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是,悲聆手中的小匣子十分的有分量。她一時間也是好奇的不行,忍不住伸手想要打開著匣子,可是……
她上上下下的觀察了個遍卻是沒有發現打開的開口。
“凌嘯遲,東西來了。”悲聆伸手上下顛了顛東西,根本感覺不到那個東西在里面晃悠。
“姑娘,那個……不能晃。”凌嘯遲緊張的不行,站在悲聆前面又不敢伸手。
悲聆馬上停止自己的動作,瞧了瞧這個十分奇怪的匣子。
“你能不能當我面打開。”說著將東西遞到了凌嘯遲的面前。
凌嘯遲抬頭看了看那個匣子,又看了看悲聆十分單純的臉。
“姑娘可能不知道,這東西是只能姑娘親自打開才行。小人枉然去碰會渾身潰爛而死的。”凌嘯遲說道。
悲聆的眼睛微微睜大“這么厲害,可是剛剛風輕就是親手給我的。”
“這個毒藥在打開匣子的位置,風輕小哥不想打開自然是不會有事,但是……”凌嘯遲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悲聆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了。
悲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咱倆趕緊的,一會兒他們回來可就不大好干了。”
“嗯,姑娘用自己的手指摩擦匣子的表面,會找到一個凸起,不是很明顯的那種。”凌嘯遲站在一邊指揮著悲聆。
悲聆按照凌嘯遲的話慢慢的做了起來,她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十分小的凸起,她用自己的指甲刮了刮,隨及就找到了一絲縫隙,然后將自己的手指甲伸了進去。
咔嚓。
那小匣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就瞧見其中一個類似于……山竹的東西在其中,但是山竹是紫色的,而這個東西卻是白色的,帶著如玉一般的光澤,也比山竹小上很多。
這真是開眼了。
悲聆默默的想著,卻是一下子瞥見凌嘯遲眼中的狂熱和激動,悲聆本還想好好觀察一番的,但是看到凌嘯遲眼中的情感就不想再去查看了,她只想快點把東西給這個男人。
因為她記得有一段時間有一個男的拿了一個很香很香漢堡到自己面前,她當時已經是餓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她很想吃……但是那個男的竟然用那個漢堡來逗她,她還記得那十分鮮明地笑,讓她難受而又痛苦。
悲聆直接伸手將東西推到了凌嘯遲的懷中,凌嘯遲有些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抱在懷中,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悲聆,他知道悲聆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東西,他已經做好了悲聆觀賞許久的準備。
只是現在……
悲聆垂下了腦袋“還不快收起來。”
凌嘯遲連忙點頭“是是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竹絡紗包在了一個十分精細的手絹當中,滿臉感激的看著悲聆。悲聆卻是心里抽動了一下。
在那一刻她想起了那個男的百般戲弄自己之后將食物扔到地上的時候自己也是這般笑的。
真卑微……
那一刻,悲聆突然很哀傷,她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走進了里屋“再多等一會兒。”說著便走進了進去。她伸手將奶奶送過來的小盒子打開了,緩緩拿出了一張紙。這個就好像是古代的銀票一樣,但具體是什么概念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悲聆走出來,伸手將那銀票塞到了男子的手中,看著凌嘯遲滿臉的不可思議,悲聆抿著嘴兒,垂著腦袋,想了好久才艱難的開口。
“我還指著你呢,別讓你弟弟太分心,快走吧。”
理由是十分牽強的,但是……凌嘯遲信了……
他忽的跪了下來“姑娘大恩大德嘯遲沒齒難忘。”
“快走吧。”悲聆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低著腦袋“我聽居明說晚上要下雨,帶著吧。早去早回。”說著將自己墻邊上十分精致的油紙傘遞到了男子手中,隨及隨及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因為……悲聆突然有點止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過去糟糕的事情一下子全涌了過來……
但,悲聆自己都不知道,有時候,想要一個人的忠誠,真的很容易……
在一個有些簡陋的小屋子中,身材高大的男子縮在鍋臺邊上,發絲上還微微滴著水,吧嗒吧嗒的悄悄低落在地上,小屋中滿滿的都是藥材的香味。
“哥,你。”一個十分虛弱的少年的聲音從里屋傳來,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嘯遲打斷了。
“我說了我就是去當護衛。”聲音很冷淡。
“可……俗話不是說了嗎,‘蔣家人,吃人鬼’這是有數的。這竹絡紗可是十大奇藥之一,就這么容易給了你。”少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懷疑。
“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養病就是了。”凌嘯遲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什么情感變化。
少年卻是突然激動起來“你該不會給蔣家鬼當,當當,當,那個了吧。”他說道一半結巴了起來,顯然他想到了那個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寵%奴?”凌嘯遲的聲音帶著玩味的接上了少年的話。
“不行!”
少年激動的大喊了一聲,看樣子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凌嘯遲慌忙站了起來,身子一動,已經是閃身到了里屋,伸手一把將少年扶住。
“我怎么跟你說的,誰讓你起這么快。”凌嘯遲皺著好看的劍眉。
少年一把揪住了凌嘯遲的衣袖“你不許!”
“東西我都拿來了,還能咋地。”凌嘯遲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少年的臉卻是又白了幾分“你……”他幾乎是帶著絕望和痛苦,呆呆的目視前方。
“唉,想什么呢。沒有!”凌嘯遲伸手將少年放到了床上,“這個姑娘剛進府,特殊的很,你不用操心了。”他微微解釋。
少年依舊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凌嘯遲,凌嘯遲苦笑一聲伸手將自己抱了一路的東西微微掀開了一個角。
就瞧見黑色的油紙中微微露出一點溫柔的淡藍色,做工十分精致,金邊勾勒一只鸞鳥頭,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