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仿佛時間也停止了,陳友諒望著眼前的漂浮的金色精血與古色古香的玉簡,很顯然,自己要是不答應恐怕,眼前老者真的會把自己禁錮在這里,陳友諒眼神轉換幾次,心想不如先答應下來將來再做打算,咬了咬牙,按照老者依照所說,從心底宣誓:我陳友諒將接受古族的傳承,自愿以解決巫族禍亂為己任,倘若反悔,道心必將破裂,此生修行無望。
陳友諒剛在心底宣誓完畢,眼前的金色血滴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一頭扎進了陳友諒的眉心,陳友諒只覺得頭顱如同被擠爆一般,疼痛的簡直無法自拔,幾個呼吸間陳友諒就痛暈了過去……
許久,陳友諒悠悠醒來,睜眼一看,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中,自己仍然盤坐在地上,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虛假的,直到陳友諒看到前面地面上擺放著的造化玉碟與古玉簡,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陳友諒摸著刺痛的眉間,神情盡是惱悔,等等,眉間?
陳友諒一骨碌爬起來,跑到鏡子邊一瞧:在自己眉間竟然多了一團金色的小火,竟然微微跳動著,陳友諒摸著這團金色小火只是覺得神識擴大了幾倍,再就是腦海覺得多了一些東西,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探知,這倒無所謂,只是這小火實在竟然,總不能就這樣出門,總不能當別人是瞎子吧?
陳友諒腦海一片混亂,心中想到:這樣實在引人注目,隱藏起來多好。
心里剛剛想完,陳友諒瞧見眉間的小火果然消失了,整個人有恢復了原來模樣,只是眼神卻多了那么幾分深沉。
陳友諒眨巴了下眼睛,回到遠處拿起了造化玉碟和玉簡,想了想重現把造化玉碟懸掛到了脖子上,將古簡貼在了額頭處,這次都沒有把陳友諒弄暈過去,足足一個時辰,陳友諒才將玉簡拿了下來,臉上一片陰晴不定,這《太古》的確是傳世的修行方法,以陳友諒現在的修為只能看到《太古 練氣篇》不過,其中的修行方法竟然完全與當世不同:當今修真界,煉氣期修十二層便可沖擊筑基,可這《太古》卷竟然要修行十四層,而且當今修真界靈氣可運行七十二周天,修行《太古》卷卻能運行一百零八周天,常日修行靈力必將比他人要多的多,可凡是有利亦有弊,修行《太古》雖然靈力精純,可是突破境界卻極為困難,大境界更是難上加難,遠的不多少,就是筑基期突破要比普通修士苦難上幾倍。
陳友諒拿著《太古》卷仔細的想了想,眼下無論修不修行這《太古》,與巫族敵對是必然的了,尋常功法說不定更不敵巫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當陳友諒思考時,屋外卻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陳友諒知曉是吳凌來了,收起了玉簡,打開門迎接了吳凌,吳凌正滿臉高興的想要說什么,一打量陳友諒,卻發現他的修為已經跌至一層,吳凌失聲的問道:“有諒你的修為。。。”
陳友諒早已經想好對答:“唉,一言難盡,昨日修行時,因為操之過急,靈力竟然崩亂,修為大跌,幸虧性命無妨。”
吳凌一聽,重重的拍了陳友諒肩膀幾下,安慰的講到:“走火入魔不傷性命已經是萬幸了,修為而已,明日我順老家伙幾瓶丹藥給你補補,我聽筑丹峰的小妹妹講你這種情況很常見,地基還在只要多養養幾日,修為就會回來了。”
陳友諒知道吳凌這幾日正猛追筑丹峰的女弟子,陳友諒瞧見過那女孩,長相普通,為人卻溫柔,瞧著倒也老實本分,陳友諒便沒有管這種事,既然吳凌喜歡,那他陳友諒自然是支持的。
說了半天話,吳凌猛拍額頭像是剛想起來一般講到:“兩年后不是門內大比么,聽我那老家伙說今年的筑基丹煉制不錯,聽聞這次大比獲得第二名能得一顆,第一名甚至可以得到兩顆呢,怎么樣我們一起報名吧。”
吳凌有些期待的看著陳友諒,陳友諒略微一思考,沒有剛才那一檔子事他說不定真不參加了,在修仙界太出名頭往往不是很好,再說他的實力也不行,眼下有了太古卷,配合造化玉碟,說不定就可以搏上一搏的。
陳友諒想罷笑著講到:“如何不參加?我也要追求大道么。”
吳凌一聽,胖胖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高興的連聲講到:“那就好,那就好。”吳凌講罷起身講到:“那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看你,你的修為不要擔心,包在我身上了!”說完還拍了拍了“豐滿”的胸脯。
陳友諒也笑著躬了一腰,也學他豪邁的講到:“那就麻煩吳兄了”。吳凌一聽笑容更加深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陳友諒的修為給補回來。
送走吳凌后,陳友諒端坐在月光下,心里回想著《太古 練氣篇》所講的:練氣乃修真路上的第一關,所謂練氣其實打通人體內各大通關,人體內有三十六天關,七十二地關,打通各大通關時刻便是筑基之時。
其實這點在老翁李元承賜予的《蘊氣訣》中就有提到:當今修真界,注重筑基重過練氣,認為筑基期乃奠基修真的重要關卡,其實不然,練氣要遠遠重要于筑基,練氣將人體的渾濁之氣逐漸的剔除體外,同時打通人體通關,這點也在古代的練氣士身上體現出來。
《太古》卷提到如何開啟一百零八關的方法就是花費大量時間引精純靈氣入體,然后引靈氣沖關,一關一關沖擊一直到全部沖擊完成。
陳友諒想要修煉《太古》就得外出修行,一直沖擊完成。
次日,御劍峰弟子陳友諒第一次上山峰拜見峰主許邵陽,坦言修為大跌要外出游歷一番,許邵陽心里雖然看不起這名名義的門徒,甚至還覺得這名弟子出門就再也不回來了,口頭上還是安慰了一番,大手一揮就許了他下山。
拜門四個月余的陳友諒告別了吳凌后就這樣離開了太玄門,至于結果怎樣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