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維特藍德,土著語的意思是萬星圍繞的生命之球。這個星球大約只有地球的一半大小,只有幾片比較大的水體被大陸圍繞著,但是整個星體降水量很大,所以星球上的生命十分茂盛。
這個時節正是秋季,漫山遍野的生命在展示著自己最美的一面。特別是洞府外面的群山,那些不知名的喬木灌木,葉子一改春夏時的翠綠,表現出了紅黃粉藍等各種絢爛的色彩,還有那些尾巴很長,長得像長尾雉雞一樣的禽類叫聲清脆而悠長,這個時候都帶著自己的雛鳥,在樹下林間悠閑的啄食種子昆蟲,或在草窩里將腦袋藏在翅膀下淺眠。
可惜啊,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看到了這些美景了....
剛剛從洞府外沖殺一場回來的李涼把左臂上最后一處被彎刀劃傷的傷口包扎好。傷藥也沒有了,只能用繃帶沾點不知道什么丹藥的渣渣好歹包裹一下。身上的傷口很多,由于失血造成的輕微眩暈,導致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但是精神振奮之后的休憩時,人反而更容易分心,置外面那些破除守護陣法的爆裂聲于不顧,自顧自的回味著在外面看到的山景。當然,如果沒有那幾萬黯星教狂信徒大軍和在天空中圍堵的火獄賢者的話,外面的景色就更好了。
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哈哈,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中二,也有可能是血液流失過多造成的輕微弱智。分神了片刻,李涼就在蒲團上盤腿打坐,爭取盡快的多回復一絲力量,看看到底有沒有機會和師父突圍出去。
“長青子,外面情況怎么樣?”守元子趙登樓從洞府深處走了過來,破爛的道袍上沾染的血跡顯示著他也受了不少的傷:“我把咱們的這點家當都收拾了一下,你看咱師徒倆能不能沖出去?”
每次聽到師父喊自己的道號,李涼就有點腦仁疼。他不喜歡這個道號,畢竟萬古長青這個詞總是頻繁出現在殯儀館和遺體告別儀式上。李涼曾經強烈建議師父給自己換一個,哪怕叫小春子都行!
但是師父守元子趙登樓不同意:“長者賜,不可辭。再說了長青子這個道號是希望你有得一日修道有成果證大道,到時候你就能壽元無盡永亙萬古!這是個吉號。”
還永亙...還萬古...說到底不還是TM萬古長青么。李涼腹誹道。但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認下了長青子這個“吉號”。
“夠嗆啊師父,黯星教是摸準了咱們的洞府,下了血本動用了全部力量來堵咱爺倆了。”李涼嘆了口氣繼續說:“兩年前咱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覺得這個星球力量級別很低,人口也很少。雖然咱們天門宗師徒倆一向與人為善,但是行事還是大意了些,跟黯星教起了點沖突。但是真的沒想到啊,這破星球早就被黯星教全面占領了,整個星球就這么一個宗教國,等于是咱爺倆對抗這個星球!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抗!師父,你說不會是玄玄子張老道故意坑咱們的吧。”
“不會的,玄玄子張三豐作為地球上的修真之首,行事一向公正無私,這等行徑不會是他老人家做的出來的。”
“那就咱們師徒倆被卷到這個破地方來了,其他的宗派一個人都沒有,連個臂助都沒有。”
“唉,你修為低微,在那虛空通道之中看的不仔細,這件事情真的怨不得武當。”守元子趙登樓拂衣坐在李涼旁的石床上一邊打坐恢復一邊講古:“地球上靈氣已盡近百年,靈石仙玉業已數百年未曾再被發現,我修真一脈已經淪落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玄玄子作為華夏修真一脈首領,說動了幾乎所有的門派散修將殘存靈石匯集在一起,以燃燒自己幾百年的地仙之力才為代價才開啟了這逃脫樊籠之門。武當派在那不穩定的通道中也是死傷慘重,再高的修為在虛空之力中也有隨時覆滅的危險。玄玄子現在如何了咱們也不知道,那怕是他安全抵達了新世界,恐怕也是壽元將盡了,他老人家實在是一代俊杰,為了修真一脈把命也搭進去了大半。”
“最重要的是這個通道的要求太苛刻,地球上殘存的修真者修為太低,去了兇險的世界就是全滅的下場,只能碰大運一般的選取幾個有靈氣又適合生存的星球。這個小星球等于是分配給了咱們師徒倆,這是他老人家的恩德。只是誰都不知道這個星球竟然有如此著暗藏的危險。這也怪不得他老人家,也怪咱們爺倆修為太低,實在鎮不住場面。如果有洞陽子劉道明,云萊子葉云萊或洞云子魯洞云這幾位武當長老在此,黯星教那十幾個最強的火獄賢者也翻不了天,一定會被隨手鎮壓。”
"師父,我不敢怪罪玄玄子前輩,只是有點煩躁,抱怨幾句。”李涼知道師父說得都是實情。
“長青子,咱們這個小派本來就窮,人也就咱們倆而已,為師把剩下一點靈石仙玉都拿了出來,才換來咱們爺倆的名額。你看看,為師我連記錄玉簡都捐獻了出來,玉簡里面一點點靈力也是一份力量。”
“你老人家也是,玉簡里面才能有多少靈氣?害的我抄寫了一個多月的秘籍。”
“武當峨眉崆峒等門派不都將自己的功法公布了出來么?讓大家都記錄了一份。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了什么門戶之見,咱們天門宗連擅長的煉器煉藥之術也都拿了出來,多點能耐就多了一分安全,多了一分安全說不定就能傳下咱們修真一脈的香火。”
師徒倆說了一會閑話寬心后便靜靜的打坐休憩,而洞府外面的轟爆聲越來越大。
此時,洞府外黯星教聯軍的總指揮拉赫曼將軍正在督促著手下全力猛攻:“再派一個大隊的狂信者去消耗守護的陣法!賢者們計算過了,陣法內的攻擊頻率越來越慢!就算他們不再消耗魔力攻擊守護陣法,我們最多再犧牲掉三個大隊9000人,就能夠完全消耗掉這兩個異教徒的所有防護措施!”
“另外”拉赫曼將軍抬頭向天空說道:“請賢者們憐憫一下你們的教兵,他們理應為黯星之主獻身,但是我們不應該把他們的生命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消耗上面。”
天空中的漂浮的火獄賢者首領聽到后,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但是他們并不準備浪費寶貴的魔力,畢竟那些狂信者部隊在他們眼里就是炮灰,為了黯星之主獻身是他們的榮耀。下面山洞里面的老頭實在是厲害,如果不小心的話一個照面就會被擊殺。賢者們只有三五個聚在一起施放負面法術才能勉強困住他。這次的圍攻計劃中,賢者們集結的很快,沒有給那個可怕的異教徒分而擊之的機會。
地面上的拉赫曼知道這些賢者老爺們的想法,看到勸不動他們就只能對身邊的副官交待了一番,副官聽完后點頭跑向后方開始大喊:“大將軍有令:褻瀆者騎兵部隊集結,將附近50公里的平民按照危機法篩選,將所有的奴隸以及符合條件的平民全部抓來!準備血祭召喚火獄深淵惡魔!”
危機法規定:收到危機法征召地區的平民,每戶留下成年健康男性一名,成年健康有生育能力的女性一名,以及年齡不超過8歲的男童一名。其他家庭成員必須無條件響應黯星之主的號召,隨時準備為了主獻出生命!!!
在這個統治十分穩定的宗教國中,處于最低端的平民與豬羊和奴隸無異!
傍晚,守元子從打坐中醒來,看著面前渾身是傷已經醒來的長青子,輕輕問道:“你不會怪為師將你帶離地球吧。”
“怎么會呢師父?我幼年父母車禍早亡,家產被親戚篡奪將近,爭了口氣也只是成了個二流大學畢業的理工狗。沒錢沒房沒妞,勞勞碌碌也只能勉強糊口。地球與我而言也只是個傷心地而已。”
李涼說完后忽然又笑了:“我當初還以為你只是個流浪江湖的老騙子,特別是你還跟我吹牛說你認識玄玄子張三豐,我差點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師徒二人撫掌大笑,笑中卻又有淚。
守元子趙登樓將指上的天門戒取下來戴到了李涼的手指上:“咱們爺倆的家當就這么多了,都存放在戒指里面。拿好嘍,這天門戒可是鎮魂守魄的靈器,咱們天門宗唯一的法寶,也是掌門信物。咱們門派雖小,比不得武當門下十幾個法寶,但也算有點小名氣,你小子如今就算是天門宗73代掌門了,我就暫代太上長老,專管門下你這唯一的掌門。”
“哦?我說鐵口斷命趙半仙,現在就托孤了?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候應該我孤身沖向敵陣,身中數刀死在前頭為您探路,而您在后面身中數箭痛罵對方,最后死而不倒才符合劇本設計。而且,您不覺得73這個數字很不吉利么?總覺得閻王要找我。”
“混賬小子,膽敢喊我的江湖名號。老夫就是算命騙了你幾頓飯,你還敢記仇到如今?為師道行高深,特地留下錦囊妙計救得咱們師徒姓名。”
“果然?當真?師父,咱們師徒倆開開心心去送死而不可得,實在晦氣啊晦氣!”
“行了行了,聽我說。當初玄玄子的傳送大陣的圖紙也公布出來了,每個門派都有備份的。在咱倆和黯星教起了沖突之后,我就暗中將大陣布在了洞外練功坪。咱們這兩年在這里只收羅了不多的靈石。你知道的,星球太小的話,就蘊育不出什么天材地寶。用你手中的天門戒當陣眼法寶應該可以啟動起來,如果成功,咱們師徒就能再開一個通道另尋他處。”
“真的假的?就咱們搞的那十幾塊破靈石夠用?”
“什么破靈石,那可是上好的...下品靈石...夠不夠用都得試試呀,咱師徒倆在這地方算是沒了活路,躲都沒地方躲。怎么著?怕死了小子?”
“切,人死那個東西朝天,怕個毛。老子就算被腌成了咸魚,也得蹦三蹦,甩他們一臉的鹽鹵。”
“有志氣!不愧是我天門宗末代...啊,不!絕代的掌門!”守元子趙登樓捋了捋胡子:“行了,差不多到時候了。本太上長老命令你這小掌門,隨我殺出去!”
師徒倆大笑,拔出隨身佩劍,開啟了守護陣法,迎著漫山遍野的敵人殺了出去。
“飛劍!起!~~~殺!”
“異教徒出來了!”
“大賢者,大賢者小心!啊~~~~~不好,大賢者中了一劍!”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助我!天雷赫赫,驅邪誅魔!”
“那個用雷電法術的小子也出來了,換上木盾!蠢貨們,用木盾!別跑,你跑不過閃電!!”
“血祭!速度血祭!千萬不能讓他們逃掉!!速度召喚火獄深淵惡魔!”
師徒二人在人群中一路沖殺,最后兩枚護身玉佩也因為多次收到攻擊而化為齏粉!平時覺得不遠的練功坪此時仿佛有萬里之遙。后面的路只能用血肉之軀抵抗了!!
吼~~~~!!!一聲巨響,不遠處平民的尸骨堆中的召喚法陣發出了沖天的火光,硫磺與燒焦的尸臭彌散開來,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火光中沖了出來。
火獄深淵惡魔!!
高達數米的火焰巨人幾大步奔跑過來,絲毫不在意腳下教兵們的慘叫,揮舞著一把火焰鐮刀對著沖在前方的李涼揮了過來。
守元子拼著挨了火獄賢者的一記火球,幾劍揮過去擊殺一名又重傷了另一名火獄賢者,剩下幾名火獄賢者立刻作鳥獸散。趁此機會守元子轉身沖到李涼身邊,一腳將他踢向練功坪方向,另一邊全身發力,揮劍迎上了砍來的火焰鐮刀。
轟然一聲悶響,劍與鐮刀相交。守元子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飛了出去,而火獄深淵惡魔也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慘叫,踉蹌倒退數步,它的右臂噴發出了數股燃燒的巖漿,四散飛落,將它身邊正在逃竄的教兵也灼燒成了幾十個人肉蠟燭。
“師父,我站到陣眼位置了,陣法已經發動,快點過來!!”李涼一邊施展五雷天罡擊退圍困上來的敵兵,一邊招呼師父過來。
“好!看為師全力施展,助你離開此厄!”守元子趙登樓大喝一聲碎裂金丹,強行提升修為,頂門上空現出一個虛幻的人影,長袍博帶,好似一位文弱書生。
元神顯現!
“不要!趙老頭你干什么!你才是金丹圓滿修為,搞什么顯現元嬰?你這樣做會沒命的!住手啊!!”李涼怒目圓睜對著師父大吼,可是這個時候陣法已經開啟,戴著天門戒的李涼作為陣眼操縱者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了。
“長青子,好徒兒,抱歉師父騙了你!我們的靈石太少了,最多只能啟動陣法而無力送我們離開。我只能用自己的靈力送你離開了!”
“師父!不要啊!我不走,我們師徒留下跟他們拼了!”
“長青子,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話,也要將我們天門宗的道統傳承下去!”
“不!!”
“炎黃自古有仁道,尊道天地和天心。真心正氣養人本,化德原一尊天行。合德日月照心田,四德養身隨自然。天地良心和人本,古道天地有乾坤。”
守元子此時面容淡定,嘴角似有似無的掛著一絲笑意,大聲的吟起了偈語。他持劍漫步于戰場,左削右刺,一路徑直沖向練功坪,虛空中的影子也左手捏個劍訣,右手持長劍,跟隨著趙登樓的動作殺向前方,一路上沒有任何敵人能拖住他的步伐,似慢實快的沖到了練功坪外站定。
守元子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大喝一聲。頭頂的元神顯化的更加凝練,渾身更是暴起金光。只見他半蹲下來右手一拳砸在地上,練功坪內的陣法本來只是黯淡無光,此時受到守元子的靈力激發,頓時光芒大作。
“舍身成道萬家圓,春秋大義定人天。萬古天門有心開,真心正氣和乾坤!涼兒,保重!!”
火獄深淵惡魔在短暫的療傷后又沖了上來,就在守元子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又是一鐮刀向著他的脖頸劈來。
守元子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一切防御,早已將自己的金丹碎裂,幻化為靈氣全部輸入了陣法中。那一鐮刀直接切斷了他的脖頸,一腔熱血噴向天空!虛空中的書生身影也是憤恨一聲消逝而去。
守元子趙登樓,神魂俱滅!!
陣法中的李涼已經完全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只能恨恨的將牙咬出血來,面容更是猙獰。此時的傳送陣法已經金光大盛,李涼全身都在劇烈的抖動,卻又似乎是差了一點靈力,遲遲無法完成最后的傳送。
因為傳送法陣的機制保護,陣法內部已經完全封閉。敵人已經將練功坪完全包圍了起來卻無法進入。戰陣后面的拉赫曼將軍大喊下令:“所有人全力攻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陣法也不想知道,給我打破陣法活捉他,他的魔法對我們有著巨大的參考價值!”
四周的敵人在用手上一切的武器攻擊著傳送法陣的保護層,眼看著金光漸漸沉寂下去,過不了幾息,傳送陣法就會又因為靈力不足而停止下來。
火獄深淵惡魔在一鐮刀擊殺了守元子后仰天咆哮,這種混亂嗜殺的惡魔哪里會聽從人類的命令。只見它趁著傳送法陣保護層的黯淡之際,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鐮刀后全力甩向了陣中全然無法動彈的李涼。
李涼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火焰鐮刀在擊碎了保護層后將自己腰斬。由于鐮刀之勢過于巨大,被腰斬的李涼胸腔就像被痛擊一記的西瓜一樣爆出了大量的血水和臟器碎片。
還是...失敗了。至少,黃泉路上能和師父在一起...也不算寂寞了...
而就在李涼的尸身倒下之時,作為陣眼的天門戒金光一閃。因為肉身已經與靈魂切斷了聯系,傳送需要的能量反而大大的降低。只見天門戒主動從李涼尸身上脫離,飛起在李涼頂門上一轉,卷起這名陣法操縱者的靈魂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天空,劃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最終在群星之中閃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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