氣不打一處來。經過兩人這么一鬧騰,搶劫案立刻被群情激昂的戰神殿守衛們傳開了。
老祭司壓不下這種事,連忙派人去出事地點查看。但是被艾伯特妥善處理過的現場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現場附近只留下了一把花萼細劍,還有點點滴滴的血跡徑直延伸向戰神殿方向。這個血跡就是艾伯特故意留下的痕跡,用的當然是刺蝎的血。艾伯特刺了自己的幾劍避開了大血管,又調整了肌肉,除了在醫師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擠出來幾股鮮血外,其他時間沒有流出幾滴血。
“這件事情很嚴重,我們先通知你的家人好不好?你放心,我們戰神殿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著我們名號作奸犯科的罪人。”老祭司已經相信了兩個孩子的話,連忙再派人通知吉羅德男爵,當然也早就派人去通知了西區戰神殿的最高~領~導~人——丹尼爾大祭司。
丹尼爾本來已經準備入睡了,被打擾之后頗有些不耐煩,但是聽到“搶劫”和“艾伯特?懷特遇襲”之后,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穿著睡衣就往前殿跑,后面的護衛抱著丹尼爾的披風追趕著激動的老頭。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艾伯特現在怎么樣了!去給我查查那個混蛋膽敢封鎖街道!立刻!馬上!”艾伯特聽到了丹尼爾那中氣十足的怒吼聲,緊接著丹尼爾大祭司穿著睡衣圍著披風的狼狽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老油條丹尼爾迅速換上了一副慈祥長者的面容,但是艾伯特仍舊能發現他平靜面容下的無比憤慨,心中的疑慮卻更深了。
丹尼爾的表演十分合格,他甩開披風僅著睡衣坐在艾伯特和斯嘉麗兩人中間,拉著兩人的小手不住的安慰,偶爾也問幾句搶劫案的經過,面對著哭訴的兩人無比關切。值夜的神殿守衛已經被驅散了,但是三人身邊仍舊有幾位高階武士站在一旁。
接到戰神殿通知的吉羅德男爵嚇了一跳,連忙帶著亨利趕了過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并沒有在丹尼爾大祭司面前多說什么話。吉羅德陪同著丹尼爾大祭司又檢查了一遍艾伯特的傷勢,千叮嚀萬囑咐之后,吉羅德帶著艾伯特離開了戰神殿回家去了。
喧囂漸漸歸于沉寂,丹尼爾大祭司仍舊坐在大殿里沒有動彈,陰沉的面容在周圍的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分外扭曲。
“臭小子,你不是跟凱瑟琳一起走了么?怎么會自己跑回來了?路上怎么會遇到了搶劫?戰神在上,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商業區已經十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罪惡了!”吉羅德在馬車上就開始了發問,他也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親愛的父親,凱瑟琳家中有事,這幾天不會露面的。我的確沒有遇到搶劫。”艾伯特微笑著緩緩說道:“我遇到的是刺殺!”
“刺...刺殺?針對你的?”吉羅德一把抓住艾伯特的手急切地問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你是怎么逃脫的?有沒有問出來點什么?”
“別著急,我沒事。雖然是針對我的,但是我總感覺他們不僅僅只想要我一個人的命。今天的刺殺很奇怪,非常奇怪。哪里奇怪我卻說不上來。”艾伯特皺眉沉吟道:“我說老爹呀,你今天就老實交待一下吧,你到底有多少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