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無論是生是死
- 尊寵狂妃
- 末顏末果
- 3142字
- 2020-12-03 20:48:55
“王爺有旨,寒傾微私通男人,不守婦道,今日起,貶為仆人,不得允許,不能出辰王府。”這時,風云子從外面的院子走進來,嘴里一邊說著,很是大聲,就像故意要讓這個王府的人知道一樣。
寒傾枝冷笑,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
猛然間,她想到什么。
“辰王,姐姐她,私通男人,畏罪自殺,辰王就別進去看了,”
對,一定是寒傾微,一定是她派人來羞辱她的,一定是她來報仇的。
寒傾枝連忙拉了被子裹在身上,爬下去,“不是這樣的,辰王,我要見辰王,我要解釋,夏凌辰,還我清白……”
風云子走進門來,“寒傾枝,就你這樣還想見辰王?你這輩子都得做夢了,今晚,把廚房的碗全部洗了,王府所有的茅廁也全部洗了,不然,今晚不能睡覺,明早不能吃飯,什么時候做完了活,在吃飯!”
說完風云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離開,在離開之前,也都嘲諷的打量了下寒傾枝。
“走吧走吧,都子時了,快點休息。”
“是啊,珍惜能睡覺的時間,你看今晚,有人得在廁所里過夜了。”
……
寒傾枝看著那些人離開,身體仿若被抽去了筋骨,她倒在床上,看著艷紅的紗幔。
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辰王妃。
今晚,也該是她最美好的夜晚,她身邊,躺著的也該是那俊逸非凡的夏凌辰。
都怪寒傾微,這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肚子餓的咕咕響,今天從早忙到晚,她還沒有進過一滴水,這下再也忍不住了。
慌忙的穿好衣服,她卻聞到她身上一股惡心的氣息,想到之前的場景,她不禁想要沐浴,洗掉一切的污濁骯臟。
走到桌邊,才發現,原本的水果和交杯酒,還有食物,都沒有了,掃視房間,連一點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想著風云子說的話,她無奈的走出去,卻在走到茅廁之時,再也踏不進去。
憑什么,她堂堂寒府小姐,為什么要受這樣的氣,她是被人陷害,她要解釋清楚。
很困很困的困意襲上來,她坐在地上,靠著水井,閉上了眼睛。
寒傾微,等明日向辰王解釋清楚,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等mi明日我見著了爹爹,我一定要剮了你的皮,把你丟到軍營去,做軍妓,成為萬人騎萬人辱的女人。
如此想著,她竟然在美好中,慢慢的睡去。
而夏凌辰的書房內,燈火依舊輝煌。
夏凌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書簡,很是認真。
風云子卻在這個時候進來,直接開口道,“王爺,寒傾枝什么都沒有做,在井邊睡著了。”
夏凌辰放下手中的書簡,嚴厲道,“明日讓她長點見識,吃吃苦頭,就聽話了。”
風云子領命,卻是疑惑的開口,“王爺,你娶寒傾枝,為的就是折磨她,為寒傾微報仇,對嗎?”
夏凌辰黑眸深思,想起了那日寒傾微說的話語。
“那就讓我告訴你,從小因為這張容貌,被姨娘姐妹欺負,在因為有了你,姐妹姨娘更為憎恨,娘親去世,更是經常被她們羞辱,幾番設計差點丟命毀容,這些,都是為了她們覬覦辰王妃這個位置!直到大婚前夜,她們竟然來毒打我,還派人想要玷污我,最后,我咬舌自盡!不過,得人所救,僥幸活了過來,便看透了,你給過我什么?卻給我帶來這么多危害!你說,你值得我愛嗎?”
他知道,從那一刻起,他便對她心生了愧疚,更是想要為她做點什么,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所以,娶寒傾枝,他就是要她嘗遍所有的痛苦,以前她不是想陷害寒傾微婚前失貞與人私通嗎?
那現在,他就原原本本的還給她,而這,也只是開始,還有那個寒府。
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他一定要讓他們,為曾經做得事,付出代價。
這些,盡管寒傾微不知道,不接受,他還是要做,只有這樣,他的心里才會踏實點。
夏凌辰的黑眸,透過窗戶看向夜空,沉靜如水。
寒傾微,對不起,那些年來,讓你受苦了。
明亮的眼光照射著整個大地,一切又仿佛燃起了希望。
寒傾微撐著懶腰,正沐浴在陽光下,心里一股劇烈的抽搐卻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這個痛感,好熟悉,對了,是皎夜,上次他用功替鬼口療傷,她就是這樣子的痛,難道,他又在耗費自身內力了?
不,不對,皎夜是毒醫,醫術高超的他,就算屬下再受傷,也有藥可以醫治,上次她就覺得不對勁。
猛然間想著昨天皎夜說的話語,她意識到什么。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找借口離開,一定是這樣。
肯定了這個想法,寒傾微心急如焚的跑了出去。
通常電影里放的這個劇情,都是男主女主得了什么癌癥,要死了,才那么絕情要趕走愛人。
那皎夜,又是為了什么?
可怕的想法充滿在他的腦海,她再也顧不得什么,獨自一人向上次的山洞方向跑去。
哪知剛出城門,就看見前方一匹駿馬沖來。
鬼口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卻在城門口看到寒傾微,他激動又焦急的拉緊韁繩,停到她身邊。
“寒小姐,快跟我走,圣主……”他心痛的難以言語。
寒傾微看著鬼口,主動的躍上馬背,抓緊鬼口的衣服,“快,邊走邊說。”
鬼口點頭,馬鞭一揚,調轉馬頭,疾駛而去。
“快說,皎夜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不可以在瞞著我!”寒傾微看著前方的路,希望快點到。
心里的疼痛,讓她知道,皎夜現在一定很難受,是比她這心痛還要加上幾百倍的痛。
鬼口駕馭著馬,深吸一口氣,終是開口,“圣主他,發病了,從小就中了寒炎之毒,每季發病,上次圣主也是發病,可圣主不想讓你知道,才讓我編了謊話。”
寒傾微皺眉,黑眸難過,“他,為什么不愿意與我分擔?他應該知道,這樣只會讓我更難過。對了,上次不是才幾天?怎么又發病?”
她后悔,自己怎么沒想到,皎夜的為人,怎么會對自己說那樣的狠話。
“是練成了寒燼,更加催動體內的病情,只有練成了寒炎,才不會受炎心之痛,可圣主這樣,我擔心還未練成寒炎,就會被痛苦折磨至死。”鬼口說著話,手里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怠慢。
寒傾微心里抽搐,她為什么不早點發現。
“那他現在怎么樣了?他不是神醫,難道就沒有藥可以治療痛苦?”她梗塞道。
鬼口吞了吞喉嚨上的難過,“昨晚圣主就進入了冰洞,今日還沒出來,我想進去,卻被他用針法鎖住了門,現在的情況,我估計……上次,他差點,差點就丟了性命,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堅持過來。”
寒傾微聽著,覺得心痛的不能呼吸,想著這段時間以來,他日日夜夜的柔情,那雙黑眸的寵溺和不舍。
她想,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寒炎非一般之毒,不少人為了修煉它,都喪失了性命,圣主算是有史以來,修煉到寒燼的第一人,可越是離寒炎近,痛苦就越多,許多人就是沒有熬過這個痛苦,死亡的。”鬼口說著,見到了山林前,他的焦急與沉重,更多了一分。
他害怕,等會打開山洞門,看到的……
寒傾微見馬開始放慢速度,便準備好下馬,爭取一分是一分。
“就到這里,我們飛進去!”鬼口將馬挺停住,躍下了馬。
寒傾微也跳了下去,經過昨天的騎馬,她發現,她的騎術好了許多。
“撲通!”可剛到地下,她就看到鬼口跪在了她的面前。
寒傾微驚楞,“怎么回事!快起來。”
鬼口低頭,鎮定的開口,“寒小姐,若是一會兒圣主還活著,請幫忙解輕圣主的痛苦,否則,他一定會死的。”
寒傾微一把拉起鬼口,“既然他有救,你為什么不救?走,我去救他,無論什么樣的代價。”
鬼口拉住寒傾微的手臂,低聲開口,“唯有與女子相行,才可解輕痛苦,可一旦身子不好的人,在解輕了圣主痛苦之后,就會喪生!而身子好的人,在吸收寒炎之痛以后,也會痛上一天一夜。圣主說,他只愛你,寧死也不會背叛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聽屬下的勸告。”
寒傾微微怔,心里卻是有了肯定的答案。
“寒小姐若是怕,屬下馬上去尋找女子,只求寒小姐,不要生主子的氣,這是屬下的意思。”鬼口見寒傾微沒有表態,再次跪下。
寒傾微拉起鬼口,黑眸堅定,“帶我去!無論是生是死,我都要與他分擔!”
鬼口看著寒傾微的堅決,心里松下一口氣,可又更加擔心,寒傾微的身子。
她、不能死、而那么巨大的痛苦,她又能否成承受?
……
轟隆隆的爆炸聲,整個山洞壁垮塌下來。
鬼口收回手,看向寒傾微,“我用了禁功,才能進去,我們先進去看看。”
寒傾微點頭,連忙沖了進去。
冰室,寒氣沖騰著整個密室,雪白的透明晶體,看起來是那么的寒冷,地上,凍結的河水里,只穿了里白底衣的皎夜,黑眸緊閉,眼睫上也結了一些冰塊,蓬亂的頭發也是布滿了冰霜,沒有任何生氣的臉,看上去是那么蒼白恐怖。