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都這樣,真拿你沒辦法。”沈孤墻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搶過來。
“我怎么了,我這種性格,任誰見了都喜歡,要是生的你這種性格,我早晚會被自己悶死。”蘇哲遠無奈自己為什么小時候生病,偏偏去了鄉下,偏偏在他隔壁,也偏偏跟他玩。
“好看是好看,”蘇哲遠抱著細看,嘆氣到“哎,不過可惜了,沒了靈氣,沒了靈氣的梅花也只是朵紙梅罷了。”蘇哲遠放回屋內嘆息,扭頭看向沈孤墻,發現他還在門口盯著一處出神“孤墻?孤墻?”
“啊,何事?”叫了許久,沈孤墻才回過神來。
“看啥呢?這么出神,我都喊你六遍了,一遍都沒有理我。”蘇哲遠站在沈孤墻面前看了看沈孤墻看的方向,什么也沒有,然后又扭頭直愣愣的盯著他。
“沒事。”沈孤墻別著臉,不敢再看蘇哲遠眼睛生怕他發現了什么。
“既然沒事,那我便走了,那花……”蘇哲遠看向那盆梅花,里面已經空無一物,“扔了?扔了也好,反正也活不長,留著也沒有用。”
沈孤墻直到蘇哲遠的身影消失不見,確定沒人后,關上門。
“你怎的這么不小心,不在盆中好好待著,跑出來作甚。”沈孤墻走向他剛剛看的地方,此時梅顯現出來,二人僅相距不到三寸,梅身上獨有的梅香竄入鼻中,臉突然一紅,退了好幾步。
“你……”梅伸手摸沈孤墻的臉,沈孤墻后退半步才躲開。
“梅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沈孤墻后退幾步作輯道。
“抱款,沈公子,每每看見這張臉,總有一種熟悉之感。”梅略微尷尬的收回雙手,雙目晗情的看著沈孤墻,絲毫不加從掩蓋。
“那人不是我。“沈孤墻自嘲而笑,眼神也跟著暗淡了下去。
“房梁已換,梅姑娘你何時走。”聽見沈孤墻的一句話,梅眼中的那抹情愫被掩飾了下去。
“若不出意外,今晚便可。”
“那你保重。”緣分至此,沈孤墻終究也忍住什么也沒說。
是夜,沈孤墻早就沒了心思讀書,也早早睡入。
夢中,雪花壓著梅枝落在了盔甲上,使冰冷的盔甲更添一絲冰涼,對面一位身著粉色華服的女子,雖看不清雙方的臉,卻更加幾分神秘之感。
“將軍,此次北伐,將軍保重。”女子緊緊的握住將軍的一只胳膊,“待將軍平安歸來,我去請求賜婚。”
“殿下,此次北伐,危險重重,還請殿下另擇他人。”男子下跪求道。
“不,只有你,也只能是你。若你不回,我去戰場尋你。”女子將男子扶起,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
“何苦呢?微臣不值得公主如此對待。”男子將公主的身子扶正。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強光一閃,夢醒。一切美景皆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只剩素白的帷幔,和空蕩的房頂。
扭頭看去,放在書案上的空花盆,唇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沈孤墻起身,走近書案,對著空氣輕撫原本開在這里的梅,眼中盡顯溫柔,“沒了花,放著這花瓶如何,不過是睹物思人,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