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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離別前夕

原來葉離早就回來了,在回隱川城的路上就看見一大堆人密密麻麻地涌入葉城,便知道隱川月又來找茬了。

所以,為了應對隱川月的算計,就趁著隱川月路上來的功夫,順便就和葉如在城外圍費了一些功夫抓來一只九尾妖獸來當擋箭牌。為何非九尾妖獸不可呢?原是因為九尾妖獸是人們公認的中階妖獸,狡猾異常且十分兇狠,要是捕獲到它,一則能讓隱川月的肆意羞辱適可而止,保全葉家顏面。二則,是想暗示隱川月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要是再繼續這樣劍拔弩張,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身邊人,就算是尊王貴胄,赫族世裔又怎樣?也一樣視作草芥寇仇,殺之絕不手軟。

只是隱川月還沒有觸碰到葉離的底線,現在的葉離就像是一只受傷后陷入沉睡的獅子,不知道何時蘇醒,也不知何時會爆發出自己心里壓抑已久的怒氣。

隱川月一時愣愣地站在原地,一雙溢滿兇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少年。 “他身上怎么會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散發出來?也不知道葉離這小子經歷了什么,煉氣術不僅恢復了,他媽的還比我高出這么多,可惡!”

只見隱川月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面色鐵青,不再如剛才那般嘚瑟恣意,似乎發覺到現在有利的天平正在向葉離一方傾斜。

啞然失笑道:“葉公子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提前預祝葉公子平安歸來吧!”隱川月故意在‘平安’二字上重頓了一下,好似在提醒葉離你可當心了,眾人不以為意。

葉離自然聽出來了其中的陰謀之味,淡淡地低下頭,嘴唇微微一掀,笑道:“多謝隱川公子還專門走一趟來提醒葉離,葉離定然不負所望,活著回來。” 葉離也同樣在‘活著’上重頓了一下,隱川月越是肆意妄為,拼命打壓,葉離越是絲毫不讓,決意要將這把囂張之火滅地干干凈凈。

隱川月聞言冷哼一聲后,架勢十足地把手負于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近葉離,竊竊私語地挑釁道:“如果你斷了哪只胳膊,或是瘸了哪條腿,傷殘費算我的。但是,,我怕你消受不了了。你說,給你準備口棺材會不會更省事兒啊?哈哈哈哈。”隱川月對著葉離的耳畔低聲說完,葉離耳邊便傳來一陣陣陰險詭異的悶笑。葉離覺得隱川月的能耐也只能停留在耍嘴皮子上了。

不屑一笑地回道:“還是為你自己先預備著吧,我怕哪天英年早逝的不是我,而是你。” 隱川月聽后臉色一沉,怒火中燒,氣得面紅耳赤,腦袋充血,但是又不能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在眾人還沒看明白兩人是個怎么回事兒時,隱川月便陡然轉身,氣沖沖地坐回到轎輦之上。

“我們走!”大喝一聲道,隨后便乘著轎輦一搖一擺地消失在了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

“葉離跟隱川月說了什么呀?怎么就走啦?”

“是呀,好奇怪啊今天。真是的,還是走吧,回去做生意咯”兩個小販交談后相繼離開,眾人也在一片喧嘩聲中,四散而去。葉宅門口驀然就只剩下了還未緩過神來的葉安葉婉,和在二人面前站著的葉離葉如。

“阿離,想死娘了,快讓娘看看你受傷沒有?” 葉婉擔憂的眼神在葉離身上來回逡巡著。

“葉夫人,放心吧,葉離這次去萬虛境修為得到很大的提升,我們還遇到好多有趣的事兒呢,我和你說呀...”

“噢,是嗎?走,回屋聊。” 葉婉轉身挽起葉如的手,相繼走進了葉宅內。

“哈哈,你娘還是老樣子。一聽到有趣的事兒,就把你晾到九霄云去了。” 葉安玩笑后,繼而驀然沉吟,肅然道:“阿離,剛剛隱川月來葉宅示威你也看到了,此次試煉之路必定暗藏殺機,兇險無比,雖然我看你煉氣術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 葉安欲言又止,轉而沉默長嘆。

葉離見葉安雙眉緊蹙,兩眼間透著焦急擔憂,于是安慰道:“爹,阿離長大了。有些事必須自己去面對和解決,從小到大在爹的保護下阿離從未受過絲毫的委屈,阿離已經很知足了。所以..不必擔憂,且放寬心,等我回來.” 葉離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此番話來,因為和葉安一直都是互相內斂地表達心聲,現在能敞開心扉說出來也好。

“乖孩子,爹等著你回來!” 葉安聽了葉離的話后瞬間眉開笑展道,一只寬厚的手緊緊地撫在葉離稚嫩的肩上,不知為何這種溫暖的傳遞,讓葉離頓感心安滿足,使原本還懸掉的心仿若找到了歸屬般,慢慢沉淀了下來。

“想喝酒嗎?”葉安一改往常的嚴肅,陡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葉離小嘴霎時撐大了半分,葉離從小就生活在家教嚴謹的葉宅里,平時調皮搗蛋一下可能都會被訓誡,何況是喝酒了,這次還是葉安主動提出來的,看見眼前這個面帶慈笑的爹,葉離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爹,我不會喝酒,要是被娘知道了,我怕...”葉離老實的解釋道。

“你不說我不說,不就行了嗎。”

“哦~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瞞著娘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好你個小子啊,爹沒教過你小孩子不要問大人的事情嗎?”

“可是爹我記得你說過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可別說,你就算長到一百歲,在我眼里還是個小屁孩兒!”

葉安像哥們兒一般把手臂搭在葉離的脖子上,邊說邊笑,踏著落日的余暉,徑直朝酒館走去了。

酒過三巡,已是深夜時分,酒館兒外路人早已隱沒在街巷,酒館內也是酒客散盡,昏黃的油燈依就亮著,火芯由于油盡燈枯,不斷跳閃著,映在葉離爛醉通紅的小臉上。

葉安也有些微醺,手邊酒桌上大大小小的酒壺雜亂無章地擺放著,一片杯盤狼藉。葉安低頭看向趴在酒桌上沉睡的葉離,是因為阿離將又一次離開自己去承受他不該承受的一切而難受嗎?還是由于隱約感受到前方未知的厄運?不知為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傷,都說借酒澆愁,卻是愁上加愁!葉安從沒有像今日這般惴惴不安過,興許是酒后迷亂,心里一團亂麻,想多罷了。

“老君,太乙伯伯,你們別吵了!” 葉離陡然從凳上驚起,吐出這句夢話來。

“傻孩子,在說什么渾話呢?看來時辰不早了,你娘在家也該急了。” 葉安抱起醉成一攤,不省人事的葉離朝酒館兒外走去。

酒館外寒風呼號,霜若冰針,狠狠地在葉安臉上刮過。環顧四周的凌冽,葉安把外套脫了下來,緊緊裹在了葉離瘦小的身體上,自己則是迎著呼嘯不斷地冰冷,抱著沉睡的葉離有條不紊地朝家中走去。

葉離盡管已經睡得熟透,但還是感受得到來自葉安寬實胸膛的溫度,讓葉離倍生安全感,所以葉離下意識地把身體一個勁兒地往葉安懷里蜷縮成一團,猶如黏著竹葉的粽子般黏著葉安。

“分明還是個小孩子。” 葉安慢下腳步,往懷里瞅了瞅睡得十分香甜的葉離,寵溺地笑道。

話說隱川月回去之后,就痛打了那兩個去監視葉離行蹤的家衛。

“我說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平時給你們這么多錢,叫你們看個人都能看丟,老子的心血算是喂狗了。”隱川月把手中的皮鞭一扔,砸在了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家衛臉上,瞬間在臉上起了一道血痕。

“小的該死,公子別為我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尖嘴家衛唯唯諾諾道。

“你是什么東西?我會為了你氣壞我的身子嗎!老子氣得是葉離那個小雜種現在還他媽這么嘚瑟!”隱川月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想破口大罵。恨不得問候完葉離的祖宗十八代還要拉出來鞭尸才能解心頭之恨。

“公子說的是,那下一步我們怎么走?”

“還能怎么走,他葉離再跳騰能從我雇來的五十個高手手里逃出生天嗎?簡直癡心妄想!”隱川月斜眼一瞟,對地上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家衛說道。

人在屋檐下也只有連連點頭稱是,所有人都得慣著這個臭脾氣的暴躁主。人命這種東西,在某些人眼里低賤到了塵埃里,是那么的不屑一顧,一文不值!隱川月身邊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卻都看淡了這個道理。因為在權勢至上的家族里面,不僅是家衛身不由己,就連同是族長之子隱川石所生次子隱川年雖是身份顯赫,在隱川月的眼里不也是卑賤到骨子里了嗎?想到這里,可怕的奴性更是突出的徹底,任主子說錯做錯,也都是天理。自此,無人敢反駁半句。

清晨坐起,葉離感到一陣頭痛昏眩,看來是昨夜的烈酒還在發作。這時,葉婉手捧一碗冒著熱氣的湯羹走了進來。身后兩名丫鬟緊跟其后。

“阿離,把這碗姜湯喝了。你說你不懂事也就算了,你爹都老不死了還帶著你瞎折騰,真是的。”葉婉把姜湯端到了葉離嘴邊,葉離接過后聽話地把姜湯喝了個干凈。溫柔得注視著葉離喝完后,葉婉不由得心疼起葉離來,“你說你這么招人喜歡,怎么一天到晚都是多災多難的呢?你走的這些天都瘦成什么鬼樣子了。唉,想吃什么,娘都給你做。”葉婉摸了摸葉離的小腦袋,心疼地說道。

“我想吃紅燒排骨,冬菜扣肉,土豆雞丁,水煮牛肉,對了!還有酸菜魚。”

葉離如數家珍地說道。

“這么能吃,出了家門我看你都得餓死喲。” 葉婉刮了刮葉離挺直的小翹鼻,打趣道。

“呵呵,所以呀,阿離哪兒也不去,一輩子都不離開娘,不就可以白吃白喝一輩子了嗎?” 葉離撒嬌道。看得葉婉身后兩旁丫鬟也忍不住被葉離幼稚離譜的言語逗笑了幾聲。葉離感覺一切還是沒變,要是沒有隱川月陰謀暗算的話,這種相聚的時光會不會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多?或者說,分離的時間會不會來的再晚一些?

葉離想到這些,目光便更加炙熱地看向葉婉,好想留住眼前的美好,但..終究還是負了此番好景夢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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